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後,衆人俱是一愣,石浩宇最先反應過來,搶着說道:“車少,你要多加把勁,那個姓郝的女孩,程哥追了一年都沒成功,你說三個月,我看夠嗆!”
石浩宇這話一出,錢程的臉上掛不住了,他剛想開口,施濤卻搶着說道:“二貨,不會說話就別說話,程哥什麼時候追過她?”
“瘦猴子,你睜着眼睛說瞎話呀,去年這時候,程哥他……”石浩宇剛說到這,話頭便被錢程打斷了。
“給老子住嘴,這麼多的酒菜塞不住你們倆的嘴呀?”錢程怒罵道。
錢程真的發飆了,這事是他進入應大以來最引以爲恥的一件事情,現在竟被石浩宇這貨當衆抖落了出來,這讓他情何以堪?
看到老大發飆了,石浩宇和施濤立即偃旗息鼓。這時,石浩宇才意識到他剛纔說的那話有多傻逼,連忙端起酒杯,站起身子,衝着錢程說道:“程哥,我敬你一杯!”
“坐下,沒見我剛和車少喝了嗎,等會再說!”錢程怒聲說道。
石浩宇此時哪兒還敢多說一個字,只得乖乖的坐了下來,滿臉悻悻之色。施濤見狀,很是開心,不過他也不敢有什麼明確的表示。
“錢少,這事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我看盧小姐也很漂亮嘛!”車太健很是裝逼的說道。
車太健這話乍一聽一點問題也沒有,不光誇盧青梅漂亮,還有幾分安慰錢程的意思,但實則卻充滿了嘲笑之意,在場衆人心知肚明。
錢程雖然心裡都要氣瘋了,但臉上卻絲毫也沒有表露出來,他斜了車太健一眼,說道:“車少,剛纔浩宇老弟說的沒錯,我確實對郝欣妍動過心,但那已經是過去的事了,現在有了青梅,我已經很滿足。”
錢程說到這的時候,有意在盧青梅的手背上輕拍了兩下。盧青梅則羞得滿臉通紅,悄悄把手縮了回來。
車太健本想借此機會打擊一下錢程,誰知卻被對方以實際行動打了臉,頓時面色往下一沉道:“錢少真是好肚量啊,要是我的話,可不會輕易服輸。”
錢程聽到這話後,心裡暗想道,你這激將法都是老子玩剩下的,居然拿到這兒來顯擺。他微微蹙了蹙眉頭,一臉壞笑道:“車少,這事我是不成了,只能指望你了,這樣吧,我們來打個賭如何?”
打賭這招錢程是從林熹那學來的,他決定現學現賣,看是不是有效果。
聽到錢程的話後,車太健很感興趣,連忙問道:“錢少,你想怎麼賭?”
錢程見對方上鉤了,臉上的笑意更甚了,他故意輕咳一聲,然後說道:“就找你剛纔說的,你如果能在三個月之內讓郝欣妍成爲你的女朋友,我輸五千給你,否則,你輸五千給我,怎麼樣?”
“五千華夏幣?”車太健很是裝逼的問道。
錢程聽到這話後,面色一沉,怒聲說道:“你要賭五千美元也行,我奉陪!”
車太健本想裝一下十三,誰知被錢程當場頂了回來。錢程的家庭情況他已從施濤等人口中得知了,拿五千美元出來不過是小菜一碟,可他去哪兒找去呀?
