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來,苗紫涵已經把任盈盈的身份打聽清楚了。這也難怪,作爲中組部長世家出身的苗紫涵要去打聽一個人,尤其還是官場中人實在是再簡單不過了。
“哎,你想什麼呢,我們不過是普通的朋友,是任主任找到我,希望我可以幫助他說服他女兒,讓她去新華社做記者,而不是去一個娛記的。”馮思哲一聽苗紫涵這話就是一愣,說實在的,他現在與任盈盈相處,想的不過也就是與其處好關係,這樣以後也許可以藉助與任天放套上更親密的關係,但要說男女之事他還真有去想那麼多,因爲他也知道,自己在這方面已經有些亂了。
馮思哲回答這句話時是很誠懇的,至少是完全的可以打動苗紫涵。
看着眼前這個自己深愛的男人並無任何的做作,而是真誠的說了這些話,苗紫涵這纔算是吐了一口氣。“我說嘛,你怎麼可能與一個要下放官員的女兒有什麼事情呢,放着我和賀莎莎不要,難道你傻了嗎?”
得,從苗紫涵這一番話來看,感情她也聽到了有關任天放的傳言,由此可見,現在看好任天放的人真的不是很多了。
儘管馮思哲現在不能和苗紫涵說,任天放以後很可能會大有作爲的,所以此時此刻他確也只能順着對方說“是呀,我有了你和莎莎,已經很滿足了。”
“誰信呀,你們男人在這方面還會有滿足的時候?”苗紫涵雖然聽了馮思哲這句話後,心中很是高興,但此時此刻確仍然嘴上一副不饒人的樣子。賀莎莎是衆所周知的馮思哲女友,而現在她能夠與此女齊名,這其實已經是一件讓她很高興的事情了。
“呵呵。”對這樣的話馮思哲是從來不善於去解釋的,既然對方這樣想,那就讓她去想好了。
“嗯,好了,既然事情說開了,我現在就要去找任盈盈聊聊,我要讓她知道你已經有名草有主,不要讓她抱着其它的幻想了。”苗紫涵這個人是有些男人性格的,說起話來做起事情來那都是十分痛快的。如今把事情說開,她心中無顧忌了,這便要找任盈盈宣示主權去了。
“幹嘛?有這個必要嗎?”馮思哲一聽苗紫涵要這樣做,不由的很是猶豫。
“幹什麼沒有這個必要,難道你不知道你對女孩子的吸引力嗎?還有的就是你今天英雄救美的那一舉我估計一定已經征服了她,既然你們是不可能的,那我就要讓她早一點從這件事情中走出來,不然以後要想怎麼樣做就會很難的了。”苗紫涵站起了身,一副誰攔我也無用的架式。
馮思哲本不想讓苗紫涵這樣乾的,這多多少少會影響自己與任天放走近的事實,但對方一定要這樣做,他也沒辦法攔着,或是說攔怕也攔不住,即如此,他朝乾脆就不管不問,如此苗紫涵也許會看在自己毫不在意的份上還會與任盈盈聊天的時候少一分凌厲。
隨着苗紫涵又重新的來到了一號包廂。然後段雲鵬和郭志就識像的與馮思哲一起走出了包廂,奔着屬於郭少的包廂而去。女人本身就不好惹,更何況還是兩個年輕美麗且有身份的女人,誰會在這裡插一槓子,找不自在呢?
