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克曼驚訝了,他瞪大了眼睛,就見那邊周銘和凱特琳帶着許多大企業管理人走進了會場,周銘穿着一身黑色西裝大氣帥氣,凱特琳也是一身職業裝看起來幹練典雅,身後跟着那些身價千萬上億的大企業管理人們,只是一個出場,就顯得氣場十足。
這纔是真正的大腕範啊!不光是自己比不了,就連之前見到的斯蒂安也比不了,而相比他們,自己和阿克曼卻只能躲在這個陰暗的房間裡,太猥瑣了!那麼像老鼠一樣躲藏的自己真的能打敗他們嗎?
亨利又一次產生了懷疑。
不過阿克曼卻有不同意見,就聽他冷哼一聲:“穿上神職服,就以爲自己可以侍奉上帝了嗎?多麼愚昧的想法,他這樣做只會更加激怒這些人。”
亨利聽到這話愣了一下,隨後等他仔細去聽,果然聽到有人在小聲指責周銘和凱特琳在裝腔作勢,妄想通過這種方式嚇住他們,這是絕對不可能的!還有人表示自己對他們僅存的最後一點好感也蕩然無存,他們會守護住自己的財富,絕對不會交給他們!
阿克曼也聽到了這些話,他揚起了嘴角顯得十分得意:“我就知道會有這種結果,那個華夏人和凱特琳他們只知道在背後鼓弄陰謀,卻根本不知道該如何成爲領袖!”
“他們不行,就還是換做我來吧!”阿克曼最後說道。
那邊周銘凱特琳帶着其他大企業管理人在所有小企業主的注視中穿過會場,一直走到了最前面的高臺上。
整個會場的佈置和國內一般大會的佈置差不多,都是在前面有個舞臺,幾位主要的領導坐在臺上講話,其他人就都坐在下面。
周銘昂首挺胸走到臺上,挨着凱特琳坐下,隨後凱特琳拿起話筒讓所有人都分別坐下,當所有人都坐下後,凱特琳才把話筒交給了周銘。
周銘接過話筒,他清了清嗓子,然後很開門見山的說:“大家好我叫周銘,我的名字你們可以不需要太清楚,但是對於今天的會議內容,我想你們都應該有所瞭解了,今天會議的主要內容就是關於所有哈魯斯堡家族控股公司的相互兼併和重組。”
臺上周銘的話音才落,下面就立即有人呼喊道:“我們不會接受的!”
有人帶了頭,其他人也一個接一個站起來說道:“那是我們的公司,我們也並沒有做錯什麼,憑什麼要被其他公司兼併重組?這不是我們想要的!”
有人很直接的把矛頭指向了周銘和凱特琳:“我們是獨立的人,不是被你們圈養的豬玀!哈魯斯堡家族沒落了,你們就想要把我們這些小公司兼併起來就可以形成大公司,想讓我們成爲大公司的養料嗎?這是非常可恥的,我們不是被你們隨意宰割的牛羊,我們無論如何都不接受!”
還有人說:“我知道昨天你們也開過了會議,有人就因爲反對被家族除名了,但是我們不怕,有本事你們也把我們除名,我可以向你保證,那樣做你只能得到一個廢品公司!”
聽着會場裡這些沸沸揚揚的反對聲,阿克曼在房間裡高興的都快要抽過去了。
“聽着吧,這些聲音很好的證明了你們的愚蠢!你們以爲趕走了我就不會有人反對你們了嗎?事實證明你們錯了,沒有人會甘心當奴隸的!”阿克曼越說越激動了,“現在我就等着你們走投無路,等着你們惱羞成怒,等着你們和這些小企業主們徹底對立起來,最後我會站出來終結你們的暴.政!”
阿克曼用力的揮舞着自己的拳頭,就好像他現在真的已經成爲了領袖一樣。
在他的感染下,旁邊的亨利也是興奮十足,緊握着拳頭不斷念叨着會場的情緒再高漲一點,最好快點上去把周銘和凱特琳給趕走吧!
相比阿克曼和亨利的激動,周銘和凱特琳坐在臺上卻一點不慌亂,旁邊的那些大企業家們也都很淡定,顯然他們都已經預料到了這個情況。
周銘首先擡手示意大家安靜,然後才說:“我知道你們都很有自己的立場,你們的創業也都是非常艱辛的,沒有人會把你們當成隨意宰割的牛羊,更不會有人要把你們除名,只是你們需要聽我說,哪怕只有短短的幾分鐘,這不正是你們今天坐在這裡的目的嗎?”
