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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德里曼只是來南江走訪一圈,因此並沒有在這裡停留多長時間,僅僅在第二天他就回去港城了。
周銘張恆和羅韓送他到南湖口岸,在站前廣場上,諾德里曼緊緊握住周銘的說:“周先生,遇到了你讓我這一次的中國之行收穫頗豐,我真的難以想象,在這塊封閉的土地上,怎麼會誕生出你這樣具有這麼超前眼光的人,你的想法讓人歎爲觀止,你的很多理念都是我聞所未聞的。”
說到這裡諾德里曼又嘆了口氣:“只是很可惜,我纔在這裡住一天就要走了,要不然我真想留在這裡見證周先生還有你的東方奇蹟。”
周銘對他說:“諾德里曼先生用不着遺憾,我們中國人是非常好客的,而且現在我們正在進行改革開放,我們已經主動打開了國門,就是爲了要和全世界融合在一起的,所以如果諾德里曼先生你要是想來的話,以後隨時都可以來的,我們也都是隨時歡迎的。”
“是這樣嗎?那真是太好了。”諾德里曼高興的說,“周先生,我認爲你的才華應該是要放在全世界的,只在你們國家太可惜了,你不考慮我的建議來美國嗎?”
“我很感謝諾德里曼先生你的邀請,我也會認真考慮,以後也一定會去的,但不是現在,你知道我的祖國還需要我。”周銘說。
當週銘和諾德里曼說話的時候,旁邊的記者都沒有閒着,不論是從美國跟出來的記者還是港城的記者,都在不停的按動着手中相機的快門,要保留下這珍貴的一幕。
聽着相機的咔嚓聲,一旁的王劍面無表情,事實上經過從昨天到今天,如果說諾德里曼每一句誇周銘的話都像是在打他臉的話,那麼現在他的臉已經要腫成豬頭了,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只想找個地縫鑽下去,一輩子不要在周銘面前露頭,還能有什麼表情?
和周銘道別以後,諾德里曼這一行人就過橋回去港城了,周銘這邊也回市政府去向陳雲飛交差了。
才走進陳雲飛的辦公室,陳雲飛就笑眯眯的對周銘說:“我看了張恆同志的報告,你小子很行呀,居然連國外專家都被你折服了。”
對於陳雲飛知道昨天的事情,周銘並不奇怪,畢竟讓自己和張恆接待諾德里曼就是他安排的,張恆每天也要給他交報告,說明當天情況的,那麼接待諾德里曼這麼重要的事情,他不可能不向陳雲飛彙報的,尤其還是自己在外國人面前爲祖國長臉這樣的事。
周銘聳聳肩說:“還好吧,只是我的想法剛好和他不謀而合,另外我在大學期間也讀過他的一些經濟學著作,能夠投其所好,算起來我這其實就是拍馬屁了。”
陳雲飛哈哈笑起來:“不錯,如果每個人拍馬屁都能拍到你這個程度,那我想拍馬屁這個詞也該轉成褒義了。”
說完這個,陳雲飛又問:“不過他畢竟是國外經濟領域的專家,他的一些意見我們還是不能不重視的,他有沒有提什麼意見出來?”
周銘想了一下回答說:“他的意見也只是從法律法規上着手,他對我們搞證券市場的最大疑惑也就是我們沒有資本主義的相應法規,也沒有他們那一套自由理論,如何能夠保證證券市場交易的公平公正公開,如何能夠保證證券市場能夠穩定的運行下去。”
其實這些陳雲飛已經在之前張恆給他的報告裡看到了,但現在聽周銘說了他還是感到很驚奇:“這些問題不就是你當初在楊老說的那一套嗎?看來你還真是和國外專家的看法不謀而合呀,要不是知道你這小子是土生土長的中國人,我真的要懷疑你是不是早就和國外專家串通好的了。”
陳雲飛的話讓周銘汗顏,因爲他之所以能提出那些直指關鍵的問題,都是自己擁有了後世二十多年記憶的結果,那是無數精英二十多年總結出來的東西,自然能一針見血。
這個原因周銘是不可能說的,他只能說:“陳市長,我覺得這都是最淺顯的東西,畢竟無規矩不成方圓嘛!”
