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高手伙伕

江小湖三人尷尬地望着洋洋得意的朱大寶,以及其身邊裝作無事的厲猛。

周圍一衆少年正偷偷捂嘴笑着,卻是不敢發聲,生怕那連帶制將自己也連累成一個做飯燒火的伙伕。

江小湖也是沒想到,自己這軍營一行,竟是沒能上陣對敵,卻是反而做了那後勤保障。

算了,是金子到哪裡都會發光的。江小湖默默的安慰着自己,隨即帶着江靈江義二人,朝着那厲猛和朱大寶告了聲別,奔向硝煙瀰漫的武州。

其餘少年們,這時也都紛紛收好各自手中兵器,背好包裹行囊,整理新發兵服,朝着兵頭敬禮告別。

此時,徵兵小房內,只剩厲猛和朱大寶二人。

只見朱大寶上前一步,靠近厲猛身邊,神色凝重的說道。

“厲將,你剛從武州歸來,可曾有好消息?”

厲猛這時也是同樣表情沉重,搖了搖頭,低聲說道。

“朱頭,現在前方兵線吃緊,那番邦大將蠻力骨率領番兵,步步緊逼,若不是白將軍全力抵抗,怕是武州已經失守。”

“此時武州正值寒冬,那番兵個個身穿野獸皮毛,抵禦嚴寒,而我秦國大軍兵士卻仍舊穿着單薄兵衣,還未等開戰,士氣便已經是低落至谷底。”

朱大寶聞言,頓時倒吸一口冷氣,他已是猜到武州形勢險峻,卻是未曾料到已經快到這般守不住的邊緣了。

忍住心中驚慌不定的心情,朱大寶說道。

“厲將,那朝廷那邊爲何不發放冬衣棉襖呢?”

只聽厲猛冷哼一聲,說道。

“朝廷,哼,那幫大官只知道縱情享樂,升官發財,那裡會管我們這些兵士的死活。”

頓了頓,厲猛接着說道。

“不過,白將軍已經派人前去金鑾大殿跟皇帝稟報。相信,過不了多久,棉衣便會發放下來。”

說罷,厲猛心裡卻是暗道。

“唉,但願是如此吧。”

厲猛這話卻是不敢跟這朱大寶明說,有些事若是知道了,這原本已經士氣低落的秦國大陸兵士,只會更加的軍心大亂。

這時,厲猛轉頭見到這朱大寶一副低頭沉默不語的樣子,知道其擔心前方兵士安危,於是笑着安慰道。

“朱頭,你也不要太過於失望,朝廷裡還是有不少明官的,譬如,我們的白洛將軍。”

這厲猛口裡的白洛將軍,便是那萬梅山莊莊主,武林盟盟主,劍神白洛。

朱大寶嘆了一口氣,點了點頭,白洛爲人仗義,處處爲兵着想,在那武州的確是深得這羣兵士的人心。

厲猛笑了笑,卻是轉了個話題,說道。

“朱頭,你可知道白將軍爲何要派我來京城徵兵嗎?”

朱大寶疑惑的搖搖頭,表示自己不知曉。

只聽厲猛說道。

“當初,白將軍不讓我上前線殺敵,卻是派我回來京城,我開始也是和你一樣,想不通,每日心情鬱悶無比,你也知道對於一個武將來說,能夠戰死沙場纔是最大的榮耀。”

“朱頭,直到我遇到了江小湖,這才忽然想明白其道理。”

見到朱大寶眼睛閃爍,厲猛舉起那受傷的右手,接着說道。

“其實,秦國大陸地廣人多,這其中不乏有能人異士,白將軍能派我前來徵集這些人,便是對我最大的信任。”

“現在秦國軍隊,最不缺的便是上陣殺敵的兵士,而是能匯聚人心的將領,能替白將軍分擔解憂的人才。”

朱大寶彷彿明白了什麼,對着厲猛說道。

“厲將,這便是你要我安排江小湖去作伙伕的原因吧。那伙伕雖然只是簡單的燒火做飯,但是,卻是最容易獲得兵士認同的職務。”

厲猛點了點頭,對這朱大寶十分滿意,果然是自己一手帶出來的,一點就通。

這時,厲猛對着朱大寶說道。

“朱頭,我有種預感,這江小湖若是能和白將軍一起聯手,能改變這武州此時的格局,也是說不定。”

