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一會,這幾位薩滿巫師的儀式才宣告結束,領頭的薩滿告訴弗萊格說:“我已向天神請示,天神說明年會降下更多的雨水,我們的玉米會有比今年更好的收成,我們不必再擔心我們的女人和孩子!”
聽到薩滿這話,所有印第安人都跪拜下來,嘴裡不斷說着感謝天神的話語,只有酋長弗萊格皺着眉頭問:“我非常感謝天神的祝福,但是今年呢?難道我們只能受貿易公司的壓迫,必須把我們部落最漂亮的女人,和體格最好的孩子當成貨物賣給他們嗎?大薩滿您知道嗎?我很不甘心!”
領頭的大薩滿嘆了口氣:“我的孩子,你說的這些還有你的不甘心我當然都明白,所以天神才爲我們的明年準備了最好的雨水,但是隻有經歷最狂暴的風雨才能見到最絢麗的彩虹不是嗎?那些女人和孩子,他們只是運氣不好。”
弗萊格站了起來,他對所有人說:“同胞們,我能相信我們的天神爲我們在明年準備了最好的雨水,但我們現在要過的是今年,我認爲周銘先生說的非常對,我們要想改變,就必須靠我們自己!”
聽着弗萊格的話,馬上就有人站起來了:“我們爲什麼要相信一個外人的話?如果他真的會幫我們,他就不會逃跑了!他身上明明就帶了六十萬美元,爲什麼不幫我們還了我們的貸款,這樣我們不就不用再爲貸款發愁了嗎?什麼狗屁靠自己,我看他根本是在推脫,他根本就不想幫我們罷了!”
有人帶了頭,其他人也都附和他指責周銘的自私和推脫起來,這讓弗萊格聽了就氣不打一處來,他伸手就狠狠打了最先說話的那人一耳光。
隨着‘啪’一聲讓人牙酸的耳光,所有人都安靜了,弗萊格這才說:“你們知道你們都在說什麼嗎?周銘先生只是我們的客人,我們憑什麼要求他拿出他的錢來拯救我們呢?就因爲我們比他要窮嗎?但是我們窮,我們也還沒到要去打劫我們的客人的地步!”
“還有,你說他要逃跑,可他的車輛仍然還停在我們部落,他也說過他只是去外面尋找手機信號的,你憑什麼污衊他?”
弗萊格接着說:“我們印第安部落是窮,但我們就算再窮也該有我們的志氣,而不是像個無賴一樣去乞求別人的幫忙,如果別人不幫忙,我們就可以肆意的去罵他,去責怪他,好像一切都是他造成的一樣,我們爲什麼要去責怪一位朋友,而忘記了我們真正的敵人呢?”
“周銘先生說的很對,如果我們要改變,我們就必須要靠我們自己!”
弗萊格最後大吼道,而隨着他的大吼,其他印第安人們也都紛紛高舉起手臂跟着他大吼起來:“我們要靠自己!”
大薩滿上前兩步對弗萊格說:“酋長,你是天神挑選出來的孩子,本身是得到萬事萬物祝福了的,所以你想怎麼做就去怎麼做吧!”
弗萊格對大薩滿單膝下跪:“非常感謝大
薩滿的賜福,您從小就支持着我,並教會了我所有的一切,就像我的父親一樣,所以我會答應您,我會努力用我自己的雙手,去保護部落裡的女人和孩子!”
大薩滿露出了微笑:“還記得嗎?弗萊格我的孩子,當你出生的那一天,整個圖坎特都在呼喊着你的名字,我驕傲的看着你一天天的長大,最終繼承了這個印第安部落,成爲天神的化身,我相信你是註定要揹負瑪雅命運的男人,爲此你將無所畏懼!”
大薩滿說到最後將自己手中的權杖交給弗萊格並大聲說:“我已經很老了,或許有一天我也會被埋在恰切爾的森林裡,但他會指引着你,直到你加冕爲王!”
弗萊格接過大薩滿手中的權杖,並舉着權杖,同時向大薩滿磕了三個響頭,這纔再站起身來,高舉着手中的權杖向所有圖坎特的印第安人大聲咆哮道:“那麼就讓我們去教訓那些該死的貿易公司吧,我們要用我們自己的刀刃,去告訴他們我們絕不是他們可以肆意宰割的羔羊!”
