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陽光透過窗簾灑進房間,周銘睜開眼睛坐起來,耳邊傳來一聲不太滿意的呻吟,周銘轉頭看去,只見沈欣正把被子往身上拉去,秀眉微皺着,似乎對周銘起身把被子帶起來的做法很不滿意。
自從那天沈欣用一副放浪姿態勾引周銘梅開二度以後,周銘這幾天就一直住在這邊了。
最開始的時候周銘和沈欣都還是很小心翼翼的,畢竟他們的關係也算名不正言不順,算是偷情的,不過這是在外地酒店,基本沒人管,他們也就漸漸放開了。
經過這幾天的接觸,周銘漸漸發現沈欣在成熟理性的外表下,其實也就是一個有點極端的小女孩,或許和她從小到大的環境有關,她的脾氣很犟,一旦認準的什麼事情就很難回頭,就像周銘自己,她自從崇拜上自己以後,就一門心思的掛在自己身上了,把她當成是自己的女人了。正是因爲這樣,當初在港城自己無意中碰到了她的絲襪腿,那樣挑逗她,她纔會不聲張,私底下配合自己挑逗。
這有點讓人感到不可思議的,不過想來也正是她的這種性格,纔會讓她這麼年輕就成了港島財經的首席記者吧。
但事情總有兩面性,沈欣的這個性格有好肯定也會有問題的,萬一她認準了周銘,但是周銘卻不是什麼好人,或者就像那個邢原一樣,就是個喜歡玩弄女人的人渣怎麼辦?那她難道也不回頭嗎?
就這個問題,周銘也問過沈欣,沈欣的回答就是一個能征服她的男人不可能會是邢原那種人渣敗類,因爲她看人不是看對方有多少錢,而是一個全方位的評價,也就是說,如果一個男人不中意,哪怕他手握幾百億美金也沒用,相反她看中的男人,哪怕對方只是個髒兮兮的乞丐,她也會隨他怎麼樣。
一個又漂亮又高學識又有氣質的美女記者,和一個住在窩棚裡的髒兮兮乞丐?
這怎麼看都像是h版小說的基礎設定,但直覺告訴周銘,如果有可能,沈欣真的能做的出來。
“不過我現在已經被周銘你征服啦,我的心很小的,只能容下一個人,這樣周銘你就不用擔心我會被別人拐跑啦!而且以後周銘你不要我,我也會纏着你的,當然周銘你也不用擔心,我不會破壞你的生活,我只要能被你疼被你愛,我就心滿意足了。”
這是後來沈欣對自己說的話,也讓周銘放心了,周銘想到這裡颳了一下她的小瓊鼻,也幸好最先征服她的是自己,要是換做其他人,掌握了沈欣這種性格的女孩,天知道會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
邢原不管怎麼人渣,他也是手握十億的超級富豪,在衆人面前人模狗樣的,結果不還是拿他的女人來賄賂別人,以達到自己的目的嗎?
“真不知道是你運氣好,碰到了我,還是我運氣好碰到了你。”
周銘嘆口氣說,同時一隻大手從她的臉蛋一路向下摸到了她的翹臀上,最後在她的小屁股上用力的拍了一下說:“起牀了!”
但沈欣卻很不樂意不知嘟囔了什麼,轉身過去接着睡了,周銘給氣樂了,只好低頭在她耳邊說:“你要再不起牀我可就不要你了。”
聽到這句話,沈欣馬上睜開了眼,嘟着小嘴很幽怨的看着周銘:“你就會拿這個威脅我。”
周銘兩手一攤,很沒心沒肺的笑了:“沒辦法,誰讓你就吃這個威脅呢?”
這當然是開玩笑的,不過沈欣還是很快起了牀,兩人洗漱穿衣服走下樓去吃早餐,到了約摸八點半的時候,他們一起來到了休息室。
在會議開始前大家先聚在一起聊聊會議的事情,這已經成爲一種習慣了,尤其這個會議還是有很多企業家參加的,這就更是一個拉近彼此關係的機會,這些生意人就更不會放過了。
“那個噁心討厭的傢伙果然也來了。”沈欣突然說。
周銘知道沈欣說的是誰,順着沈欣厭惡的目光看去,果然看見了邢原,他還是一副自傲的樣子,在那裡對幾個嶺南企業家高談闊論說着什麼,只是他頭上的包的紗布,讓他變得非常喜感。
那是周銘那天給他腦袋開了瓢的結果,在嚴打過後,這種故意傷害對一般人來說是很嚴重的,但對周銘來說卻根本不值一提,有陳雲飛這位嶺南常務副省長,還有曹建寧和曹家,自己在嶺南,這點小事情要想擺平還是很簡單的,甚至都不需要周銘自己出面,就自然有人會打招呼的。
正是這個原因,周銘那天走了以後就沒下文了,以至於周銘都快忘記了,如果不是今天突然見到他的話。
這個休息室就這麼大,周銘和沈欣進來邢原不可能看不見的,他見到周銘主動過來打了個招呼:“喲!這不是周顧問和沈記者嗎?沒想到你們也來了?”
