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威區天梯大廈的會議室裡,周銘林慕晴以及律師艾倫正在和童剛李成談論着合作合同的事情。
這聽起來是很詭異的,明明林慕晴纔是港城聯合投資基金的董事長,但她卻要和周銘一起和童剛李成去談,這也是沒辦法的,有些事情不是道理能講明白的,誰讓林慕晴是周銘的女人,而是女人,就會很容易感情用事,尤其是在對自己愛的男人的前提下。
這是女人的天性,童剛和李成可不敢去賭林慕晴的理智,因此所有的談判,就都由他們兩個董事代勞了。
“童剛先生李成先生,對於這份協議我的當時在原則上並沒有問題,只是在海外資金的操作轉移和管理上,還缺少一些責任風險的劃分,這是非常重要的,不知道這是一種疏忽,還是有別的什麼考慮呢?”作爲周銘的律師,艾倫直接開門見山的問到了重點。
面對艾倫的問題,童剛笑着說:“艾倫律師,我認爲這並不是問題,因爲這對於你們來說應該是一個非常寬鬆的條款,我本人非常信任周銘先生,因此有些規矩就不必定的那麼死了。”
既然童剛說話了,周銘也接過話頭說:“童主席,我反而認爲越是信任,這些規矩就越是要定好,否則將來一旦出了什麼意外,連個依據都沒有就麻煩了,都說買賣不成仁義在,如果沒了依據,那恐怕連仁義都沒有了,我可不希望發生這樣的事。”
李成挑了挑眉,聽出了周銘的話外之音:“周老弟這麼說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周銘看了李成一眼,不能不說,這未來華人首富的眼光就是不一樣,一句話就問到了點子上,周銘只好把昨天回去宿舍在路上碰到羅伯特的事情說出來了。
“羅伯特是亞當斯家族的人,我想我這麼說你們肯定能理解了,”周銘說,“亞當斯家族是布萊頓財團的核心家族,這次的海灣局勢就是他們聯合洛克菲勒以及其他東部財團搞出來的,所以今天我已經那麼得罪了羅伯特,難保他不會在這上面動點手腳。”
童剛和李成都愣在了那裡,林慕晴則是在下面不斷拽着周銘的衣服,給他使眼色不要這麼說。
周銘也明白自己這麼說是挺傻的,至少在商業上來說是的,不過對於周銘來說,那些手段都是對付對手的,童剛和李成可不是對手,所以就什麼話都攤開了說好,免得最後大家最後鬧個不愉快出來,自己以後如果想更進一步,指不定還有要他們幫忙的時候。
“周老弟你能把這話說出來,證明你是個非常可靠的人,這讓我們很放心。”隨後童剛話鋒一轉說,“不過亞當斯家族好歹家大勢大,不應該會計較這點小事吧?而且海灣的事情又那麼重要。”
“如果是其他人,我覺得他會把這個事情暫時放一放,但是這次的人是羅伯特。”
周銘強調了這個名字:“從機場我接你們的事情,再到這次他來攔我的車,不管是從他所做的事情,還是從他說話的語氣,我都認爲他是一個思想行爲很幼稚的小孩,那麼既然是一個小孩,就會講究快意恩仇,如果他能忍住這口氣,他今天就不會來找我了。”
“原來是這樣。”
童剛隨後和李成交換了一下意見才說:“既然如此,那我們就把這份合同拿回去重新修改一下,再拿出來給你看。”
周銘回答沒問題,童剛和李成這纔拿着合同起身告辭,而當童剛和李成走了,艾倫也沒有繼續留下來的必要,因此他只和周銘隨便聊了一會也起身離開了;等他們走了以後,林慕晴對他說:“周銘,我明白你是不希望坑他們,但有時候也可以變通一下的。”
周銘則搖搖頭說:“至少現在沒這個必要,而且在未來,說不定我們還要藉助他們力量的,所以現在決不能把關係搞僵,至於現在的海灣局勢,就算他們決定不參與也沒關係,我們自己也能賺很多錢的。”
“反正你是當家的,你說了算。”林慕晴說。
對於林慕晴這種甩手掌櫃的說法,周銘也只能無奈的聳聳肩了,隨後周銘的手機響了起來,周銘接通是唐人銀行的布萊頓分行長鬍佛打電話過來,說要約周銘現在見面,在南布萊頓區的花園餐廳。
周銘掛斷了電話,林慕晴馬上問他:“周銘你和這個胡佛很熟嗎?怎麼他約你什麼都不說的,不說什麼事不說爲什麼約你,還這麼急急忙忙掛電話的,太奇怪了吧?”
周銘想了一下說:“的確有些奇怪,不過這確實是胡佛的聲音,而且有張林保護我,也不大可能會出什麼大事,我就一個人去吧,慕晴姐你先回家。”
林慕晴賭氣的瞪了周銘一眼,因爲周銘剛纔又習慣性的叫了她慕晴姐,不過這並不重要,隨後林慕晴就很懂事的起身離開,不給周銘添麻煩。周銘和張林馬上驅車來到了南布萊頓區的花園餐廳,周銘來到了葡萄園餐廳,不過在這裡卻並沒有見到胡佛。
難道是他遲到了?可剛纔自己在進來的時候,服務員說已經有人等在了這裡纔對,難道真出了什麼問題嗎?
