“李爽,這位就是我們中州省省委副書記,政法委書記兼公安局長袁生同志,他是下來抽查各區縣治安情況的,這次湊巧來到了大湖縣,聽說你今天結婚,特意趕來喝一杯你們喜酒的。”
作爲中間人,馮思哲把雙方做了一個簡單的介紹。當然了對李爽夫妻的介紹有着誇大之嫌,可是人家是新郎官,是今天這裡最大的官,誰又會去駁他的面子呢?
“袁書記好,歡迎,歡迎。”李爽聽着馮思哲介紹眼前之人就是中州省委的領導,連忙邁步走上前去,伸出雙手遞向前方。
“哈哈,你好你好呀,恭喜恭喜了。”袁生是呵呵笑着伸出手與李爽相握,不管他心中是不是對馮思哲有氣,可現在是在人家的婚禮上,又有那麼多人在看着,這個時候他必須表現出親民的樣子纔可以。
接下來李爽作爲新娘官又一一的與跟在袁生後面的市委書記蔡興民,市長常寧等人握了手。
若是換成以前他做一個縣長的司機是沒有這個資格的,今天確是沾了新郎官這個光得以與這麼多的領導都伸手相握,這種感覺的確很不錯。但他同時確也知道自己的真正身份,在一一把這些領導送走了招待所之後,他就轉身恭敬的問向馮思哲,“老闆,接下來怎麼辦?”
“靜觀其變好了,他們不動,我們不動。如果要動也不需要你做什麼,今天你就做好的新郎官便是了。”馮思哲笑着拍了拍李爽的肩膀,今天對李爽而言絕對是一個值得紀念一生的大日子,在這種情況之下他怎麼還會讓他在費心自己的事情呢。
“沒事的,老闆,如果需要我做什麼,你只管說就是了。”李爽確並不這樣想,他會有現在這樣的幸福生活,尤其是軍隊的人前來給他更名,這都得利於馮思哲對他的關心,可以說正是因爲有了馮思哲,纔有了他的今天,不然他現在也許還只是一個簡簡單單的司機,並在人後被人指點點呢。
“嗯,你先去招呼客人,如果有需要,你只需把那天晚上我們兩人被人襲擊的事情證明一下就好了。”馮思哲看到李爽一定要爲自己操心,爲了不涼了他的心,也不讓心生內疚,便這樣說着。
“好,老闆叫我怎麼做,我怎麼做便是了。”李爽高興地回答着,只要老闆給他差使做,他就高興,因爲這證明自己並沒有被人所遺忘。
在大湖縣招待所之中的大廳裡,桌子挨着桌子,桌桌都坐滿了人,用人滿爲患爲形容一點也不過分。
本來李爽是想安排袁書記等領導去雅間坐着的,可袁生非要與民同樂,這樣就被安排到了大廳之中。連袁書記都要坐大廳,那其它的人自然不好搞特殊話,如此一來,反倒是一些靠不上邊的百姓和鄉鎮領導們去了雅間,許多縣裡,市裡,省裡的大領導們卻坐在了大廳之中。
大家都被安排好了位置,李一格作爲李爽的叔叔就先舉起了酒,以祝賀新人結爲伉儷,永結連理爲名,敬大家喝了一杯酒。接着他又舉起了酒杯,以感謝袁書記等領導同志的到來敬了第二杯酒,就在他又舉起酒杯,想敬大家在新一年工作中順利,順心在創輝煌的時候,突然在招待所的大門外傳來了一陣的躁動,然後幾個男人保護着一個臉上帶着血跡的女孩就出現在了喜宴大廳。
那個臉上有血跡的女孩是在幾個粗壯男子的保護之下衝破了在門外的重重幹警,衝進了大廳之中的,她的到來頓時引來了廳內衆人的一片慌亂之聲。在結婚這樣喜慶的日子裡,突然間有人一臉是血的闖進來,那無疑是很不吉利的。
“怎麼回事?這些人是幹什麼的?”一看有人闖了進來,大湖縣委書記方賢智第一個站了起來。上面省委的領導前來視察工作,本來挺是喜慶的事情,突然間放這樣的人給衝了進來,實在是有失顏面的事情,作爲這大湖縣的負責人,他必須要站起來維護秩序的。
“羅書記,你馬上帶人把這些人請出去,這是要幹什麼?”方賢智衝着一旁正在維護治安的羅金龍喊了一句。
羅金龍剛想回答什麼,一直坐在那裡並不怎麼說話的袁書記突然間站了起來,“誰要不要亂動,這個女孩是我的女兒。眉眉,你過來讓爸爸看看,你這是怎麼了?怎麼這個樣子呢?”
