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周銘解釋了關於商會投資方案拆分成ABS循環購買和CDS信用互換合約,這次會議也就到這裡了,隨後皮耶羅和弗里曼這些人他們分別在周銘這裡領了方案文件就各自匆匆離開了。
因爲他們要儘快將方案帶回去家族,說服家族掌門人給他們資金讓他們投資,周銘也就在舊金山等着他們勝利的好消息。
周銘知道皮耶羅和弗里曼這些人他們的確都是各自家族的核心人物不假,他們也都有自己的小金庫,也能調動家族銀行的資金,但這這個調度終究是有限度的,否則要是隨便一個核心人物都可以無節制的調動家族資金,那不就和皇子能隨意調動禁軍和全國任意兵馬一樣,早晚要亂套了嗎?
而現在就周銘那開口的千億資金,皮耶羅和弗里曼這些人就很清楚,這筆投資不是自己權力範圍那點資金能解決的,他們必須要遊說家族其他成員支持自己的投資。
當然他們自己那樣做不只是爲了支援周銘,更是爲了他們自己,畢竟如果投資成功,他們在家族的地位能更穩固,權力也會更大,調動的資金,能做的事情也能更多,因此他們都拼了命的發揮自己的主觀能動性去做事。
結果當然是相當喜人的,不過短短兩天時間,這些人就帶着大筆資金回到了舊金山,一個個重新找到周銘,要求.購買華商商會的ABS融資循環購買,也有人同時帶來了保險公司,希望能率先給商會的投資項目打包上保險,做成CDS合約,總之就是形勢一片大好。
這個形勢大好不僅體現在商會越來越豐滿的賬戶餘額,同樣也也幫助商會穩固了自身的安全形勢。
其實當初的華商博覽會在紐約辦的那麼成功,又是促成了幾百單好幾億美元的交易,又是驚動了遠在日內瓦的世貿組織,這要不引起美國相關機構和部門的重視,那也太瞧不起人了。
因此就在周銘奔走幫助樑天和李華他們,去跟德國美國的機牀製造企業籤合同的時候,關於華商商會和這場博覽會的相關報告,就被送上了聯邦調查局甚至是威靈頓總統的辦公桌上。
原本威靈頓是不想管這個事情的,畢竟由於拉鍊門的影響,威靈頓總統最近煩到爆炸,根本無暇去管其他事情。
不過後來總統先生可能是想着拿周銘出出氣,找點事情借題發揮總是沒問題的,於是同意了聯邦調查局針對周銘開啓的金融詐騙調查。
聯邦調查局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尤其針對金融領域也有一套專門的調查手段,於是在總統先生的批覆下,他們很快判斷出華商商會在這次博覽會上存在金融欺詐和危害國家安全等二十一項罪名。
於是在給總統先生上交了長達三十頁的調查報告以後,聯邦調查局在總統先生的授權下開始佈置對周銘的抓捕,並且很快把命令送到了舊金山。
原本這是FBI內部很正常的一個事情,每個月基本上都會有幾個這樣的命令,各地特勤處都很習慣的,舊金山特勤處的穆勒處長本來也是這麼認爲
的,可當他看到命令上讓抓捕的名字時,當場一句經典“法克”就脫口而出。
這也難怪,因爲上次的抓捕給穆勒留下的印象實在太深了,尤其是周銘的那些做法,讓穆勒心有餘悸。
當然不是說穆勒就怕了周銘,而是要是沒有足夠確鑿證據的前提下,穆勒是真的不想招惹這個華人。
上一次命令就是拖過去的,這一次也能拖就拖吧。
這是穆勒最終的決定,可讓穆勒沒想到的,這一次聯邦調查局總部似乎猜到了穆勒的打算,因此第二天就有一位局長級人物被調過來,全權負責舊金山的抓捕工作,還很“好心”的給穆勒放了個長假。
穆勒哪裡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但既然上面的人那麼不懂,穆勒也樂得輕鬆,因此他也不告訴他們什麼情況,直接交了權。
穆勒在這裡無疑耍了個心機,他是故意什麼都不說的,包括周銘本身的難纏,和他跟摩根洛克菲勒這些頂尖豪門的聯繫:就讓上面的老爺們碰碰壁也好,省得總是給自己出這些難題。
上面空降的局長不是沒有過懷疑,但一來他覺得周銘不就是個華人嘛,在他看來華人這個身份就是他們可以隨意揉捏的對象;還有另一點,就是他查到周銘最近正在進行一項新的融資活動,這有可能涉嫌金融詐騙。
