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鵬?杜中原?
聽到這兩個名字,周銘頓時恍然大悟,終於想起這個年輕人是誰了,他是二十年後的網絡大亨,在網絡遊戲開發運營和手機遊戲開發運營上,都有很大程度的涉獵,只不過由於家庭原因,他沒法像南江和濱海那邊的互聯網公司那樣風頭強勁,必須隱藏自己的資產,但就算是這樣,他公開出來的身家也輕輕鬆鬆的破了百億。
周銘前世在無聊的時候曾經關注過他,查過他的相關資料,因此對他有印象,對他的事情也有一定的瞭解。至於杜中原,則是杜鵬的爺爺,是一位戰功赫赫的開國將軍。
此時的杜鵬相比二十多年後年輕很多,但也沒有相差太大,因此周銘第一眼就感覺眼熟,只是一時之間沒想到是他,直到他喊出名字以後,周銘才猛然想起來。
隨後周銘又下看了一眼他身邊的那個女伴,是個周銘完全不認識的女人,只見她正呆呆站在那裡,想上去幫忙卻又不管上去,一副六神無主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樣子,顯然並不是他日後那個精明能幹的妻子,那個同樣是紅色後代的開國元勳孫女。
沒想到二十多年後在國內企業家峰會上,面對上百個身家億萬的富豪侃侃而談未來發展的網絡大亨杜鵬,現在卻被一個看商場的痞子給壓在櫃檯玻璃上,毫無還手之力,他還很沒出息的搬出了自己的家世,這隻能讓周銘在心裡感慨世事無常。
“銘哥哥你認識他嗎?”唐然很好奇的問周銘。
周銘點頭說:“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他說的都是真的。”
唐然眨眨眼睛看着周銘,有些不明白周銘的意思,周銘給她解釋說:“我的意思是,我覺得我們要幫他一把了。”
“幫他?爲什麼呀?我們又不認識他,這個事情也和我們沒有關係呀!而且那光頭男也好可怕的。”唐然擔心道。
“然然你可能不知道,就在我回南江前,我在港城遇到了一個世界級大富豪,他投資人情的方法對我觸動很大,所以我覺得我也需要做點人情投資了。”周銘說。
周銘這倒是沒忽悠唐然,在見識到了李成的處事哲學以後,確實對他觸動很大。不僅是這樣,周銘也很清楚,在國內要想真的做出一番事業來,能有一個紅色後代的朋友幫忙,很多事情都能事半功倍。現在正巧逮到一個,並且還是一個正在倒黴的紅色後代,要知道,雪中送炭總是比錦上添花要讓人印象深刻的,現在這麼個機會就擺在眼前,周銘覺得自己這要還不做點什麼,就太對不起自己這重生一次了。
周銘認識杜鵬,但那光頭男可不認識,他聽到杜鵬擡出他爺爺,光頭男一下樂了:“啥?你說你爺爺是將軍?那我爺爺還是國家主席呢!”
“靠!老子是說真的,你快點放了我,要不然我一定拆了你這破店!”杜鵬叫喊道。
“你都這b樣了還這麼囂張呢?還拆了我這破店?那你信不信我現在先拆了你?”
光頭男說話間把杜鵬反扭在背後的手往上提了提,頓時又疼得杜鵬哭爹喊娘:“我靠!來啊,你現在有本事就拆了我,要是你丫今天廢不了我,老子以後一定會廢了你!”
光頭男沒功夫和杜鵬在這裡磨嘴皮子,而是擡頭看了他女伴一眼:“喲?小娘皮還沒走呢?你是準備留下來陪哥幾個樂呵樂呵,看哥哥拆了你男人,還是準備幫你男人掏一萬塊錢了事呢?”
不知道是那女的從來沒經歷過這個事情還是怎麼的,居然尖叫一聲掉頭就跑。
ωωω▪ ttκǎ n▪ ¢O 對此,光頭男愣了一下然後調侃了杜鵬一句‘看來你女人很不講義氣嘛’,隨後正色道:“好了,哥哥也沒功夫跟你在這裡瞎耗,你就給一句痛快話,到底是賠錢,還是把你褲子扒丟到外面大街上去?”
杜鵬聽到又叫起來:“狗雜種你敢動老子一下試試?老子一定要你不得好死!”
“好,有種,哥哥還就喜歡你這樣有種的人。”
說完光頭男準備動手的時候,周銘走上前去:“這位叫刀哥對嗎?你事情沒必要做這麼絕吧?”
光頭男沒想到居然有人敢來路見不平,有些意外的轉頭看了周銘一眼:“你是誰?”
“這是我朋友,他好歹也是有點身份的人,能不能放他一馬?”周銘說。
“當然可以,我們這裡很講規矩的,一手交錢一手放人。”光頭男說。
周銘拿出一萬塊錢給光頭男說:“這裡是一萬塊錢,你先放了他吧。”
“喂,你搞錯了吧?是一萬兩千塊錢!”光頭男強調道。
周銘不慌不忙微微一笑:“刀哥,一萬塊錢不少了,有些事情還是留一線的好,畢竟你的店還在這裡,你說呢?”
