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大道上,一輛特製的奔馳豪車在平穩行駛着,只是從微微晃動的車身,有經驗的人不難判斷裡面是不是在做點什麼很刺激的事情。
事實的確如此,一個男人滿臉猙獰的在一個豐腴的妙齡少女身上馳騁着,這女孩身上還穿着港城大學的校服。
“該死的周銘,居然敢那樣羞辱我趕我出來,你這個死撲街仔,我要打得你學狗叫!”
男人歇斯底里的痛罵着,他眼睛血紅,一隻手死死揪着女孩的頭髮,另一隻手在女孩白皙的身體上啪啪啪的打出一個又一個手印,女孩的嘴裡塞着自己的內褲,不住的搖頭哭得梨花帶雨,但不僅沒能博得男人的一點同情,反而讓男人更暴虐起來。
這個男人就是劉嘯天,他被趕出了會所,一臉怒氣衝衝的上了車。
見老大這個樣子,他的小弟和他剛從港城大學接來的情人都噤若寒蟬什麼都不敢說不敢問,但劉嘯天看着旁邊害怕的女孩,想起了自己在會所裡的待遇,一股怒氣涌上心頭,他直接拉過女孩二話不說的按在後座上就幹起來,動作要多粗暴有多粗暴。
原本女孩還想反抗,畢竟劉嘯天是混黑道起來的,沒念過書,對這個港大的情人寵得很,現在女孩還想憑着自己的寵愛抗議一下。
然而現在的劉嘯天是完全不講道理的,兩巴掌扇過去女孩就老實了,任憑劉嘯天在自己身上如何馳騁多不敢做什麼。
“你這個賤人,你爲什麼要反抗?你只不過是從內地來的一條狗,憑什麼在我面前囂張?老子告訴你老子是劉嘯天,老子可以弄死你!”劉嘯天歇斯底里的咆哮着,如同一條瘋狗,他狠狠掐住身下女孩的脖子,“爲什麼那麼鬆那麼不爽?連你也敢和我作對了嗎?快加緊你的東西,讓老子好好爽爽!”
“龍頭……大哥……”底下女孩艱難的吐出幾個字音。
“就是這樣,這纔對嘛!要緊一點,要再緊一點纔好啊,哈哈哈!”
劉嘯天仰着頭哈哈大笑着,癲狂的彷彿自己征服了全世界一般。
然而只過了一會,劉嘯天就完事了,這讓他非常不爽,發泄的給了身下的女孩兩巴掌:“真他嗎是一坨騷肉!”
可身下的女孩卻一動不動了,提起褲子的劉嘯天這才反應過來。
他伸手過去檢查一下,女孩已經死了。
“真他嗎晦氣!”劉嘯天罵了一句,然後不慌不忙的對前面開車的手下說,“去暗點。”
暗點是劉嘯天他們的一句暗語,就是一般拋屍的無人海岸,顯然他並不是第一次幹這種事情了。
隨着噗通一聲落水,很快他的手下回來彙報說已經處理完了,但劉嘯天卻仍然呆呆的站在原地,一點反應都沒有。
這讓他的手下感到非常奇怪,老大這是怎麼了?要說這隻有新入行的菜鳥纔會對死人這麼害怕吧,像劉嘯天這種在黑道混了半輩子的老人,見過的死人少說也有幾十上百了,甚至自己都處理過拋屍這種事了,早就應該習以爲常了,怎麼還會這樣呢?
終於在他的手下重複了好幾遍以後,劉嘯天才很不爽的哼一聲說:“老子已經聽了六遍了,你不煩老子都要煩死了!”
他的手下急忙一邊道歉一邊解釋自己只是擔心老大的身體情況。
劉嘯天拍拍他的肩膀說:“我當然知道,我剛纔只是在想一件事,你覺得我作爲銅鑼灣扛把子,被人公然趕出來,這種羞辱是不是很丟臉,我是不是應該報仇呢?”
他手下立即表態:“那當然,老大你說,不管是誰,我們都幫你砍死他!敢這麼羞辱我們大哥,我讓他知道閻王爺是姓什麼的!”
劉嘯天笑了,他看着自己手下說:“我也是這麼想的,所以我們現在回中環去。”
手下第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回中環?老大我們回中環做什麼啊?”
劉嘯天臉上的表情越發的陰狠了:“當然是去找事做啦!你們馬上去給金三打電話,讓他馬上過來!”
聽到劉嘯天的這個命令,他手下聽了頓時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他們都很清楚這個金三是誰,那可是幫裡第一號殺手,而且還是最變態殘忍的殺手,就算是他們這些見多了死人的人,想起他也不覺有點不寒而慄。
那麼現在劉嘯天居然去喊這個人來,那證明劉嘯天是真的要殺人啦!
