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湖翻身坐起,就在那千潤萬滑網中,對着赤狄豪說道。
“赤狄豪師兄,你剛纔所說的,可是當真?”
赤狄豪此時又驚又喜,見到江小湖醒來,頓時朝其大吼一聲。
“江小湖,你是不是早就醒了?故意玩呢?”
只見江小湖也是面色無奈至極,口裡說道。
“赤狄豪師兄,你的腳輕腳重未必還不自知,你那一腳,我根本就沒做任何抵抗。”
“而且如今緊要關頭,我哪裡還敢玩,剛剛甦醒片刻,如果不是還穿有那重金練術甲,你那一腳我便是要喪命了。”
說罷,江小湖摟開衣領給赤狄豪一看,果然那套重金練術甲,又被其給重新穿上身了。
只是那護胸甲前,一個深深的腳印嵌在上面,正是赤狄豪那招《腳踏裂地》所造成的結果。
這時,金慶錄站在一旁,同樣是又驚又怒,這江小湖若是不死,定是五色神教的心腹大患。
只見此刻,金慶錄忙不迭地對着那舉着長弓的五色神教教徒喊道。
“你還在呆愣什麼,還不快給我射死他們兩個。”
那黑袍教徒倒是聽話,聽到金慶錄發話,立刻便是張弓搭箭,朝着那江小湖射去。
赤狄豪見狀,也是急的朝着江小湖大喊。
“師弟小心,那化骨融皮箭厲害!”
這時,那綠色箭矢已發,“嗖”的一聲便是朝着網子中間的江小湖飛去。
只見那綠油油的液體掛滿箭身,讓人看着都十分滲的慌,更不談那駭人的化骨融皮效果了。
江小湖倒是不着急,見箭矢襲來,頓時伸出一指,將那千潤萬滑網的網繩朝後一勾,待箭矢中網後,隨即也是輕輕一彈。
那化骨融皮箭被江小湖用網子給這麼一彈,反而是調轉箭頭,朝着那金慶錄飛去。
此時,金慶錄見狀,頓時嚇出一身冷汗,轉頭瞧見自己身邊那黑袍教徒還在手持長弓,正呆望着自己。
金慶錄一把便是拉過那黑袍教徒,將其給擋在自己身前。
“啪”
只見箭矢抹身而入,頓時將那被金慶錄給當成替死鬼的黑袍教徒融爲了血水。
赤狄豪看到這江小湖輕而易舉地,便是化解了金慶錄的化骨融皮箭,也是臉色大喜,朝着江小湖笑道。
“師弟,你怎的知道這網子該怎麼用?”
江小湖也是調頭看了吃驚的金慶錄一眼,隨即對着疑惑的赤狄豪開口解釋道。
“赤狄豪師兄,你沒見到那羣五色神教教徒腰間的匕首套子嗎?”
“據我所猜,那匕首套應該是和這網子一個材料所制,可以防住這綠色液體,避免被其給融化。”
金慶錄聽到江小湖說完,也是穩定心神,朝着網內兩人開口冷笑道。
“嘿嘿,江小湖,果然聰明過人!比那赤狄豪強了百倍不止!”
“不過,我倒是好奇,既然你躲在千潤萬滑網內,那化骨融皮箭傷不了你,可你倒是也出不來。”
“我便是派人守在這裡,讓你活活給餓死!”
赤狄豪聞言,頓時臉色一緊,正如這金慶錄所說,自己和江小湖兩人,此刻也是出不去,這網子根本不是蠻力所能撕扯開的。
江小湖也是看着金慶錄,口裡說道。
“姓金的,少給我們使離間計,那低級套路,我還不屑中計。”
“不過,你說我們出不來。”
“凡事不試試,又怎能知道結果如何呢?”