“好一個無規矩不成方圓!”陳雲飛讚道,“這個話雖然誰都會說,但能真正看到問題的,並且敢在楊老面前說出來的,就只有你一個了。”
隨後陳雲飛又說:“對了,你給張恆提的建議已經弄成文件提交上去了,國務院已經做了批示,同意先成立一個證券公司代爲行使證券交易所的職責,看看市場的反應情況,爲此省裡和市裡也都開過會討論了,爭取在這個星期內就把證券公司給搞出來。”
“這麼快?”周銘有些驚訝。
在周銘的記憶當中南江證券公司是要在明年纔會成立的,周銘儘管能夠料到自己的重生會帶給這一世很大的變化,也會影響歷史的原本方向,但卻沒想到改變會來得這麼快,要知道,這個證券公司的成立,可是中央的決定呀!而自己,現在只不過就是個無權無勢的小人物。
陳雲飛說:“時間不等人,當然是越快越好,不過這證券公司的運行和交易這一塊,你要好好抓起來了,一定要讓這個市場繁榮起來。”
“陳市長你放心吧,證券市場一定會有大發展的!”周銘很有信心的保證說。
……
離開陳雲飛的辦公室,周銘來到了市委這邊證券市場建設領導小組的辦公室,張恆起身迎接周銘,張恆現在雖然還只是一個辦公室副主任,但由於其他的市委市政府官員都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忙,因此張恆已經是這個辦公室裡實際的負責人了。
周銘來到張恆的辦公室,張恆拿出早就準備好的文件交給周銘說:“周顧問,這就是證券公司相關文件,基本的規章制度和運行方式都是參照港交所那邊制定的,另外小組辦公室這邊也和市委辦和市府辦一起在做證券市場臨時管理辦法,這個辦法囊括了基本的公司法、證券法、會計法、合同法和交易法這些。”
周銘一邊翻看着文件一邊問張恆:“那監察機構呢?”
“這個報告已經通過市委辦打上去了,市委原則上同意成立一個證券市場監督小組,掛靠在市委政法辦裡面。”張恆回答說。
張恆說的這一串東西如果用後世的眼光來看,顯然是有點不倫不類的,但放在現在這個年代,這卻已經是最好的處理方式了。
周銘只是個重生者並不是無所不能的神,沒辦法讓事情想怎麼樣就能怎麼樣的。
“大體的框架搭好就行了,不過一定要注意其中的一些細節問題,雖說監察小組是掛靠在政法辦那邊的,但證券市場的主要建設工作還是在你們這邊,而且本身這個證券市場的建設領導小組的主要負責領導也是市委領導,因此證券公司的運行和證券市場的監管這邊你們也要抓起來,不能等證券公司成立了就甩手了事。”周銘囑咐張恆說。
對此張恆點頭說:“周顧問這您就放心吧,這一點我會牢記的,畢竟證券市場也是我花了這麼多心血才搞出來的,我也不願意他出問題。”
張恆的話周銘無需懷疑,因爲自從喬偉江倒臺以後,他在官場上的唯一依靠就是證券市場的建設工作,除非他會拿自己的前程不當回事,否則他一定會盡心盡力去做好的。並且從後世他能進入中央的情況來看,他也一定是個有遠見有野心的人,所以在這個事情上,他絕不會有任何敷衍。
不過隨後張恆有些猶豫道:“只是周顧問,有個事情或許會比較麻煩。”
周銘揚眉看着他問:“什麼事情?”
“就是上市公司的事情。”張恆說,“目前已經確定證券公司成立一定會上市的公司就只有南江發展銀行一家,這是不是有點少了?”
“只有一家嗎?這倒是有些奇怪。”周銘說。
按照官場上的通行規則,但凡是政府決心要試點去做的事情,就是一定要成功的,就像之前南江的第一次政府拍地活動一樣,是一定要爲後來做一個優秀榜樣出來的。
那麼這一次成立證券公司自然也是一樣,作爲未來南江證交所的試點前身,這個證券公司不說把證券市場帶的多紅火,但至少一定要搞出個證券市場的樣子來,可現在要真像張恆說的那樣,只有一家公司確定上市,這顯然是不行的,尤其這家公司還是周銘和杜鵬是大股東,他的第一副總羅韓也是證券公司的創建者之一。
“可能是其他公司對證券市場瞭解的不夠,他們不敢輕易的答應我們來上市。”周銘對張恆說,“這樣吧,張主任你找個時間約一下南江和嶺南一些股份公司的老總出來一起吃個飯,我和他們談談好了。”
周銘這個時候的想法是認爲或許是自己改變了歷史,讓證券公司提前成立了,纔會導致這些公司的老總都沒有做好接受上市的準備,害怕會出問題,所以都在觀望,他想和這些老總談談,但這個時候周銘並想不到,這個事情並沒有他想的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