馬修無疑是這次行動中最賣力的一個,甚至於關於華商商會的平臺融資合約這些,就是他最先發現的。
馬修可是恨死周銘了,作爲上一次周銘重點針對和報復的對象,馬修可謂當了好一段時間的“全美紅人”,不僅被美國國內各個人權組織團體遊行抗議,抗議他歧視少數族裔,抗議他歧視女性,抗議他虐待動物,甚至還他嗎抗議他破壞生態環境。
除了各種抗議,還有電視臺跟蹤的採訪報道,這讓舊金山特勤處和馬修本人都蒙受巨大壓力,也就好在馬修有些背景,穆勒不好直接開除,只能將馬修冷藏起來。
這樣的結果對馬修是最好的,可馬修卻將一切罪責都推到了周銘頭上,認爲都是這個華人害的,因此他一直都憋着一股勁,覺着不要給他機會,只要給他機會他一定狠狠報復。
馬修不僅是這麼想的,他也一直是這麼做的,甚至他一直都在暗處關注周銘的一切動作。
也正是因爲這樣,當週銘爲摩根和洛克菲勒他們準備了關於商會投資項目的ABS融資合約和CDS合約的時候,馬修第一時間就瞭解了情況,然後將消息寫成正式報告交給了新來的局長。
接手的局長非常重視這份報告,畢竟儘管他到了舊金山,但平心而論,他也不認爲就憑一個博覽會真的能難爲住了那個華人,但是又這一份報告那就完全不一樣了,作爲金融專業調查的局長,他非常清楚這種投資模式就是遊走在法律邊緣,是自己有無限大操作空間的。
當然這位局長也沒有偏聽偏信,而是自己想辦法去搞了分文件看了一下,發現果然如馬修的報告所說,他才下決心抓人了。
然而就在這時候,局長突然聽說周銘離開了舊金山。
這讓他心裡咯噔一下,第一反應就是周銘收到什麼風聲要跑了,但很快他又放心下來,因爲他知道周銘已經被限制離境了,所以跑不掉。
隨後當這位局長想着要不要其他特勤處配合自己抓人的時候,馬修又告訴他周銘回到了舊金山。
這讓局長喜出望外,因爲這幾天他也蒙受了上面的壓力,不斷催促他快點抓人。
現在周銘既然回來了,而他也掌握了足夠的證據,就可以動手抓人了。
馬修也非常興奮,他認爲這是自己再好不過的報仇機會。
於是他們馬上帶隊去抓人,可當他們帶着聯邦調查局的隊伍,浩浩蕩蕩到了周銘的會議室,他們就全都傻眼了,因爲他們看到皮耶羅和弗里曼這些熟悉的面孔,更知道他們是摩根和洛克菲勒這些豪門的重要人物。
這時候局長非常後悔,因爲要是早知道這些大佬都在這裡,他無論如何也不敢現在來。
可局長有顧忌,馬修卻沒有,只見他首先站出來說:“聯邦調查局的,你們這裡涉嫌一樁金融詐騙,我們要請你們協助調查,請你們不要進行無謂的反抗,否則我們將採取必要的強制措施!”
馬修大聲說着,甚至一邊說一邊還將手放在了腰間的槍上。
身後的局長看到這一幕差點沒嚇死:這小子是要幹什麼?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場合嗎?
這時他也總算明白這位年輕人爲什麼會遭遇冷藏了。
可他明白的顯然有些晚了,這時皮耶羅已經站出來,臉色不悅的看着馬修:“你們是什麼聯邦調查局,據我所知舊金山的負責人不應該是穆勒處長嗎?他人呢?我要求跟他講話。”
弗里曼和其他人也都很不滿的站出來指責這些FBI不懂事,什麼地方都敢亂來嗎?
這場面讓馬修一下懵了,他不明白這是什麼情況:怎麼這些傢伙都不怕自己的嗎?這些傢伙都不怕FBI的嗎?
身後的局長才明白是怎麼回事。
就見他急忙站出來給皮耶羅和弗里曼他們解釋這都是誤會,他說是有人舉報這裡在進行非法的內幕交易和金融欺詐,他們只是奉命來了解情況的。
這位局長很着急很惶恐的解釋着,作爲FBI的高層,他太清楚眼前這些資本家的能量了,知道他們資助了很多政府要員,就是現在的FBI總局長,都拿過這些傢伙的錢。
這個情況下你敢動他們?
只怕下一秒就會有無數電話打到總局長的辦公室去。
事實也的確如此,隨後就聽皮耶羅說:“這個事情我會跟你們的總局長溝通的,你這位處長叫什麼名字……算了這不重要,總之請你們現在馬上離開!”
面對皮耶羅和弗里曼他們的警告,這位局長馬上帶着人撤退,結束了這場鬧劇。
當然這位局長也相當苦逼:他嗎的,自己就和這次行動一樣,到最後都不配擁有姓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