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博義怒道:“老二,這是你當伯伯說的話嗎?憶憶考進紫山中學容易嗎?他可是三弟留下的唯一血脈,絕對不能以犧牲憶憶的前途來換取那塊土地,再說了,那塊土地也不是我們非得不可,而且中間牽涉到很多利益關係,我是堅決不同意。”
他們兩個爲此事你一句我一句的又開始吵了起來。
一個股東悄悄的說道:“這哥倆上輩子就是一對冤家,只要一見面,肯定要吵架。”
另一位股東說道:“呵呵,吵架僅僅是表面的現象,這爭奪公司的實際控制權那纔是真正的目的,現在老爺子在還好一些,要是一天老爺子走了,恐怕公司非要敗落不可,唉,我們呀,還是做做準備的好,以防萬一。”
這兩位股東說話的聲音極小,要是平常人,那肯定是聽不到,再說了,姚博義和姚博文正掙得面紅耳赤,吵吵嚷嚷的,就是正常說話的聲音,也能夠被他們的吵鬧聲給掩埋了,正是因爲這樣,這兩個股東纔敢在大庭廣衆之下小聲說這些話。
恐怕以前他們也經常這麼議論,就是議論了,別人也聽不見,關鍵是姚博義和姚博文因爲爭吵而聽不見,姚懸壺因爲高高在上而聽不見,至於其他人,估計各自都有自己的小算盤,就算聽見了,也全當沒聽見。
以前他們這樣做,那是因爲姚憶沒有參加過這樣的股東會議,可這一次就不一樣了。因爲姚憶來了,而且更爲要命的是,姚憶的五感非常的靈敏,自然能夠清清楚楚的聽見那些小聲的話語。
姚憶閉上眼睛,仔細的辨聽着那些股東們的小聲議論,心中極爲的吃驚,他知道,現在的濟慈堂藥業公司內部出現了極大的危機,一部分是姚博義的人,一部分是姚博文的人,一部分是姚懸壺的人,還有一部分是中間派,左右搖擺,甚至隨時都可以投靠競爭對手,弄不好,還有競爭對手派來的臥底,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不過,通過這次會議,姚憶第一次深入地瞭解公司內部人員的部分情況。
姚憶面露喜色,坐在那裡。而他的兩個伯伯已經爭吵了十幾分鍾,姚懸壺也聽出了他們的意圖,便啪的一拍桌子,怒道:“我還沒死呢,整天的吵吵鬧鬧,按照你們這樣吵下去,這會還能開嗎?”
姚懸壺的發飆,使整個議事大廳頓時安靜了下來,連掉根針都能聽得見。
姚憶也明白了個大概,要知道,雖然他現在的生理年齡僅僅十歲,可是他的心理年齡可是一個四十多歲的**湖了。在他前世,什麼人沒見過,什麼事沒經歷過,只要眼睛一瞅,耳朵一搭,基本上就能夠把事情猜個不離十。
姚懸壺接着說道:“我之所以把大家叫來,而且把憶憶也叫來,就是想聽聽大家的意見,不是想聽你們兩個吵來吵去,你們這樣子,成何體統?說實話,這件事呢,既是我們的家事,也是公司的大事,大家都議議,議的要合情合理,按老規矩從左至右,一個個都輪流說說吧。”
一些人嘴裡都小聲地嘀咕着,說道:“這事情看起來是公司的事,實際上是你們的家事,話說的不好,就掉坑裡了,最好是保持中立,或者推給一個替罪羊。”
姚憶聽到這些嘀咕之後,心裡很明白,這替罪羊是誰,不就是他自己嗎,只要他點頭了,這事還議個屁呀,當事人都同意了,誰也不會說什麼。
姚憶正在思考,那些股東們的發言幾乎都是讓姚憶自己來決定。
實際上,他們這麼說話是最好的解脫,哪一方也不得罪,而且還把責任推的一乾二淨。
姚憶心知肚明,他希望他爺爺高興,不希望他爺爺左右爲難,便開始想辦法來解決他爺爺的困境。
也就在一瞬間,姚憶眼睛一亮,自言自語道:“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