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銘帶着歐文和克萊格來到了凱特酒吧不遠的一個咖啡廳,咖啡廳的經理明顯是認識克萊格,於是親自招呼給安排了一下最雅緻的位置。
“真是沒想到,我居然在芝加哥有幸能見到周銘先生您,看來我猜的沒錯,您在全美各州收緊貨源,就是爲了操縱期貨市場!”
歐文是真的很激動,以至於說話的聲音都在微微發顫。
歐文也是一個很有野心的商人,並不滿足於跟博格思合夥一起操縱洛杉磯的現.貨市場,尤其當他從博格思那裡收回自己的投資和盈利以後,他更重視起了這個問題。
在博格思的提醒下,歐文也終於想起他們一起在商業大廈裡給他們開會的那個神秘的華人老闆,歐文這才反應過來對方收緊洛杉磯的貨源是故意爲之的,目的很有可能是爲了擡高價格。
可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呢?
歐文和博格思不是什麼商業大佬,也沒有多少專業的金融和其他商業知識,他們所能想到的就只有期貨,可他們在加州問了一圈,也問了在紐約的朋友,都沒人聽說有什麼聖誕商品期貨。
到這裡原本他們是有些氣餒的,正是這樣,最後來芝加哥,都是歐文忽悠了自己的老客戶克萊格過來,他自己已經失去了信心,哪知道克萊格的運氣不錯,正好趕上輿論爆發,結果就一發不可收拾,再然後歐文得到消息也過來了。
“周銘先生您真是太了不起了,通過收緊全美各州的聖誕商品貨源,擡高售價,然後倒逼期貨漲價,利用期貨市場賺大錢。”歐文說。
周銘一直靜靜聽着歐文的話,直到他說完,周銘才反問他道:“你覺得期貨市場很賺錢嗎?”
面對這個問題,歐文一下懵住了,他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想說期貨市場當然很賺錢,可在周銘面前他根本不敢說這話,他認爲如果只是這麼簡單的問題,也不至於周銘先生專門問自己。
可歐文的想法很貧乏,就是期貨這個概念也是他在新聞上看到的,甚至於他在讓克萊格過來芝加哥之前,都不明白期貨究竟是個什麼東西,因此現在讓他面對這個問題,就有點摸不着頭腦了。
“期貨市場當然很賺錢,從這位克萊格先生隨手一揮就能培養幾個百萬富翁就能看出來。”周銘隨口說着,但他接着話鋒一轉,“但你認爲這個錢你還能賺多久?今天我過來的時候,就連門口的擦鞋匠可都已經知道聖誕商品期貨很賺錢了。”
歐文和克萊格滿臉迷惑,完全不明白周銘在說什麼。
還是威斯丁給他們解釋了金融裡的擦鞋匠理論,說是如果就連交易所門口的擦鞋匠都開始侃侃而談說什麼股票能賺錢以後,就是泡沫被吹到了頂峰,到了破裂邊緣的時候,因爲真正的賺錢秘密,不可能傳得到處都是!
“不過你們不要擔心,現在距離聖誕節畢竟還有一段時間,所以你們的期貨遊戲還可以再玩一段時間。”
周銘緊接着轉了話鋒:“但是現在我可以給你們介紹一個更好的去處。”
歐文和克萊格馬上伸長了脖子:“是哪裡?”
“股市。”
歐文和克萊格對於周銘給出的這個答案完全是兩眼迷茫,不明白期貨怎麼能和股市扯上關係,明明一個在紐約,一個在芝加哥的。
周銘也是繼續不厭其煩的繼續給他們解釋:“你們都猜到是我在背後操縱全美各州的聖誕商品,也來到芝加哥玩了期貨,那你們有沒有想過你們手上用來交易的合約是從哪裡來的?”
歐文和克萊格當時就震驚了,這的確是他們忽略的問題,尤其是克萊格,他雖然首先來到了凱特酒吧,首先開啓了聖誕商品的期貨交易,卻從來沒想過這些期貨合約究竟是哪裡來的。
“我這裡有一個斯泰爾基金會,從一開始蔓延全美的反夏浪潮,再到現在的聖誕商品貨源,都是基金會在背後全盤操縱,包括現在你們手上的期貨合約也是如此……”
周銘用最簡潔的話語,將自己如何操縱輿論和價格的事情,全說了出來。
歐文和克萊格聽完兩個人全震驚得無以復加,他們在看周銘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上帝一樣,不過在他們看來,能這麼隨手擺弄輿論和市場的,那可不就是上帝嗎?
尤其是克萊格,他這段時間以爲自己作爲第一批做聖誕商品期貨的,還有人稱呼他期貨教父,他就認爲自己有多麼了不起了,結果現在想想,他這麼做,根本就是別人早都安排好的嘛!
