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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在爲新文的書名犯愁。第一章的章節部分有次因爲意外已經跟大家提前見面了,於是,誰能幫忙想個書名嗎?向來取名無能的人在此拜謝了!
沒有理由的,你會發現有些人對你很敵視。
你跟同學笑的正開心的時候,他或者她冷冷的遞過來一眼,看的你的笑容瞬間僵住。你以爲自己在無意中得罪了他(她),可是仔細檢閱一下自我,你發現你們甚至從來沒有說過一句話,要得罪也無從得罪起。於是,漸漸的,你跟他(她)之間的氛圍就變得很尷尬。遠遠望見對方,就會選擇走別的道兒避開。你當然不會主動去找他(她)詢問這一切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同樣的,相信他(她)在正常情況下,也不會無端過來找你挑明一切。如果有一天,他(她)出乎你意料的突然出現在你眼前,要跟你談話了,那麼你一定要做好準備,因爲他(她)跟你說的話通常會令你想象不到的雷!譬如這一天,未長生遇上了李彩霓。
李彩霓是我們小學時候經常會遇到的那種長相漂亮,家世不錯,偶爾會對同學很親和,在她自己所特有的圈子裡很受人追捧的那種女孩子。當然,最重要的是,會不自覺的吸引到衆多男生的目光,同樣的,也會被許多學習好,長相平凡的女孩子所討厭。
李彩霓雖說是個小學生,可是身高已經跟個初中生差不多了,長長的頭髮,扎的是那種很惹眼的蝴蝶結,胸部也已經有些微微鼓起,帶着些少女的氣息了。因爲天氣燥熱,她穿着那種湖水綠的裙子就襯得越發的清爽,鼻樑高高的,脣線顯得有些傲氣,當她理直氣壯的站在未長生面前用着略帶些命令的語氣說要跟她談話的時候,說實話,未長生其實有些不太想理她。但她終究還是按照對方要求的那樣,把堂哥先趕去別的地方玩,然後帶着些單刀赴會的架勢跟着李彩霓往她選擇的僻靜地方走去了。
“未長生,吳家祺說你老糾纏,這是怎麼一回事?”李彩霓雙手交叉在胸前,下巴微揚,很盛氣凌人的樣子。
吳家祺是未長生從小學四年級一直到這一年的同桌,班上的數學課代表,虎頭虎腦的,長的還算有些小帥,性格又活潑,屬於平日很招女孩子喜歡的那種男生之一。因爲跟未長生是同桌,平時兩人說話確實有些多。小學生愛熱鬧,偶爾會對着吳家祺叫未長生的名字,影影綽綽的暗指兩人好。不過也只是一陣風一樣的就過去了,誰也沒有放在心上。那些愛起鬨的見沒什麼好逗的,也都不再喊了。是以,李彩霓突然天外飛來這麼一句,未長生着着實實是真的被她給雷懵了。
“不好意思,你剛剛說什麼?我沒聽清,可以再重複一遍嗎?”未長生愣了愣,偏頭看向李彩霓。
李彩霓冷冷笑了笑:“其實你聽的清清楚楚,你想再聽我重複一遍,我也不介意。吳家祺說你老糾纏着他,這是怎麼回事?真沒見過你這種女生,簡直不害臊,人家都說了不喜歡你,你還糾纏着不放,還要不要臉了?”李彩霓很不屑的看着她,“平時看你學習挺好,好像很好的樣子,沒想到這麼不要臉,真讓人噁心。”
未長生覺得自己腦袋都快給氣炸了,真的,前世今生,從來也沒有想到過居然有一天會讓個小女孩子給氣成這樣。他令堂大人的裹腳布的,這簡直比無妄之災還無妄!未長生強忍住心頭的怒火,長舒了口氣,眼皮一撩,看向李彩霓:“不好意思,我想請問你,你剛纔說的那什麼吳家祺說我老糾纏他是怎麼一回事?是吳家祺親口給你說的嗎?他爲什麼跟你說這些?他又憑什麼跟你這樣說?他這樣說我有什麼憑據?你來找我又仗的什麼?你莫名其妙找我來說這些莫名其妙的東西,你會不會太莫名其妙了點兒?”
未長生再怎麼說。前世也是辯論隊出身,又是個回爐重生的,這一番話說下來。確實把李彩霓那高高在上地態度壓下來不少。但李彩霓也不是盞省油的燈。只不過愕了一愕。迅即恢復常態:“你還有理了?這麼小地小學生就知道勾引男生,人家不理你,你還死死地糾纏着不放,你要臉不要了?”
未長生瞪大眼睛,很是氣憤:“什麼小學生就知道勾引男生?什麼人家不理就糾纏着不放?這些東西你都是聽誰說地?他們說地就是真的嗎?就算是真的。這些跟你有關係嗎?要你巴巴地專門過來教訓我?”
李彩霓窒了一窒,隨即擡高下巴,樣子仍然很強勢:“是吳家祺自己跟我說的,他自己說的難道還有假嗎?”
