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江小湖一行三人離開洛陽城三日後,江湖上突然出現一則公告榜,通告全武林人士。
茲有幽州人士江小湖,男,十八歲,於近日破獲洛陽城失蹤女子一案,解救天機谷大師姐楚月影於蛇幫匪巢滿春樓。經天機谷證明,特封江小湖武林稱號爲“劍公子”。
公告榜末尾寫着江湖百曉生宣。
頓時,整個江湖上討論最熱門的話題便是這“劍公子”江小湖。不少妙齡少女更是暗自想象着這江小湖的俊俏模樣,把他幻想成自己的夢中情人,那場面,就如同當今的迷妹們把一位鹿姓少女當成自己老公一樣。
此時,公孫野剛和一名刀客決鬥完畢,此刻正背對着一具屍首,一手提着仍在滴血的長刀,一手拿着飛鴿傳來的江湖公告榜,臉上露出了陰狠的神色,嘴裡暗暗說道。
“江小湖,劍公子,嘿嘿,我越來越期待我們最後的一場比試了,不過這一次,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鏡州,天機谷內。
一名白髮童顏的男子,手裡拿着一把算盤,此刻正匆匆跑向一名絕色女子。該女子看不出年紀,只是若是男人看了他一眼,便會被她深深給迷住,端的是傾國傾城之色。
白髮童顏男子跑到絕色女子面前,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嘴上說道。
“啓稟谷主,您交代的事情小的已經辦妥,現在整個武林已知曉這江小湖的封號了。”
“陳百曉,你做的很好。”絕色女子此時閉着眼睛,淡淡的回了一句。
“謝谷主誇獎。”男子擡頭,望着那令人迷醉的絕美容顏,恍惚了會,便又開口道。
“稟谷主,小的還有一事。”
“哦?何事,且說來。”絕色女子睜開了眼睛,望着那白髮男子。
“天機算盤剛剛算到,這江小湖還有一日便會來到天機谷,楓媚影師妹也跟隨在其身邊,還有一人跟隨,乃是洛陽混元棍宗越白羽。”
“知道了,你退下吧。”
那白髮童顏男子聞言起身,再次行了一禮,隨即依依不捨的退去,臨走之時,竟回了次頭,彷彿想再多看這女子幾眼。
“哼,陳百曉,你這武林七寶之一的天機算盤,不想有命在拿了?”女子見男子回頭望她,怒道。
“不敢,小的知罪,罪該萬死。”男子忽地再次跪地,連忙磕頭不止,隨即起身,驚慌而逃。
女子見狀,再次緩緩的閉上眼睛,嘴裡卻喃喃說道。
“嘿嘿,江孤雲的兒子,我到要看看長個什麼三頭六臂。”
泉州鏡州交界處,江小湖三人。
楓媚影此時正在吐沫橫飛的講着她的過去,江小湖聽的是有滋有味,那越白羽很知趣,離兩人遠遠的,在身後遠遠跟着。
“小湖哥啊,我這師傅可厲害了,武功高強,長得跟那仙女似的,江湖人不知道多少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她連理都不理,一會你見到她,可別被她迷住了,不然,我就切了你的那個小東西。”
說罷,楓媚影作了一個手掌向下切的動作。
江小湖聞言,心中一寒,心道:“別,勞資還是個稚兒呢。”
嘴上卻道:“哎呀,不會,我心裡只有楓妹你一個呢,就算你師傅傾國傾城,算起年紀,也該做我娘了不是。”
楓媚影聞言,臉上一愣,隨即默默說到。
“我這師傅,也是命苦,她十八歲那年,暗戀上她的師兄,偷偷跟他那師兄生了一個女娃,後來因爲那女娃天生有疾,師傅便將那女娃送給她師兄,一個人孤零零的在天機谷過了十八年,後來遇到我,便待我如同她女兒一般,所以我的脾氣才被慣這樣的。”
“對了,說起來,我那師傅的師兄同你一個姓呢,也姓江,好像叫什麼雲的,老聽師傅提起,這一會的,怎麼想不起來了,罷了,見到師傅,你可要小心,她脾氣很不好。”
江小湖聞言,頓時心中想起一人,暗暗一驚,心道:“不是吧,難道是她?”
