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宜遲,周銘和艾倫馬上出發,而當艾倫聯繫上他那位在州長辦公室裡工作朋友的時候,另一邊威爾亞當斯也撥通了老布魯克的電話。
“布魯克議員,希望我沒有打擾到你的會議,不過我這裡可是有一個你很關心的消息,關於你恨之入骨的那個中國人的。”威爾亞當斯才說完,老布魯克那邊就急忙追問發生了什麼,威爾亞當斯覺得吊足了口味以後才說,“其實沒什麼大不了的,就在中午的時候,他請我吃了一次午餐,談了一點關於沃頓保險公司案子的事情。”
“原來是這樣。”老布魯克鬆了口氣,“那個傢伙是找你求情,或者是用上次磁帶的事情威脅你,要求重新裁定判決嗎?”
威爾亞當斯點頭說:“就是這樣,不過我可是亞當斯家族的人,怎麼會被他所威脅呢?所以我讓他不要癡心妄想了,另外我還告訴他如果想改變自己的命運,他可以去找州長動用州財政來爲他支付那筆理賠金。”
聽他這麼說,老布魯克一下緊張了起來:“什麼?威爾你真這麼說了嗎?你爲什麼要告訴他這一點,你難道不知道這是給了他機會嗎?”
威爾亞當斯卻不以爲然:“告訴他有什麼關係,難道布魯克議員你還以爲他真會去找州長嗎?只有白癡纔會這麼做吧?我就是要告訴他,給他一點機會,但同時這個機會又是沒有希望的,這樣才能給他更大的打擊不是嗎?我這也是爲布魯克議員你考慮的,難道你不應該感謝我嗎?”
老布魯克卻嘆口氣說:“威爾我並不想感謝你,因爲你不僅是給了他機會,更是給他指明瞭一個可以成功的方向。”
威爾亞當斯有些驚訝:“你確定你是布魯克議員嗎?你什麼時候變的如此膽小多疑了?要我來告訴你,我們麻州也算是新英格蘭地區的一箇中心州了,州長儘管不是我們亞當斯家族捧出來的,卻也和我們有着很大的聯繫,是非常高貴的存在,你以爲是超市的收銀員嗎?他想見就隨時能見到的?”
“另外,”威爾亞當斯接着說,“據我所知這位州長的身份也不一般,一個纔來美國不過半年的外國人,還是最卑劣的中國人,能見到他並且說動他?除非上帝幫忙,但可惜他並不信上帝呀!”
“希望如此吧,不過爲了保險起見,我還是應該往州政府打一個電話。”老布魯克說完想起了什麼,接着又說,“雖然威爾你很不應該告訴他,但你能把這個消息告訴我,我還是很感謝你,明天我會把支票寄到你家裡去的,支票上面還會是你想要的那個數字。”
隨後老布魯克就掛斷了電話,威爾亞當斯也掛了電話,不過他的臉上卻滿是不屑,嘴裡嘀咕着:“看來布魯克這老傢伙也是太執着了,一箇中國人而已,何必那麼緊張呢?要不是還能資助我一點錢,我才懶得管你!”
……
回到周銘這邊,在高超的車技下,不消半個小時,他們就來到南布萊頓區的州政府大樓前。
在車上,艾倫就撥通了詹姆斯的電話,但並沒有人接,艾倫又撥了一次還是沒人接,艾倫撥了第三次沒人接,只好打個傳呼信息給他,這時一個車隊開出州政府大樓,讓艾倫愣在了那裡,就連傳呼信息都忘了說了,因爲他認識那個車隊就是州長的車隊。
麼會這樣?難道說州長已經出門了嗎?可剛纔詹姆斯不是還說州長要一個小時以後纔出門的嗎?現在才過了半個小時呀!
艾倫的驚訝很快得到了解釋,僅僅過了一分鐘,艾倫的手機就響了起來,艾倫馬上接通。
聽到是詹姆斯的聲音,艾倫立即問道:“詹姆斯我的兄弟,究竟發生什麼事了?爲什麼剛纔我看見州長的車隊離開了?”
詹姆斯那邊則說:“艾倫兄弟,這就是我打電話給你的原因,我非常抱歉的要告訴你,就在剛纔,州長已經提前離開了。”
“爲什麼會提前離開?州長先生是有什麼重要事情嗎?”艾倫下意識問。
詹姆斯想了一下回答說:“原本州長先生是要和議會那邊交流新一部經濟刺激法案的,不過布魯克參議員由於臨時有事不參加了,因此這一次會議就暫時取消,州長就提前離開了,我送州長出門,剛剛纔回到辦公室,就接到了你打來的傳呼。”
“又是布魯克參議員?”艾倫驚訝道。
“什麼叫又是?難道布魯克參議員有什麼問題嗎?”詹姆斯好奇的問。
艾倫這才驚覺自己失言了,急忙對詹姆斯說沒問題,隨後又和周銘交流了一番才問:“那你知道州長先生去哪了嗎?”
