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業部那邊的董事們一片嗚呼哀哉,對周銘這突然拋出的事情毫無辦法,只能亂糟糟的你一言我一語的叫着,到了最後他們都不由看向了利慕斯,需要他來拿主意,而利慕斯也並沒有讓他們失望。
“非常抱歉周銘先生,我想你一定是誤會了什麼,所謂一根纜線也要彙報只不過一個無知的玩笑,可以讓場面變的更輕鬆,卻沒想到周銘先生居然當真了。”
利慕斯這番話立即讓其他董事找到了方向,他們紛紛道:“沒錯!那只是一個無聊的玩笑而已,我們就只是想調劑一下會議的氣氛,卻沒想到周銘先生你居然認真了,不得不說你也太過敏感,作爲國家電信公司的董事長你怎麼能如此小氣呢?”
“有些玩笑根本不必當真嘛!今天我們說一根纜線你就上報每根纜線的預算,那麼明天我們隨便開玩笑再說總務部花出去的每一個比索都要上報怎麼辦,難道真的讓總務部做出那麼細緻的報表來嗎?恐怕這報表就算總務部有時間做,我們也沒時間看了……”
安東尼奧憤怒道:“你們再一次刷新了你們無恥的下限!明明就是你們故意在決策權的問題上故意刁難我們,現在我們按照你們的要求來做,反而還是我們錯了嗎?利慕斯先生你好歹也是墨西哥最著名的商人,難道你所有的商業成就都是靠無恥得來的嗎?你可真是墨西哥的恥辱!”
“所以你看,安東尼奧先生,剛纔我們才說了是玩笑,你何必那麼認真呢?”利慕斯說。
其他董事緊隨其後:“就是說呀,安東尼奧先生你太緊張了我們剛剛纔說了這只是個玩笑,你何必這麼急着證明自己呢?利慕斯先生可是我們墨西哥最好的商人了,要說無恥,你們才無恥,你們全家更無恥!”
看着安東尼奧氣到說不出來話的樣子,利慕斯感到非常愉悅,這纔是掌握了局勢嘛!
利慕斯接着又說:“一般來說既然是玩笑,那笑笑過後就算,但現在既然你們那麼認真的提出來了,那麼我也認真的告訴你們好了,建築部當然是有自己處理項目權力的,除了整個墨西哥的所有線路改造那麼大的項目需要拿到董事會議上討論外,這種單個小區的線路改造,周銘先生和建築部,當然是有權自己決定的。”
說到最後利慕斯還故意停頓一下問道:“不知道我這麼說你們滿意了嗎?”
這一句反問又把安東尼奧和卡洛斯給氣的夠嗆,這特麼的什麼跟什麼?明明是你們先提出來的現在怎麼反而像是成了我們的不對,成了我們的咄咄逼人是你們在妥協退讓了呢?這也太不要臉了!
不過你們有利慕斯,我們也有周銘,我們也相信不管你們如何不要臉,周銘都一定有辦法懲治你們的!
周銘對利慕斯的臉皮有了新的認識,不過也正因爲他有這樣的臉皮,才能聚斂整個墨西哥的財富問鼎世界富。
但不要以爲不要臉你們就能贏了!
周銘很認真的說:“我其實並不滿意,但利慕斯先生既然你都已經這麼說了,我也不是不能商量的。”
周銘的認真讓利慕斯和他的董事們目瞪口呆,居然這麼不要臉的承認了,我了個擦!原以爲我們已經夠無恥了,沒想到你比我們還要更上一層樓啊!
不過他們現在還不知道,這還只是一個小小的開胃菜罷了!
隨後周銘又問:“雖然利慕斯先生你已經這麼說了,但爲了確認起見,我還是想多問一句,你們真的都同意建築部可以全權處理單個小區的所有線路改造嗎?”
“建築部既然是負責所有國家電信公司通訊設備的,那麼自然有權處理一些小的線路改造問題,這難道還有什麼疑問嗎?是我說的不夠準確嗎?但我覺得只要不是智障就應該能明白吧?”
利慕斯不輕不重的諷刺了周銘一波,讓其他董事也跟着了一波。
對於這些董事們來說,利慕斯現在就是他們利益的代表,剛纔被周銘一番話讓他們束手無策就已經很讓他們惱火了,現在還這麼不要臉的在順杆爬,更讓他們咬牙切齒。好不容易利慕斯罵回去了,自然讓他們感到一泄如注的快感,沒錯,那就是一個標準智障!
他們一個個高興的嘴巴都咧成了蛤蟆:該死的華夏人!在這國家電信公司就是我們說了算,你就只有被打臉的分!
然而這時周銘臉上卻露出了讓利慕斯心裡毛的笑容:“那麼好吧,既然如此我就不客氣了。等這次的會議結束,我要求總務部馬上針對整個墨西哥的所有小區以及企事業單位做出線路改造的預案。”
周銘對卡洛斯說,尤其他還強調了最後一句:“我需要每一個小區都單獨做一份預案!”