想罷,身體頓時打了一個哆嗦,對即將來到的碰面也更加期待了。
鏡州,天機谷外。
楚月影一大早便謹遵師命,來到谷外等候江小湖一行人。
此刻見到江小湖來到,大喜過望,忙湊上去,說到。
“快隨我來,師傅已經在大堂內等候多時了,在不來,她可又要發火了。”
說罷,牽起楓媚影的手,領着三人,匆匆朝那天機谷大堂趕去。
天機谷,大堂內。
絕色女子冷冷的盯着江小湖,看了許久。
江小湖被看的不好意思,眼睛轉向楓媚影,意思是你好歹也給介紹下啊。
巧的是,有情人之間心意不通,那楓媚影此刻正和楚月影聊天在呢,見到江小湖望她,對着江小湖扮了個鬼臉,隨即轉頭繼續與師姐聊天,竟是不理江小湖。
江小湖無奈,只得拱手抱拳,朝那女子鞠了一躬,說道。
“思梅武館江小湖,拜見天機谷主雲海真。”
“哼,思梅武館,是思念那白素梅的意思麼。”那谷主雲海真冷冷說道。
江小湖一時語塞,竟不知該如何接話,氣氛一時有些尷尬。
那雲海真見江小湖不說話,心生一計,於是說到。
“我聽聞楚月影說,楓媚影喜歡上你這劍公子,我到試試,你究竟有幾斤幾兩。”
說罷,突然一掌朝着江小湖襲來。
江小湖見狀,大吃一驚,也不敢拔劍,邁出踏雪尋梅步,還了一掌。
“萬蛇噬魂掌”
雲海真見此招也是一驚,脫口而出。
“你怎麼會我自創的大奔雷掌?”
說罷,一掌將江小湖擊飛,江小湖頓時摔落到地上,嘴裡吐出一口血。
楓媚影此刻正與那楚月影聊天聊的高興,見此突發狀況,也是大吃一驚,忙上前扶住江小湖,說到。
“師傅,你怎的突然打傷小湖哥?他又沒做錯什麼。”
“哼,這小子倒是沒做錯什麼,可是他爹卻錯的離譜了。”雲海真冷笑着說道。
江小湖吃了這一掌,心道:“他奶奶的,看來老爹太厲害也不是好事,爹留下的風流債,竟然讓兒子來還,悲催啊。”
想罷,忽地心生一計,從身後拔出玄鐵重劍。
楓媚影見狀,急忙按住江小湖拔劍的手,頭搖的跟那撥浪鼓似的,眼睛裡淚水在打着轉,就差一步就要滴落下來。
那雲海真見狀,也怒道。
“怎的,還想和我動兵器,也罷,就算你拔劍,也不是我的對手,來吧。”
江小湖拔出玄鐵重劍,卻不出招,緩緩說道。
“雲海真谷主,你方纔說我爹錯的離譜,依在下看來,其實那錯的離譜的人。”
“錯的離譜的人是你!”
雲海真聞言,怒極反笑,說道。
“哦?我何錯之有?”
“你錯有三,你恃強凌弱,仗着自己武功高強,欺負我一晚輩,勝之不武,這是其一。丟下我那病重的表妹不管,讓其被奸人所害,這是其二,我爹江孤雲對你一往情深,你卻忍心將他一直拋棄,這是其三。”
“有這三條,你錯的還不離譜麼。”江小湖大聲說道。
雲海真聞言,大吃一驚,失聲說道:“什麼?我那女兒被人害死了?究竟是誰害死他的,你快說。”
江小湖假裝吐了一口血,緩緩說道:“害死你女兒的人,乃是江湖上兇名遠播的黑手殺。”
“據我猜測,那黑手殺很有可能是當今武林盟主無極真人蔡洪。”
雲海真聞言,再次驚道:“什麼?又是那蔡洪,這個惡賊,連番害我兩次,我定饒不了他。”
江小湖聞言大喜,心道:“這尼瑪還有意外收穫啊。”
哪知好景不長,那雲海真隨即緩緩又說道。
“先撇開那蔡洪不說,我有兩點疑問,還望劍公子江少俠解答。”
“雲前輩請問。”
“一,你怎會我自創的大奔雷掌?二,你說那江孤雲對我一往情深,有何證據?”
