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當他們的報紙被送來,卻並沒有找到任何關於辛普森博物館的消息。
“這是怎麼回事?這斯蘭聖母報已經是這裡發行量和最有影響力的報紙了,怎麼可能會不刊登這條消息呢?”李陽不斷翻動着手上的報紙,感到十分驚訝。
“難道是我們拿錯了報紙,或者是這則新聞在別的我們沒有拿到的版面上嗎?”葉凝猜測。
“這種可能性是幾乎不存在的。”凱特琳搖頭說,“報紙上的日期還有頁碼都沒問題,並且這也是號稱斯蘭新鮮事雜燴的報紙,就連一件非常小的事情都有報道,沒道理會不報道辛普森博物館命名權轉移這麼大的事情的,那……”
凱特琳說到這裡就不知該如何繼續說下去了,於是周銘接過她的話頭說:“很簡單,既然事情沒有上新聞,就說明我們被騙了。”
儘管所有人都能猜到是這個結果,但真當週銘說出來的時候還是讓他們感到無法接受。
昨天不都已經簽了合同嗎?並且還是那位辛普森的律師一條條進行了解讀的,現在合同還放在他們手上,怎麼還會被騙呢?
“不要這麼急着下定論,或許是辛普森那邊出了些什麼意外也說不定,畢竟他也是一個受到了安德烈欺負的可憐人,我們應該相信他。”凱特琳建議,“我覺得我們可以先打電話去問一問情況。”
對於凱特琳的建議,周銘和李陽葉凝都一致贊同,隨後凱特琳撥通了辛普森的電話。
電話是他的助理接的,在電話裡,當凱特琳表明了身份並希望和辛普森通話以後,那邊非常客套的表示辛普森現在不方便接電話,請稍晚一些再打,然後也不聽凱特琳的話,直接掛斷了電話,隨後當凱特琳再打電話過去的時候,電話就沒有人接了。
周銘這邊的氣氛變得壓抑了起來,因爲這種情況已經是再明顯不過了。
“該死的,我們居然被騙了,可是我們怎麼會被騙呢?難道這份合同是沒有法律效益的嗎?還是他們已經控制了法國的司法系統,我們即使打官司也不會贏?”李陽和葉凝說,他們很不理解爲什麼會這樣。
凱特琳則看向周銘,問他該怎麼辦,周銘很快做出了決定:“不管怎麼說,我們還是有必要再去一趟辛普森博物館了,不管怎麼樣,我們要先明白髮生了什麼。”
隨着周銘的決定,他們很快行動起來,驅車前往了辛普森博物館,可當他們到了博物館門口,卻發現這裡停了好幾部警車,這讓他們感到驚訝:難道博物館失竊了嗎?
不過隨後他們進去博物館才知道不是這樣,只是附近的警長來找辛普森聊天,僅此而已。
周銘他們還在昨天的辦公室裡見到了辛普森,他此時正坐在裡面悠閒的喝着咖啡,一位微胖的警長坐在他身旁。見到周銘他們過來,辛普森說:“非常高興你們的到來,不知道你們有什麼事呢?”
周銘走到辛普森面前直截了當說:“我們是爲了博物館的命名權來的。”
警長有些驚訝:“辛普森先生你準備要出售博物館的命名權嗎?”
辛普森點頭嘆了口氣:“沒錯,我的確是要出售但並不是他們,昨天這些華夏人來到這裡,他們強迫我簽了出售博物館命名權的合同,我沒有辦法,因爲我要是不籤,他們就威脅我要打斷我的手腳,你知道的,塔洛警長,這些華夏人他們都是很野蠻的。”
他的話越說越驚恐,這讓李陽和葉凝瞪大了眼睛,他們上前兩步怒道:“我擦!你這個人怎麼這樣顛倒黑白呢?昨天明明就是你邀請我們來這裡籤合同的,怎麼現在成了我們在威脅你呢?你爲什麼要這樣誣陷我們?我們到底什麼地方對不起你了,你要這樣不擇手段?”
辛普森渾身發抖向人求救:“塔洛警長,你看他們又要威脅我。”
“辛普森先生您放心,有我在這裡沒人可以威脅你!”警長向辛普森保證,隨後他馬上拔出槍對準李陽和葉凝,“你們這些猴子,快點給我把雙手放在頭上,否則我的子彈可不長眼睛。”
飛快出手,奪下了塔洛警長的槍,放回了他腰間的槍套裡。
“警長先生,我們今天是來找辛普森先生聊天的,也是要求他履行合同的,我們沒有惡意。”周銘對他解釋。
不過那警長卻根本不聽,只是後退了兩步,然後拿出一個口哨吹了起來。
哨聲呼嘯,幾名法國警察拿着槍衝了進來,第一時間迅速包圍了周銘他們。
周銘皺起了眉頭,因爲他看到了辛普森那一臉陰謀得逞的得意笑容,周銘立即意識到了,於是他當機立斷的舉起雙手站了起來。
“警長先生還有各位警員,請不要開槍,我們真的沒有惡意。”周銘說。
“塔洛警長請不要相信他們,他們昨天就拿着長達一米的刀就放在了我的頭頂,我甚至都能感覺到刀鋒的溫度了!”辛普森這時說。
李陽對辛普森的話感到非常憤怒:“你這個混蛋你在胡說八道什麼?我們什麼時候這樣做了,你給我說清楚!”