周銘的話非常有說服力,只短短的幾句話,就讓剛纔還躁動不已的現場安靜下來了,這讓阿克曼目瞪口呆。
“這個該死的華夏人難道會什麼操縱人心的魔法嗎?否則爲什麼能讓這些人那麼聽話呢?”阿克曼愣愣的說,就連身旁的亨利都是一副不可思議的癡呆表情。
“好吧,就算你能讓大家安靜聽話,但是你仍然解決不了最根本的問題,所有的小企業主們說什麼都不可能會同意你兼併他們企業的,除非你能付出足夠的代價,但那是個悖論,所以到了最後你還是失敗者,局勢最終還是會倒向我這邊的!”阿克曼緊咬牙說着,狠狠看着周銘,等着看他失敗的樣子。
不過隨着周銘下一句話說出口,就讓他愣住了。
“還記得你們的夢想嗎?”周銘突然問道,“夢想是任何人都無法剝奪的權力,而你們雖然只是一些小企業主,但是你們都還記得你們自己爲何創業嗎?你們還記得你們在創業之初的夢想嗎?”
“我要創辦最好的媒體!我要成爲食品大王,我要買下巴黎所有的地!我要創造比拉菲更出衆的品牌,我要擁有幾億幾十億法郎!”
周銘掰着手指一一舉着例子:“我想你們在創業之初肯定都有這些夢想,但是現在呢?爲什麼再也回那種激情和夢想了呢?反而就抱着一個小公司混吃等死了呢?”
“我知道,這中間肯定是有很多原因的,比如說你們的起點,比如說你們的人脈不夠,又或者說你們的運氣很差,沒有足夠的資金去擴大生產規模,去拓展人脈去做廣告,只能不斷的去維護老客戶,去陪客戶吃飯,去想辦法處理一切企業遇到的問題,你們的精力就已經被這些事情給消磨殆盡了。”
隨着周銘的話,臺下很多小企業主都在不由自主的跟着點頭了,顯然這些話都說到他們心坎上去了。但也就在這時,周銘卻突然轉了話鋒。
“毫無疑問這些都是問題,但是你們有沒有問過自己這是爲什麼呢?”周銘質問道,“爲什麼你們的運氣會差,爲什麼你們會沒有足夠的資金和人脈?爲什麼你們的精力就永遠要放在那些瑣事上面?”
“我知道面對這些問題,你們肯定會說這和你們有什麼關係?這並不是你們想要的。”
周銘頓了頓又說:“那麼我給你們講一個故事好了,從前有一個人,他很普通,就是一個普通的水手,但是有一天,他發現土耳其有一種很好看的花叫鬱金香,他覺得帶回歐洲肯定會大受歡迎,於是他買了很多花種帶回歐洲,最開始其他的船員們都在嘲笑他,覺得他這種行爲十分愚蠢。”
“但是最後的結果我想大家都知道了,鬱金香被帶回荷蘭法國以後立即風靡了整個貴族圈,所有人都對種植鬱金香產生了狂熱,最開始那位水手帶回不過幾個法郎的鬱金香花種,到了歐洲居然超過了黃金的價值,最終引發了那次著名的鬱金香泡沫事件,也是最著名的第一次有記載的大規模金融投機活動。”周銘說。
“可是我們並沒有鬱金香啊!現在也不可能會有給我們投機鬱金香的機會啦!”下面有人說,其他人跟着附和。
“這個故事很好,我們也都知道,但和我們以及現在我們將要面對的事情都沒有任何關係,難道你準備拿一株鬱金香來交換我們的企業嗎?那我不介意給你十株!”
下面有人大聲呼喊着,他的話引起了一片鬨笑,更有一片噓聲,都在針對周銘,就連在旁邊的休息室裡,阿克曼也冷笑起來。
“真是愚蠢!”阿克曼說,“我還以爲他能說出什麼話來,結果就只是這麼一個讓人發笑的故事嗎?什麼狗屁的鬱金香泡沫,和現在所面對的事情毫無關係好嗎?”
亨利也很不屑:“看來我的擔心真是多餘,這個華夏人根本就是不知所謂的,回想我們居然被這種人趕出了會議室,真是莫大的恥辱!”
“比起我們被趕出了會議室,要是讓他們掌握了哈魯斯堡家族纔是更大的恥辱!”阿克曼說。
亨利很確定的點頭:“那不僅是恥辱,更是莫大的災難!我很難想象這些企業在他們的領導下會變成什麼樣子,肯定很快就四分五裂了,他們根本沒有一個目標,不知道自己要怎麼做,完全就是胡來。”
最後亨利看向阿克曼:“所以我現在更確信了,只有阿克曼你才能拯救我們這些企業!”
阿克曼信心滿滿說:“本來就是應該這樣的,我和你們這些企業組成企業聯盟,什麼哈魯斯堡家族,就只要在背後給我們提供資金支持就好了,想插手我們企業的事情,也要你們有這個能力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