邢原這個做法讓周銘不能不高看他一眼,因爲至少他的養氣功夫是沒問題的,心裡恨一個人,但卻仍然可以笑臉相對,這就是梟雄本質,也難怪他一個沒念過書的混子,幾年時間能拉起這麼大的家業。
不過邢原這麼客氣,周銘也當然不會落了下乘,微笑對邢原客套道:“是呀,但還是沒邢先生你來的早,看來邢先生對這次高速公路的資金管理權還是非常積極的。”
“那當然,我是志在必得的!”邢原很堅定的說。
邢原的信心讓周銘感到奇怪:“我很好奇邢先生你究竟是哪來的信心你一定能行呢?”
邢原伸手指了一下自己的頭對周銘說:“就是這裡頭腦,我知道周顧問你在嶺南這裡的關係網很大,但有些時候關係也並不能解決一切事情,恐怕你也沒料到這次的事情會搞到這麼大吧?既然這個事情公開了,還有那麼多外省的客商在這裡,就不好搞暗箱操作了,周銘你的關係就不好用了。”
“我知道周顧問你是南江股市的建設者,也創造了很多傳奇,但那都已經是過去式了,現在的你已經根本不行了,只能給出四到十個百分點的利潤,我也真虧周顧問你說的出口。”邢原很不屑的說,“我不知道周銘你今天會拿出什麼方案來,我可以告訴你的是,我可以拿出百分之四十的利潤出來,這就是我的本事!”
邢原這句話說完,立即讓周圍幾個人倒吸了一口冷氣,他們很不可思議的看着邢原問:“邢……邢先生,你……真的能創造四十個點的利潤?”
邢原理所應當的點頭,隨後又有人問他:“可是根據周顧問還有國外的那些經濟學,這麼高的利潤是很難創造的呀!”
“國外那些東西就是騙你們的,那些洋鬼子亡我之心不死,哪會教我們什麼?至於周顧問嘛,”邢原嘴角上揚,很輕蔑的說,“如果他能創造四十個點的利潤,他不早像我一樣成爲嶺南的億萬富翁了嗎?就是因爲他缺少我這個頭腦,所以他才永遠只能在幾百萬這點小錢上面打轉。”
說完邢原還故意問周銘一句:“周顧問你說呢?”
周銘無奈的搖頭說:“你真是不經誇,剛纔我還覺得你多少能有點本事,現在就得瑟起來了。”
邢原則不以爲然:“有本事的人才有資格得瑟,如果周顧問你也能給出四十個點的利潤,你也可以在我面前得瑟呀!”
“我又不是小學生,有必要在你面前得瑟什麼?無聊。”周銘說,“再者說了,你也根本給不出四十個點的利潤。”
邢原很憐憫的看着周銘說:“周顧問呀周顧問,你要我說你什麼好呢?沒想到你到現在還是這麼老三樣,我拜託你換句說辭好不?你不膩我都膩了。”
“膩不膩都無所謂,說到了關鍵上就行。”周銘見邢原還想說什麼,周銘先說道,“打住,我沒興趣陪你在磨嘴皮子,先失陪了。”
說完周銘就轉身離開,後面邢原又說了什麼,周銘沒注意沒聽清楚,但從他那放肆的笑聲來看,想來並不是什麼好話。
“這個邢原真的是太囂張了,周銘你那天真應該再多砸幾個酒瓶。”沈欣說。
“就他那小身板,我怕再多來幾個酒瓶他就真扛不住了,不管他怎麼混蛋,現在也是手握億萬資金的江南企業家,要真搞出人命,這是陳雲飛和曹家也蓋不住的。”周銘說。
“可是看他這樣我就是不開心,尤其他那副根本不把周銘你放在眼裡的樣子。”沈欣說。
周銘說:“這你放心好了,讓他多得瑟一會,他也就只有現在好得瑟的了。”
“周銘你來了。”
旁邊一聲招呼,周銘看過去,只見曹建寧和臨陽市委書記陳達,還有其他幾個南江的企業家跟着一起進來了,曹建寧看了那邊的邢原一眼問周銘:“怎麼那個傢伙又在你面前囂張了?”
周銘點頭說:“是啊,這個傢伙今天還開出了四十個百分點的高利。”
“四十個點?”曹建寧不屑道,“他還真不怕風大閃了腰啊,這個牛皮他也敢吹,今天就要他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