周銘感到非常奇怪,不過很快的,周銘的疑惑就被解開了,因爲一個非常漂亮的身影突然出現在了周銘面前,她對周銘說:“周銘先生,葡萄園餐廳歡迎您的到來。”
看到這個身影,周銘感覺自己突然被恍了一下,因爲這個女孩實在是太漂亮了,她的眉眼瓊鼻,她的每一個部分都像是某位大師精心刻畫出來的一樣,窈窕身材在一席紫色的紗裙下更是顯得玲瓏有致。
不過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這個女孩周銘似曾相識,曾經在自己剛剛起家的時候,在燕京的經濟講堂裡,她向自己問路,然後一個人就打敗了無數燕大學子。
“特蕾西亞凱特琳小姐殿下,我沒想到能在這裡見到你,也沒想到居然會是你約的我。”周銘有些感慨的說,他也是真沒想到會是她,畢竟從上次燕京一別以後,自己就再也沒見到過她了,自己除了她的名字甚至都不知道她是什麼身份,更不要說去哪裡找她了,怎麼能想現在居然她先約自己了呢?
周銘的話讓她有些意外,不過她還是很平靜的說:“沒想到你居然還能記得我的名字,真是讓人榮幸之至。”
周銘微笑回答說:“當年在燕京大學特蕾西亞凱特琳小姐殿下獨戰燕大經濟講堂,將一衆燕大學子說得服服帖帖,尤其特蕾西亞凱特琳小姐殿下還這麼漂亮,我恐怕就是想記不住才難了。”
“感謝周銘先生的誇獎,不過最後我還不是被你給打敗了嗎?那這麼說起來,你一個人可比整個燕京大學還要厲害了,所以你的誇獎繞了一圈原來矛頭是指向自己的嗎?。”凱特琳也笑着說,她最後又補充了一句,“另外……特蕾西亞凱特琳小姐殿下這種叫法太奇怪了,你還是叫我凱特琳吧。”
“好的凱特琳殿下,請恕我魯莽,我有一個問題想問,當初你的朋友那麼在乎禮儀,現在我稱呼你殿下你也並不反對,那麼你真是哪個國家的公主嗎?”周銘很好奇的問。
面對這個問題,凱特琳輕輕點頭說:“我是哈魯斯堡皇室的公主,我的父親是前奧地利大公斐迪南,按照王位繼承基本法,是英王室第2位順位繼承人。”
不過凱特琳隨之轉了話鋒接着說:“不過我今天並不是來向你普及歐洲王室知識的,我能和你見面的時間也很有限,所以我希望我接下來的話你都能好好聽着。”
“當然沒問題。”周銘說着,隨手給凱特琳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凱特琳對周銘說:“情況是這樣的,我現在正在負責一項海灣計劃。”
“海灣計劃?凱特琳殿下你所說的海灣計劃,難道就是可能發生的海灣戰爭嗎?”周銘問道,語氣感到非常驚訝,因爲他原來只知道海灣計劃是布萊頓財團和洛克菲勒財團聯合起來製造的陰謀,卻沒想居然是一位王室公主在操作,難道這個事情歐洲王室也有參與或者是主導嗎?
對於周銘的疑慮,凱特琳告訴他說:“並沒有你想的那麼複雜,海灣計劃就是財團的資本運作,我只是出於另外的考慮,我要和你說的事情就和這有關。”
凱特琳說着頓了一下然後問:“周銘先生,你是不是和羅伯特亞當斯發生了什麼矛盾?”
“我應該直接拍死他的。”周銘極其簡單了介紹了一下,然後問,“難道那個傢伙找你來對付我了?”
凱特琳點頭說:“沒錯,他要求我在海灣計劃上對你動手。”
面對凱特琳的直接了當,反倒周銘有點不適應了,他搔搔頭說:“既然凱特琳殿下你都已經這麼說了,想必是並不打算對付我了對嗎?”
“我是驕傲的哈魯斯堡的皇室公主,就算現在我們的王朝早已不復存在了,但是我們的驕傲卻依然存在,我們是不會對任何弱者出手的,並且我的確在幫亞當斯家族操作海灣計劃,但卻並不代表我就要成爲他們的奴隸,這是絕不可能的!”凱特琳十分鄭重的說。
凱特琳隨後又把目光轉移到了周銘身上:“所以周銘你在我這裡是絕對安全的,但是我卻不能肯定,他會不會動用其他辦法來對付你。”
聽着凱特琳的答案,周銘默默的點頭,等她說完周銘才說:“可是我很好奇,凱特琳公主恕我直言,你想怎麼做都是你的事,你爲什麼要專程過來告訴我呢?”
“因爲我需要你提高警惕,這是諾德里曼先生交代過的,我欠他一個人情,所以我需要這麼做。”凱特琳說。
“如果只是這樣的話,那麼……”
周銘還想說什麼,但這時突然一位強壯的女保鏢突然出現在了餐廳門口,她衝這邊道:“凱特琳殿下,您怎麼能又亂跑了呢?我不是告訴過你,不要和任何陌生人說話嗎?”
“好的我知道了,我只是和這位先生聊了會天,馬上就過來。”
凱特琳回答完那邊又對周銘說:“看來我們今天的談話就到此爲止了,希望有緣再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