“所以那現在呢?”歐文小心翼翼的問道。
周銘笑笑回答:“其實歐文先生你自己也應該有答案了,就是繼續投資股市。”
周銘告訴歐文:“斯泰爾基金會將在未來發行第一批募股,到時候我會以低價賣給你一批,你可以想辦法繼續在二級市場上把這批股票的價格給搞起來。”
歐文馬上興奮的點頭:“好的沒問題!”
開玩笑,他終於有機會能跟這麼厲害的周銘先生合作,哪還有不願意的。
克萊格倒是有點捨不得的樣子:“那麼周銘先生,期貨市場這邊呢?就真的不要了嗎?”
歐文聽了就像當場罵娘,覺得這克萊格怎麼這麼沒腦子,沒聽周銘先生剛纔都說了期貨市場已經到頭了嗎?還問。
周銘倒是無所謂的笑着告訴他:“如果你想做當然可以繼續下去,畢竟我要賣股票,也還是需要期貨市場的數據支持嘛。”
克萊格這才鬆了口氣。
“周銘先生?周銘先生!”
正當周銘和歐文克萊格聊着的時候,門口突然有人進來,然後就直撲周銘這邊過來。
他慌慌張張的過來,上下打量看到周銘沒事才鬆了口氣:“周銘先生您說您來芝加哥怎麼不和我打招呼,我好去機場接您,要不是我聽說凱特酒吧的事情,我都還不知道您來了。”
這個人過來着急忙慌的說了一堆,周銘還沒來得及回話,那邊克萊格先驚叫起來:“您……您是郎克先生對嗎?”
這個過來的人就是芝加哥的豪門郎克,他
轉頭看向克萊格,顯得很疑惑:我認識你嗎?
克萊格主動和他握手:“您可能不認識我,但我認識您,您可是芝加哥的大豪門呀!”
聽着克萊格的話,歐文也激動起來,因爲剛纔克萊格還給他提起過郎克的,說這纔是芝加哥本地的豪強,卻沒想到現在居然就親眼見到了,而且還對周銘先生這麼緊張。
果然,周銘先生纔是最了不起的上帝!
如果說之前還對周銘的話有所懷疑的話,那麼現在看到郎克就再無疑問。
周銘替歐文和克萊格給郎克做了介紹:“哦,他們是洛杉磯來的代理商,就是他們最先在凱特酒吧搞起的聖誕商品期貨。”
郎克這才恍然大悟,然後也和他們握手也向他們問好,客氣一句久仰大名。
既然郎克來了,周銘也就不在這裡多待了,簡單和歐文克萊格道了個別,然後就和郎克出門了。
而當出門以後,周銘也給嚇了一跳,因爲就在咖啡廳外,居然停着一溜黑色的豪華車,還有一羣穿着西裝的壯漢就站在門口,給人一種無聲的威懾,彷彿一眼看來就知道有大人物在此。
周銘看了郎克一眼,郎克有些不好意思的告訴周銘他就聽說凱特酒吧的事,沒細想就來了。
隨着聖誕商品期貨在二級市場上的火爆,也給整個芝加哥財團帶來了很大的收益,這讓郎克家族在財團裡的話語權無形就擡高了不少。
郎克很清楚這才只是周銘計劃的第二步,甚至最賺錢的地方還沒到,因此無論如何周銘都不能出事,或者說絕對不允許在芝加哥出事,這纔有了這一出。
跟在身後的歐文和克萊格看到這一幕,他們再一次肯定了自己的判斷:這位周銘先生的身份絕對不簡單!要知道在他們的觀念了,郎克家族在芝加哥就是教父級別的存在,讓他們這麼大張旗鼓的出面迎接,只怕總統都不一定呀!
周銘搖搖頭,表示都無所謂了,先回去再說吧。
隨後周銘就上了一輛車,然後張林就告訴周銘他看出這些車都是特製的防彈車,周銘又覺得郎克這真是太誇張了。
大家一起上車了以後,周銘主動向郎克解釋,自己這麼過來,也沒有懷疑他們沒有做好或者怎麼樣,只是自己想看一看市場真正的樣子,要是驚動了郎克家族,可能有些事情就不是原來的樣子了。
畢竟郎克這麼給面子,周銘也得給他解釋,也算是禮尚往來了。
郎克連連點頭表示明白,他也讓周銘放心,他肯定不會多想的。
解釋了這邊,另一邊緩過神來的威斯丁則向周銘詢問起關於歐文和克萊格的事情:“周銘先生,您爲何要把基金會的事情告訴他們呢?”
周銘這裡則給了他一個饒有意味的反問:“你真覺得我們在門口遇到的擦鞋匠,他能那麼準確的講出二級市場裡聖誕商品期貨的情況,都是真的這樣嗎?”
什麼?
威斯丁當時就心裡一驚:這是有人故意設置好的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