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被計生委官員抓去強制流產,遭到粗暴對待,情況非常糟糕,很有可能一屍兩命!
這個消息就像是一道閃電一般劈中了**,讓他當時就愣在了那裡,他舉着電話腦子一片混亂,以至於後面電話那邊又說了什麼他一句都沒有聽到。
今天上午,**才做完了日常的練習,一位同班的戰友就急急忙忙跑來告訴他家裡有電話打過來,非常着急,**過去接到電話就聽到了這麼一個讓他險些背過氣去的噩耗。
對於**來說,他的妻子和未出世的孩子就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部分,之前他遭到了處分,之所以還能樂觀向上,完全都是自己的妻子和孩子在支撐着他,他可以沒有前途,因爲還有妻子和孩子,只要有這個家,哪怕自己只是一個小兵那又怎樣?
但是,現在突然一個電話打過來告訴他,他的妻子和未出世的孩子都死了,這讓他一下子感覺自己的整片天都要塌下來了,眼前的世界一片灰暗。
等**回神過來的時候,電話那邊已經是一片忙音了。
不會的,妻子是躲在西屯村的,那裡從來都是陰山和附近超生的集中地,地處偏僻,縣政府對那裡一直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況且妻子的叔老還是西屯村的村長,這怎麼還會出事呢?肯定不會的。
**這麼對自己說着,想要再打電話回去確認清楚,但老天就像是鐵了心要和他作對一樣,當他正要撥號出去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一個聲音:“**,你身爲一名軍人,居然目無法紀,違反國家政策私懷第二胎。”
“你怎麼知道?”
**詫異的回頭,在他身後是一個和周銘一般大的年輕人,看上去和譚千軍有幾分相似,他正很嘲諷的看着**:“你管我怎麼知道的?你受了處分,我作爲政工幹部,當然有權力對你進行審查了。”
**立刻意識到了問題的關鍵:“你看了我的信?”
“我這是依法對你進行審查,然後把你所有的違法行爲彙報給相關部門進行處理……你要幹什麼?”
那位軍官很輕蔑的對**說,不過看到**的神色不對了他馬上嚇得往後退去。
“你這個狗雜碎,我要殺了你!”
**怒吼一聲朝他衝去,但那位軍官早有準備,跟在他身旁的幾名戰士很快衝過去鎖住了**的關節讓他動彈不得,**也不管自己被鎖住的手腳,只是目眥欲裂的看着那軍官說:“姓譚的,你不得好死!”
“我不得好死?你這話可沒什麼殺傷力啊,還是我說話算話,說讓你斷子絕孫就讓你斷子絕孫!”
那軍官對**丟下這麼一句,然後就轉身離開了,而等那軍官離開以後,那幾個鎖住**關節的戰士也鬆開**,向他說了聲抱歉然後跟着走了,只留下**愣愣的癱在原地,淚水從這個堅毅的漢子的眼裡無聲的流出。
阿秀,還有我那沒出世的兒子,你們等着,我會幫你們報仇的,我要報復!
熊熊怒火在**的心中越燒越旺,矇蔽了他的雙眼,讓他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要被燒成灰燼了。
“林哥你沒事吧?”這時外面跑進來一個小兵見**的狀態有點不對勁就問他。
**搖頭說:“沒事,明天出操我喊臥倒你就趴在地上知道嗎?”
那小兵不明所以,但常年的軍旅生涯還是讓他養成了服從命令的習慣,他點頭說好的。
時間很快到了第二天,**和往常一樣很早就來到武器庫拿槍,雖然今天他拿的子彈比往常都多很多,但管理武器庫的戰士也只以爲是**自己要搞什麼特殊訓練,很簡單就放行了,只是笑着說讓**事後把訓練內容補上,還要請他出去喝酒。
**拿着槍走出營房來到操場上,幾十名士兵正在一名士官的帶領下操練着,**很快就看到了在一旁陪着團長檢查的人,那就是那個害得自己妻子孩子全部喪生的罪魁禍首——昨天那個姓譚的!
見到仇人,**的眼睛一下紅了,他馬上拉開手中槍支的保險,大吼一聲“臥倒”,然後舉槍對着那邊就是幾發點射。
譚姓軍官和團長全都應聲倒地,但**尤不解恨,他還幾個箭步衝過去,狠狠在那譚姓軍官的臉上踩了幾腳,又給他補了一梭子子彈,直到快把他打成馬蜂窩了才停手。
“我操你全家,你這個狗雜種,還我媳婦和兒子的命來!”