撒烏是印第安部落流傳着的很古老的一句口號,其實他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意思,只是一句表達強烈情感的口號,象徵着天神與他們同在,他們會所向披靡。
這些印第安人已經不知道有多久沒有聽到這句口號了,因此當弗萊格高喊出聲時,所有其他的印第安人們也都跟着一起高高舉起了自己的手臂,跟着一起怒吼出聲:“”
……
當弗萊格和他的印第安勇士們高喊撒烏的時候,另一邊周銘他們則來到了潘薩斯城。在印第安嚮導的帶領下,他們首先找到了印第安人開設的小旅館,並把他們的馬都寄存在了這裡,然後他們才進了城。
潘薩斯城雖說是這個潘薩斯州的首府,但在周銘看來也不過就和國內的一些富裕縣城差不多,除了在市中心有一些裝點門面的高樓大廈和乾淨豪華的小區,周圍也都是低矮的平房和廉租房。
“聽印第安的嚮導說,移動電話什麼的他們完全沒有聽過,所以他們猜測或許只有在市中心最繁華的地方纔可能會有我們說的信號存在。可要是市中心的話,那對我們來說是非常危險的,今天早上那些私人士兵去圖坎特已經證明了傑弗森的勢力在這裡很龐大了,那個所謂的貿易公司說不定就和他有關。”
周銘和鬣狗他們此刻就走在潘薩斯城郊的路上,鬣狗和**他們不斷的在勸着周銘,就連他們每遇到一撥過去的警察他們都要擔心一下。
相比他們的緊張,周銘倒是顯得很輕鬆:“我想經過了莫利亞那個事情以後,傑弗森應該已經明白我是不會主動走進大城市的,所以我未必會有什麼危險,況且他也不知道我來了潘薩斯,當然最重要的,是我需要打電話回去,我需要和外面聯絡,你們總不能一直讓我待在圖坎特吧?在那裡我可沒有辦法做空墨西哥比索。”
這是周銘的殺手鐗,當週銘拋出這個問題以後,**和鬣狗就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一邊走着,周銘還一邊對他們說:“其實我出來不光是爲了和倫敦那邊聯絡的,我更重要的還要幫圖坎特的印第安人改變他們的命運,雖說我可不敢說自己是個多有正義感的人,但至少看到
這麼悲慘的事情發生在我面前,我總是不能置之不理的,況且他們都還給我跪下了不是嗎?”
“先生您真的要幫那些印第安人嗎?這真是太好了!”卡洛斯高興的說,不過他也好奇,“可是您打算怎麼幫他們呢?”
“這就是我堅持要出來打電話的原因了,我準備讓凱特琳給我寄一點智商測試的書,還有其他一些基礎知識和農業知識的書籍過來,然後挑選一些比較聰明的孩子讓他們出去墨西哥城或者是去美國念大學,同時教會其他印第安人一些基礎知識,等他們掌握了知識,自然就能改變自己的命運了。”
周銘接着又說:“至於這個貿易公司,既然能判斷他和傑弗森有關,那麼我就沒打算放過他,不過要對付他,我首先的搞明白他的運作模式,然後才能成立另一個公司去打敗他。雖說幫助他們需要他們自己的努力,但同時也需要一些外界的幫助才行。”
卡洛斯聽完拍手稱讚道:“這真是一個再好不過的決定了,我就知道先生您一定會是一個好人的!”
“作爲一個資本家,按理應該是剝削階級的,現在居然被人稱作是好人,我想我一定是很失敗的。”周銘自嘲道,而在周銘的自嘲後,也讓其他哈哈笑了起來。
就這樣,周銘和**他們在一片歡聲笑語中來到了潘薩斯的市中心,周銘再次拿出了手機,果然和印第安嚮導猜測的一樣,只有在這裡周銘的手機纔有信號,不過這也難怪,畢竟手機現在還是一個稀罕玩意,墨西哥又是一個貧窮的國家,這個潘薩斯州又是貧窮國家中最貧窮的州之一,能有信號塔已經很不錯了。
周銘在這裡撥通了凱特琳的電話,儘管按照時差來算,凱特琳那邊還是在凌晨,但當週銘的電話打過去,她還是第一時間接通了,可見她在倫敦是非常擔心周銘的。
“謝天謝地,周銘你終於打電話來了,自從你去了潘薩斯州我就一直在擔心你,現在能聽到你的聲音真是我最大的幸福!”凱特琳很慶幸道。
周銘能聽出她在話語當中飽含着的濃濃的關心:“凱特琳我知道你一直在擔心我,不過我現在在潘薩斯州這邊,這裡非常貧困,很多地方甚至連電都沒有,更別說是手機的信號基站了。不過我打電話給你,是還有另外的事情需要你去幫我辦的,你要記下我接下來的話。”
周銘隨後就把剛纔和卡洛斯提到的東西都告訴了凱特琳,凱特琳儘管不明白周銘爲什麼要這些東西,但還是把周銘說的每一件東西都用筆記下來了,並表示她今天就會把所有東西都買齊給周銘寄過去的,並且她也會和英國最好的學校聯繫,只要給的錢足夠,他們都會願意接收那些印第安學生的。
由於周圍還跟着**他們這些人,並且在這市中心他們也不敢迴避,因此在交代了這些以後周銘就掛斷了電話,你濃我濃的肉麻情話就算了。
做好了這一切,周銘他們也馬上離開了潘薩斯,畢竟就算傑弗森不知道他們在這裡,但太過在這裡招搖總是不好的。
最後他們在潘薩斯吃了午飯後就返回旅館在印第安嚮導的帶領下返回圖坎特了,可這個時候他們回到的圖坎特,卻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圖坎特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