光頭男愣了一下,他看了周銘一眼說:“好,既然小兄弟你開口了,我就給你這個面子。”
說完光頭男就鬆開了手,周銘說了句謝謝,然後就把杜鵬給領了出來,杜鵬恢復自由以後揉了揉自己的手,就要上去和光頭男拼命,卻被周銘攔住了,周銘拿着那件衣服和杜鵬走出了店鋪。
“喂!我說你把我領出來幹什麼?我還要找那光頭佬麻煩呢!”杜鵬對周銘說。
周銘還沒說完,唐然就先忍不住了:“喂,我說你這人怎麼這麼不知好歹呢?你明明就打不過別人,我銘哥哥把你救出來花了一萬塊錢呢!你一句謝謝都沒有,還埋怨我銘哥哥,你這人怎麼這樣啊?”
唐然的話讓杜鵬臉紅,但杜鵬估計這輩子也沒對遇到過這樣的事情,也沒對誰道謝的習慣,因此他尷尬的搔了搔頭,然後對周銘說:“那個……剛纔真是謝謝你了,你給我最多半個小時的時間,我會給你看一場好戲,還會拿會你那一萬塊錢!”
杜鵬說完就去找電話了,對於杜鵬這樣的表現,本來就對他很不滿的唐然更是嘟起小嘴道:“什麼態度嘛!銘哥哥你真是不該幫他,白白浪費了一萬塊錢。”
周銘卻笑着對唐然說:“那可不見得,搞不好他真能讓我們看一場好戲也說不定。”
唐然瞪着一雙杏眼看着周銘,突然想起了什麼,就問周銘:“銘哥哥你覺得他真是哪個將軍的孫子嗎?”
“我想應該差不多,畢竟你銘哥哥夢想是當大資本家,可不是梁山好漢。”周銘開玩笑說,“不過接下來就看這位杜鵬同志怎麼給我們表現了,接下來這場戲卻大卻精彩,對我的意義就越大。”
說話間杜鵬打完電話回來了,杜鵬對周銘說:“我告訴你,剛纔那光頭怎麼對我的,我要他十倍百倍的給我還回來!”
周銘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就帶着唐然一起在這裡陪他等着,過了不到五分鐘,就聽走廊上傳來密集的腳步聲,周銘看過去,只見幾十個公安一路小跑朝這邊趕來,唐然沒有見過這場面,嚇得躲到周銘身後,杜鵬對周銘唐然說:“你們別怕,這是我打電話叫來的。”
“你報警了嗎?”唐然問。
“我的電話可比報警更有用!”杜鵬傲氣道。
唐然撇撇嘴,表示對杜鵬臭屁的不滿,周銘則拍拍唐然的手背,在唐然的耳邊對她說:“咱們目前只是觀衆,就看戲就好了。”
那幾十個公安在一位警官的帶領下停在了杜鵬面前,杜鵬起身說:“我是杜鵬,你們是趙叔叔的兵嗎?”
那位帶隊警官上前一步對杜鵬敬禮:“你好,我是東門區公安局副局長我姓劉,是受市局趙局長指派前來調查一起惡性敲詐案件。”
聽到這話周銘眉頭一挑,不得不說這個劉局長這番話說得很有水平,他們雖然是杜鵬找關係叫來的,但在他這番話裡,可並沒有什麼紅色後代的特權,他們只是在領導指派下正常出警,是來調查惡性案件的。
杜鵬沒有周銘重生的幾十年閱歷,但他家庭顯赫,有些道理也是耳濡目染的,他點頭指着那家皮爾卡丹店鋪對劉局長說:“就是那家店子,他剛纔敲詐了我一萬塊錢,還對我使用暴力,簡直無法無天了!”
杜鵬說着就帶着劉局長他們來到了皮爾卡丹的店鋪,光頭男還在這裡,見到杜鵬又回來了,玩味道:“怎麼又回來了?是不是覺得一萬塊不夠,想再多送哥哥一萬呢?”
光頭男的話還沒說完,就見劉局長帶着一羣公安也進來了,光頭男先是一愣,怒道:“小雜種你居然敢報警?”
隨後光頭男又陪着笑臉對劉局長說:“劉局長您看怎麼把您都驚動了呢?我們這裡……”
“光頭刀,你涉嫌非法經營,還敲詐勒索,跟我們走一趟吧。”劉局長說着就拿出手銬銬在了光頭男的手上。
光頭男原本是打算和劉局長套近乎的,畢竟他能在這裡罩着這麼一家奢侈品店,也不是一點關係都沒有的,劉局長也不是不認識,但現在看劉局長銬他銬得這麼堅決,不禁一下子愣住了,怔怔問道:“劉局長,您這是唱得哪一齣呀?我怎麼就非法經營還敲詐勒索了?”
“你就是非法經營,還敲詐了我朋友一萬塊錢!”
杜鵬走了上來,他看着被銬起來的光頭男,也拍拍他的臉說:“怎麼樣?小光頭,我說過的,有本事你丫就廢了我,要不然我一定廢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