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報了上報了!周先生您上了港島財經的頭版頭條!”
金名基金公司副經理曹海洋拿着一份報紙急急忙忙的跑進了周銘的辦公室,見到曹海洋這個樣子,幫周銘守在門口的林慕晴微笑道:“曹經理是找周先生有事情要彙報吧?曹經理是我們公司的副經理,周先生也經常和我說要學習曹經理的那份鎮定。”
林慕晴這話讓曹海洋感到很驚訝,因爲他能聽出來林慕晴是在委婉的提醒他在周銘面前要注意情緒,畢竟他是金名基金的副經理,不是街邊賣報的小行家。
這個女人好厲害!原以爲她不過是周銘養的花瓶,但現在看來絕對不是,能把說話的分寸掌握得這麼好,放在其他公司至少也能是個高級行政管理人員了,現在她卻心甘情願的屈居在這個基金公司當週銘的私人秘書,這周先生到底是有什麼魔力?
通過林慕晴的態度,曹海洋對周銘的敬佩又加深了一層。
得到了周銘的態度,林慕晴帶曹海洋進了周銘的辦公室,曹海洋擺出自己手上的報紙主動向周銘彙報道:“周先生,這是今天最新一期的港島財經,您登上了頭版頭條!”
周銘哦了一聲,從曹海洋手中接過報紙,果然在頭版頭條發現了自己和金名基金公司的字樣。
對此,周銘笑道:“這首席記者的待遇還真是不一樣啊,昨天才採訪的我,沒想到今天就登上了頭版頭條,而且還是這一個星期出版一期的港島財經。”
“那也是周先生您的魅力征服了沈記者。”曹海洋說。
曹海洋這句話可不是在拍馬屁,因爲他還記得昨天沈欣結束採訪離開時的樣子,顯然是對周銘非常尊敬的。
這個發現讓曹海洋的眼珠子差點就瞪掉在了地上,雖然曹海洋以前並沒有接觸過沈欣,但也聽說這位港島財經的首席記者是很傲氣的,就算是面對港府和國外的政要鉅富,她都能做到不卑不亢,可這樣一個人,居然在周銘面前是這樣的表現,怎麼能讓曹海洋不驚訝?
周銘仔細看了一遍文章,然後笑道:“沈記者的重點抓得不錯,在港城經濟蕭條的時候,我們推出這個保本基金,就是給港城的投資人注射了一劑強心劑,可以讓港城的投資人重拾對港城金融行業的信心,而金名基金公司也將引領未來港城金融行業的潮流。哈哈!有這幾句話,再加上港島財經的銷售量和沈欣記者本身的影響力,這等於是幫我們打了很好的廣告,爲我們省了不少宣傳費呀!”
林慕晴接過報紙看了一下補充說道:“我看可不止如此呢!這上面還誇周先生你對金融行業的局勢判斷得非常準備,還說你將是港城經濟未來的領導者,能得到沈記者這麼高的評價,搞不好以後港大經濟學院該邀請你去講課了,我的周教授。”
曹海洋也說:“是呀!沈記者是一個非常挑剔的記者,她很少對別人有過這麼高的評價,周先生您太了不起了!”
這個時候公司的前臺找林慕晴,林慕晴匆匆出去。
周銘對曹海洋說:“曹經理,雖然我們保本基金的業績很好,但保本基金的組合公式你也看了,利潤是非常低的,我們儘可能的還是需要打開其他種類基金的銷售份額,現在有了港島財經的頭版頭條,你是公司的業務經理,這個事情你要儘快開展起來,知道嗎?”
“請周先生放心,我一定會盡快開展的!”曹海洋說。
林慕晴回到辦公室,並帶回了一個讓人振奮的消息,林慕晴對周銘說:“剛纔前臺那邊接到電話,說是有十家報社想要採訪周先生,還有港島電視臺和星亞電視臺,也想邀請周先生去做專訪。”
“什麼?”曹海洋很激動的問林慕晴,“林秘書這是真的嗎?有那麼多媒體主動要採訪周先生?”
“當然是真的。”林慕晴驕傲的回答。
“周先生您帶給我太多不可思議的驚喜了,我非常慶幸能在你手底下做事!”曹海洋說。
周銘沒有和他多說什麼,擺手讓他先出去了,而等曹海洋出去以後,林慕晴溫柔的看着周銘說:“周銘你現在真的越來越厲害了,回想當初我們才收購這個基金公司的時候,都是要花錢去請那些媒體來報道,沒想到這才過了不到一個禮拜,這些媒體居然調轉過來要主動採訪我們了。”
周銘看着林慕晴微微一笑:“慕晴姐,這才哪到哪呀?萬一有一天我要接受全世界媒體的採訪怎麼辦?慕晴姐你這個私人秘書就要累死咯!”
