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隱鬼雙手持着鋒利匕首,忽地便朝着那江小湖後背捅去。
江小湖彷彿早已料到那隱鬼會來,運起《乾坤不滅經》,護體真氣頓時集中於後背大椎穴同脊中穴之處,使得江小湖此刻背後肌肉如鋼似鐵一般堅硬無比。
叮叮兩聲,那隱鬼手中匕首刺在江小湖後背處,就猶如刺在一塊鐵板上,無論那隱鬼如何使力,那匕首卻是前進不了半分。
“等你好久了,躲躲藏藏的,不引你出現,還真是不好殺你。”
江小湖卻是不轉身,一邊說着話,一邊反手將玄鐵重劍倒轉,朝着身後回刺過去。
那隱鬼沒料到江小湖居然是在算計他,倒是反應很快,急忙退後,掏出一顆彈丸,嘭的一聲黑霧又起,那隱鬼忽地又消失在空氣之中。
“嘿嘿,嘿嘿,又用這招,一次破不了,當我第二次便不會破了麼。”
江小湖笑着起身,跺了跺腳,將小腿上已然變成灰燼的褲腿給抖落,隨即把玄鐵重劍往地上一插,雙掌朝下,深呼一口氣,隨即運氣丹田,忽地大喝一聲。
“春曉驚雷”
這音波功音律中帶着內力,震耳欲聾,頓時傳到殿內衆人耳裡,衝擊着一衆人等的耳膜。
那宮城虛僞稍微好點,站在最遠處,聞見聲音,趕忙用手護住自己雙耳,這才逃過一劫。
那火鬼和水鬼卻是離得稍近,頓時中招。只見水鬼哇的一聲,頓時從肚內吐出一地的油來,嚇得那火鬼趕緊離他遠一點。
這時,從江小湖頭頂房樑上忽地摔落一人,頭部着地,頓時昏迷過去。
江小湖朝那落地之人瞧去,正是那神奇消失的隱鬼,此刻正躺在地上,口吐白沫。
“這音波功好用倒是好用,不過用過一次,有了防範,便是不起作用了。”
江小湖從地上拔起玄鐵重劍,朝着那昏迷的隱鬼走去,笑着說道。
待走到隱鬼跟前,也免得再節外生枝,江小湖一劍便將那隱鬼頭顱給砍掉,先解決掉了一個心腹大患。
這時,那火鬼和水鬼才從耳鳴中恢復過來,冷冷望着江小湖,竟是後退數步,又從身上撕扯下一塊布料將自己雙耳給捂住,纔敢朝着江小湖衝過來。
“嘿嘿,倒是聰明,這音波功的弱點一下便知曉了。”
江小湖望着地上的隱鬼屍體,冷冷說道。
“你那彈丸,騙騙別人還行,遇到我,卻是遇到了剋星,這世間哪有什麼隱身,只不過是藉着煙霧,憑着身法速度忽地躲在暗處罷了。”
那火鬼和水鬼聞言,對望了一眼,心道這小子好厲害,這麼快便找出這隱鬼的破綻。
水鬼和那隱鬼平日關係最好,此時急着幫隱鬼報仇,竟是亂了方寸,舉起鐵質長管,忽地又是一道油箭朝江小湖飛射而來。
“哼,你這人,倒也是奇特,肚內都是油水,怕是每日以油爲食,融化了聲帶,連聲音都發不出來了,成了一個啞巴,可憐可悲啊。”
江小湖瞧見油箭襲來,還有心思說話,當緊是已經想到了對付方法。
只見江小湖舉起玄鐵重劍,以劍作傘,利用那寬大劍身,忽地將那油箭給反擋回去。
那油箭被江小湖用劍身反擋回去,竟是朝着那火鬼身上射去,速度卻遠比來時更快。
那火鬼避之不及,正好被那油箭給射中腰間火石處,油遇火便燃,此刻那一整團油箭盡數射在火鬼身上。
