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馬上通知經濟管理辦公室,讓他們打電話去證券公司,從現在開始證券公司裡要停止一切貨幣交易,尤其是關於舊盧布的貨幣交易,一定要停下!”
在姆林宮內的總統辦公室,尼古拉維奇掛斷了麥塔先生的電話以後,站在那裡呆愣了一會,然後馬上就如同受了刺激一般的朝他的辦公室主任卡西亞用吼叫的方式下達了他的命令。$.
卡西亞根本不明白什麼情況,他一臉茫然的勸道:“總統先生,證券公司的資本經濟活動是現在克里斯科最重要的經濟活動,也是總統先生您簽署過法令,不允許干涉這裡經濟活動的,怎麼今天……”
不等卡西亞的話說完,尼古拉維奇就狠狠打斷他的話道:“現在就是特殊情況,卡西亞主任我需要你馬上把這個事情辦好,而不是聽你在這裡說這些沒用廢話的!”
面對尼古拉維奇的命令,卡西亞作爲總統辦公室的主任,他只能領命道:“我明白了,請總統先生放心,我馬上就去通知經濟管理辦公室!”
卡西亞說完就離開了辦公室,而等他離開以後,尼古拉維奇就痛苦的捂住了自己的臉,懊惱的坐了下來:“那個中國周銘果然厲害,沒想到他還有這樣的辦法,只希望現在還能來得及!”
尼古拉維奇說着猛一轉話鋒,也咬牙切齒的說:“不過相比那個中國周銘,有一些國內的傢伙更可惡,他們這分明就是在賣國,就是在幫助國外的投機分子搶奪國家資產,和國家民族作對嘛!這些該死的傢伙,有一天我肯定不會放過你們的!”
過了好一會卡西亞回到了辦公室對尼古拉維奇說:“總統先生,我剛纔通知了經濟管理辦公室,他們已經打電話去證券公司了,那邊也承諾在一個小時內關閉市場交易,停止一切貨幣交易。”
如果是往常,尼古拉維奇聽到這樣的消息會感到很平常,但在今天,這個答案卻讓他感到心神不寧,於是他又站起來說:“不行,老夥計我要你馬上安排一下,我要去證券公司。”
“總統先生您這是?”
卡西亞愣愣的問,要說之前的命令還可以猜測是周銘那邊又做了什麼,但現在尼古拉維奇這樣的做法,顯然就有些小題大做了。
可尼古拉維奇這個時候根本沒空給他解釋什麼,還是直接下命令道:“老夥計執行我的命令!”
……
與此同時在切爾夫市場,站在高臺之上,周銘看着臺下成千上萬的北俄人衝進切爾夫市場,那密密麻麻的人頭如同螞蟻一般,就是後世的城隍廟會只怕都沒有現在切爾夫市場這麼大的人口密集。
“如果切爾夫市場每天都能有這麼大的人流量,我都想要重點經營這裡了。”
李成嘆息着說,周銘聽到他的話也笑着說:“如果李董真有意向的話,不知道能不能讓我也入股進來呢?我可是對李董的經營策略非常感興趣的,我可是知道鄭爵士都對李董你寄予厚望的,說不定李董就是未來的世界華人首富了,我可得趁現在向李董多分潤一些項目在手上。”
李成對周銘說:“周銘小兄弟你這張嘴可真能說,我未來怎麼樣不好說,不過眼下週銘小兄弟你隨便一出手,就是幾億幾十億的利益,怎麼都應該是我們跟着你走纔對吧。”
高臺上週銘和李成相互客氣了幾句,不過他們的客氣並不是毫無根據的相互吹捧,他們的每一字一句都是有事實依據的,現在李成很受到世界船王鄭浩龍的器重,他未來也的確是世界華人首富,這是周銘前世知道的事實;另一邊周銘現在北俄帶着李成他們跟着刀塔計劃,隨便賺幾億也是真的。
這個時候突然童華的秘書匆匆跑了上來,他先是對童華深鞠一躬,隨後在童華的首肯下向周銘彙報道:“周銘先生,有一位叫伊爾別多夫先生的北俄人已經到了,他現在正在管理處的接待室等着您。”
周銘微微一笑說:“我們等的人終於到了,那童主席和李董,我們就先過去接待室吧,別讓我們的客人等急了。”
聽到周銘這麼說,童華和李成的表情一下變得嚴肅起來,童華想了一下對周銘說:“我們現在是在克里斯科,而且這位伊爾別多夫先生據說以前也是北俄當局的官員,他會是真心要幫我們嗎?如果他在裡面動了什麼手腳,那我們可就要損失慘重了,我們一定要慎重的考慮清楚。”
