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5姜文濤的另一面
“那好,你去找她吧,但是你要答應我,從此以後再也不單獨見她了,可以麼?”蘇琦鈺明知不該這樣軟弱,卻只能繼續退步。
“好,我先走了,你乖乖回家去,天冷,別感冒了。”姜文濤竭力壓住想要甩她一個巴掌的衝動,用溫和的口氣說。
蘇琦鈺頓時覺得幸福又在向她招手,只要姜文濤願意,瞬間就可以把她推到幸福的頂峰。
但是他離開之後,她等了一小時,又一小時,都沒有看見他的影子,打了一個電話又一個電話,也沒見他接電話,她這才慌了。
想着他們倆此刻應該是在一起了吧?天都黑了,他們會不會在一起親熱?
一想到喬炎炎此刻正依偎在姜文濤的懷裡,或者還有可能,他們已經上了牀。
對,他們是有可能上牀的,姜文濤的魅力那麼大,只要他願意,喬炎炎肯定會主動脫了衣服送上門的。
她只覺得整個人都處在煎熬中,猶豫了再三,這才撥通了喬炎炎的電話。
當熊坤鵬證實了姜文濤沒有跟喬炎炎在一起時,蘇琦鈺心裡的一塊大石頭這才落了地。
但是姜文濤人呢?他會去哪裡呢?蘇琦鈺又開始不安了。
再次撥通了喬炎炎的電話,接電話的人還是熊坤鵬。
“喂,你有完沒完?不是跟你說了我表哥走了麼?”熊坤鵬暴躁地吼。
他的心情其實也很糟,之前他醒來的時候,喬炎炎就睡在他旁邊,八爪章魚般纏住了他的身體,但他卻一動都不敢動,生怕自己一個忍不住,就把她辦了。
這種折磨,真不是一般人能夠忍受的。想要推開她,卻又捨不得她的體香,他只能一邊忍受着折磨,一邊深呼吸。
青春期的男生,在忍受了一個多小時的非人折磨之後,能不暴躁麼?
“你別吼,我就是擔心你表哥,這麼晚了,外面又冷,他一個人出去,會不會有什麼事兒?你能不能陪我去找找他?”蘇琦鈺小心地說。
“他那麼大一成年男人,能有什麼事兒?再說了,你也都說了天晚了,這黑燈瞎火的,我上哪兒找他去?”熊坤鵬的口氣有些軟了,畢竟那是他表哥,他也擔心他情緒失控的情況下,會不會惹出什麼麻煩來。
“那你能不能先給他打個電話?用喬炎炎的手機打,也許,他會接呢?”蘇琦鈺說出這話的時候,心裡又是嫉妒,又是無奈。
“好吧,我試試看。”熊坤鵬嘆了口氣。
撥通姜文濤的電話,響了很久,都沒有人接,正當他打算放棄的時候,對方接起了電話。
“炎炎,是你麼?你剛纔說的話都是故意氣我的對不對?我就知道,你是愛我的,我錯了,對不起,對不起,求你給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好不好?沒有你,我會死掉的。”姜文濤一連串的話砸過來,熊坤鵬連插話的機會都沒有,雖然他不想聽表哥這種肉麻的話。
“是我,表哥。你現在在哪裡?我們很擔心你。”熊坤鵬含糊地用了“我們”這個詞,他知道表哥有可能會理解成爲,是喬炎炎讓他打的這個電話。
“我在碎心酒吧,你們要真的擔心,那就過來吧。”姜文濤悶悶地說。
他絕對不想讓表弟聽到他這些話,這是用來哄女生的,而不是讓他聽了以後當笑談來嘲笑他的。
熊坤鵬正想說他們不過去了,忽然聽到那邊傳來一聲醉鬼的吼叫:“長沒長眼?蹄子伸這麼長,害爺摔跤?”
“別沒事找事!爺正煩着呢!”姜文濤的吼聲,顯然是對着那人的。
下一刻,就聽到“啪”的一聲,玻璃被砸碎的聲音,跟着電話就斷了。
“糟了,表哥好像在酒吧裡跟人打起來了,我們趕緊過去看看吧。”熊坤鵬對喬炎炎說。
“要去你去,我不去!”喬炎炎沒好氣道。
“哎呦,姑奶奶,現在不是生氣的時候,那幫子醉鬼,一旦打起來,弄不好會出人命的,趕緊的,我們打車過去。”熊坤鵬一把拉着喬炎炎的手,就往大門外跑去。
喬炎炎嘴裡說着狠話,但心裡也是一樣的擔心。無論姜文濤怎樣對她,她心裡對他的愛卻不是說散就能完全消失了的。
再說,就算是分手,她也不希望他被人打傷甚至於打死。
熊坤鵬和喬炎炎坐在出租車上的時候,蘇琦鈺的電話又打過來了,熊坤鵬接起電話,沒好氣地吼了聲:“表哥在碎心酒吧,跟人打起來了。”
隨後,他就壓斷了電話。
等他和喬炎炎趕到酒吧的時候,戰鬥已經結束了,姜文濤眼角開了個小口子,臉也腫了一大片,手背上還滴着血。
對方更狼狽,一個躺在地上哼哼,另外兩個,一個捧着胳膊,看樣子是骨折了;另一個則呲牙咧嘴坐在一旁,整張臉豬頭一樣,花紅柳綠的,幾乎看不出原來的模樣了。
“對不起,兄弟們有眼不識泰山,老哥您大人大量放我們一碼,今天晚上的損失我們全部承擔。”胳膊骨折的那個小夥子陪着笑說。
“下次找茬兒的時候招子放亮點兒,別人都沒認清就往前衝。”姜文濤冷冷地說。
喬炎炎和熊坤鵬都愣在當場,他們倆都沒有想到,姜文濤居然還有這一面。
印象中他一直都是個斯文青年,喬炎炎前世對他的印象也一直都是一個溫和的大叔,每次看到他,都讓她有種想要靠在他懷裡撒嬌的衝動,沒想到他竟然還有點兒黑老大的風範,更加想不到,他的身手這麼利落,要是邢軍生在,沒準兒能讓他們兩個比試比試,看看究竟誰的功夫更厲害點兒。
喬炎炎這麼想着的時候,眼前又浮現出邢軍生的臉,這幾年他不像小時候那麼黑了,不知道經過半年的訓練,是不是又黑回去了?
想到他黑乎乎的樣子,她忍不住翹了翹脣,下意識地微笑。
喬炎炎此時根本沒有意識到,邢軍生其實已經以另一種方式紮根在了她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