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
這是此刻接待室內所有人心裡唯一的問題,不管是冷麪檢察官比森特還是終結者格雷羅,他們也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尤其是格雷羅,他纔剛給周銘銬上手銬,他的手還放在手銬上,如果可以的話,格雷羅甚至都想拿把刀直接砍掉自己的胳膊。
或許比森特和格雷羅的確都剛直不阿,但卻並不代表他們真的傻,要是墨西哥中央政府的債權人還難以理解的話,那麼通過他們手上的國債可以做這個國家的主,這樣理解就簡單了。
現在他們負責經濟犯罪的執法官,他們對此瞭解的更深,所以才更讓他們感到進退兩難,要是繼續執行逮捕,萬一最後墨西哥政府妥協了,那麼先遭到報復的,無疑是他們;可要是放棄逮捕,那麼不等於是在打自己的臉嗎?況且背後還有一位傑弗森,他也不會放過他們的。
比森特和格雷羅這個時候無比後悔自己爲什麼要來蹚這個渾水,早就應該能想到,這個周銘既然能把傑弗森逼到狗急跳牆的動用暴力機構直接抓人,甚至還要在看守所殺人,顯然是已經被逼到無計可施的,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是簡單角色?太大意了呀!
不過現在後悔也沒用了,他們只能呆愣在當場,等着他們宣判結果了。
“該死,你們這些豬玀,不要理他快給我把他抓走,其他的事情有我處理!”傑弗森大聲說。
他的話提醒了比森特和格雷羅,對呀!傑弗森並不是一般人,或許他能處理呢?
當他們心裡開始猶豫的時候,周銘也說:“傑弗森你到現在還要欺騙他們嗎?如果那些國債是你能解決的,幾個月前的金融危機就不會爆了不是嗎?”
“就以現在墨西哥經濟的脆弱,我的那些國債足以讓他完全崩潰,到時候傑弗森你仍然還可以維持自己的富豪生活,但是像他們這樣的普通人,恐怕連明天的麪包都成問題了。”周銘說,“你們不要覺得我是在危言聳聽,前蘇聯就是前車之鑑,那麼一個級大國說崩潰就崩潰了,只要一美元,你就可以買走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
周銘說到最後看着比森特和格雷羅的眼睛問:“我想你們都有妻子或者女兒吧,這就是你們所希望的未來嗎?”
周銘的提問讓他們感到不寒而慄,下意識的搖頭。
“你們不要聽他的,馬上把他抓走,等我殺了他以後,他的國債不就全還給我們了嗎?”傑弗森又說。
周銘笑着搖頭道:“你說的很有道理,但是很抱歉,從時間上來看,拋售國債的操作應該已經開始了,所以簡單的告訴你們,時間並不多了。”
就像是要證明一樣,隨着周銘的話音落下,比森特腰間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比森特拿起接通,然後就愣在了那裡。傑弗森對他這種呆的樣子非常不滿,但比森特卻說:“先生,這是巴羅勃總檢察長打來的電話,他要求我立即停止對周銘先生的抓捕行動,並且他本人也已經在過來的路上了。”
“怎麼可能!”傑弗森突然驚叫道,就像一隻被踩到了尾巴的狗。
相比一臉不可置信的傑弗森,周銘則微笑的坐下來了:“看來現在你們都相信我的話了。”
“這不可能,就算是這樣,我也要殺了你這個混蛋,你只是個被上帝遺棄的垃圾,冒犯了我就是你最大的罪惡,我現在就要殺了你!”
傑弗森神經質一般大喊道,同時就要從腰間拔出自己的手槍,**和鬣狗正要動作,不過比森特和格雷羅卻更快一步的攔住了傑弗森,並勸他不要激動,現在周銘可是非常重要的,並不能死。
隨後格雷羅還走過來,賠笑着對周銘說:“先生,剛纔都是我們誤會了,所以現在我可以打開您的手銬了。”
格雷羅說着還拿出鑰匙要來給周銘解開,不過周銘卻移開了手,面對格雷羅滿臉的疑惑,周銘提醒他:“警長先生好像忘記了什麼,剛纔我已經提醒你了,你給我把手銬銬上簡單,待會可就不好摘了。”
聽周銘這麼說,才被勸下去的傑弗森頓時又跳起來了:“特麼的你這個該死的華夏人就不要摘了,就讓我在這裡打死他,不要再和他廢任何話了!”
格雷羅也哭喪着臉:“周銘先生,剛纔只是誤會,我現在不是就要彌補嗎?所以就讓我幫您打開好嗎?否則待會等總檢察長過來看到這個情況,我們就全要倒黴了呀!”
“可是這手銬不是你給我戴上的嗎?”周銘說,“現在你一句誤會就要摘下來,你這不是在打自己的臉嗎?你會打自己的臉嗎?”