火鬼被油箭射中,頓時變成了一個火人,哀嚎頓起,四處奔跑,旁人躲避惟恐不及,片刻後,那火鬼便倒在了地上,成爲了一具焦黑的屍體。
此時,江小湖舉着玄鐵重劍,對着剩下的水鬼冷冷說道。
“三鬼只剩你了,罷了,便送你這可憐蟲去陪你兄弟吧。”
話剛說罷,《逍遙真經》身法已經使出,玄鐵重劍眨眼間便已經穿透了水鬼肚子,將其捅出一個透明大窟窿。
江小湖從水鬼肚中抽出玄鐵重劍,只見上面油光水滑,竟是替自己兵刃做了一個免費保養。
那水鬼雙手捂着不斷往外冒着油水的肚子,緩緩倒了下去,眼睛一閉,頓時停止了呼吸。
這時,江小湖單腿半蹲,舉劍在那水鬼衣服上乾淨之處抹了抹劍身,隨即起身,轉頭朝着牆角處的宮城虛僞走了過來。
那宮城虛僞見到江小湖朝自己走來,一直在驚慌失措的面容,卻是忽地換成了奸笑的模樣。
見着江小湖舉劍慢慢朝着自己步步逼近,那宮城虛僞竟是轉頭朝着那巨大屏風飛速奔去。
江小湖見狀,暗道不妙,看這宮城虛僞架勢,這狗屁教主竟是準備要逃跑。
趁你病,要你命。
江小湖急忙加快腳步,隨即玄鐵重劍劍招使出,勢如破竹,快如迅雷。
“驚雷震萬里”
那宮城虛僞跑到屏風之處,忽地一聲黑煙憑空升起,其身形頓時消失不見。
江小湖劍勢雖快,但是仍然慢其一步,又是一劍刺了個空。
江小湖舉起玄鐵重劍將那巨大屏風斬成數段,卻是未發現那宮城虛僞的任何蹤影,於是懊惱的說道。
“特麼的,又讓他給跑了。這旁門左道的功夫還真是麻煩。”
“這宮城虛僞定是藏在這大殿內某處,只是可惜《春曉驚雷》已經用過,不然定能將其逼出來。”
這時,一陣陰冷無比的聲音傳入江小湖耳裡,讓江小湖重新握緊玄鐵重劍,緊張的環視四周。
“逃跑?嘿嘿,你殺了我心腹,不將你碎屍萬段,實在是難解我心頭之恨啊。”
嘭地一聲,黑霧忽地出現在大殿內大門處,宮城虛僞的身形隨即出現在那殿內大門外部。
此時那宮城虛僞手持兩把短太刀,面目猙獰,卻那裡還有半分儒雅讀書人模樣,完全便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兇狠惡徒。
那大門不知道何時已被人打開,卻是沒有一名玄武土教的弟子衝進來。
江小湖頓時覺得奇怪,思考片刻,隨即冷笑道。
“呵呵,宮城虛僞老賊,別在那裡裝神弄鬼了,你言行不一,出爾反爾。估計現在你們教內連一個忠心你的弟子都沒有了吧。”
那宮城虛僞被江小湖戳中痛處,心中一緊,卻還是逞強的說道。
“哼,便憑我一人,就能將你給殺掉。”
“哦?那便試試吧。你那彈丸差不多快用完了吧,只是在那殿外可是再沒有你藏身之處了。”
江小湖把話說完,也是邁步衝出教主大殿,在殿外空地上和那宮城虛僞面對面四目相望。
這時,那宮城虛僞卻是嘿嘿的奸笑道。
“你剛纔所使武功,我都已經盡數觀察過了。你的練體術相當高明,尋常刀劍都已經是傷不了你身了。”
“不過,據我猜測,你的護體真氣還只能是防護身體某一處吧,若是我同時分別攻擊你周身兩處呢?”
