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鞠躬感謝“李市長”的月票支持!)
潭州酒店的房間裡是有空調的,因此雖然外面還有些涼,但在房間裡還是溫暖如春的,當然要是在周銘和蘇涵所在的房間裡,就不僅僅是溫暖如春了。在酒店內某個房間的大牀上,蘇涵躺在周銘懷裡輕輕喘息着,一張如花的俏臉上泛着桃紅,還有小瓊鼻上點點滴滴的香汗,無一不是在說明剛纔的激烈。
感覺到懷裡的女人動了一下,周銘低頭看去,只見蘇涵已經睜開了眼睛,周銘故意壞笑着問她:“終於活過來了?”
面對周銘的問題,蘇涵先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周銘是故意在說剛纔自己最後喊着‘要死了要死了’的話,頓時讓她羞的俏臉通紅,伸手在周銘的腰上擰了一把。
嘶!
周銘誇張得倒吸了一口氣,蘇涵關心的問他沒事吧?周銘伸手拍了拍蘇涵挺翹的小屁股對她說:“當然沒事,不過你要再擰下去就不好說了,好了,現在咱們休息一會吧,這三個小時的火車也挺難坐的。”
聽周銘這麼說,蘇涵立即很不高興的嘟起了小嘴:“你還說呢?這還不都是你,本來我就說是要休息的。”
“你這不是休息的挺好嗎?”周銘捏住蘇涵的小瓊鼻說,“你看你都是紅光滿面的,再看我都是腰痠背痛腿抽筋的。”
論貧嘴,蘇涵渾身上下的嘴加起來也都說不過周銘,想掐周銘卻又怕真的把自己男人給掐疼了,最後只好把頭埋進周銘懷裡裝聽不見了。
周銘能感受到蘇涵臉上的溫度,周銘知道自己女人是真害羞了,另外周銘也知道坐了這麼久的車是該好好休息一下了,就沒再逗弄蘇涵,慢慢讓她在自己懷裡睡着了。
再起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是吳世平的傳呼打來叫醒他們的,吳世平給他們訂的是高級房間,裡面有可以打出去的電話,周銘給吳世平回了過去,吳世平告訴他們他就在樓下的餐廳。周銘和蘇涵這才起牀,急急忙忙洗漱完了就出門下樓,只是見到吳世平蘇涵還有點害羞,就好像是吳世平通過電話看到了他們在牀上羞人的樣子了一般。
“我已經訂好了包廂,我們直接過去就好了。”吳世平很平常的說,一點也不關心周銘和蘇涵究竟是睡兩個房間還是一個房間的事情,或者乾脆可以說他已經猜到了,只是有些東西心照不宣就是了。
周銘和蘇涵跟着吳世平過去包廂,卻沒想纔到路口,就碰到幾個人從包廂區那邊過來,領頭的那個不是別人,正是他們上午碰到過的樑安。
“安少好。”
吳世平還是和上午一樣和他打招呼,樑安也客氣的回了一句,隨後他又看到了旁邊的周銘和蘇涵,吳世平給他解釋:“這兩位是來自臨陽的人大代表,是領導要求接待的。”
這話讓樑安有些驚訝,他饒有意味的打量周銘和蘇涵兩眼說:“不錯嘛,在臨陽那種地方,這麼年輕就能受到省裡的重視,看來是幹出了一番事情的,這一次能來省裡開會也不容易吧?”
樑安輕蔑的語氣讓蘇涵聽起來很不舒服,她幫周銘說道:“我們是來幫熊省長提議案的,是關於鄉鎮工業園的!”
蘇涵本來是想爲周銘壯聲勢的,但樑安和他身旁的朋友聽到她的話當即就笑了起來:“原來是臨陽的鄉鎮老闆,這能來省裡開會就更不容易了,鄉鎮工業園想來就是你們提出來的什麼奇思妙想吧?這個東西我好像在哪裡聽過,雖然想不起來了,但好像很厲害的樣子,就祝你們夢想成真吧。”
蘇涵還想說什麼,不過卻忍住了,轉頭看向周銘,周銘面對樑安輕蔑話語並沒有表現出什麼情緒,只是微笑着說了一句:“謝謝安少。”
周銘的表現讓吳世平高看了他一眼,原本在吳世平看來,周銘這麼年輕就有了現在這樣的成績,肯定該是年輕氣盛的,但現在看來,他還是很能控制自己情緒的,別的不說,就單說在樑安面前擺出這麼一副順從的架勢,就是一般人所做不到的。
樑安是臨楚機械公司董事長的小兒子,樑董老來得子肯定倍加愛護,所以樑安別看表面看上去彬彬有禮的樣子,但那也就是家庭薰陶出來的表面功夫,實際上也就是個紈絝,渾身都是盲目自大和自負這種紈絝子弟的通病,這也是吳世平會這麼讓着他的原因。
吳世平作爲省府一秘,萬一要是哪句話惹得他不高興,樑安未必萬一不知天高地厚的鬧起來,不論結果如何,吳世平都顏面掃地了。
至於周銘的想法,吳世平也不難猜測,無非就是他在潭州這裡人生地不熟的,他又知道樑安是某個大國企的少東家,自然是能不惹麻煩就不惹麻煩,不去和對方斤斤計較了。不管周銘表現出來的這份氣度是不是裝出來的表面功夫,都能說明周銘這個人很不簡單了。
想到這裡,吳世平對周銘這個去過燕京,在臨陽搞出鄉鎮工業園,以及被熊省長這麼重視的人,認識上了一個新臺階。
對於周銘的謙讓,樑安是很開心的,他拍拍周銘肩膀很大方的說:“不客氣,臨陽那地方我去過,雖說比不上潭州,但也發展的可以了,你能在那裡成爲省人大代表肯定也下了不少功夫,看在你這麼懂事的份上,到時候在會議上,你提的那個什麼鄉鎮工業園,我幫你說說話吧。”
“我的身份相信吳秘書也給你說了吧,我在這裡可以告訴你的另一點,就是我根本不必動用家裡任何一點關係,光憑我自身的影響力,就能幫你省不少事。”樑安拍着胸脯自信滿滿的說。
聽着樑安這話,周銘真想回他一句:沒有你家裡沒有你父親,你哪來的自信?
