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五色神教黑袍男子,先前在醫師大會之時,便是已經見過江小湖和赤狄豪兩人,知道這兩人厲害。
而現在又再次見到這兩人此刻出現在這荒蕪之城,只見這黑袍男子頓時臉色大驚,額頭的汗珠直冒,雙腿也是嚇得直打哆嗦,此刻竟是跑不動路。
此時,江小湖和那赤狄豪已經高高躍在半空之中,隨即也是各出一腳,使出那《破天踏地術》中的踏地腳招式。
只是這兩人卻是沒有朝着那黑袍男子踩去,反而卻是從那博爾圖的石像頭部開始,便是猶如那鑽頭一般,將那巨型石雕像給踏成四分五裂。
“轟隆隆”
一陣飛沙走石,只見那剛剛建成的巨型石像,只轉瞬之間,便是轟然倒地。
周圍一衆黑袍教徒見狀,頓時嚇得眼角直抖,面如土色。
每個人皆是心驚膽寒,對眼前兩人這一腳的威懾力,感到震驚和害怕。
這時,只見江小湖和赤狄豪兩人,從那漫天飛舞的揚塵裡,緩緩走出,朝着那一衆黑袍教徒走了過來。
江小湖一邊緩緩邁着步子,隨即一邊也是對着那赤狄豪開口說道。
“赤狄豪師兄,那一幫小弟便是麻煩你了,這個小頭目交給我。”
赤狄豪聞言,點了點頭,拔腿便是朝着那一衆黑袍教徒衝去,手中雙拳連揮直揮。
仗着自己練體武功高強,赤狄豪也是不管那黑袍教徒手中的鋼刀朝着自己身上砍來,直接便是哪裡人多,便是朝着那裡打去。
而江小湖此刻也是使出那《穿雲入海術》身法,猛然提速,朝着那持鞭黑袍男子飛速奔去。
沒等黑袍男子反應過來,江小湖“啪啪”便是兩掌,擊在其胸口處,讓這黑袍男子頓時感覺自己身處冰火兩重天。
這兩掌,江小湖此刻也是沒有留手,全力擊出,將那黑袍男子半邊身子打成了黑炭,另外半邊身子也是打成了一個冰塊。
而此時,萬春流看着剛纔還跟自己說着話的那黑袍男子,轉眼間已經變成這般慘狀,饒是自己定力十足,此刻見狀,也是驚得嘴角直咧咧。
將那黑袍男子給掌斃後,江小湖也是跑到萬春流身旁,將其扶起,這纔開口說道。
“萬叔叔,江小湖來晚一步,讓你受苦了。”
萬春流半年未見江小湖,此時猛然見到,這才發現其又是變了一個樣子,真氣運轉全身,握着自己肩膀的雙手孔武有力,頓時口裡驚道。
“江小侄,你的武功恢復了?”
江小湖也是點頭,隨即對着那萬春流說道。
“承蒙萬叔叔掛念,晚輩已經除去那重金練術甲,恢復了內力。”
此時,那萬春流聞言,也是感慨萬分,半年前,由於自己太過意氣用事,替那高陽公主扇了江小湖一耳光後,便是負氣出走。
現在又是被自己這小師侄所救,萬春流此刻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伸出雙臂,將江小湖給緊緊抱在懷裡,萬春流的臉上頓時也是淚流滿面,口裡喃喃說道。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萬叔錯怪你了。”
江小湖被這萬春流給抱住,伸手拍了拍這萬春流並不寬厚的後背,隨即也是將其給緊緊抱在。
那江小湖也是知道萬春流這一抱的意思,表示對着自己的寬容和理解。
而萬春流則是不同,這一抱,不僅代表着自己對江小湖的成熟感到欣慰,也是對自己師兄江孤雲的後繼有人而感到自豪。
片刻後,江小湖和萬春流這兩人才各自依依不捨地鬆開了雙手。
此時江小湖見到萬春流此刻依舊是老淚縱橫,也是伸出一手,用衣袖替其擦乾了眼淚,這才轉頭望向那正在收拾殘局的赤狄豪。
只見赤狄豪那邊,滿地都是折斷的刀身,而最後一名黑袍教徒這時正手捧這半截鋼刀,抖抖索索地朝後退着。
那牛德華和一衆苦力望着此時猶如天神下凡一般的赤狄豪,頓時雙眼閃出了異樣的神采。
而牛德華倒是人老成精,此刻見到赤狄豪威風八面,也是面露得意之色,朝着那一衆苦力開口說道。
“瞧見沒,這便是我國皇子,赤狄豪大人。”
那一衆苦力聞得赤狄豪竟是那番邦皇子,頓時嚇得紛紛跪地,口裡齊齊說道。
“平民見過赤狄豪殿下!”
那牛德華也是沒有想到自己隨意說的一句話,竟會導致這般場面,也是跟那羣苦力一樣,急忙跪地,對着赤狄豪問好。
赤狄豪倒是見過這般場面的人,將那剩餘最後一名黑袍教徒給抓在手中,也是對着那跪地行禮的衆人微笑答禮。
一一答禮完後,那赤狄豪隨即也是提着那黑袍教徒朝着江小湖和萬春流走去。
牛德華和一衆苦力見狀,也是紛紛起身,緊緊地跟在那赤狄豪身後。
走到江小湖面前,將那黑袍教徒朝着地上一丟,只見赤狄豪厲聲說道。
“快說,你們教主博爾圖究竟在那?”
