襲擊土狼幫的正是之前將光頭王送去土狼幫的那個小幫派!
這個幫派之前主動將光頭王送去土狼幫,本來是不想惹麻煩,但是卻沒想到被土狼當成出氣筒,損失了大半的地盤不說。那個幫派老大張光正焦頭爛額之際,又發現自己的親弟弟張明死在了自家迪廳的後巷。
張光從小與他弟弟相依爲命,兩兄弟的關係十分要好,甚至可以說,張光在這世界上唯一在意的人就是這個弟弟了,但是他卻沒想到,他萬分珍惜的弟弟,居然死在了自家的地盤上!
這下子算是觸及到張光的雷點了,根本就不用查,張光就認定殺害他弟弟的是土狼幫的人!
所以他才籌劃了深夜襲擊的戲碼!
因爲張光沒有想過掩藏,所以土狼幫很快就查到了襲擊土狼幫的人是誰!
而張光之所以麼有掩藏自己,一是因爲他知道自己勢力遠遠不如土狼幫,就算瞞着也瞞不了幾天,而且他早就做好了魚死網破的打算!
即使以他的能力不能讓土狼幫重傷,但是憑藉他一幫之力,也要讓他疼上一疼!
在那一晚,土狼幫有一個堂口和四個場子被襲擊,堂口的損失慘重,而那四個據點更是無一生還!
這下子土狼是真的憤怒了!他沒想到這麼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幫派也敢跟土狼幫叫板,還讓他們土狼幫損失了一個堂口!
不僅如此,那小幫派的所作所爲更是惡狠狠的打了土狼幫的臉!
這兩點加在一起,土狼的盛怒就可想而知了。
但是讓他憋屈的是,明知道兇手是誰,他卻沒有辦法真的以牙還牙。
因爲這裡是京城,在京城生存,自然要遵守京城的生存法則。
天子腳下你還敢見血?
活膩歪了吧!
他不是想要魚死網破的張光,所以,土狼幫最後只能……報了警。
雖然那個張光被抓起來了,但是土狼心裡還是憋了一口氣沒有撒出去,只能派人在監獄中好好招待一下他!
而這時間被警察一拖,就拖到了蘇芮清醒的一週之後。
蘇芮翻閱完桌子上的文件,擡頭看向柳宗和杜言。
“你們說閆輝被師傅囚禁了?”
柳宗點了點頭,“小姐昏迷的當天,他就被關在了主院旁邊的偏院。”
柳宗說完,頓了一下,又狀似隨意的說了一句,“說來也巧,那晚被襲擊的四個場子,正好就有一個是閆輝所負責的場子。”
蘇芮心中一動,若有所思的問道,“據說土狼幫被夜襲的場子裡,沒有一個人生還?真的只是憑藉張光的一幫之力?”
不是她不相信柳宗的說法,而是懷疑張光的背後還有人幫助他,否則他一個小幫派人數比土狼幫一個堂口的人也多不了多少,又怎麼能連夜襲擊了土狼幫的一個堂口以及四個場子呢?很明顯是有人在背後幫助他,就是不知道那個背後幫助他的人是敵是友了。
杜言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柳宗,故意搶在柳宗前面答道,“是啊,張光不知道從哪弄來了一批槍支,幾乎是人手一隻。輕而易舉就端了土狼幫的四個場子和大半個堂口。要不是那個堂口有些人沒在,恐怕土狼幫損失的就不只是半個堂口的事了。”
站在一旁的柳宗,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
蘇芮心中瞭然,怪不得那個小幫派能滅掉土狼幫的大半個堂口呢,原來是手中有槍。
她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站在那裡顯得有些窘迫的柳宗,看來京城黑道這水之所以這麼渾,還有柳宗不少的功勞啊。
蘇芮瞭解了她昏迷這段時間所發生的事情,卻並沒有馬上就開始解決,而是步伐悠閒的去了偏院。
說是偏院,事實上這裡並不偏僻,正挨着柳青雲與蘇芮住的主院,只不過因爲它所處的地方離主院太近,所以纔沒有被分出去。
自從蘇芮暈倒之後,閆輝就住進了這裡,雖說是囚禁,但是柳青雲卻沒有讓人虧待他。除了不能出這個院子之外,他的一日三餐都有人專門負責去,吃的甚至比他自由的時候還要好。
再加上他的生日已經過了,也就是說,他命裡的大劫也已經平安度過了,心裡沒有了負擔,他過的更加滋潤了。
只不過,他還不知道自己所在的場子已經被人一窩端了,更不知道蘇芮已經醒過來了。
蘇芮來到小院的時候,閆輝正在院子之中光着膀子扎馬步。
深冬臘月,正是最冷的時候,雖然陽光正好,卻也抵不住寒冷的北風一直的吹。而閆輝就這麼光着膀子在院子中紮起了馬步,身上甚至冒出了些許小汗珠。
若不是房頂上的冉冉白雪和冷冽的北風,提醒着蘇芮現在是寒冷的冬日,恐怕她會以爲現在是正值酷暑的夏天呢。
蘇芮就在一旁這麼看着,並沒有打擾閆輝。
又過了一刻鐘,閆輝才收勢起身站了起來,他活動了兩下,拿起被他仍在一旁石凳上的衣服就要往身上套,就在他擡頭的一瞬間,纔看到站在門口的蘇芮,他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睛。
“你醒了?!”閆輝激動的向前走了兩步。
蘇芮臉上掛着淡淡的笑容,“我想我們應該談談之前沒有談完的事情了,不過在此之前,你是不是應該先把衣服穿上?”