江小湖聞言,頓時大驚失色,心道這宮城虛僞果真不是泛泛之輩,眼光毒辣,遠非那隱鬼之流可比。
“嘿嘿,便讓你瞧瞧我的雙人分身術吧。”
此時,只見那宮城虛僞說罷,隨即擺了一個奇怪姿勢之後,在那空曠地面上忽地生起一道紅霧。
隨着那紅霧緩緩消散,宮城虛僞的身形卻是並未隨之消失,反而竟是多出一個一模一樣的宮城虛僞出來,穿着同樣的衣着打扮,同樣手持兩把短太刀。
只是在兩個宮城虛僞之中,其中的一個宮城虛僞眼神有些特別,江小湖彷彿在那裡見到過。
江小湖揉揉眼睛,確認自己沒有看錯,在自己面前的的確確的站着兩個宮城虛僞,貨真價實,兩個都是活生生的人,並不是重影。
這時,那宮城虛僞兩人大喝一聲,一人躍起半空,手舉雙刀朝着江小湖頭部劈來。
而另外一人,卻是身體微躬,揮着短太刀,竟是朝着江小湖雙腳斬去。
江小湖見兩人同時上下襲來,那還不敢避其鋒芒,急忙腳尖一點,身體陡然急轉,在半空中橫着轉了一個圈後,這才恰恰躲過這兩擊。
江小湖雙腳剛剛落地,那宮城虛僞們卻是一個站在江小湖身前,一個站在江小湖身後,雙手舉起短太刀,分別照着江小湖胸口和背後投擲而去。
只見四把短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着江小湖身體急速刺來。
江小湖不敢怠慢,趕緊身體一低,順勢趴在地上,躲過了這四把飛刀的前後夾擊。
那四把飛刀擦着江小湖趴着的身體而過,頓時將其頭髮和背後的衣服給削去部分,這一招便是讓江小湖躲得很是狼狽不堪。
那宮城虛僞們卻是各自將對方投擲的雙刀給接在手中,耍了個刀花。隨即冷冷的望向趴在地上的江小湖,兩人同時口裡說道。
“嘿嘿,反應倒是很快,這致命一擊竟是都被你給躲了過去,不過接下來這招,看你如何再去躲。”
江小湖此刻雖然狼狽不堪,此時聞言,卻是在地上翻了一個身,隨即一個鯉魚打挺,站立而起,口裡笑着說道。
“呵呵,你別在囂張了,你的秘密我已經猜到。下一招,我便要你們兩個..”
“下一招,我便要你們兄弟兩人去死。”
那兩個宮城虛僞聽這江小湖說完,相互對望一眼,兩人臉上都是面色一緊,隨即各自從懷裡掏出一個彈丸,忽地將其捏爆。
黑煙升起,這兩個宮城虛僞頓時同時消失在那黑煙之中。
江小湖卻是不急,拍了怕身上灰塵,握緊玄鐵重劍,安靜的等待這兩人出現。
突然,其中一個宮城虛僞首先出現在江小湖的面前,兩把短太刀已經架在江小湖脖子之處。
隨後,另外一個宮城虛僞卻是在江小湖背後出現,朝着江小湖背後伸刀捅去。
江小湖彷彿已經預料到定會有一人在自己身後出現,那玄鐵重劍早就已經是準備就緒。
就在那第一個宮城虛僞出現之時,江小湖便是已經將玄鐵重劍朝後反手刺去。
玄鐵重劍雖然劍身寬大,長度卻是不長,和那普通長劍長度一般無二。
即便如此,那玄鐵重劍的劍身長度卻仍舊是比那短太刀長出不少來。
江小湖這反手一刺,卻是將其身後那毫無防備的宮城虛僞胸口給刺了一個通透。
在江小湖面前的這個宮城虛僞忽地見此異狀發生,大吃一驚,趕緊手中猛然發力,夾在江小湖脖子上的雙刀頓時收攏。
這宮城虛僞竟是想一把將江小湖的頭顱給絞掉。
誰知雙刀絞在江小湖脖子上,卻是渾然不動,反倒將那兩把短太刀給雙雙震斷,刀片飛起,卻是將那江小湖面前的宮城虛僞臉上給削出一道血口來。
原來江小湖早已是將全身護體真氣運集在脖子處,這才硬抗住了這宮城虛僞的雙刀絞殺。
江小湖也不廢話,剩餘一隻手,飛出一掌,頓時擊在前面的宮城虛僞胸口處,把其擊飛在半空之中,吐血不止。
“大奔雷掌”
那宮城虛僞被江小湖用大奔雷掌擊中,遠遠掉落在地上,奄奄一息。
江小湖望去,卻是隻見其現在只有出的氣,沒有了進的氣。
江小湖將玄鐵重劍從身後那宮城虛僞的身體中拔出,劍上血跡斑斑,甚是駭人。
隨即江小湖冷笑着朝着自己面前那出氣多,進氣少的宮城虛僞緩緩走去。
那宮城虛僞見得江小湖走來,心中大驚,急忙運氣,支撐着說道。
“江少俠,江大俠,別殺我,你要問什麼,想知道什麼,我..我全部都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