未長生聽了越發覺得沒來頭,氣地簡直就想笑出來:“吳家祺自己跟你說的?他閒着沒事兒跟你說我糾纏他嗎?”
李彩霓頓了頓,擡起頭。臉色有點奇怪地開始飛紅:“是我問他,他才告訴我地。”說到這裡仰起臉。眼睛又開始瞪上了:“怎麼你還想否認嗎?吳家祺說了。你上課老是傳紙條給他約他下學一起回家。他不理你,你就一直傳一直傳。真厚臉皮!”
未長生這下是真的氣的笑出來了:“我上課傳紙條給他約他下學一起回家?簡直是個天大的笑話!我每天下學都是跟虹虹姐她們一塊兒回的。全年級認識的人誰不知道?再說了,我連吳家祺家住哪兒都不知道,也許根本就不順路,我幹嘛要傳紙條說要跟他一起回家?你能不能動動腦子,有點分辨能力啊?”
李彩霓略略停頓一下,瞪大眼睛:“所以,你寫紙條給他,根本就不是爲了路上找個伴兒一塊兒回家,而是爲了糾纏他。我沒猜錯吧?真是不要臉,看傳出去你丟人不丟人!”
李彩霓嘴裡持續不斷的謾罵侮辱,終於讓未長生受不了的想要開始還擊了:“莫名其妙爲了一個男生過來找我的岔,我看你纔是不要臉到極點!什麼我糾纏吳家祺?我看,是你在糾纏他纔對!不然你幹嘛跟他問有關我的事?他又怎麼會編出我糾纏着他不放的假話?我說你們兩個想談朋友搞對象好起來是你們的事,沒事兒少來扯我下水!我跟吳家祺不就是同桌了幾年嗎?那是老師調的位置,你想跟他做一塊兒,有本事你去找老師調位兒去,別閒的沒事拿我當編排消遣的對象!簡直是不講道理!”
這話基本上已經可以算是接近事實真相了,是以李彩霓顯得有些怒不可遏:“不錯,現在我們倆兒是很好,怎麼樣?而且,是吳家祺先給我寫的信,想要跟我談朋友。我上週還去他家玩兒了呢,他媽媽也很喜歡我。哪兒像你,追人家追不上就糾纏個沒完了。我警告你,未長生,現在跟吳家祺好的人是我,我決不允許你繼續死皮賴臉的纏着他不放。你要是繼續再這樣不要臉下去,我絕對給你好看!”
我擦!他令堂大人的!你個蚱蜢王大小的人兒,還學起電視劇裡找第三者放話威脅起老孃來了!未長生黑着臉,嘔的簡直想化身潑婦,衝上前去將這女孩的頭髮衣服都扯成一片一片的,讓她的玲瓏玉體去吹一吹微風。小學還沒畢業,寫情書→談朋友→耍心機→誣賴人→醋海生波→會情敵→見家長這樁樁件件倒做了個全。我呸!你自己樂意演愛情大片兒,老孃可不奉陪。無端端拖老孃入鏡,出場費誰給結算?簡直是兩個腦袋裡裝了白紙的傻叉!特別是那個吳家祺,他算個什麼玩意兒啊?老孃怎麼說也是重生回來的,按定律該配N個絕世美男在邊兒上個頂個的巴望着垂涎着呢,居然就這麼輕飄飄的被這白癡上下嘴脣一磕,變成全世界最遭唾棄的厚臉皮女人了,最離譜的是,這時候老孃還是個花骨朵一般含苞待放的小學生!啊啊啊啊啊,這要擱古代,簡直是不殺之不以平民憤。瑪麗她隔壁家的,你小子給老孃等着,不找機會把你整的你小女朋友都不認識你,算老孃白重生一次。
未長生這麼一打定主意,也很女王的對着李彩霓瞪大了眼睛:“我管你們倆是誰給誰寫的信?誰追的誰,誰又欲拒還迎的接受的誰?你以後再莫名其妙出現在我眼前,說些莫名其妙的話,我也絕對跟你沒完!順便請你回去轉告吳家祺,麻煩他以後說話注意點,撒謊編瞎話也請有個度,不要把沒智商的笨蛋白癡騙的當了真,跑到無關的人跟前吠個不停。他不擔心自己變長舌婦爛舌頭,我可嫌走在路上無端被狗吠晦氣!”
正如大家看到的一樣,未長生從來就不是空谷幽蘭一樣善良的不是人家煙火的天使。像白吟霜,夏紫薇一樣被別人深情的捧在一個很高的高度說“她是那麼的善良,那麼的美好,那麼的委曲求全,那麼的我見猶憐”。相反的,她不善良,也不美好,雖然張了一張我見猶憐的好看皮相,但是要她委曲求全簡直就是在做夢!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原則,跑到她跟前對着她撒潑的人還指望她不回敬,請這個人速速圓潤去天邊呆着吧!
李彩霓萬料不到平日不吭不嚷,針扎一下都彷彿戳不動的未長生居然說話這麼嗆這麼辣這麼狠這麼毒,一時像是愣住了一樣,張大嘴巴再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