噗!
當這話被說出來,利慕斯他們頓時沒一口老血噴出來,每個人心裡感覺到了有一萬頭草泥馬在瘋狂的來回奔跑。
沒有什麼是比這更狠的打臉了。
什麼叫給整個墨西哥的所有單位都做一份單獨的線路改造預案?這尼瑪和直接改造整個墨西哥的通訊線路有什麼區別?只不過就是把整個墨西哥給分成了以小區和企事業爲單位的一個個小區域就是了。
其實當利慕斯最開始說出同意的時候,他就已經料到周銘肯定會這麼應對的,那也是沒有辦法的,總不能真的每天都到董事會議上來聽每一根纜線的故事吧?那會讓人瘋的,至於周銘可能會耍的小聰明,就讓他去做自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好了,到時候再想辦法,相信在座的其他董事也都是這樣的想法。
不過誰都明白這種事情都是能做不能說的,利慕斯哪裡能想到周銘居然在這個董事會議上直接這麼說出來了呢?這特麼不是當衆打臉嗎?並且這還不是打利慕斯一個人的臉,這還是打他們所有人的臉。
“周銘你不要太過分了,如果你道歉,那麼剛纔的話我可以當做沒聽到。”利慕斯說。
周銘笑了:“利慕斯先生,過分這個詞從你嘴裡說出來好像很奇怪吧?畢竟剛纔我只不過是把之前你們所做的還給了你們而已,要道歉也應該是你們先道歉不是嗎?”
“那如果我先道了歉,你也會道歉嗎?”利慕斯問。
“當然不會,你想什麼呢!我剛纔都說了是你們的問題。”周銘說。
利慕斯一陣抓狂,臉上的肌肉都要忍不住的抽搐起來,如果說之前那番話還只是簡單打臉的話,那麼此刻這句話,周銘就是直接把他的臉按在地上無情的摩擦了,那是一種踐踏和羞辱。
作爲墨西哥最著名的商人,利慕斯哪能忍下這口氣,他當即拍案而起:“周銘你不要太過分了!你難道真以爲你能耍小聰明製作這些項目預案,我就沒辦法對付你了嗎?你也不要忘了這些預案都是通訊線路的改造和更新換代,到了最後這些工程不都是在爲我的營業部工作嗎?”
周銘對此只是笑笑的向他招手:“利慕斯先生先不要那麼激動,要不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再說一遍。”
“什麼再說一遍?就算再說一千遍一萬遍我也還是這些話!”利慕斯大聲道。
“那我提醒利慕斯先生一句,今天已經是十五日了。”周銘說。
這一句沒頭沒腦的話讓利慕斯和其他董事都愣住了,他們都很茫然,剛纔不還在爭國家電信公司的權利嗎?怎麼一下就跳到了日期上了呢?不過也只是很短的時間,利慕斯還沒說話,其他董事就一個個的笑出了聲。
“周銘先生你是新聞節目的時間播報員嗎?怎麼在這個時候還突然告訴我們日期了呢?請你放心,我們出門之前都是看過日曆的,你根本不必擔心我們會不知道今天的日期!”
也有人的嘲笑更加過分:“是不是十五日這一天對周銘先生有什麼特別重要的意義呢?不知道是哪一位親人的過世,還是有先知預言了這一天你的災難?那麼我勸你現在還是快點躲到桌子下面纔是最安全的……”
周銘遺憾的搖搖頭:“看來你們是真的不知道了。”
周銘這樣的舉動讓那邊的董事們一下子笑的更開心了。
“不知道?那看來我們剛纔的想法都沒有猜中了對嗎?那真是太可惜了,我本來還想向上帝祈禱,爲你的家人祝福呢!不過或許事情也比我們預料的更加兇殘,或許你的家裡生了什麼更不得了的事情……”
只有利慕斯皺起了眉頭,因爲他想到了二十日是國家電信公司的財務結算日期,而既然是財務的結算,那財務系統自然不可能會在二十日那一天才開始統計,爲了確保二十日能夠結算完,他們至少會在今天也就是十五日開始統計出一個粗略報告,然後會再精細加工,最後在十八日前給出最終月度結算。
還有兩天是財務系統內部的檢查,爲了避免出現問題而給出的緩衝時間,再一切都沒有問題以後,纔會有二十日那一天的財務報告出來。
難道是周銘在財務上現了什麼問題?
利慕斯纔想到這個問題就馬上自己否掉了,因爲這太荒唐了,由於股東大會周銘沒有參加,所有的財物系統都歸到了自己名下,如果真有什麼問題自己會不提前知道的呢?
思來想去,利慕斯說道:“周銘先生,我想你不要在這裡危言聳聽吧,我可不會被你嚇唬住!”
“我想馬上你就會知道,我並沒有在嚇唬你了。”周銘說。
就像是爲了證明周銘的話一樣,當週銘才說完,利慕斯的手機就突然響了起來,他馬上拿出來接通,不過瞬間,他的臉色就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