說罷,江小湖說到便是直接去做到,在試着拉扯了下後,見到無用,隨即也是伸出一掌,蓄積氣力,一招《烈火掌》打在那無比絲滑的網繩上。
掌力炎炎,印在繩上。
此時就連身在江小湖旁邊的赤狄豪也是感覺的到江小湖這招《烈火掌》,已經是使出了全力。
可是,江小湖這一掌燒了許久,那千潤萬滑網卻是絲毫未見變化,仍舊依然如初。
而金慶錄見狀,頓時哈哈大笑,口裡都已是噴出了口水,張狂不已。
笑罷,只見金慶錄對着正看着自己手掌沉思的江小湖說道。
“江小湖,我道你有多聰明。”
“原來也是和赤狄豪一般愚蠢,這千潤萬滑網乃是我用千年寒冰蠶吐絲所造,內含冰蠶唾液,烈火不侵。”
“你那招《烈火掌》,已經廢掉了!便是安心在這等死吧,別再做那無謂的徒勞掙扎了。”
而此時,江小湖卻是對這金慶錄的廢話不聞不問,只是在低頭專心想着自己的事情。
片刻後,只見江小湖忽然擡頭對着金慶錄一笑,頓時笑得金慶錄是頭皮發麻,而赤狄豪見狀也是詫異無比。
金慶錄見到江小湖突然發笑,料到也沒有什麼好事,急忙轉身,對着那一衆黑袍教徒吼道。
“沒有背箱子的人留下,看着他們兩人!”
“其餘的,立刻跟我回萬骨森林!”
說罷,金慶錄已經是帶着那一幫身背金銀珠寶的五色神教教徒準備離開。
這時,江小湖忽地開口,大聲笑道。
“金慶錄,就這麼走了?不留下來看看我們是怎麼餓死的?”
赤狄豪對江小湖頗爲了解,見到自己師弟此刻輕鬆,自己再怎麼笨怎麼蠢,可是也是猜到江小湖定有脫身妙計。
那赤狄豪倒也是個率性之人,乾脆雙手環抱,坐在網內,靜靜地準備看好戲登場。
此時,江小湖看到金慶錄調頭而歸,也是朝着那等待的赤狄豪說道。
“赤狄豪師兄,傻坐在那裡幹嘛。靠我近一點。”
赤狄豪聞言,倒是十分聽話地站起身來,走到江小湖旁邊。
而赤狄豪這一走近江小湖,這捆住兩人的兩張千潤萬滑網頓時挨在了一起,網繩之間相互纏繞着,聚在一起。
這時,江小湖這纔對着金慶錄冷冷說道。
“金壇主,真是還多虧了你點醒我。這網子裡不就是唾液嗎。”
“看來你對這些古怪液體倒是很情有獨鍾嘛。”
“不過,接下來,便是見證奇蹟的時候了。”
說罷,只見江小湖運起體內真氣,頓時又是揮出一掌,擊在那相互繞在一起的網繩之上。
這次,卻不是那《烈火掌》。
掌風冰冷無比,帶着寒氣,又再次印在了那網繩上面。
此時,金慶錄見到江小湖這一掌,臉上頓時勃然變色,口中驚呼,說道。
“這是《寒冰掌》!你居然會我們教主大人的獨門秘籍!”
而江小湖不理會驚詫的金慶錄,繼續發力,《寒冰掌》再次揮出。
果然,那兩張千潤萬滑網被江小湖這一頓掌擊,立刻便是變成了兩張冰網,網繩猶如冰棍,堅硬無比,竟是不在如先前一般絲滑。
這時,江小湖這纔對着那早已經準備好的赤狄豪開口吼道。
“赤狄豪師兄,還在等什麼。”
“老規矩,小嘍囉是你的,金慶錄照例留給我!”