整個衛戍軍營一片靜寂,只有**撕心裂肺的吶喊在迴盪,不知過了多久,**打空了一個彈匣的子彈,那咔咔的空響讓他稍微恢復了一些神志,他轉頭看去,只見其他人都愣在那裡看着他,都不明白髮生了什麼,當然也有反應快的軍官,開始跑去通知上級了。
**迅速換上彈匣拉開槍栓又是幾個點射,將那幾個軍官打倒在地。
**的腦袋飛快的運轉着,他想到自己要是在軍營裡肯定會被很快打倒,畢竟自己可不是刀槍不入的神仙,而且這裡又是匯聚了全國精銳戰士的首都衛戍軍。
想到這裡**立即做出了決斷,他馬上跑向旁邊團長過來時所乘坐的吉普車。
上車以後**看了一眼,慶幸車鑰匙還插在車上並沒有被拔下來,他很熟練的發動車子一腳油門轟到底,然後車子就像是離弦的箭一般飛奔出去。
原本軍營門口是有道閘的,並且駐守在門口的戰士是有先斬後奏權力的,可不知爲何,面對開車出來的**,門口駐守的戰士居然一槍未發,讓他直接撞爛道閘開出去了,只是在背後補開了幾槍,但這根本於事無補。
也直到**衝出了軍營以後,首都衛戍軍的指揮部才反應過來,急忙打電話向上級彙報。
但在這時,誰也無法想象,拿着槍衝出軍營帶着滿腔仇恨的**,究竟是一頭怎樣的猛獸。
……
燕京飯店,周銘住在這裡,雖然周銘並不怕譚千軍,但總歸小心駛得萬年船,住在中南海面前,譚千軍就算借他一百二十個膽,他都不會在楊老面前動手腳的,那簡直就是廁所裡打燈——找屎(死)。
此刻周銘正坐在房間的書桌上閱讀着今天的報紙,在經濟板塊上,周銘注意到南江的股市正在發生詭異的波動。
“看來我退出南江股市以後,接手的這個人並不想維持股市的信譽,而是想要操縱股市了。”
周銘嘆息一聲說,同時提筆在這條新聞上做出了標記,周銘很清楚這是何人所爲,也只有那個集團能做和有能力做這樣的事情,只是可憐了那些沒有信息渠道的散戶股民了,只能被莊家玩的團團轉,還有自己辦的那個股市測評的報紙也不管用了吧,因爲這莊家根本是不按常理出牌的。
在心裡這麼想着,突然外面傳來了幾聲類似鞭炮一樣的聲音,讓周銘感到有些奇怪,他走出去推開窗戶,突然發現下面的長安街上人頭攢動,很多人在向東奔跑着,似乎是在懼怕和躲避着什麼。
什麼情況?八國聯軍又進京了嗎?
正在周銘疑惑間,房間的大門被很急促的敲響了,周銘快步走過去打開房門,是飯店的服務員,他很着急的對周銘說:“很抱歉打擾了,現在下面發生了很嚴重的暴力事件,還請先生待在房間裡不要出門以免受到不必要的傷害,我們飯店會保障所有人的安全。”
其實這個通知是很扯淡的,如果真的發生了嚴重暴力事件,那待在房間裡不是把自己逼上死路嗎?不過站在飯店的角度考慮,他們也只能這樣了。
周銘點頭說自己知道了,不過並沒有關門回去,他看着服務員挨個房間的敲門通知,等服務員通知完這一層離開以後,周銘準備出門看看情況,不過就在這時他發現斜對門的一個房間的門也被打開了,出來了兩個外國人,其中一個還扛着攝像機。
周銘馬上用英語喊住了他們:“請你們等一下,請問你們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嗎?”
那個扛着攝像機的男子馬上回答:“當然,外面的長安街上發生了槍戰,我的上帝,那簡直太神奇了,聽說是一個人拿着一把槍,面對幾百荷槍實彈警察的圍捕,他不僅沒被打死,還殺過了一條長安街,我的朋友打電話告訴我的時候我簡直不敢相信我的耳朵,他難道是打不死的超人嗎?我……”
他還要滔滔不絕的講着,但他的朋友拍了他一下,讓他猛然反應了過來,馬上對周銘說:“不好意思我還有采訪任務,下次咱們再聊。”
說完那兩個外國人就走了,周銘也並沒有多加挽留,因爲周銘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一個人一把槍,從幾百武警的圍捕中邊走邊打,殺過一條長安街,這不就是自己一直牽掛着的**的事情嗎?可是時間不應該是今天才對,更重要的是杜鵬不已經趕去陰山了嗎?怎麼還會這樣?
理智告訴周銘,現在肯定發生了什麼意外,並且不管是什麼原因,很有可能都和自己有關,自己不能置身事外。
想到這裡,周銘馬上行動了起來,他掏出手機熟練的撥出了一個傳呼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