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魯斯城堡內,所有來賓在繼承儀式結束後就都離開了,只剩下哈魯斯堡家族自己人還留在城堡內,顯然是新任的家族領有話要說了,只是其他家族都是領親自說,而在哈魯斯堡這裡,就是周銘代勞了。凱特琳站在身旁,安靜的就像是睡美人公主。
雖說是周銘代勞,但對於哈魯斯堡家族的人而言卻並沒有多大區別,畢竟凱特琳能繼承家族,都是周銘一手帶出來的,並且對他們來說,‘駙馬’也仍然可以算作是家族的一份子,行使家族的權力同時參與家族的決策,現在周銘表講話十分正常。
周銘站在講臺上居高臨下看着所有人:“我知道凱特琳的最終繼承對你們來說是個很大的意外,但不管怎麼說,現在意外已經生了,你們就只有接受或者離開這兩種選擇。”
“新官上任三把火,這是我們華夏經常能提到的,意思就是說每當一個新的領上任時,他就會做出一些改革創新的大事來,以表明自己對未來的決心,很抱歉的說我也是華夏人,我自然也繼承了這個傳統。”
周銘的話說到這裡突然面色一凜:“從今天開始,我會統計整個哈魯斯堡家族所擁有的全部資產,包括你們所掌握的資產和股權份額,我不會無償收走你們的資產,但家族要收回所有產業權力。簡單來說,就是你們的錢我們一分不要,但是你們在家族產業的權力,我們要全部收回。”
隨着周銘這話說出來,頓時讓現場一片譁然,所有人都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
“天哪!你要收回我們的權力,這絕對不可以,你沒有這樣做的權力!我們的姓氏纔是哈魯斯堡,我們必須要對家族的產業負責,我們也必須要擁有對家族產業的權力,而你不過只是一個華夏人,你不能這麼做!”
“凱特琳,我不知道你們究竟在商量什麼,但這不符合我們的傳統,我們是擁有上千年曆史的哈魯斯堡家族,我們的家族之所以能統治歐洲七百年,就是因爲我們所有人都掌握着家族,我們都是哈魯斯堡的一份子,但是今天你要收回這些權力,這無異於毀滅!”
“凱特琳我知道對於你的父親斐迪南大公的事情我們非常抱歉,但這並不意味着我們會允許你肆無忌憚!”
“我們就是哈魯斯堡,我們會捍衛自己的權力,絕不允許任何人要破壞!”
聽着面前所有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反對,凱特琳有些擔憂的看了周銘一眼,周銘握住她的小手告訴她不要擔心。
這是他們之前已經商量好的,周銘在對哈魯斯堡家族的產業研究了以後現,這個家族的產業權力太分散了,每一個家族成員都擁有一部分產業股份和權力,結果會導致整體的效率低下。
舉個很簡單的例子,如果凱特琳判斷今年的葡萄酒行情會很好,要求家族的葡萄酒企業增大生產規模,那麼她的決定無法立即生效,哪怕得到了葡萄酒企業ceo的支持也不行,還必須再找至少五個持有葡萄酒企業股權的家族成員,得到他們的支持以後才能生效,這無疑非常麻煩。
或許這能確保決定的合理性,但每個人的想法不一樣,凱特琳想要說服他們必須花費很大代價,浪費很多時間,很容易就錯過了機會。
如果哈魯斯堡家族現在很強大,或者凱特琳這一脈現在很強大,那這個制度是沒問題的,但現在哈魯斯堡和凱特琳這一脈都在沒落,他們要想再次崛起就必須集中資源抓住一切機會。
那麼這樣一來,這種權力過於分散的制度就有很大問題了,所以周銘趁着凱特琳強勢繼承家族的機會,就必須要把這個問題給改掉。畢竟如果不能在自己聲望到頂的時候大刀闊斧的進行改革,那和投機客有什麼區別?周銘可沒有任何投機的打算,所以他必須要完成哈魯斯堡家族的中央集權。
在這樣的想法下,周銘冷笑着看着所有人:“怎麼樣?你們的意見都說完了嗎?那是不是該輪到我說話了呢?”
這話讓所有人都愣住了,周銘又說:“先,我從來就沒有說過要收走你們的全部資產,我要的只是對家族的指揮權力,我不希望領的決定會受到任何莫名其妙的阻礙!其次,我想你們應該都還記得,我之前就已經說過了,意外已經生了,你們就只有接受或者離開兩種選擇。”
周銘的話如同鋼針般直刺進了每個人的心裡,讓他們直感覺自己的內心一陣狂跳。
“你這個該死的華夏人,我們哈魯斯堡人是崇尚自由的,你想要在這裡搞獨裁是絕對不可能的,不管是我們的錢還是我們的權力,你都拿不走!”