朱大寶聞言,頓時眯起了眼睛,想不到,這當初還硬塞給自己小錠黃金,貌似普通的一名少年,所蘊藏的能量竟是自己所想不到的。

兩日後,武州,鵝毛大雪,秦國大陸軍隊兵營。

此時,潔白的雪地上,有着幾串深深的腳印,大小不一。

只見腳印盡頭處,幾名大漢,身穿單薄兵服,正在一起擡着一口大鐵鍋,朝着一處帳篷走去。

其中,一個臉色黝黑的漢子,額頭上汗珠正在不斷滴落,顯然是那羣擡鍋衆人中出力最大的人。

這時,那黝黑漢子擡頭望了望天,嘴裡抱怨道。

“這鬼天氣,雪下不止,上頭又調來三個伙伕,原來的廚房要改成他們三人的住處,害的我們這大雪天裡,卻是要搬這口破鍋。”

其中一名擡鍋漢子聞言,笑着接口道。

“蜀卒長,別抱怨了,說不定,這幾名伙伕飯菜做得特別的香,所以上頭對其照顧有加呢。”

其餘幾名漢子也是笑着點頭稱是,頓時擡鍋的雙手加大了些許力氣。

這秦國大陸軍隊編制,分爲車兵,弓兵,卒兵,水兵。

武州爲旱地,因此朝廷未派有水兵前來,這武州多以卒兵爲主,也就是現在的步兵,手持刀或槍,乃是最底層的兵士。

每二十五個卒兵,編爲一個卒隊,那蜀卒長叫做蜀中夫,便是江小湖所在的第五卒的兵頭,管着二十餘名卒兵。

忽地,這蜀中夫一個不留意,腳上踩着一塊大石頭,那地面被層層厚雪給覆蓋,根本看不清下面有什麼。

那蜀中夫一腳踩中石頭,腳踝頓時一崴,跌坐在雪地上。

其餘幾名卒兵見狀,急忙放下大鍋,跑到蜀中夫跟前,關心的問道。

“蜀卒長,如何,沒有傷到吧。”

蜀中夫撩開褲管,發現自己右腳腳踝處腫脹出一個大包,也是不顧疼痛,從雪地裡抓起一把雪敷在上面,扯着臉說道。

“沒事,冷敷一下,便是無礙了,只是現在就你們幾人,怕是擡不動這口鐵鍋了。”

這幾名卒兵望着那口大鐵鍋,頓時束手無策。

其中一名彷彿是爲了替那蜀中夫出氣,狠狠的踢了那口鐵鍋一腳,嘴裡嘟囔道。

“他奶奶的,這伙伕,人還未到,卻是要咱們兄弟幾個爲他背鍋,還害的我們蜀卒長受傷,等他來了,咱們一定要給他點顏色瞧瞧。”

這鐵鍋被踢,卻是沒事,反倒把那說話的卒兵給疼得抱腳直叫喚。

蜀中夫和其餘幾名卒兵望着這在雪地裡單腳跳着的漢子,頓時鬨堂大笑,蜀中夫腳上的疼痛感頓時消散不少。

這時,忽地傳來一個聲音,打斷了衆人的笑聲。

“請問,這裡是第五卒嗎?我們是來找蜀中夫卒長報道的。”

蜀中夫正坐在雪地上捂着右腳,聞言扶着一名卒兵起身,朝着說話方向望去。

只見一名少年和兩個小孩正站在雪地裡看着自己,那少年模樣也怪,穿着兵服,在其身後卻是捆着一個草蓆卷。

這雪地裡報道的少年和兩個小孩,正是江小湖和江義江靈二人。

蜀中夫望着江小湖,說道。

“我就是蜀中夫,你們三人,便是新來的伙伕江氏兄弟吧。這樣,你們便先隨我去你們的住處看看。”

江小湖聞言大喜,這蜀中夫竟是一點官架子也沒有,就是一個大哥模樣,很好相處,急忙行了個軍禮,口中說道。

“如此甚好,便多謝蜀卒長了。”

這時,先前那踢鍋的卒兵卻是不願意了,跑到江小湖身邊,說道。

“喂,伙伕,我們蜀卒長爲了幫你們搬鍋,腳受傷,走不得路。”

蜀中夫聞言,也不說話,擺了擺手,表示自己無礙,卻是不動身帶路。

江小湖望着蜀中夫,又望了望那羣正看着自己發笑的卒兵們,轉頭看着雪地裡的那口大鐵鍋,哪裡還不知道,這羣老兵油條這是在給自己這三人下馬威呢。

想罷,江小湖笑了笑,緩緩走到地上那口大鍋跟前,只是單手輕輕一提,便將那鐵鍋給輕鬆舉起,隨即口裡說道。

“蜀卒長,這鍋要送去那裡?”