周銘回答說:“童主席,我已經考慮好了的,而且我之前也已經和童主席你解釋過了,我們和伊爾別多夫是合作的關係,他並不是在單純幫我們,因爲我也覺得他不管是因爲自己的身份還是別的什麼,都沒有任何幫我們的義務,但合作就不一樣了,他也是在幫他自己賺錢。”
最後周銘還補充了一句:“因爲這位伊爾別多夫先生,他可是北俄聯合銀行的最大股東。”
面對周銘的答案,童華和李成面面相覷,倒不是這個答案多麼出乎他們的意料,事實上這個答案周銘是早就給他們說過了的,可他們卻依然感到難以理解。
“童主席李董,在這個世界上,只要是能獲得暴利的事情,不論風險多大,都一定會有人去做的,”周銘說,“至於現在我們與伊爾別多夫合作的事,如果你們知道了他和其他北俄富商們發家的奧秘,我想你們就都不會驚訝了,因爲現在的事情和他們當初的所作所爲,完全是小巫見大巫的。”
李成和童華不再說話了,這一方面是他們默認了周銘的解釋,而在另一方面,則是事已至此,他們只能順着這條路走下去了。
周銘帶着李成和童華一起去往管理處大樓,到了大樓前他們停了一下,不過因爲切爾夫市場的火爆,讓市場管理處這裡都開始有人零零散散的擺攤了,而是在大樓門前的停車場上,停着十輛運鈔車,在這些運鈔車旁邊,還站着專門用來護衛銀行運鈔和各種貴重物品的押運部隊。
“童主席李董,看來這位伊爾別多夫先生可是比我們要性急多了。”周銘說。
李成和童華相視無言,除了在心裡讚歎周銘的料事如神以外,就沒其他的想法了。
他們沒有在樓下多逗留,很快就跟着周銘一起上了樓,在大樓的接待室裡,一位有着地中海髮型的猶太人已經等在了這裡,這個人大家都認識,就是他們剛纔一直在談論的伊爾別多夫。
“歡迎伊爾別多夫先生來到切爾夫市場!”走進來周銘就先向他打了招呼。
伊爾別多夫也沒閒着,看到周銘進來他馬上起立也向周銘問好:“周銘先生不愧是周銘先生,我記得這切爾夫市場在半個月前還只是克里斯科一個完全不知名的小市場,但現在經過周銘先生你的經營,已經是這裡最具影響力的市場了,據我估算,就現在在市場裡的人數只怕就要上萬了吧,這可是非常了不起的!”
伊爾別多夫說到最後都給周銘豎起了大拇指,周銘對此只是擺擺手表示這並沒有什麼。
隨後周銘過去拍拍伊爾別多夫的肩膀,然後指着窗外對他說:“不過伊爾別多夫先生你也是一個很急性子的人,今天一下子就帶來了那麼多輛運鈔車。”
伊爾別多夫對此並不否認,他哈哈笑道:“那當然是要儘可能重視的,要不是我的聯合銀行也作爲新盧布的指定兌換點,大多數運鈔車都需要配合上面運送新盧布,我倒是想調更多的運鈔車過來,畢竟只要有周銘先生你在的地方,這個錢是無論如何都少不了的。”
周銘認下了這個話:“錢是少不了,畢竟切爾夫市場已經這麼多天了,並且以後舊盧布就不能流通了,很多人都會拼命的要把錢花出去的。”
“在這方面我從來都沒有任何擔心,”周銘對伊爾別多夫說,“我擔心的只是在證券市場那邊,你和你的銀行準備好了嗎?”
“當然沒問題,這點周銘先生您大可放心,我現在不僅是聯合銀行的大股東,更管理着證券市場,周銘先生您想通過證券市場,將舊盧布花出去是非常簡單的,而且周銘先生您是這麼大的客戶,我們當然是要給您特殊照顧的,有一些限制就能取消了。”伊爾別多夫對周銘說。
周銘卻搖手說:“伊爾別多夫先生你可能誤會了,我指的不是這個,我指的是可能來自你們最高當局的麻煩。”
聽到周銘給出的這個答案,伊爾別多夫愣了一下,他有些不確定的問道:“周銘先生您是說有什麼執法部門會對此進行阻撓嗎?”
周銘笑着搖頭說:“如果阻力只是來自執法部門就好了,我相信伊爾別多夫先生在北俄這邊這麼根深蒂固的實力肯定是有辦法解決的,但這一次的阻力,只怕是來自你們共和國總統先生的。” WWW¸ttkan¸c o
伊爾別多夫當時就愣住了:“總統先生他會給我們阻力?這是爲什麼呢?他不是很支持私有化經濟改革,也很支持新盧布的強制發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