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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點半左右,車行到了縣政府家屬樓。車上的人都帶着點新奇的眼光仔細打量這個比鎮裡氣派的多的建築。未爸爸前幾天已經過來辦好了交接,也拿到了鑰匙。是以車到家屬院以後,只略略跟鄰人打了下招呼,就招呼着過來幫手的人幫忙開搬了。
新搬來的這房子跟前世分到的一模一樣,三室一廳一廚一衛的格局,位於三樓,跟在鎮政府住的獨院比起來空間是小了不少,但住他們一家四口倒是綽綽有餘。未長生很自覺地挑了前世自己住慣的房間,像個設計師一樣微笑着請幫忙搬家的叔叔們按照她指的方向擺設傢俱,心裡有種說不出的興奮跟快意。
前世的小套房她才住了不到三個月就被打回四歲重度幼時時光了,小套房裡的那些花費了數月參考資料精心設計出來的陳設以及N多她從淘寶上淘來的好東東也都留在那時了。剛回來那幾年,她也沒心思去收拾自己的屋子,現在搬家了,那種想要再度好好佈置房間,像三毛歡樂佈置她撒哈拉沙漠的家那樣的興奮心情突然就來了。
未長生挑的這間房跟未爸爸未媽媽的主臥比鄰而居,正朝南的好房間。爲了這次搬家,未爸爸專門給她訂製了實木打的兒童牀還有一個小小巧巧,樣子別緻的小書架。牀跟書架一放,再擺張書桌跟衣櫃進去,她這小空間基本上就填的差不多了。未長生等她這房間大局已定,立刻摩拳擦掌的拿着紙筆記錄規劃着要給自己的小房間添置些什麼東西,樣子認真的不輸大人。未爸爸進房間看了她一眼,又笑咪咪的離開了。
到了下午五點左右,整個喬遷事宜算是終於告一段落了。未爸爸又拉着這些幫忙的去附近的飯店大吃了一頓,又各自送了幾包煙算謝禮,纔在暮色四合裡目送着他們坐着車逐漸的遠去了。
“爸,我今天是不是得一個人睡啊?我害怕。”未長寧嘟着嘴巴,眼神怯怯的看着未爸爸。
“男子漢大丈夫有什麼好怕的?這馬上就要上一年級了還這麼膽小怎麼成?”未爸爸沉着臉瞥了他一眼,“不是我說你,看你姐姐,人家四歲就去上幼兒園,升一年級時還拿的雙百分。你呢,五歲的時候還哭着鬧着不肯去上學,這都要上一年級了還不敢自己一個人睡,像什麼樣?”
未長寧於是悻悻的低下了頭,再斜斜瞪了未長生一眼不說話了。
“爸,你這樣可不對。書上說了,不要讓家長沒事兒拿着孩子到處跟別人比,再說了,小時了了,大未必佳。我奶奶不是常說嗎?女生都是小學冒尖尖,出衆中游轉,高中考零蛋,大學唸的懸。男生呢,則都是後來居上,一到高中就拼了命的往上竄。您呢,就別呵斥長寧了,還是時刻準備着修理我吧,說不定我一轉學就變壞了,會把指甲染得紅彤彤的回來嚇您呢。”未長生笑着打趣兒。
這話一說,全家人都笑開了。未爸爸樂呵呵的颳了下她的鼻子:“你這小機靈鬼,話都一套一套地。你奶奶老思想。你別聽她的。咱閨女怎麼樣咱自己還不知道嗎?你呀。從小就是個有主意地,爸相信你!”
未長生撅了撅嘴,想反駁。再一思量又轉了主意:“既然您相信我,喏。這是我房間缺少的東西清單。先把預算給我,明天我好去大采購買東西來裝飾我房間。”邊說邊把下午時分盤坐地上列的那張清單遞過去給未爸爸。
“喲呵,藉機敲詐啊!”未爸爸樂了。順手接過她地清單看一看。再遞給未媽媽:“你看你的好閨女,這還真整的一套一套地,都是打哪兒學來地呀?可比咱倆強多了。”
未媽媽接過來一打量。眉毛皺了起來:“這個抱枕是什麼玩意兒?用來抱着的枕頭嗎?你要這個幹什麼?”
未長生吐吐舌頭。這就是男主人跟女主人的區別。男主人可以對這些不必要支出付之一笑並表示善良的體貼。而女主人則一定要對這些支出地細節盤問個清楚,並堅決表示不給出合理回答絕不付賬。
“哎唷,媽媽!您管的可真寬!”未長生長前挽着未媽媽的胳臂甩來甩去的開始撒嬌,“總之,絕不是買來看的沒用東西就是了。爸爸剛纔都答應了要給我付賬呢,您可不能明着拆我爸的臺啊,這可是破壞家庭和諧!”