蜀中夫連同那幫卒兵見狀,頓時張開嘴巴,卻是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這時,江小湖見衆人不答,將那鐵鍋又放下,隨即轉頭對着江靈說道。

“江靈,這鍋,你就隨便找個地方處理下吧。”

江靈聰明,立刻領會江小湖言語意思,走到鐵鍋跟前,伸出雙手,將那鐵鍋舉起,走了幾步,也學江小湖一般,將鐵鍋放下,對着傻笑不止的江義說道。

“小弟,把這害人的鍋給丟掉,免得再讓人搬鍋受傷了。”

江義聞言,頓時停止傻笑,小跑到江靈面前,伸出小手,裝作吃力的舉起那鐵鍋,卻是忽地朝前一丟,那口鐵鍋頓時平平穩穩的落在一處帳篷門口。

那蜀中夫一衆剛纔見到江靈舉起鐵鍋,已是瞪圓了雙眼,不敢相信居然連這小孩都可以一個人舉起這麼重的東西。

此時,蜀中夫和那羣卒兵又見到比這江靈還矮半頭的江義丟鍋,那一張張下巴都彷彿快要掉到地上去了。

蜀中夫此刻也是不管自己腳上有傷,伸手一招,帶着一衆卒兵,將江小湖三人給團團圍住。

卻是不再繼續爲難江小湖,反而各個是笑臉開花,樂道。

“太好了,怪不得上頭要照顧你們,感情三位都是高手啊。”

江靈和江義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次被人稱作高手,頓時滿臉通紅。

江小湖卻是面不改色,上前扶住蜀中夫,說道。

“蜀卒長,便勞煩你帶路吧。”

蜀中夫此時那裡還敢說不,只怕巴結江小湖還來不及,一瘸一拐的帶着江小湖等人來到了住所處,隨即安排這三人住下。

一晃一個多月過去,武州前線相安無事,秦國大陸和番邦各自休養生息。

這個月內,江小湖和這第五卒一衆弟兄,包括卒長蜀中夫都已經混熟,大家都知道,這新來的三個伙伕各個都是武功高強之輩。

這羣老兵油條也明白,只要江小湖在第五卒多待一日,便可保護他們一日平安。

因此,大家對江小湖三人也是熱情有加,絲毫沒有剛來的那股刁難勁,其中最爲勤快的便是那踢鍋的卒兵,每次排隊打飯都是第一個衝在前頭。

那江靈雖然年紀小,但是煮飯做菜卻是相當拿手,煎炒烹炸樣樣精通,倒是讓江小湖和江義省了不少心,只專心給江靈打下手便是,不過這三人閒時,也是練武不止,卻是未曾落下一日。

江靈每日所作的飯菜把這第五卒的弟兄們給美的要死,甚至連其他卒的卒兵都慕名過來蹭吃蹭喝。

不過好景不長,這一日,江小湖在分飯的時候發現蜀中夫和一衆卒兵有些愁眉不展。

江小湖把蜀中夫拉到一旁,小聲問道。

“蜀卒長,最近前線發生了什麼事?怎的弟兄們個個愁眉苦臉。”

蜀中夫聞言,頓時嘆了一口氣,說道。

“江小弟,實不相瞞,前線倒是未曾打起仗來,只是現在天氣日漸寒冷,上頭答應的冬衣棉襖卻是遲遲未曾運來,在這樣下去,怕是弟兄們還未戰死,便先凍死了。”

江小湖聽完,也是發了愁,這禦寒問題,也不是武功高就能解決的。

想罷,江小湖頓時安慰蜀中夫道。

“蜀卒長,別擔心,天無絕人之路,我來幫你想想辦法。”

蜀中夫望着江小湖,也不答話了,告了聲辭後,隨即轉頭離開,估計也是不相信江小湖能解決什麼問題。

幾日後,武州邊境,榷場。

這榷場乃是秦國大陸和番邦商人買賣和交換物品的位置,即便是此時兩國正在交戰,卻是不影響榷場的正常開張。

此時,各色各樣的商人正大聲叫賣着自己攤前的商品,吼聲此起彼伏,好不熱鬧。

江小湖懷裡揣着幾錠銀兩,緩緩走在這榷場道路中間。

江小湖此次是來採購菜餚的,每逢這榷場開張,江小湖便來這裡買一大堆青菜肉類回去儲存。

只見江小湖左顧右盼着,像是正在找尋着什麼物什。

一排排望去,什麼雞魚肉蛋,倭瓜葫蘆等整整齊齊的碼放在攤位上,江小湖卻是看也不看,徑直走過。

忽地,江小湖停下腳步,眼光落在了角落處一個無人問津的攤位上。

那攤位上亂七八糟的鋪滿了紅紅綠綠,長長尖尖的東西,攤前來往的人很多,卻是沒有一個人上前問價。

攤主是一個番邦人,來這榷場買菜的大多是秦國大陸人士,估計也是不認識這攤上所賣的菜品,見都沒有見過,更別談敢吃了。。

別人不認識,不代表江小湖也不認識,這堆紅紅綠綠的東西,正是江小湖此次來這榷場的目的。

這東西,名字叫做辣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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