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經知道了他們的意圖,那馮思哲豈還能如他們所願呢,“賈巡視員,我這也是沒有辦法,突然的收到了海北市委的通知,說是暫停我的工作,所以我就想着正好趁機休息一下,這便離開了海北市,一時間也沒有想到通知你們,這是我大意了。”
“哦,原來是這樣呀,不過想想也好,既然有人威脅着你的安全,導致現在還有一人落網,那你現在先行離開海北市也是安全的,不過我個人認爲你既然是放了假,爲什麼不直接回京都呢,我想回到京都趙主任的四合院中會更爲安全一些的吧。”賈正義笑着臉就想把馮思哲暫時休息的方向指向京都,而不用說,他口中的趙主任當然是馮思哲的外公,時任解放軍四總部之一的總政主任趙明遠。
“怎麼?難道賈巡視員的意思是我省軍區不夠安全了嗎?如果不夠安全怎麼可以擋着你們都進不來呢。再說了,馮思哲同志來我這裡是我特意要求的,他也是受邀而來,我想應該不會有什麼不妥吧。”不等馮思哲去回答,鄧鐵軍就把這個話給接了過來,從他的話中明顯的可以聽出來,他就是要袒護着馮思哲,要和賈正義對着幹,甚至是說要和賈正義身後的那些人對着幹了。
賈正義沒有想到鄧鐵軍會在這個時候說話,本以爲他也是礙於情面不得已才收留馮思哲的,可現在看情況根本就不是這樣,人家可是心甘情願的要幫助這個年輕人呀。如果他此來想帶走馮思哲就會有困難了,這裡畢竟是省軍區大院,如果沒有鄧鐵軍的同意,這就想把人帶走,怕是不太可能了。
“呵呵,鄧司令員這話是怎麼說的呢,我怎麼會不相信您呢,只是我認爲馮思哲同志還是離開廣桂省的好,畢竟有一個殺手還沒有找到不是嘛,我這其實也是爲了馮思哲同志的安全着想呀。”賈正義不想與鄧鐵軍發生什麼衝突,之前他接到的朱老指示就是想辦法把馮思哲轟出廣桂省就是,至於其他人能不得罪的就不要得罪,不要節外生枝。
賈正義不想與鄧鐵軍爲敵,這一點一旁站着的馮思哲已經可以感覺得到。而事實上馮思哲也不想讓鄧鐵軍爲難,或是豎敵,所以他還是很快的站了出來,“呵呵,我在鄧司令員這裡也就是呆兩天而已,想必賈巡視員還不知道,我愛人的父親與鄧司令員的私交很好,這一次我不過是帶着愛人來看一下長輩而已,沒有想多留的意思。”
“哦,原來是這樣呀,那就太好了。正好我們調查組也有事情想問一下馮思哲同志,那你看現在方便不方便,是不是可以和我們走一趟呢。”賈正義看出了馮思哲不想連累鄧鐵軍,他心中高興不已,若是這樣就太好了,馮思哲能夠主動的離開省軍區,這便是給他的工作帶來了很多的方便。
“和你走一趟?”馮思哲只是不想連累鄧鐵軍太深,這纔出言說出自己不會這裡長呆,爲的也就是不讓賈正義他們爲難廣桂省軍區,但沒有想到,自己的退讓竟然讓那賈正義有得寸進尺之意。
“對,和我們走一趟,是這樣的,在我們調查你遇襲的案件之中,我們有一些事情很是想不明白,想請你去把情況說明,你看看是不是現在就和我們走呢。”既然話已經說出來了,賈正義也就沒有什麼可猶豫的了,總之把馮思哲從省軍區之中帶走,然後在找一個理由把馮思哲送回到京都,如此只要馮思哲不在廣桂省了,那不管是廣桂省委還是海北市委都可以很快的根據馮思哲的事情做出反映,比如說把他的檔案送回到京都去,那樣的話,馮思哲的歷史中就有了被地方省市直接退回的案例,只要有了這個案例,那馮思哲的未來和前途都不會太光明瞭。
賈正義說有情況要覈實,可言下之意還是要帶他走,這讓馮思哲很生氣,他是被襲擊者,要查也應該去查襲擊他的人,可爲什麼反倒要來問自己呢,難道這個賈正義真的以爲身後有朱家和常家的支持,他們就可以爲所欲爲,想把自己怎麼樣就怎麼樣了嗎?那他還是真小看自己了。“賈巡視員,我想我現在還不能離開,因爲今天我和鄧司令說好了,中午要在這裡吃飯,晚上我愛人還要做他最拿手的菜給鄧叔叔和鄧阿姨吃,以盡我們做晚輩的孝道。所以今天賈巡視員怕又是白跑一趟了,當然如果你有什麼問題要問的話,如果方便現在就可以,我會據實回答的。”