說到江孤雲的時候,那雲海真臉上彷彿出現了一道紅暈。
那江小湖見狀,心道有戲。
於是說到:“這第一嘛,我不知道什麼大奔雷掌,我這掌法,乃是得至洛陽蛇幫之手,那蛇天霸乃黑手殺蔡洪手下,此掌名叫《萬蛇噬魂掌》,並不是前輩口中的大奔雷掌。”
那雲海真聞言,說到:“如此便是了,那蔡洪打傷我師父,從我這偷走《大奔雷掌》秘籍,方纔見你所使,正是《大奔雷掌》的入門招式。看來,你說的話,倒也有幾分可信,那第二件事,拿出證據來。”
江小湖也不慌,緩緩使出了三招劍法,正是那江孤雲所創的《驚雷劍法》。
驚雷劍法第一式--驚雷雲中現
驚雷劍法第二式--驚雷動四海
驚雷劍法第三式--驚雷震萬里
劍法使罷,江小湖將玄鐵重劍緩緩收起,慢悠悠的說到:“前輩,方纔在下所使,乃是家父江孤雲自創劍法,您從劍法名字中各取三個字,連在一起,讀讀看。”
“驚雷雲中現,驚雷動四海,驚雷震萬里”
雲海真默默的讀着劍法名字,慢慢的品味出了什麼,方纔臉上出現的紅暈彷彿又加深了一些。
這是江小湖又說到:“既然誤會已澄清,我也有一事想請教雲前輩。”
“哦,你說吧。”
那雲海真彷彿還在沉浸在剛纔的劍法名稱中,回答的有些漫不經心。
這時,江小湖一抱拳,說到:“方纔聽前輩說,那蔡洪打傷您師傅,偷走《大奔雷掌》秘籍,究竟是怎麼回事。”
雲海真聞言,這纔回味過來,臉上露出恨恨的神色,咬牙切齒的說道。
“此事,說來便話長了。”
“在下願聞其詳。”
“也罷,我那師傅,喚作乾坤老怪,武功深不可測,三十年前便已無敵於江湖,在他中年時,收了四個孤兒做徒弟,傳授武功。後來,這四個孤兒長大後,也各自聞名於武林。”
“大師兄,便是那無極真人蔡洪;而二師兄,便是你爹風雷劍聖江孤雲;三師妹,便是我了,天機神女雲海真,至於那四師弟,則是醫中聖手萬春流。”
江小湖聞言,心道:“我靠,這尼瑪四個人,除了那未見面的蔡洪,其餘三個人多多少少都同我有關係,這萬春流,當日只覺得武功高強,手裡還有武林七寶百相面具這等好貨,沒想到,竟還有如此來頭。聽這封號,醫中聖手,嘿嘿,到時候見面要多討些好處纔是。”
嘴上卻說到:“那雲前輩,您師傅乾坤老怪既然武功那麼高強,爲什麼還是被那蔡洪所傷呢?”
雲海真繼續說到:“那蔡洪也不知道從那裡學來的一門怪異武功,甚是厲害,喚作無敵鎖喉功,幸虧師傅外門功夫不弱,未被其所重傷,不過現在師傅被那蔡洪鎖在天機谷谷底,到現在還沒有人能救出他來。”
此時,天機谷底,一個周身被玄鐵鎖鏈給綁住的老頭,此刻打了個噴嚏,擡起頭,露出一副精光閃閃的眼睛,緩緩說道。
“到底是哪個小娘子,又在想念老怪我了,難道是我那貌美如花的三徒弟,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