那黑袍教徒此刻已經是嚇得膽顫心驚,頭搖得跟着篩子似的,口裡忙說不知道。
江小湖見狀,也是對着那赤狄豪笑道。
“赤狄豪師兄,你問他這個,他肯定是不知道。看這人模樣,也只是個最底層的小嘍囉罷了。”
說罷,止住那已經開始準備動手的赤狄豪,江小湖也是對着那黑袍教徒笑道、
“我知道你不曉得博爾圖的下落,不過這荒蕪之城的消息,你肯定是知曉一二的。”
“全部都說出來,我可饒你一命。”
這時,那黑袍教徒本已經是閉目等死,此時聞言,頓時心中一喜,隨即也是將自己所知道的荒蕪之城裡的消息,一五一十地全部告訴了江小湖等人。
那赤狄豪在聽完黑袍教徒所說之後,臉色顯得有些嚴肅,隨即對着江小湖開口說道。
“二狗師弟,現在我們要怎麼辦?”
只見江小湖略微一思索,在環視了衆人一圈後,隨即也是開始吩咐佈置道。
“牛大叔,這幫人,有願意回家的,便是發些盤纏給他們。”
“無家可歸的,便是帶着一起回你那去!”
說罷,江小湖也是轉頭對着那萬春流說道。
“萬叔叔,你此時無自保之力,便是和牛大叔一起,回去先避避風頭,這裡就交給我和赤狄豪師兄就可以了。”
那牛德華和萬春流聞言,也是點頭同意,隨即帶着一衆苦力,回去那叢林之中避難去了。
此時,這所偌大的空地處,便是隻有江小湖和赤狄豪兩人。
見到一衆人已經安全離開,這時,江小湖也是一本正經地對着那赤狄豪開口說道。
“赤狄豪師兄,我們半年前所離開的醫師大會內室,此刻竟是被五色神教給圈養了一羣沙狼。”
“既然我們決定要剷除五色神教,便是從這狼窩開始搗毀吧。”
只見赤狄豪揮了揮拳頭,也是假裝老成的說道。
“二狗師弟,你都這般說了,那便是走吧!”
說罷,赤狄豪已經是迫不及地帶着江小湖一同朝着先前的狼頭塔方向走去。
荒蕪之城,城門口,落日黃昏。
只見赤狄豪舉着沾滿狼血的拳頭,朝着江小湖意猶未盡的說道。
“太不過癮了,還沒半個時辰,那狼窟已經是被你我兩人給剿滅掉了。”
這時,江小湖兩眼望着那緩緩下沉的夕陽,眼神閃爍,也不知道是不是沒有聽到那赤狄豪的抱怨,此時竟是突然對其說道。
“赤狄豪師兄,你究竟是怎麼看我的!”
那赤狄豪也是沒有料到江小湖此時會突然這般深沉的跟自己講話,轉頭望見江小湖一番認真的模樣,也不像是在開玩笑,隨即也是開口說道。
“我怎麼看你?”
“我想想啊,你最大的優點便是聰明無比,彷彿什麼事情都逃不過你的眼睛。”
“然後你練功也是刻苦,我相信,日後,你的武功造詣,定會高出我一大截。”
“其實,不管你是好是壞,你都是我師傅的好兒子,我的好師弟,達摩二狗。”
此時,江小湖望着赤狄豪許久,也是嘆了一口氣說道。
“其實,我遠沒有你想象的那般好。”
“我並不聰明,可能是我太過於對人過於防範了,所以一直也沒有真心交到什麼朋友。”
江小湖在說這話的時候,卻是忽然想起了扶桑國的康大壯,眼角處竟是開始溼潤起來。
赤狄豪望着江小湖此時這般模樣,也是忽地嚇了一大跳,頓時急忙開口說道。
“二狗師弟,你今天這是怎麼了,好端端的,你可別嚇我。”
這時,江小湖看到赤狄豪一副關心自己的樣子,心中頓時猶如那刀絞一般,口裡接着說道。
“還有,我練功,無非也是爲求自保而已,我並不屬於這裡。所以只有武功,才能讓我有一些安全感。”
江小湖這倒是說的是實話,此時他的最大夢想,便是能回到重生之前,過回他原來的生活。
這幾年經歷的刀光血影,已經讓江小湖開始感覺有些心生疲憊,尤其是在看到五色神教的所作所爲後。
頓了頓,看着赤狄豪驚訝的目光,只見江小湖長嘆了一口氣,彷彿終於是做出了決定,竟是對着赤狄豪開口說道。
“其實,有一件事,我隱瞞你了很久,我不是達摩二狗,我叫江小湖。”
“秦國大陸武林人士江小湖!”
此時,赤狄豪目瞪口呆地望着自己這位二狗師弟,也就是江小湖,口裡喃喃說道。
“二狗師弟,你說的可是當真?”
江小湖此刻像是心中放下了一塊大石頭一般,點了點頭後,隨即又是說道。
“不錯,我不是達摩菩提的兒子,我最開始接近你的目的,只是爲了偷學你的《破天踏地術》。”
赤狄豪此時也是相信了江小湖的話,臉色肅穆,口裡說道。
“既然你說你是江小湖,想學《破天踏地術》。”
“學了便學了,只是能用武功替我妻高陽公主報仇便好。”
此時,江小湖聽到赤狄豪說到高陽公主,竟是心裡一愣,隨即口裡說道。
“赤狄豪師兄,還有一事。你要怪便怪我吧。”
在掙扎猶豫了許久後,江小湖也是下定了決心,朝着已經等待半晌的赤狄豪開口說道。
“你的妻子,高陽公主。曾經...和我纏綿過一個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