“只要是爲了你累死我也願意。”林慕晴脫口而出。
這話讓周銘一下子愣住了,而林慕晴也覺得自己這麼說太曖昧了,就偏頭過去,懦懦的對周銘說:“那個……還有個事情要你親自處理一下,剛纔長河實業的董事長李成打傳呼來說要和你見面。”
“慕晴姐你說是誰?李成?”周銘驚訝的問。
“傳呼上說他是叫李成,是長河實業的董事長,我怕是有生意上的事情,我這個秘書打電話給他不好,就先和你說了,”林慕晴見周銘的樣子,又問他道,“怎麼周銘你知道他嗎?”
周銘點頭說知道,事實上週銘作爲重生回來的人,怎麼可能會不知道這個人,要說在二十年後,恐怕只要稍微關心時事的,就沒有不知道李成的華人,因爲他是那時候全世界範圍內的華人首富!
如果能得到這個人的幫助,以他的商業眼光,或許能讓金名基金少走很多彎路。
周銘這麼想着,然後對林慕晴說:“慕晴姐,你把他的號碼給我,我要馬上打電話給他。”
……
晚上七點,周銘來到尖沙咀的半島酒店,這是周銘和李成約好的地點,周銘在服務員的帶領下來到酒店餐廳的頂級包廂,李成已經等在這裡了,周銘看着他,和二十多年後在各種報刊雜誌上的照片並沒什麼不同,如果非要說有什麼不同的話,那就是周銘感覺此刻在眼前的李成更年輕更有朝氣也更真實一些。
李成見到周銘進來,主動起身和周銘握手道:“很高興認識你,周先生。”
“李先生您這話說的讓我都不敢接了,”周銘說,“您是長輩,叫我小周就好了。”
李成爽快的一笑,然後和周銘一起坐了下來,讓酒店上菜。
面對周銘,李成直入主題道:“我看了今天的港島財經,上面說你推出了一種保本基金對嗎?能和我仔細說說嗎?”
周銘在來之前就料到李成一定會問這個問題,因此都不用考慮,直接說道:“其實保本基金說白了就是一種組合投資模式,將大部分的資金進行債券方面的投資獲得穩定收益,再拿餘下的部分和預支債券投資的收益去進行其他方面的風險投資,獲得高收益,由於風險投資知識很小一部分和債券投資的收益,因此不論市場如何變化,我們的基金都是至少能夠保證本金不會虧損的。”
“聽起來好像並不複雜。”李成說。
“的確不復雜,只是一個想的到和想不到的問題,另外如何平衡穩定投資和風險投資的比例,也需要經過大量的演算。”周銘說。
李成看着周銘問:“那你現在告訴了我,就不怕我盜用了你的想法嗎?”
周銘微笑道:“當然不怕,保本基金這個理念對大多數人的確是個秘密,但其實他早在四年前就被人提出來了,我相信李先生您也早就知道了這個理念。”
說完周銘又想了一下,補充說道:“這個投資理念由於過於保守,因此收益非常低,李先生您是做大生意的人,這點利潤恐怕你根本看不上。而且我相信大多數投資者也都是想盡可能的多賺錢的,要不是趕上了這一次股災,讓大多數港城人都對金融市場感到恐懼,我保本基金的銷售業績也不會這麼好。”
“你倒是看得挺透,”李成說,“聽說你是內地人,來港城這邊還不到兩個月?”
周銘點頭說是的,李成隨即又問:“那港島財經那篇報道上說的也是真的?你一個月就賺了兩千萬?”
周銘回答:“沒錯。”
“那你究竟是怎麼想的?聽說你是在股災發生的前一天下的沽單。”李成說。
“我一直在研究美國經濟,我認爲美國經濟並沒有金融市場所反應的那麼好,同樣的,我也認爲港城的經濟也並沒有大家想的那麼堅挺,港城經濟對世界經濟的依賴太深了,只要世界經濟有一點風吹草動,就會立馬崩潰。”周銘說,“至於我會算得那麼準在那一天下單,其實我也是在賭,因爲據我所知美國各大投資集團都會在週一進行自動沽算,如果那天沒跌,我在第二個星期一仍然會繼續賭。”
聽完周銘的回答,李成盯着周銘看了好半天,最後才輕輕吸了一口氣說:“你實在太讓我驚訝了,如果不是親眼見到你,打死我也不會相信你居然是內地人,而且這麼年輕,我肯定會以爲你是美國哪個大家的經濟學教授,或者是哪個大投資集團的管理人。”
“這是對我的讚賞嗎?我很感謝,”周銘話鋒一轉,接着說道,“不過李先生究竟有什麼想法,還是請直接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