馮思哲突然改變了態度,硬是把鄧鐵軍又給拉了回來,這讓賈正義一愣,那鄧鐵軍不過是在晃忽之間就明白馮思哲這是要和賈正義對着幹了,當即他也配合的說着,“沒錯,我們之前是商量好了,怎麼,賈巡視員不會是讓我連一頓晚輩們做的飯都吃不到吧。”
馮思哲與鄧鐵軍兩人這一唱一和讓那賈正義一時間不知道要怎麼說好了,他能說不行嘛,其實縱然他就是說不行,怕也不會解決問題的。“哦,原來是這樣呀,那不如我就明天來吧,請馮思哲同志明天和我們走一趟。”
“明天也不行,明天我還要陪鄧司令員下棋呢,我們說好了,要殺他個三天三夜的。”馮思哲一張口就把明天,後天,大後天的事情都給定了下來了。
其實訂幾天是無所謂的事情,關鍵是這個態度很重要,那就是馮思哲做好了決定,就是不跟調查組走了,你們能怎麼着吧。
看着馮思哲把幾天都說成了沒有時間,那賈正義也就收回了笑容,一改剛纔笑吟吟的模樣說道,“馮思哲同志不要胡鬧,這是我們調查組要找你談話,這是爲了你好,爲了你的安全着想,所以我希望你可以配合。”
“我沒有不配合呀,我只是這幾天恰好沒有時間罷了。怎麼?調查組找我談話,我就要把一切事情推開嘛,賈巡視員,你要搞清楚,你們是調查組,不是組織部,再說你們是來調查我被襲案件的,並不是調查我是不是違法亂紀,所以你們還干涉不到我的人身自由。”面對着賈正義有些咄咄逼人,馮思哲乾脆也就翻了臉,反正像賈正義這樣的小人,縱然你就是在配合他的工作,他也不會念你的好,與其去養一隻喂不熟的白眼狼,那還不如直接就拒絕了對方,把雙方的關係劃一個清楚呢。
馮思哲態度突然變的強硬了起來,這讓賈正義的臉不得不拉的更黑,“馮思哲同志,請注意你的言辭。”
“哎,我說賈巡視員,我這樣說就不對了吧。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思哲應該是受害者吧,是他被人襲擊了好不好,那爲什麼你們現在不去抓兇手,反而要找受害者談話呢?你們要談什麼?我真是很好奇哦?”鄧鐵軍一看馮思哲開始硬氣了,他也就打蛇隨棍了,在一旁幫襯着馮思哲共同對付賈正義。
兩人說他一個,這讓賈正義很是生氣,也沒有想太多,當即就出言道,“那好呀,那我想問問馮思哲同志,就我們瞭解的情況和當天辦案的警察說,當時你手中是有一把五四制手槍的,那我很就好奇了,你作爲一名副市長,國家幹部,你身上怎麼會佩戴手槍呢?這不應該是你的這個級別享受的待遇吧?難道說你已經知道要出事了,所以才找到了一把手槍備在身上,你就是準備着有人向你下手,你好做反擊了?如果是,那就需要你解釋一下手槍的出處,應該不會是從某個部隊中拿來的吧,告訴你國家對槍支可是有着很嚴格的管理規定的,不是什麼人都可以有隨意支配手槍的權力。還有,據說當時你的車是先捱了一槍,而因爲車上的防彈玻璃所以你才無事,那我就更搞不清楚了,你怎麼會想到安裝防彈玻璃呢,作爲一個人民的副市長,既然給自己的專車配備這樣的裝置,那是不是說你平時做事太不小心,太易得罪人,所以纔不得這樣惶惶度日呢?”
賈正義一臉正義言辭的樣子向着馮思哲說了這些話,而在說完這些話之後,他竟然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馮思哲,轉身就離開了,他一邊離開一邊還說着,“馮思哲同志,我們就在軍區大門外等着你,如果你什麼時候想解釋這兩件事情了,就什麼時候跟我們走一趟吧。”
“賈巡視員,就這兩件事情我想現在就可以給你答案。”馮思哲聽着這兩個並不難解釋的問題,他想現在就把問題了了。
可那賈正義確頭不回的說道,“想解釋可以,不是在這裡,而是跟我們走,想通了來找我們吧。”
很牛的樣子,賈正義等人這就走了,一看他們走了,鄧鐵軍就氣着說道,“他們太不像話了,爲什麼問題總是針對着你來,難道他們不知道你是受害者嗎?縱然就是有人在這件事情上發了話,但他們也不應該把事情做的這麼明顯吧,這樣明顯的做事情,公理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