“我很抱歉,這是州長先生自己決定的出行,我並不知道,不過我可以告訴你的是,州長說他是去看望一位他朋友的兒子。”詹姆斯那邊說。
在給周銘他們說完這個消息以後,詹姆斯就抱歉的掛斷了電話,艾倫收起自己的手機把剛纔詹姆斯告訴自己的情況又複述了一遍:“周銘先生,看來這一次是州長先生的私人出行了。不過該死的,居然又是布魯克參議員,肯定是威爾亞當斯那個婊子告訴他的,所以他今天故意取消了會議,好讓州長提前出門!”
“很有可能就是這樣,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周銘說着把頭轉向問,“現在還能跟上州長他們的車隊嗎?”
一邊啓動車子一邊回答:“現在他們的車隊走的時間不久,我可以試試,畢竟他是州長,他的車子行進路線很有可能是選擇主幹道的,這樣開闊而且安全。”
“盡力而爲吧,我有種預感,我們今天是能見到州長的。”周銘說。
沒有說話,而是把油門踩到底,很快速的超了好幾輛車,終於在過了一個路口以後果然看到了州長的車隊,可他們還來不及歡呼,就被一個紅綠燈給攔住了去路。
“上帝,爲什麼這個時候給我們了一盞紅燈呢?”艾倫很失望的說,“先生,難道你就不能闖一個紅燈嗎?我可以免費進行這場訴訟,或者我們還可以從旁邊的小路穿插過去?”
沒有回答,而是給艾倫指了指兩旁的車輛,他們是在路中間,前面不是在停止線面前,前後左右都有車輛擋着,除非他們一路撞出去,否則根本不可能快速追上州長的車隊,可如果這樣做了,他們只會更快的引來警察,而不會追上州長的車隊。
關於另一點,周銘則爲做了解答:“繞小路也不是那麼簡單的,因爲從小路過去的前提條件是要知道他們往哪個方向走,但是這前面就是一個主幹道的岔路口,一旦走錯了就南轅北轍了。”
“可是周銘先生,
您說過這是您最後的機會了,我認爲我們值得去賭一次。”艾倫說,“這一屆的州長我知道,他的政治主張更多的傾向北方,因此他一定會往北邊那條路走的,我們可以試着追追看。”
周銘卻不同意:“可是艾倫律師你或許忘記了,剛纔你的朋友詹姆斯先生才說過的,州長先生這一次出門並不是因爲工作,而是去看望他朋友的兒子,是私事。”
艾倫泄了氣:“周銘先生那這該怎麼辦?好不容易終於找到了州長,就這麼跟丟了,真讓人好不甘心呀!”
“那也未必,州長那畢竟是一個車隊,行進過的道路肯定會和普通道路有些許區別的,比如車子之間的間距之類的,只要細心分別還是能分出來吧。”周銘說。
“這……能行嗎?”艾倫很不確定的問。
“盡力而爲吧,難道你忘記我說過的話啦?我有預感能見到州長的。”周銘說。
艾倫不知道周銘哪裡來的自信,不過這個時候他也並沒有說什麼,隨後等紅綠燈結束,開着車順着州長車隊的方向緊追過去,直到靠近岔路口才放慢了車速,他細細觀察了兩邊的情況後對周銘說:“我覺得州長的車隊很有可能是往南邊走的。”
周銘當機立斷:“那我們也往南走吧,看能不能追上。”
默默點頭再次提速,而就在這時,周銘的手機卻突然響起來了,周銘拿起接通,居然是奧馬爾打過來的。
電話才被接通,奧馬爾就迫不及待的說道:“周銘先生,我要告訴你一件很不可思議的事情。就在剛纔,州長的秘書打電話給我,說州長要來我的維達社區。”
面對這個消息,饒是周銘再好的心理素質也不能不驚了一訝,雖然周銘的確有預感自己能和州長見面,但那至少也應該是自己和這位兵王一起,從路上的蛛絲馬跡上面一點一點的找到州長的前進線索,最後歷經波折才能見到州長才是,卻沒想現在奧馬爾居然直接打電話來說去他那裡了,這讓周銘不能不有一種活在夢裡的感覺。
不過周銘也很快穩住了情緒,又向奧馬爾確認了一遍,才讓加快速度朝維達社區趕去,同時周銘也想到了另一個問題。
“奧馬爾你和州長是什麼關係?他現在應該是去看他朋友的兒子纔對。”周銘問。
“是我的母親,”奧馬爾回答說,“我的母親和州長先生認識有超過三十年了。”
這個答案讓周銘恍然大悟,這還真是老朋友了,同時也解釋了爲什麼十七年後他能當選總統了,畢竟這個世界是現實的,一個一無所有的平民,就算再有天分再如何努力,沒有幾代人的努力,是不可能住進白宮的。‘我們不知道哪一輛校車裡的孩子將來會是美國總統’這種話也只能騙一騙無知的天真少年了。
周銘知道現在並不是考慮這個的時候,但他卻不能不去考慮,因爲如果州長和奧馬爾的關係真有那麼好,或許這對自己是一個機會,也是最後最好的機會了。
想到這裡,周銘長長呼出一口濁氣,然後對奧馬爾說:“奧馬爾,現在我需要你幫我一個忙,我馬上趕來維達社區,我需要和州長先生面對面的交流機會,你能幫我嗎?”
奧馬爾那邊毫不猶豫的給出了答案:“沒問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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