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憶心裡很清楚姚懸壺想得到什麼,實際上,姚憶心裡更明白,在當時的情況下,他母親不得不離開姚家,而以姚懸壺的那種封建思想,怎麼可能允許自己兒子的延續被奪走,這最終的結局,無論是什麼樣的,姚憶必須離開一方。
如果姚憶跟了他母親,那麼,現在他會不會埋怨他母親呢,所以,不論怎麼樣,姚憶都沒有權利指責上代人,他們有他們的思維和生活方式,姚憶應該理解他們。
姚憶握着姚懸壺的手說道:“爺爺,雖然我心裡很難過,但是,理智告訴我,我沒有權利去責怪你們,不論是我母親還是你,你們都是我的親人,我只希望以後你們能夠開開心心的生活,多一份快樂,少一分哀怨,我們家以後將會生活得更高。悔恨,埋怨,仇視都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只能讓我們生活在痛苦之中,所以,讓我們都放下心中的包袱,快樂的生活吧。”
姚懸壺聽到後,那是老淚縱橫,他心想:“我現在就是死也值了。”
僕人很快端來了蔘湯,佟奶奶幫着姚懸壺服藥。
姚憶說道:“爺爺,保重身體纔是最重要的。”
這時候,郭長興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說道:“姚少爺,那個美籍華人專家來了,他想見您。”
姚看了看姚懸壺他們,說道:“奶奶、外公,爺爺交給你們了,我先去辦點事,記住,放下思想包袱,我不會怪你們的。”
姚憶說完,便跟着郭長興離開了,他們乘坐者直升機趕往醫院。
佟奶奶說道:“多懂事的一個孩子呀,這真是全家之福,老姚,別身在福中不知福。”
宋常委說道:“是呀,他說的話遠遠出乎我的意料,我也相信,靈兒會原諒我們兩個的,只要憶憶原諒我們,原諒他母親,靈兒就會原諒我們,我們要想着如何珍惜現在,畢竟我們的時光已經不多了,能和兒孫們在一塊,那纔是富中之富。”
佟奶奶說道:“你們這兩個老傢伙,能想明白就好,行了,有氣力就好好休息一下,準備準備,到時候,見了靈靈,可不能像今天這樣。”
他們三個三言兩語的開始聊天了,他們還沒聊完,姚憶已經到了百里之外的伯爾尼了。
姚憶來到醫院,院長已經在外面迎接他了,除了院長之外,還有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華人,不用問,這人肯定就是那位美籍華人專家。
姚憶連忙上前,同他們一一握手,說道:“這怎麼敢勞各位大駕,真讓我無地自容。”
那位美籍華人說道:“你好,我叫蔣天涯,非常榮幸能夠見到姚公爵。”
姚憶激動地說道:“不,深感榮幸的是我,呵呵,你可是我母親的救星。”
蔣天涯說道:“姚公爵,客氣了,濟世救人是我們醫生應盡的責任,我們已經和幾位專家詳細的診斷過了,走,我們詳細的向您做一下說明。”
姚憶跟着他們來到了一個大的放映室,蔣天涯把片子放大,說道:“姚公爵,你看一下,這是你母親腦中的瘤子,好的是它是良性的,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但是,由於這一次車禍,剛好碰撞到了這個部位,目前我叫擔心,他由良性的向惡性的轉移,如果是這樣,問題就大了。另外一個,就是現在這腫瘤長的位置十分的棘手,它連着視聽神經,如果稍有不慎,在手術的過程中,碰到了視聽神經,將會出現失明或者耳聾的事情。目前的危險就在這裡。”
姚憶問道:“蔣先生,那我母親在車禍的過程中,在其他部位是否出現了問題?”
蔣天涯說道:“其他部位一切正常,主要的問題在頭部,所以,你不用擔心其他的,目前的話,以我們醫院現在的醫療技術設備還不能完成這個手術,要做的話,估計要到美國去做了,在哪裡,有目前國際上最先進的顯微手術臺,自動化程度很高,只有利用顯微手術臺,這種手術才能夠做,否則的話,任何一個外科手術專家也不敢開這個玩笑。這個手術的風險極高。雖然有高科技的醫療設備,但是,你心裡還要有所準備。”
姚憶想了想說道:“蔣先生,我心裡有準備。”
蔣天涯又說道:“不過,另一種情況我也可以告訴您,如果這個腫瘤並沒有向惡性轉變,那麼,在五到十年的時間裡,你母親不會有事,只不過會出現視力模糊和聽力下降,不會危及生命,您也可以選擇這種治療方案。”
姚憶想了想說道:“我母親現在的身體條件還可以,如果五到十年之後,恐怕更難以治療了,還是現在治療的好,蔣先生,這事情就按照您的安排來進行吧。”
蔣天涯說道:“既然是這樣,就讓您母親在這修養一階段,住院觀察,等身體恢復個差不多,到美國來找我,我爲她安排手術,以她目前的身體狀況,不適合再進行大手術。”
姚憶站立起來,說道:“好,一切聽從蔣先生的安排,我準備了一些酒席,蔣先生一塊吃頓飯吧。”
蔣天涯說道:“姚公爵,你這樣說就見外了,呵呵,我的事情還很多,美國那邊很忙,就不在這多呆了,我已經買了兩小時後飛往紐約的機票,我們不久還要見面呢,將一塊吃飯的時間還很多,到時候,姚公爵到了紐約,我請姚公爵吃美國牛排。”
姚憶笑着說道:“呵呵,好,既然蔣先生有事,那我也就不強留了,過些日子,我會親自帶着我母親去紐約,我送送你。”
蔣天涯說道:“姚公爵,不用客氣了,呵呵,你是全球華人的驕傲,我們一家人都是你的忠實粉絲,我們紐約見。”
蔣天涯說話乾脆利落,不拖泥帶水,說完,一一和衆人道別,就坐着車趕往機場了。
衆人目送他離開之後,姚憶問道:“院長,我母親現在的身體狀況怎麼樣了?”
院長說道:“她現在剛剛度過危險期,身體還很虛弱,至少需要一個月的靜養,才能恢復個差不多,所以,這件事情急不得。”
姚憶點點頭,安排郭長興宴請這些醫生,他現在沒有心情辦這些事情,因爲他心裡還裝着另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