李陽說着就要上前,那警長再次拔出了槍警告道:“嘿小子,我覺得我應該在你身上先開個窟窿!”
周銘這時擋在李陽面前說:“警長先生請住手,我們是有豁免權的,你們不能開槍!”
說着周銘拿出了自己的豁免權簽證:“這是奧地利政府簽發的,但是在所有歐盟成員國都有效。”
周銘把簽證交給了那警長,其實這豁免權早就被奧地利法院收回了,但簽證還並沒有還回去,並且這裡是法國,向奧地利那邊進行覈實也需要時間,一個小小的警長也是沒這個權力的,所以現在這就是個護身符。
果不其然,那警長在看到了簽證後,慢慢收起了槍,也讓其他警員都收起了槍。
“雖然你們擁有豁免權,但卻並不意味着你們可以在這裡無法無天,你們剛纔的行爲已經嚴重侵犯到了辛普森先生,所以現在請你們馬上離開。”那警長對周銘說,並且還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沒有問題,不過關於我和辛普森先生合同,我想再問他幾個問題。”
周銘向警長解釋,還想再問問辛普森究竟什麼情況,但辛普森卻並不想和周銘說話。
“我不要再和你談任何事情了,你們要的合同我已經簽了,你們不要再來騷擾我了,博物館是家族的榮耀,我是一個守承諾的人,等我死了以後我一定會允許你們改名字的,但是現在請你們給我最後一點體面,不要再來逼我了好嗎?”辛普森哭訴道,他甚至都用手抱住了頭,但周銘卻看到了他嘴角上揚的微笑。
那警長更強硬道:“先生,請你馬上離開,否則就算你們有豁免權也保護不了你們!”
周銘知道就現在這個情況,他再留下來也不可能瞭解到什麼,於是他之後就轉身帶着凱特琳和李陽葉凝離開了。
走出城堡,李陽和葉凝很想不通:“老師,這算怎麼回事呀?我們難道就這麼離開了嗎?”
不用周銘說什麼,凱特琳就告訴他們:“這顯然是個圈套,他叫上警察在這裡就是爲了等我們,如果我們繼續在裡面,很難想象會發生什麼。”
“那份合同呢?他這是想利用這些警察把這份合同給賴掉,不承認合同嗎?”李陽又問。
凱特琳搖頭:“想不承認合同是不可能的,不過從他的話來分析,我想我們忘記在合同上寫明履行期限了,所以他可以利用這一點無限制的拖下去。”
“該死,他太無恥了!原來他就是和安德烈是一夥的嗎?”李陽和葉凝憤怒道。
回到車上,他們拿出合同出來重新審視一遍,果然和凱特琳猜測的一樣,上面並沒有寫明任何履約時間,就算法國法律有關於合同的履約時間限定,但那至少也是以年爲單位的,周銘他們可根本等不了那麼久,畢竟他們是想通過辛普森博物館的影響力動搖其他人,時間長了天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麼。
“真是可惡!我就說當時辛普森那個傢伙他爲什麼會那麼好心,讓他的律師逐條逐條的來爲我們進行解讀,感情就是爲了混淆我們的視聽,麻痹我們的頭腦,讓我們無暇去思考還有什麼條款遺漏的,這種手段真是太卑鄙了!”李陽非常憤怒道。
“如果當初我們能仔細再仔細一點就好了,我們就能發現裡面的問題了,可是我們就差了那麼一點。”葉凝很懊惱。
凱特琳搖頭說:“這並不是你們的錯,是我當初沒有聽你們的建議,我應該聽的,你們都說了要帶合同回來多看看,不用那麼急着當時就籤。”
隨着這些話,車內的氣氛變得越發沉悶了。
突然周銘的電話響起讓他們都吃了一驚,隨後周銘接通,辛普森的聲音從中傳出:“各位對我的來電感到驚訝嗎?非常感謝你們參加今天這幕戲劇的演出,希望這齣戲劇能讓你們滿意,最後榮幸的向你們介紹這齣戲劇的主創,編劇辛普森和導演辛普森和演員辛普森,還有塔洛警長以及你們。”...看書的朋友,你可以搜搜“”,即可第一時間找到本站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