“我們管理手上的產業已經有幾十年的時間了,我們對財富和產業的理解肯定要比你更強,你根本沒資格指責我們的不對,居然剛繼承了家族就想要對我們動手,你這是準備拿我們當軟柿子捏了嗎?你這是對哈魯斯堡家族,對我們所有人的侮辱,我們不會同意,會一起對抗你的!”
這些哈魯斯堡家族成員們七嘴八舌的怒吼着,他們也有人把目光投向了安德烈他們。
“安德烈伯爵,你纔是哈魯斯堡真正的繼承人,你主動放棄繼承權是你的高風亮節,但現在家族面臨了災難,你必須要挺身而出帶領我們抗爭呀!”
“哈魯斯堡的成員就有資格號令哈魯斯堡家族,這是我們有了上千年的傳承,我們決不能在這裡斷掉了呀!他這個華夏人想要奪走我們的權力,我們就應該要團結起來把他給趕出去,告訴他我們不是好欺負的!”
然而讓他們萬萬沒想到的,他們所仰仗着安德烈卻突然說道:“我完全支持周銘先生的決定!”
隨着安德烈這句支持周銘的話說出口,所有哈魯斯堡族人們當時就懵逼了,現場頓時一陣死一般的寂靜,所有人目瞪口呆的看着安德烈,完全不明白他怎麼就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安德烈很平靜的看着所有人說:“你們這些白癡,難道你們都沒有看出周銘先生的良苦用心嗎?現在我們的哈魯斯堡家族已經到了最危險的時候了,是必須要集中全部資源去拼搏的時候了,可是你們呢?卻仍然還只想着自己的一畝三分地,想守着自己那點可憐兮兮的權力,你們不覺得丟人嗎?”
“還記得在繼承儀式上週銘先生問我的那個問題嗎?我擡頭能看到什麼,我當時的回答是屋頂,可週銘先生的回答卻是天空,可要是你們,你們就只能看到自己眼睛裡的眼屎,沒錯你們就是如此的短視!”
安德烈越說越激動了:“周銘先生還是太仁慈了,因爲如果要讓我來做決定的話,我會連一點財富都不給你們留下,會把所有的財富和權力統統都收回來,只給你們放一點最基本的生活費,就像是其他國家的王室成員一樣,你們就應該成爲被圈養的豬玀!”
安德烈的話讓所有人懵逼,所有人目瞪口呆的面面相覷,都完全說不出話來了,就連平時和他走的最近的伊法曼都是一臉的茫然,彷彿突然不認識他了一樣。
安德烈完全不管周圍的眼神,他繼續說道:“周銘先生,爲了表示我的誠意,我願意主動把我自己的所有資產和權力都交出來!”
現場頓時又一片譁然,所有人再看向他的眼神都帶着驚恐了,覺得這傢伙一定是瘋了!
只有梅特涅若有所思的看着安德烈,似乎想到了什麼,他隨後也跟着表態道:“周銘,我也願意交出自己的全部資產和權力!”
現場又是譁然一片,很多人在震驚之餘都要罵娘了:你們特麼的這是在幹什麼?這可是要交出自己的資產和權力呀,不是拿什麼好處,你們有必要這麼趕着做事嗎?特麼我們在爭取權力,結果你們轉眼就全送出去了,拖後腿也沒有你們這麼做的吧?你們究竟還是不是哈魯斯堡的人了?
不光這些人不明白,周銘和凱特琳也都皺着眉頭,顯然他們也沒想到安德烈會做出這樣的決定,不過這樣也好,既然有人帶頭,也算是省了他們很多事了。
於是周銘說:“非常感謝安德烈和梅特涅你們的慷慨和理解,因爲你們的做法爲哈魯斯堡開了一個好頭,不過正如我自己說過的那樣,我並沒有打算要吞併你們,所以你們的資產你們都可以保留,我們就只需要收回所有的股份權力,以確保決策的統一。”
周銘想了想又解釋道:“當然我這麼說並不是說你們就一點也不能干涉哈魯斯堡的決策了,我爲哈魯斯堡家族未來設定的是一個類似公司的形式董事會一樣的東西。”
“這就是說,家族各個產業的大權會被收回到家族領手上,任何家族的決策,所有家族成員可以提意見和建議,但卻無法根本左右,但同時爲了確保家族決策的正確,你們有權對領提出質疑甚至彈劾。”
周銘最後說:“簡單來說,你們在交出了自己的權力以後,仍然可以領取你們在各個公司的股份紅利,你們銀行裡的錢也還是你們的,但是你們卻無法對任何家族企業下達任何命令,不管領做出任何決策,你們都不能干涉,但如果你們真的不同意,你們可以直接彈劾領,明白了嗎?”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