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唐景明在股東大會開始的時候利用海外賬戶的消息成功的帶起了一波節奏,但也僅此而已了,當唐景勝搬出了和小山一樣高的文件以後,所有起鬨的人就立即都慫了。網≥>
於是,這第一天就這麼有驚無險的過去了,隨後到了第二天下午,唐安主動撥通了唐景明的電話,其實原本是應該等唐景明現情況以後打過來的,但唐安實在等不急就只能主動撥過去了,對此伍德雖然覺得不妥,但他也很想知道今天的情況究竟怎麼樣了,就默許了唐安的行爲。
很快電話接通,唐安迫不及待的問:“景明,今天周銘他們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你那邊怎麼一點消息都沒有呢?”
“就是因爲沒有任何異常的情況。”唐景明回答,“今天唐人銀行的股價也只有非常微小的波動,查證後可以確定屬於正常波動。而至於銀行的投資股份,也只有過去幾個正在商談的客戶,並沒有任何新增客戶,唐人銀行的股份和資金方面也沒有大規模變動。”
唐安愣住了,因爲在他的預想裡不應該是這個情況的。
這時伍德想了想上前搶過電話問:“那麼周銘和唐然還有唐景勝唐徽茵他們人呢?你們有沒有繼續跟着?知不知道今天都去了哪些地方,都做了什麼?”
“我想說他們今天的舉動說異常也很異常,說不異常也沒什麼問題。”
唐景明給出的這麼一個答案讓伍德和唐安有點懵逼,完全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唐景明隨後接着說道:“他們今天在上午十點纔出門,中午一起在聖拿私人餐廳吃的午餐,這一次的午餐時間較長,但卻並沒有什麼異常,然後下午他們就從內海碼頭搭乘遊輪出海了……”
“那你的人有沒有跟着他們一起出海?我想他們這麼怪異的舉動肯定有問題,或者在那艘遊輪上有特殊的客人!”伍德馬上追問。
對此,唐景勝的語氣突然變得尷尬起來:“伍德先生,我的人當然想辦法跟着他們登上了遊輪,事實上那也並不是一艘私人遊輪,而是一艘隸屬於博.彩公司的遊輪,他們在遊輪上開了一個包廂在打麻將,就只有他們四個人,直到現在都還沒有離開。”
唐安當時就懵逼了,而伍德在得到唐安的解釋知道麻將是什麼以後也懵逼了。
他們在博.彩遊輪上打麻將打了一天,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他們不知道我們即將把他們挪用資金的老底給兜出來了嗎?爲什麼他們還這麼能沉得住氣呢?這不科學呀!還是說他們打的麻將另有什麼玄機呢?
伍德仔細想了好一會才說:“我想他們應該打的只是普通麻將,畢竟這才只是第二天,他們會認爲自己還有一天的時間可以週轉,所以他們纔會故意這麼做來迷惑我們,讓我們逐漸失去了耐心,不再繼續監視他們了。”
經伍德這麼一提醒,唐安也頓時反應了過來:“我明白了,伍德先生您是說他們是把希望都寄託在了最後那一天上,如果我們放棄了就中了他們的計了!”
唐景明也說:“這種把戲也就只能騙騙那些容易衝動的小朋友,而我是絕對不會上當的!”
“不過不管怎麼說,周銘那邊是必須要盯住的,相信隨着時間的越來越少,他們只會越來越慌亂,到時候就是我們的機會了。”伍德說。
於是就這樣第二天又過去了,時間終於來到了第三天,這天早上,伍德唐安和唐景明都很早就起來了,因爲根據他們最初預估的時間,追查資金的流向最晚明天就能得到結果了,也就是說今天就是最後一天了,爲了搶佔先機,他們認爲周銘和唐然他們必然要在今天有所行動了。
纔不過早上七點,唐安就撥通了唐景明的電話:“景明,今天的情況怎麼樣了?周銘那傢伙肯定很早就出門了吧?”
可唐景明的答案卻讓唐安很尷尬:“並沒有,至少現在不管周銘唐然還是唐景勝唐徽茵那邊,都還沒有任何動靜,從觀察到的情況來看……似乎他們都還沒有起牀。”
伍德和唐安聽到這個答案就愣住了,要知道今天可是第三天了,原本預料當中應該急的如同熱鍋上螞蟻的周銘他們居然還賴牀,這是什麼情況?
“伍德先生,我想這或許是他們的又一個陰謀,和昨天一樣,是想通過故意起來的很晚來迷惑我們,所以我們就應該耐着性子繼續監視下去,他們肯定會忍不住的!現在隨着時間越來越少,形勢也只會對我們這邊越來越有利。”唐安很有信心道。
唐景明那邊也說:“沒錯,我們就在這裡繼續監視他們,還有唐人銀行的股市股份,也都有人在盯着,所有的渠道都給他們鎖死了,看他們還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在這種堅持下,伍德和唐安還有唐景明就在各自的房間裡等待着消息,這一等又是一上午,從七點一直到了十點半,唐安都等得要抓狂要把自己的頭給揪掉了,才終於等來了唐景明的電話。
唐安很迫不及待的接通電話就問道:“景明是周銘那邊有動靜了嗎?是他去了哪裡還是有什麼人過去找他了?或者他們終於開始對唐人銀行的股份下手了?”