說罷,只見江小湖和赤狄豪已經是破網而出,兩人兵分兩路,心有靈犀一點通,隨即各自朝着自己的目標殺去。
而金慶錄早在江小湖使出那《寒冰掌》之時,已經是察覺不妙,自己收到的消息,江小湖除了那《烈火掌》外,便是和這赤狄豪一般,同樣是修煉《破天踏地術》的練體高手,無非是身法要快些,內力要多些。
現在後悔也是來不及,金慶錄自知論單打獨鬥,根本不是江小湖的對手。
見到江小湖和赤狄豪已經成功脫困,金慶錄那裡還敢繼續呆着,讓一幫教徒們堵在門口,自己已經是先去逃命了。
此時,江小湖也是放心把這一衆黑袍教徒留給赤狄豪,《穿雲入海術》使出,翻過牆頭,便是直接去追那落荒而逃的金慶錄。
虎門鎮,長街道中。
一羣小鎮居民此時正看到一個奇景!
往日裡,威風八面,作威作福的金慶錄,金壇主。此刻正驚慌失措地狂奔着,在其身後,還有一個黑影正在飛速地跟着。
只是那黑影的行動速度太快,肯本看不到具體模樣。
那些小鎮居民只覺得,自己眼前一晃,那道黑影便是在空中連翻直翻,已經是落在了金慶錄的面前。
待那黑影站定,其中一個小鎮居民見到這人身形,頓時驚訝道。
“那不是幾天前的,賣糕餅點心的雜貨郎嗎?我還在他那裡買過東西的!”
這時,只聽旁邊一個美貌少女接口道。
“什麼雜貨郎?有這麼俊俏,武功高強的雜貨郎嗎?天啦,這少年好生英俊啊!”
此時,又有一個老者接着那少女的話,咳嗽了一聲,隨即開口說道。
“咳,五色神教欺凌弱小,現在天降神人,替我們剷除這些惡人。真是善哉善哉!”
而江小湖此刻身處遠處,根本聽不到周遭躲在街角那羣小鎮居民的討論聲,眼下之際,便是要殺掉這金慶錄,替牛德華大叔,和那一衆慘死的苦力報仇。
這時,江小湖緩緩走向那篩如抖糠般的金慶錄,口裡厲聲說道。
“還有什麼話,儘快說了吧,說完我送你上路。”
誰知那金慶錄眼珠一轉,忽然臉色一喜,倒是朝着江小湖身後一指,口裡說道。
“嘿嘿,誰先死還不一定呢。化骨融皮網,給我收!”
只見一張綠油油的網子,從江小湖的身後猛然冒出。
兩個黑袍教徒各自手拉一邊網端,舉着化骨融皮網,對着江小湖劈頭蓋臉地罩去。
江小湖聽到身後腳步聲,知道有埋伏,也是長嘆一口氣,隨即臉色一狠,兩腳一點,一個原地後翻,躲過這一網。
落在這兩個黑袍教徒的身後,江小湖也是身形瞬動,左右各自一掌揮出,擊在兩人後背,將兩人從上到下,給打成了一個黑炭。
誰知這兩個死去的黑袍教徒倒是忠心耿耿,人雖已死,可是屍體卻是被江小湖這一掌給推動,頓時加快前衝速度,舉着那化骨融皮網,朝着此刻措不及防的金慶錄罩去。
“啊!”
一聲慘叫,金慶錄終究是自食惡果,被自己所造出的網子,給弄成了一攤血水。
啪啪,只見兩個焦黑的屍體也是相繼倒在了那攤血水之中。
而此時,江小湖環視一下四周,見到已是有一羣人正緩緩上前圍觀,低頭又是瞧見地上那張綠色網子,頓時眉頭微皺。
彎腰撿起那張化骨融皮網,江小湖也是揮出《烈火掌》,將這個禍害東西,給付之一炬!
做完這一切後,江小湖望着自己眼前的臉色驚恐小鎮居民,也是大聲說道。
“各位父老鄉親,不必害怕,在下達摩二狗,奉皇子赤狄豪之令,前來虎門鎮,剷除五色邪教。”
“今後,你們可在此安居樂業,不用在煩惱有邪教騷擾。”
這時,在一衆居民跪地叩謝中,只見江小湖也是迫不及待地朝着那鎮長府衙邸,赤狄豪所在地,匆忙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