閆輝被蘇芮揶揄的目光看的臉色一紅,趕緊一紅,趕緊將沒穿好的上衣穿上。
“你先去洗漱一下,我在客廳等你。”說完,蘇芮就躍過閆輝,走進了正房。
閆輝趕緊去洗了一把臉,隨意擦了兩下,就來到了小院唯一的廳堂。
他走進去的時候,蘇芮已經坐在了主位,他心中一怔,只覺得眼前的少女已經不是之前看到的那個少女了,蘇芮周身縈繞着有一股看不見摸不到的氣勢,讓他莫名的想要臣服。
“坐吧。”
蘇芮淡淡的開口,她很滿意閆輝的反應。
她的境界提升到第四重之後,除了覺得身體中有着用不完的玄天之氣以外,還察覺到自己的氣息與之前有所不同了。
如果說之前的她只是氣質出衆,讓人無法褻瀆的話,那麼現在的她,則更加讓人覺得貴不可言。
不僅如此,她對自己的氣勢控制的更加靈活了,能將氣勢全部外放,也能也在一瞬間收回,這纔是難能可貴的。
閆輝被蘇芮提醒了一下,他臉色一紅,拘謹的坐在了椅子上。
閆輝坐下後,蘇芮並沒有直接就進入正題,而是收起了氣勢,上下打量着他。
閆輝察覺到蘇芮放在他身上的視線,臉色更紅了,窘迫的別開了臉。
過了一會,蘇芮還沒有開口,就在閆輝忍不住想要率先開口的時候,一直沒有說話的蘇芮,卻突然說話了。
“我這裡有一個跟你有關的消息,不知道你想不想知道。”
蘇芮欲言又止的看着閆輝,好似十分爲難。
閆輝轉過頭,疑惑的看着蘇芮,見她爲難的表情,他心裡咯噔一聲,已經明白這恐怕不是什麼好消息了。
“與我有關?”
但是他幼年失孤,吃的是百家飯,直到遇到師傅,纔有了這麼一個親人,而師傅也在幾年前去世了,他在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親人,如果說讓他在乎的,也就只有他自己了。
只是他現在不僅活的好好的,還度過了一生之中唯一的死劫,他實在是想不出到底有什麼不好的事與他有關。
蘇芮點點頭,“前幾天土狼幫的一個堂口和四個場子被飛虎幫夜襲,那個堂口損失慘重,而那四個場子……無一生還!”
蘇芮頓了一下,滿意的看到閆輝驚疑不定的眼神,才繼續說道,“聽說最慘的就是離堂口最近的旋風酒吧,每一個土狼幫成員身上都有三四個彈孔,還有幾個服務生,也被殃及池魚死在了那裡。”
閆輝臉色煞白的坐在座位上,旋風酒吧,這個名字讓他太熟悉了,那不就是他駐紮的場子嘛?!
如果他沒有被囚禁在這個小院之中,而是按照慣例呆在酒吧裡面,是不是他現在已經死的不能在死了?!
“哦,對了,聽說你就是土狼幫的,那裡面有沒有你認識的人啊。”蘇芮若無其事的問道。
閆輝猛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緊緊盯着蘇芮,“土狼幫哪天遇到的夜襲?!”
蘇芮沒有在意閆輝的答非所問,而是順着他的問題回答,“十二月十七號,事情已經過去一個多禮拜了。怎麼,有你認識的人在裡面?”
閆輝好似沒有聽到蘇芮後面的問題一樣,失魂的坐在椅子上。
十二月十七號、旋風酒吧、夜襲、無一生還,這幾個詞一直在他的腦子中盤旋,因爲十二月十七日那天正好是他二十四歲的生日!
此時,閆輝心中再無一絲僥倖,認爲自己根本就沒有什麼死劫。原來蘇芮真的是他師傅所說的那個幫助他平安度過死劫的貴人!
閆輝從座位上滑了下去,撲通一聲就跪了下來,咚咚咚磕了三個響頭。
“小姐救命之恩,閆輝沒齒難忘!”
蘇芮淡定的坐在主位上,並沒有出手攔閆輝,以她的能力,想要隔空將閆輝攔住不讓他跪下,還是很容易的。但是她卻沒有這麼做,因爲這一跪是她應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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