面對這一串問題,唐景明那邊苦笑道:“唐安你先別這麼着急,我也是剛得到消息,周銘那邊纔剛起牀出門,似乎又準備去聖拿私人餐廳吃飯去的,而另一邊唐然和唐景勝唐徽茵他們已經在去聯合廣場的路上了。”
唐安聽到這個答案頓時很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隨後有些崩潰的怒罵道:“吃飯?周銘你特麼是上輩子沒吃過飯嗎?爲什麼我們等了你一上午都不起牀,起牀就要去聖拿私人餐廳吃飯呢?你不知道現在是你們最危險的時候嗎?你們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你就不能放下筷子好好去做你該做的事嗎?唐人銀行的股份在向你招手啊!”
唐安罵着罵着最後都咆哮了起來,伍德勸他道:“我們現在千萬不能着急,或許對方就是在等着我們着急犯錯的。”
唐景明那邊也說:“沒錯,現在纔不過是中午而已,時間還很充裕,說不定吃完飯他們就該做正事了。”
於是在這個指導思想下,伍德唐安和唐景明又開始等待了,然而很可惜的是,周銘的做法再一次讓他們抓了狂。
中午一點半左右,周銘唐然和唐景勝唐徽茵四人從聖拿私人餐廳離開,他們先去了唐人街媽祖廟進行了祭拜,吃了很多唐人街小吃,然後驅車去往斯坦福大學參加了高科技博覽會,到了下午五點,他們最後來到了漁人碼頭,在這裡點了一份最豪華的海鮮大餐。
當聽到周銘他們在漁人碼頭吃完晚飯以後又開始欣賞起了夜間的音樂會,唐安再也忍不住的摔掉了電話:“周銘這個混蛋他究竟是想要幹什麼?他今天這一圈繞過來繞過去的是在耍我們玩嗎?”
唐景明對此則猜測說:“的確他們這兩天的舉動實在太奇怪了,就好像他們真的是在度假一樣,簡直讓人沒有任何頭緒,我想是不是他們知道我們這幾天在盯着他們,所以他們是故意這麼做的?”
“他們肯定是故意的!”唐安堅定的說,不過隨後他自己卻又推翻了自己的想法,“可是那個傢伙他不在乎時間了嗎?關於他們資金的流向,明天就該出結果了,爲什麼他們卻反而一點也不着急的樣子呢?”
這種無比詭異的態度讓唐安感到抓狂,他使勁揪着自己的頭,大聲的尖叫着。
他們當然並不知道,周銘這三天的做法說故意也對,不故意也對,此時在漁人碼頭的音樂廣場上,周銘唐然和唐景勝唐徽茵四人正坐在豪華雅座上,看着對面一位著名的音樂家在演奏g小調的小提琴奏鳴曲。
聽着那據說是來自魔鬼靈感的奏鳴曲,唐然很感慨的對周銘說:“銘哥哥,這曲子真是太好聽啦,這幾天也過的很高興,要是每天都能這樣就好啦!”
周銘則笑着颳了一下她的:“我倒是希望能這樣,但可惜咱們的好日子今天就要到頭啦!”
“銘哥哥你是說明天伍德和唐安他們那些壞傢伙就要把咱們那些海外賬戶轉出來的資金流向都查出來了嗎?”唐然不滿的嘟起了小嘴,“那些傢伙也真是太可惡了!這都這麼長時間了,他們居然還那麼對我們窮追不捨。”
“窮追不捨那是肯定的,不過現在恐怕還要加上他們都已經要被氣瘋了吧。”周銘說。
唐景勝轉頭問:“你就那麼確定他們一定會一直監視我們嗎?”
周銘攤開雙手:“那當然,因爲我想如果唐叔叔換你在他們的位置上,你肯定也會這樣做的,畢竟現在我們掌握着主動,他們對此毫無辦法,只能緊盯住我們了,除了盯住我們的人以外,唐人銀行在股市上行的股份,還有這三天與唐人銀行做過交易的所有公司,恐怕他們都在盯着呢!”
“不過他們這注定是無用功!他們的監視最後就只能被銘哥哥你當成保鏢來陪我們到處去玩!”唐然嘻嘻笑着說。
在唐然的歡笑聲中,唐徽茵卻突然說:“周銘,你的朋友林慕晴和童剛李成那邊,他們一定能做好事情吧?”
“那當然!”周銘微笑着回答,“不過也正如伍德唐安他們所認定的那樣,我們的時間的確還是太倉促了一些,就是不知道從明天開始,究竟是他們的結果先拿到,還是我們的事情先辦成了。”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