“那什麼,錢少,開句玩笑而已,何必當真呢,就照你說的,我們賭五千塊人民幣吧!”車太健訕訕的說道。
“車少,你不要顧忌我面子,說真話,這點小錢,我還真無所謂。”錢程說道。
錢程這話一出,車太健不知深淺,秦武光、石浩宇、施濤的臉上卻有幾分不屑之色。上學期錢程和林熹、趙毅打賭,輸了兩萬塊錢,差點沒急的去上吊、投河,最後五千塊錢直到暑假之前才還清。
車太健的臉上紅一陣白一陣,他知道對方這話有幾分裝逼的意思,但一下子又不知該如何破解。就在其一臉無奈之際,頭腦裡突然閃過一道靈光,下意識的脫口而出道:“我要是不用三個月就完事呢,那錢少是不是……”
錢程可不是傻逼,聽後,不答反問道:“車少,你要是覺得三個月時間太長的話,那我們將其往前挪了挪,把堵住加大一點,你看怎麼樣?”
車太健的本意是他如果提前拿下郝欣妍的話,讓錢程多加點錢,想不到對方竟要求提高賭約,這下等於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車少,這樣吧,我們以一個月爲期,賭一萬華夏幣,你意下如何?”車太健咬了咬牙,沉聲說道。
錢程之所以放棄追求郝欣妍,是因爲他感覺到壓根一點希望也沒有,與其自尋煩惱,還不如退而求其次呢,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他發現盧青梅一點也不比郝欣妍遜色。
車太健竟揚言要在一個月之內追到郝欣妍,錢程說什麼也不會相信的,別說一萬華夏幣,就是十萬他也照賭不誤,送上手的錢不要那不是傻子嗎?
“行,就照車少說的辦,只要郝欣妍當衆正兒八經的說做你車少的女朋友了,那我這一萬塊錢就算我輸給你了!”錢程說道。
錢程之所以強調一個“正兒八經”,就是怕車太健故意使壞。雖說郝欣妍和他同流合虧的可能性不大,但也要防患於未然。
“痛快,就找錢少說的辦,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車太健說道。
“車少,此時說這個爲時尚早,一個月的時間並不長,讓我們拭目以待吧!”錢程冷冷的說道。
錢程這段時間刻意和車太健交往,就是想攛掇其去對付林熹,現在對方主動拿追郝欣妍打賭,他正求之不得呢!林熹和郝欣妍之間的關係,錢程再清楚不過了,現在車太健想要動郝欣妍的心思,林熹怎麼可能放過他呢?
從這個角度來說,下面即使他錢大少什麼事不作,這兩人也一定會斗的不亦樂乎的。這樣一來,他的目的便算達到了,就算最終輸給姓車的的一萬塊錢也是值得的,況且憑他對郝欣妍的瞭解,他要想輸掉這一萬塊錢,那可不是一般的難。
六人又吃喝了一會,車太健就說差不多了,他要回去制定方案了,明天就開始行動,如果有可能的話,他將十天半個月之內獲得郝欣妍的芳心。
聽到某貨的這話以後,現場的所有人都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這貨傻×一個。
回到家以後,車太健便坐在書桌前暗暗盤算了起來,他在錢程等人面前雖表現的很是張揚,實則他的心思還是非常細膩的。在和錢程打賭之前,他心裡便有了一個大體的方案,現在他要做的就是把這方案細化。
通過錢程等人的口,車太健得知,和郝欣妍在一起的那個男孩叫林熹,是她的男朋友。要想一個有男朋友的華夏女孩在短短的一個月之內愛上自己,那無異於癡人說夢,車太健很清楚這點。既然如此,他卻仍堅持和錢程打賭,這說明他另有依仗。
車太健在紙上寫了兩個大大的名字“林熹、郝欣妍”,然後輕撫一下自己的頭腦,眉頭蹙了蹙,又用筆在一邊寫下了三個大字——苦肉計。
就在車太健在冥思苦想如何人財兩獲的時候,林熹正在送趙怡回宿舍的路上。兩人邊走,邊小聲交談着,看上去很是開心。
“現在開學了,不能天天去賣場那邊了,我還真有點不放心!”趙怡小聲說道。
“沒事,沒有老闆娘的監督,他們也不敢偷懶,嘿嘿!”某貨一臉壞笑道。
“誰同意給你做老闆娘了,真是沒羞!”趙怡嬌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