不過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周銘最終沒有說出口,只是笑着向樑安道謝:“那我就先謝過安少了,那安少你忙,我和吳主任就先失陪了。”
周銘說完就要走,不過樑安卻叫住他說:“周代表別忙走嘛,看你好不容易來潭州一趟,又這麼懂事,今天剛好我有個朋友要來,順便介紹給你認識吧,告訴你,我這位朋友可是從首都下來的,家裡的關係可硬了。”
面對樑安這話,周銘有點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因爲周銘本身是不想和他在這裡囉嗦的,畢竟周銘只是不願惹麻煩,並不是喜歡在他面前裝孫子。
可週銘忘記了,很多紈絝都有一個“你敬我一尺我還你一丈”的毛病,尤其是樑安這種給家裡慣出來的紈絝,在他們看來,既然你給我面子,那麼同樣的,我也一定要給足你面子,所以現在就是這麼個情況,周銘讓了樑安一步,樑安心裡那股大哥心就起來了,覺得周銘這麼給自己面子,自己就要拉他一把。
正是因爲這樣,樑安纔會叫住周銘,非要介紹一個從燕京來的朋友給他認識。
如果周銘真是個普通老闆,那樑安這麼做周銘肯定是很高興的,但關鍵周銘連楊老都見過了,這麼一個從燕京下來的權貴子弟他還真沒興趣,並且這個權貴子弟還肯定是要打雙引號的,畢竟這年頭信息閉塞,只要和豪門沾點邊,或者乾脆就是一個沒落家族,到了地方吹起來還是很牛氣的。
周銘想了一下,正準備回絕樑安,但這時樑安卻對他說:“你看,我首都的朋友來了。”
周銘下意識的轉頭,果然還真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面孔走進來,周銘一下笑了,因爲走進門的那人不是別人,正是南江那位金碧輝煌歌舞廳的經理牛傑,杜鵬口中的小妞。
看來自己是猜對了,果然不是什麼貨真價實,或者說不是什麼真正的京城權貴。
周銘這麼想着然後主動和他打招呼道:“牛經理,好久不見,沒想到你也來荊楚了。”
看到周銘和自己打招呼,牛傑一下子愣在了那裡,他顯然沒想到自己會在這裡碰到周銘,好一會以後他才愣愣道:“周……周銘,你怎麼也在這裡?”
“因爲我就是荊楚人呀。”周銘回答說。
看着周銘和牛傑的一問一答,再看牛傑驚訝的表情,這回輪到樑安想不通了,他問周銘:“怎麼你們之前就認識嗎?”
周銘點頭回答:“原來我去南江發展的時候和牛經理有過一面之緣。”
樑安這才恍然大悟:“我說了,傑少原來在南江的時候就搞過一家歌舞廳,那可是全國第一家歌舞廳,那簡直太棒了!你不會也是去過傑少的歌舞廳才認識的傑少吧?”
“還真是因爲歌舞廳的事情認識的。”周銘笑着回答,只是周銘回答的意思並不是樑安以爲的那種認識就是了,因爲周銘那次去完全是被牛傑定義爲砸場子的,這話要是說出來,估計樑安的舌頭就要驚訝的打結了。
樑安想說什麼,但牛傑卻先對他說道:“行了小樑,我來這裡不是和你敘舊的,你已經訂好包廂了吧?我們先過去吧。”
傑少都這麼說了,安少就只能恭敬不如從命了,於是樑安就帶着牛傑先去了他們的包廂。
看着他們離開的背影,周銘笑着搖了搖頭:“看來這燕京革命後代的牌子到了地方是真的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