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本正義感覺腦袋下面有東西,再把目光從遠到近的收回一看,原來是枕頭。看樣子,她趁着自己還在熟睡中之際,悄悄地把枕頭塞在了自己的腦袋下面。由此也看出了夏井真琴具有體貼和溫柔的一面。
岸本正義揭開身上蓋着的被子,坐了起身,展開雙臂的做了一個伸展運動。他發現小圓桌上面留有一張紙條,於是側身就朝向它爬了過去。
他跪坐着拿起紙條一過目是夏井真琴專門寫給自己的話,意思無非就是帶有家長裡短。
今天是星期六,週末,自己應該是不上班。所以,她起牀的時候,也沒有叫醒自己。
這爲得是讓自己能夠睡一個懶覺。她給自己做了一份早餐放着,吃了再走。自己走的時候,記得把門窗關好。
岸本正義看過紙條之後,右手把紙張揉成了紙團。他心下想來,夏井真琴的心思還挺單純。這算是她在心裡面正式接納自己作爲了她的男朋友。
半小時過去之後,岸本正義吃好了飯,關好了門窗,離開了夏井真琴租住的寮,乘坐出租車返回了上野的家中。
他打開門剛一進屋不久,屁股還沒有來得及坐在客廳的長沙發上面,便聽到了酒井理惠如同連珠炮一樣的質問道:“昨天晚上,你去那裡了?爲什麼夜不歸宿?打你的手機,怎麼關機了?”
岸本正義聽到這話突然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他想了起來,不是當媽的人喜歡說這話,就是做老婆的人喜歡問這樣的問題。酒井理惠肯定做不了自己的媽,只有當自己的老婆。
岸本正義不急不慢的先行坐在了沙發上面,身體重心朝後一倒,又靠在了沙發背上。他還氣定神閒的翹起了二郎腿。
“我在給你說話,耳朵聾了,沒聽見嗎?”酒井理惠站在他面前就眉頭一皺道。
岸本正義右手小指頭故意做出一個掏耳朵的動作,禁不住笑了起來,答非所問道:“昨晚,你睡得好嗎?沒有失眠吧?”
“我在問你昨晚去那裡了?你卻反問我睡沒睡好?我沒睡好又怎麼樣?和你有關係嗎?”酒井理惠脫口而出道。
“這麼擔心我,爲那般呢?”岸本正義刻意去注意了她的眼袋,不但有些黑眼圈,而且還腫了。
他由此不難推斷,酒井理惠要麼失眠,要麼就是沒有睡好。自己深知,不是當媽的人,就是當老婆的人,最容易擔心兒子或者老公在深夜裡面不歸家。
即便她躺在牀上睡下,也難以入睡。唯有她知道兒子或者老公回了家,是纔會安心睡去。
“誰擔心你了?”酒井理惠一如既往的嘴硬,死不承認道。
岸本正義開始把手機從褲袋右邊掏了出來放在玻璃茶几上面,徐徐道:“手機關機是因爲它沒電,自動關機了。至於我昨晚爲什麼夜不歸宿,那是因爲我喝醉了。”
酒井理惠彎腰把他的手機拿在了手上進行了一個檢查,果然是沒電了。她右手拿着手機朝向他晃動,平靜道:“這個算你沒有騙我。喝醉了?睡到那裡去了?是街邊嗎?”
“我說,我睡到一個十九歲小姑娘的屋子裡面去了,你信嗎?”岸本正義即便不撒謊,也有不撒謊的辦法道。
“信,怎麼不信?過去,你應該也沒少幹嘛!”酒井理惠坐到了他的旁邊,隨手把手機也扔在了沙發上面,不屑一顧道。
“我除了和她睡在榻榻米上一起之外,還各自身上蓋了一條被子。至於其它多餘的事情,我們可什麼都沒有幹。
你該放心了吧!”岸本正義說起實話來也像是在開玩笑一樣,着實讓聽者難以相信會是真的道。
“我對你有什麼不好放心的?哎呀,讓貓兒枕着魚睡覺,它怎麼可能睡的着?你說是吧!
你們什麼都沒有發生,真當我是三歲小孩子,那麼好騙嗎?你口中的那一個女孩子,若是衝着你的錢,那她真就活該。
或者說是,你們之間一個願意買,另一個願意賣,從頭到尾就是一個買賣關係,也是你們的事情。
要是她屬於正經人家的女兒,我真替那一個無知的女孩子惋惜和不值,怎麼就上了你這一個人面獸心的當?”酒井理惠直言不諱道。
“你對我的誤解實在是太深了。”岸本正義直搖頭,要怪也只能夠怪自己這一副軀體的前主人在男女兩性關係上面是沒少胡搞亂搞道。
“我對你有誤解嗎?從來就沒有過。我是透過表象看到了你的本質。”酒井理惠反駁道。
“美女脾氣臭,靚女難伺候。我總算是知道了爲什麼有錢人普遍只愛找美女談戀愛,卻不愛找美女當老婆,只選一箇中等姿色的女人做老婆就在於可以少很多煩心事兒。
最起碼,也能夠圖一個耳根子清淨。其實,長得再漂亮的人看久了,和醜女看久了,感官上面都差不多。娶妻娶賢不娶色,很有道理。”岸本正義有所感悟道。
“你夜不歸宿,你出去亂搞,你還有理了?”酒井理惠怒目而視道。
“夜不歸宿,我認。可是,你說我出去亂搞,我可不認。這完全就是你對我的污衊,誹謗,臆想。”岸本正義坐直了身板兒,義正言辭道。
“我知道,你就是和那一個十九歲的女孩子孤男寡女的同睡在一間屋子裡面,只是聊聊天,說說話,僅此而已。”酒井理惠帶着嘲諷的口吻,冷冷道。
“事實就是如此。”岸本正義一本正經道。
“我有說過,不相信嗎?”酒井理惠衝着他攤開了雙手道。
“你真得是不可理喻。”岸本正義明白這一次又是黃泥巴掉進褲襠裡面,不是屎都是屎了。自己再怎麼辯解都不會讓她相信道。
“不可理喻的人是你。”酒井理惠反懟了回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