“得了吧,看把你給慣的,說話沒大沒小的,轉學去了新學校,可不行這樣。”未媽媽嗔着點了點她小腦袋,一家人在晚風裡笑着向新居走去。
回到家裡一看牆上掛着的石英鐘已經七點十多分了。未爸爸打開電視,走到沙發上翹着二郎腿坐定,拿着遙控器一按,屏幕定格在中央電視臺的新聞聯播節目上。未長生倒了杯水也坐了下來,開始看她家的第一臺彩電第一天工作。怪道人家都說喬遷之喜喬遷之喜,喬這一次遷,未家的新傢俱新家電着實添了不少。那個從未爸爸結婚起就開始工作的老黑白電視終於在這一天退下了歷史舞臺,在未家新居室的大廳裡擺放的是時下最流行的長虹21寸彩色遙控電視機。未長生喝着水有些無聊的盯着電視屏幕,果然不愧是新聞聯播,數十年如一日。開場國家領導去往世界各地進行各種國事訪問,中間全國各地人民生活的很幸福,最後世界各國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未長生常常覺得中央臺的新聞聯播就像是道填空題。第一題,觀衆朋友們大家好,今天是__月__日星期__,農曆__月____,現在播報新聞。第二題,今天節目的主要內容有,國家領導人_____前往_____進行爲期__天的國事訪問;____部發言人就_____問題發表立場;____國領導人____訪問中國,就____雙邊問題展開磋商,達成一致。下面播報詳細內容。
……
未長生看着看着就有點煩了,把杯子放下,踱進自己小屋裡又拿起筆記本開始勾勾畫畫。打算第二天就跑去百貨商店大采購,爲把自己小房間建設的更美好而努力奮鬥。孰知未爸爸很殘忍的單方面通知她此項計劃請作廢,因爲他要帶她去平原六小辦理轉學事宜。
“一定要今天就去嗎?明天行不行啊?昨天才搬來家,人家都還沒有休息過來呢。”未長生有些不情願,拉着未爸爸的衣角,說的有些可憐巴巴。
“搬家前你不是就已經請了一週的假了嗎?再繼續拖下去你不怕耽誤功課?”未爸爸看着她,話說的一本正經,“再說啦,六小可不好進,我託了人才把你塞進去的,正好人家現在有空,很熱情的說現在就帶你去,難不成你還讓人家等着你?這是哪裡的道理?”
未長生“切”了一聲:“什麼不好進,把我塞進去啊?哼,他們要是不收我纔是他們的損失呢,像我這樣聰明可愛,年年考第一的學生可不多見!”她這話可不是吹的,是六小的校長在她畢業三年以後對着全校的新生表揚的,因此她說的很理直氣壯。
“還真是不能表揚你,昨天才誇你幾句你可就真的上天了。”未爸爸笑罵她一聲,牽着她往前走。
要介紹她去六小就讀的是未爸爸同學的哥哥劉伯伯,大名劉正舒,算是永安縣很出名的文化名人。年約四十出頭,很瘦削的身材,帶着一副金邊眼鏡,倒是很有幾分民國時期的文人氣質。劉伯伯一見她,眼睛就喜得眯了起來:“國良,你這閨女俊,看着有靈氣。認乾親沒?沒的話,給我做乾女兒吧!這丫頭我一看就喜歡,真真是投緣。”
未爸爸笑了:“好呀,你不說我倒真沒想起來,我家生子這麼大了還沒認個乾爸乾媽疼呢,你要是真喜歡,那咱們就結了這個親如何?”語罷轉頭看向未長生,“快,叫乾爸。”
“乾爸!”未長生脆脆的衝着劉伯伯爽快的喚了一聲。前生自然也是有這一幕的,可惜彼時她怯生,畢竟是初來乍到,對縣城的陌生感都沒消除,更遑論面對的還是劉伯伯這樣一看就知道是個高級文化人的陌生人了。劉伯伯那時見她怎麼也不肯叫出口,還以爲是她不願意,後來就不了了之了,只是對她還是一樣好。重新再活一世,未長生自然知道誰對自己好,自己該怎樣回報別人,因此未爸爸略一示意,就大大方方叫了出來。
劉伯伯聽她這麼一叫,喜勁兒像是憋不住了一樣從身體裡使勁往外冒。頓了半天,才平靜下來,從兜裡掏了五十塊錢就往她手裡塞:“來,閨女,拿着。初次見面,乾爸也沒準備什麼特別的東西,這個先拿着。啥時候咱正式吃個飯,乾爸再給你買禮物。”
未長生沒料到劉伯伯居然如此興奮,一時間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瞬間陷入兩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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