格雷羅聞言立即擡手打了自己一巴掌,那清脆的巴掌聲讓人牙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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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銘先生,現在您滿意了嗎?”格雷羅問。
“你爲什麼要打自己呢?我剛纔就只是那麼一個比喻而已。”周銘驚訝道。
格雷羅捂着已經腫起來的臉感覺自己要吐血了。
“周銘先生您究竟想怎麼樣啊!”格雷羅問,一向以終結者那種硬漢形象出現的他,這一次都快要哭出來了。
“不是總檢察長快過來了嗎?那就扥他來了再說吧,在此之前你們的任務就是看好他。”
周銘指向傑弗森說,這個情況讓比森特和格雷羅當時都有種錯亂的感覺,他們今天不是來抓週銘的嗎?怎麼現在變成他們看着傑弗森了呢?今天他們究竟是幹什麼來的,他們抓的究竟是誰啊?
不過不管他們心裡多鬱悶,都還是要按照周銘說的那麼去做,畢竟在總檢察長來之前,他們的確需要保證周銘的安全。
隨後比森特和格雷羅就在提心吊膽和無比的鬱悶中等了十分鐘,很快總檢察長巴羅勃就帶着他的助手來到了接待室裡,和他同行的還有內政部長米格爾。
見到總檢察長終於到了,比森特和格雷羅頓時就像是終於迎來了解放的農奴一般高興,畢竟對他們來說,繼續在這裡多待哪怕一秒鐘都是一種煎熬。
“巴羅勃總檢察長、米格爾部長你們可算來了,我們的任務也算完成啦!”比森特和格雷羅說。
巴羅勃和米格爾過來只是恩了一聲,並沒有對他們有任何表示,隨後他們朝周銘走去,周銘仍然坐在沙上,悠閒的翹着二郎腿,一點要起身迎接的意思都沒有。
這太囂張了!可是他們卻毫無辦法。
巴羅勃看到周銘手上手銬當時就皺起了眉頭:“誰能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周銘先生是無罪的,爲什麼還要給他銬上手銬呢?你們這些傢伙是不是有點太過度使用自己的權力了呢?快點給周銘先生解開,否則我保證你們一定會有糟糕的事情生!”
巴羅勃非常憤怒的咆哮,顯然是要把對周銘的鬱悶全部泄出來。
格雷羅馬上領命去給周銘解開手銬,不過周銘仍然不讓他解開:“我什麼時候說過要解開了?”
格雷羅又愣住了:“周銘先生您剛纔不是說等巴羅勃總檢察長來了就可以解開嗎?”
“我是說等他來了再說,並沒有說他來了就要解開,因爲他還。”周銘說。
周銘這話無異於是一顆重磅炸彈震驚了所有人,比森特和格雷羅一陣訝然,他們雖然知道周銘很吊,卻沒想到這麼吊,居然直接說總檢察長,而且還是當着他的面說的,那可是管理整個國家所有檢察院的總檢察長呀!有權起訴任何人的,你這打他的臉可不是一件好玩的事。
總檢察長巴羅勃感覺自己的臉在抽搐,他此刻很想直接甩袖子走人了,然後動一切力量把這個該死的混蛋抓起來起訴,最後判他去最惡劣的監獄去死!
然而理智又在提醒他並不能這麼做,最後巴羅勃只能強堆出笑臉來對周銘說:“我知道之前的事情是我們存在了工作失誤,爲此我可以向你道歉,還希望周銘先生能寬宏大量,讓我們解開你的手銬,畢竟你是有身份的人,總這麼銬着並不好。”
在說話時,巴羅勃是壓着自己無邊的怒火的,甚至還帶着一些討好的意味,不過周銘卻仍然說:“很抱歉,我不想解開,你們的資格不夠。”
如此生硬的拒絕讓巴羅勃感覺自己再次被打了臉,當他要作時,內政部長米格爾卻攔住了他。
米格爾示意巴羅勃爲了大局要冷靜,隨後他走上前,先向周銘做了自我介紹,隨後說:“周銘先生,我們知道您是非常厲害的商人,我們在您面前並,但事情總要解決,您也不可能永遠帶着手銬,畢竟您不存在任何罪行,這是對您的不尊敬!”
緊接着米格爾又話鋒一轉:“另外,周銘先生手上掌握着很多國債,這很厲害,但您也要明白,這些國債並不是萬能的,所以大家還是互相諒解爲好,您看呢?”
巴羅勃和比森特他們對於米格爾的話都豎起了大拇指,他說的太好了,既捧了他的身份,同時又提醒他國債並不是萬能的護身符,讓他自己掂量一下,這一手胡蘿蔔一手大棒簡直漂亮,這樣你這個華夏人該妥協了吧。
可週銘卻皺起了眉頭很不耐煩道:“你們都是白癡嗎?虧你還是什麼狗屁內政部長,剛纔我已經說的那麼明顯,你們都,聽不懂還是怎麼回事?弱智嗎?”
這囂張的回答頓時讓他們跌碎了一地的眼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