袁書記突然這樣一說,頓時全大廳的人都躁動了起來。本來在婚禮這喜慶的場面下突然的衝進來了一批人,其中有還有人帶血,這就夠讓大家驚奇的了,可誰又能想到這臉上唯一帶血之人竟然還是袁書記的女兒呢?
“爸!”袁書記這樣一說,那臉上帶着血跡的女孩果然在一聲慘叫之後就投進了袁生的懷抱,那樣子就像是受了很多的委屈,無處伸冤,確突然間見到可以爲她做主的親人一般。
“啊,這……這是怎麼回事?”看到事情發生了這樣的變化,永陽市委書記蔡興民和市長常寧以及副書記仇富貴等人都站了起來,他們實在沒有想到這個臉上帶血的女孩竟然會是袁書記的女兒,這是怎麼一個情況,太讓人百思不得其解了。
“我也想問問這是怎麼回事,我的女兒好好的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又怎麼會一臉是血呢?我想這要問問當地的官員纔是吧。”袁書記聽着其他人發出的疑問之聲,臉一黑就站了起來,衝着在場的衆人,尤其是大湖縣的縣委書記方賢智和縣長馮思哲歷聲問着。
“這,這我也不清楚呀。”方賢智一驚之下也站了起來,一臉的惶恐,一臉的不解。
對於有一個女孩大鬧了馮思哲辦公室的事情他是知道的,可他沒有親眼見過這個女孩,所以並沒有看出這個臉上掛着血跡的女孩就是那天鬧馮思哲辦公室的女孩。就是後來馮思哲遇襲的事情他也是一知關解,只是知道有人想對付馮縣長,而至於是什麼人出的手,他倒並不是很關心,有時候做官就要難得糊塗,與他沒關係的事情他才懶的過多過問呢。
相比方賢智的緊張表情,馮思哲倒是非常沉穩的慢慢由椅子上站起,擡頭看了一眼臉上掛血,但確仍然可以看清其面目的袁眉眉道,“咦,怎麼是你?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我爲什麼不會出現在這裡,怎麼?你以爲你派人傷了我,我就會被你的手段所嚇跑嗎?我告訴你,我袁眉眉可不是膽小的女孩,我是不怕你的,我是敢於與你這種黑惡勢力作鬥爭的。”袁眉眉看着馮思哲認出了她,一點也不緊張,反正今天來就是要找他毛病的,早認出來晚認出來都是一樣。
袁眉眉與馮思哲之間的對話,馬上就讓剛纔那燥亂的大廳更加混亂了。聽着這種對話之聲,所有人都在心中產生了疑問,看樣子馮縣長與這個袁書記的女兒認識的,而且聽袁眉眉的說法,好像他們之間還有仇恨,甚至袁眉眉頭上的傷好像是馮思哲所爲的,這是怎麼一回事,難道一個縣長真的敢對一個省委領導的孩子動武嗎?想想也難怪,馮思哲連盧部長的兒子都敢打,那傷了袁書記的女兒就沒有什麼奇怪的了,只是一個男人與一個女人如此一般見識,還動用這種手段實在是有些說不過去呀。
袁眉眉的叫聲讓馮思哲在這一瞬之間就成了衆矢之的,好像所有人都認爲他做的不對一般,所有人看向他的目光之中都充滿了詢問,不解甚至還有鄙夷之色。
看着衆人的目光,袁生心中在笑,自己之前在大湖縣路口那一番話起作用了,大家也終於相信一個連盧家人都敢動手相打的馮思哲那爲什麼不敢打自己的女兒呢,哼,這一回看馮思哲要怎麼樣解釋,要怎麼樣才能洗清自己的罪責。
“這是怎麼回事?馮思哲同志,你要有一個說法出來。”看出事情似大有玄機的市委副書記仇富貴見機出語,先一步把矛頭對準了馮思哲,只要他解釋不出爲什麼,這便可以馬上下令着人將他拿下,這便大大的打擊了馮思哲的個人威信,如此連帶着在市委的常寧,耿校,豐希軍等人也就無話可說,甚至還會受到牽連也是說不定的。
“你急什麼,我當然有說法。”看到又是仇富貴急不可耐的跳了出來,馮思哲立刻給予了回擊。一句中氣十足的喊聲出去了之後,馬上讓那還準備說些什麼的仇富貴不知道要怎麼辦好了,他沒有想到馮思哲作爲一個縣長竟然敢對自己這個市委副書記如此講話,這還分不分大小了,把自己的面子又放在何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