301高幹病房之內。賀莎莎正在爺爺賀老的身邊坐着。
賀莎莎的手一直抓着賀老的手沒有鬆開過。要說她對爺爺的感情那是最深的,而賀老也是最喜歡這個孫女的,甚至於感情都超過了孫子賀偉。
“莎莎,我在問你一遍,我胃部有病的事情是小哲先提醒你的嗎?”賀老此刻的目光非常有神,似乎又恢復到了初見馮思哲時的那般凌厲,完全不像一個生病在牀已經來日無多的老人。
“爺爺,我不是和你說過了很多次了嗎?是他先提醒我的,他說像你們這樣的老革命軍人很可能都會有這樣的毛病,所以他就讓我注意一下你的胃,接着我就聽他的話了,然後在我請醫生仔細檢查之後,就第一時間內發現了你胃部的病因。”賀莎莎點了點頭,儘管對這個問題爺爺不知道問了多少遍了,可是她每一次都能夠做到耐心的回答。
“哦,真是有些不可思議,連我隨身的保健醫生都不敢確切的說我的胃部有問題,但他確可以料到,這真是讓人有些想不通。”聽到孫女在一次確切的回答,賀老小聲的嘀咕了一句。
“怎麼了?爺爺你在說什麼?”並沒有聽清這句話的賀莎莎連忙問向爺爺。
“沒什麼,沒什麼。”賀老連忙的擺頭否認。雖然說他的心中感覺出了什麼不一樣,但確使終想不通這其中的原因。這個馮思哲給他的感覺和其他年輕人就是不一樣,尤其是那個目光,在迎向自己目光時是那樣的深沉,老練,這絕對不是一個年輕人應該有的目光。
起先,賀老還以爲是因爲馮思哲出國留學的原因,後他在這幾年他也曾見識過了不少的出國歸來的學子們,甚至有些人的背景也很深厚,見過的世面比馮思哲要多很多,但每當他們見到自己那種經歷過了戰爭與戰火的目光之後還是會忍不住露怯,躲閃,而唯有馮思哲與他們的目光不一樣。他就漸漸的感覺到了他的不一樣,這就開始注意起馮思哲成長的每一步。
從大湖縣做副縣長開始,幾年時間就走到了縣委書記的位置。尤其難能可貴的是他走的每一步並未靠家裡人幫助,而全是靠他的個人努力或是借力使力,總之不管怎麼樣,他取得的成績是讓賀老欣慰的。他這纔想着要把自己的孫女嫁給他,因爲他看好了這個年輕人,將來的前途一定是不可限量的。
可話說回來,現在的馮思哲是能看出是一支潛力股,但這個人的人品怎麼樣,以後會不會對自己的孫女好一輩子,他並不敢說,社會的發展速度是驚人的,賀老料想不到幾十年之後世界會變成什麼樣子,人心又會變成什麼樣子。這樣他便留了一記後手,那就是把屬於自己軍中的那股力量全部交給了孫女賀莎莎,由她去掌控,如果將來馮思哲對她好,那這股力量就可以成爲他的助力,反之,就會成爲他前進路上的絆腳石。
當然了,這件事情都是在秘密的做,知道這件事情的人很少,除了賀老極其信任的部下之外在就只有當事人賀莎莎清楚了,甚至於連賀莎莎的父母都不知道,賀老的老伴也不知道這些事情。
“莎莎呀,記住爺爺以前安排給你的事情,你一定要把那幅我曾千叮萬囑的半副撲克牌收好了,那可是一股很大的能量,你一定要把握好這股力量,這股力量一直以來都是忠於黨,忠於人民,忠於國家的,他們是不會輕易的被其它力量所接受。但縱然是這樣,他們也需要有一個領頭人來把他們捆成一股繩,而這個領頭人會不會是小哲,就全在於你的考驗了。記住,十幾二十年內他們是絕對不會違背曾經答應過我的承諾,但過了這個時間我也不知道了。”賀老今天的精神特別好,全身也很是舒服,這就不由得讓他想到了迴光返照一詞,若是這樣,那他的時候就真的不太多了,該說的是一定要說的。
“爺爺,我知道,這件事情您已經吩咐了很多遍了,只是有一點我不明白,這些人真的會聽你的嗎?就我所知,您留給我的名單之中可有很多人你是並不接觸的呀?”賀莎莎也不是一個愚鈍的女孩,自從爺爺和她說了那件事情之後,她就開始留意起這些人,通過一些關係問了問,她才知道有很多人是從未和爺爺打過交道的,她怎麼樣也想不明白,這些人真的會聽爺爺的話,在爺爺走後聽自己的嗎?
看着孫女問出了這樣的問題,賀老很是高興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行呀,丫頭,開始長心眼了。呵呵,這是好事情呀。你說得沒錯,這些人的確有很多沒有與我有共事經驗,可我們也算是認識,畢竟都是革命同志嘛,再者說,這些人中不光全是我的下屬,若全是,那是瞞不過你奶奶,和你二爺爺這些人的。唉,我感覺到自己的時間不多了,那索性我也就和你說一個明白吧,我告訴你,這些人都是從我們開國領袖那裡就開始傳下來的,你可千萬別小看這股子力量,告訴你,如果這些人肯去幫助一個人,那在軍界的影響力將是大的驚人的,這其中有主席臨終前安排的人,總理臨終前安排的人,總司令和那些元帥們臨終前安排下來的人,經他們推薦的人那全都是對黨,對國家十分忠誠的,這一點無需否認,而這些人在這些年中也是逐漸的成長了起來。千萬不要看他們平時似乎無幫無派,很孤獨的樣子,其實他們是最大的一個派,一個黨,那就是共產黨,他們纔是國家的力量,共和國穩定的基石呢。而就是這些大的驚人的軍中力量,在這些開國元老與功臣們都一一走了之後,他們只認那幅可以與他們手中能對上的撲克牌,那就等於是古代掌管軍權的兵符,是唯一可以命令他們的東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