劉嘯天這時候已經坐上了車,他一臉猙獰的笑容自言自語道:“該死的內地佬!我會告訴你在港城惹了我劉嘯天的後果!”
……
與此同時在中環廣場旁的私人會所裡,周銘邀請其他人的宴會仍在繼續。
在會所巨大的包廂裡,所有人都落了座,以鄭浩龍爲首的港城商人,和以李宗霖爲首的南洋商人,他們分坐在兩個桌子旁。
周銘站在正中間對所有人說:“首先我非常感謝大家能坐在這裡參加我的宴會,我也非常感謝你們對寰宇大廈的支持,不過任何事情都是有章程的,我在來的飛機上做了一份大概的股權分配方案,可以給大家看看。”
周銘一邊說着一邊拿出了一份複印好的文件,這是周銘在過來港城的航班上一點一點算出來的,到了包廂這裡就馬上讓服務員拿去複印了,現在讓包廂服務員一份份分發給所有人。
鄭建成坐在父親鄭浩龍旁邊,他是第一個拿到的,他大致掃了一眼,然後噌的站了起來。
“周銘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是故意針對我們鄭家嗎?還是拿我們所有人當猴耍?”
鄭建成手裡拿着這些文件大聲的質問周銘:“你明明都已經準備好了,爲什麼不早拿出來?剛纔我父親都已經說了如何購買股份,結果你現在纔拿出這個東西,你這是分明不把我們所有人放在眼裡嗎?”
鄭建成越說越生氣,到最後他直接把文件給揉成了一團紙團狠狠砸在了桌面上。
“我父親剛纔說了,我們至少都要百分之五的股份,可你現在這個分配方案是什麼意思?只給我們最多百分之二的股份,其他人都只有百分之一,你是拿自己當美聯儲了還是拿我們當提款機了?”鄭建成質問着周銘,都有點歇斯底里的咆哮了。
林慕晴馬上站起來了,她毫不留情的針鋒相對:“現在應該說鄭建成你是什麼意思!你應該明白這個寰宇大廈是內地的項目,周銘就算要在港城上市,也不可能把股份都投放在這邊,所以你們的股份必然會壓縮。”
“那他爲什麼能拿到那麼多股份?把他的股份讓出來不就夠了嗎?”鄭建成指着周銘說。
“周銘他是這個項目的發起人,也是決策者,他自己佔有這麼多股份有什麼問題?”林慕晴反問道。
鄭建成還想說什麼,卻見一直不做聲的鄭浩龍擺了擺手,所有人的目光立即都轉移到他身上了。
鄭浩龍老態龍鍾的坐在那裡,他慢慢擡頭看着周銘:“年輕人,其實我們作爲港城商人,對內地的產業沒有多大興趣,拿多少股份也並不重要,但我們卻也明白付出和回報的道理,既然我們能拿到的股份這麼少,那我們的投資是不是也要再商量呢?你應該也明白,我們這些人一下拿這麼多錢出去,對港城也是有很大影響的。”
老狐狸!
林慕晴暗罵一聲,雖然鄭浩龍相比自己兒子說話沒有那麼衝,但他這番話卻是挑不出毛病的,其他人聽着他的話也都紛紛點頭表示認可。
就是啊,不給我們那麼多股份,憑什麼要我們出那麼多錢啊!
周銘不慌不忙的站起來說:“鄭爵士您好,我個人是很敬重您的……”
鄭建成很不爽的打斷周銘的話:“你少在這裡跟我們套近乎,我告訴你這裡是港城,你這招在這裡沒用!”
周銘淡淡瞟了鄭建成一眼:“小鄭你太心急了,我並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想問鄭爵士的數學怎麼樣?我覺得作爲一個商人,算數應該還是不錯的吧?”
鄭建成氣得渾身發抖,他指着周銘怒道:“周銘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是在諷刺嗎?”
周銘靜靜的搖頭說:“你想多了我並不是,我不是不能給你們百分之五的股份,那麼其他人呢?你們有沒有算過現在這裡總共有多少人?”
隨着周銘這個話,包廂裡所有人這才都明白了過來,周銘是有細節的。
現在這個包廂里港城商人和南洋其他商人分坐兩桌,加一塊有四十多家,那麼如果給鄭家百分之五,那麼給其他人也就要相應增加,就算只有百分之二,那也超過了百分之八十,這還怎麼玩?
想通了這一點,所有人看向鄭家父子的眼光就有點意思了。
看來鄭浩龍還是老了呀!居然這麼明顯的問題都想不到!
鄭建成就更別說了,在父親的庇護下一路順風順水,根本就和沒腦子一樣,結果現在還拖着自己父親一起被鄙視。
周銘並沒有針對鄭家父子的意思,解釋了一番以後就收回了目光,他看向所有人問:“那麼大家看過上面的分配,如果沒有問題的話,就這麼辦了。”
所有人異口同聲的回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