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擡頭時,嘴角已是一片乾淨,清冷的看着佟玉,“佟玉,我們本來就沒有什麼仇恨,你爲何要對我如此惱恨?”
報復似的將手肘用力向他受傷的那條手臂撞了兩下,雖然力氣很少,還是讓他連連抽氣,卻終究不肯鬆手。
佟玉皺頭一蹙,“原因我已經說了,是我想要娶你。”“你要娶?我就一定要嫁?”她一臉嘲弄,這人一定是瘋子。
“佟玉,她是不會安心跟你回去做媳婦的,不如……”白謹月的嘴角捲起殘冷的笑,白無憂看見他這樣的表情,心裡一陣打顫,也勾起了她內心裡塵封住的往事。
她在白府的前十年,有很多次看到他如此殘酷的一面。每次他幫着白飛雪和白飛靜對她圍追堵截時,臉上都是這種讓人生懼的笑。
她的心一緊,這人嘴裡絕說不出好話。她覺得身體裡仍然空蕩蕩的,難道剛纔吃的藥沒管用?
心裡升起幾分悲涼,猛地用力身後一挺,直接從佟玉懷裡向下滑去。“你很討厭我的懷抱?”佟玉的臉一下子鐵青。
“這還用問?佟玉,你這話問的,要人家怎麼回答你。”白謹月的眼中射出冰冷的狠厲,他此時已經將自己輸掉摘星大會的原因全部推到了白無憂頭上。
白無憂咚一聲摔在地上,一咬牙又緩緩站了起來。經過剛纔那一摔,她已經感覺到身體裡有一絲微弱的暖流正在慢慢彙集,心裡不住的怒吼着,快一點快一點,再快一點。
她一步一步,挪着發軟的雙腿後退。想大聲呼救,想想又算了,只要她一開口,佟玉絕對能在她喊出聲音之前掐死她。
“佟玉,如果你現在放了我,我可以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她想利用說話來拖延時間,好讓自己的真力快點恢復,哪怕只恢復三成她好。
“佟玉你這個廢材,如果你自己不忍心,就把她送到我這來。”白謹月說得咬牙切齒,今日她一定要讓這個女人吃些苦頭。
佟玉的臉繃得緊緊的,向着白無憂走去,“謹月,你出去。”白謹月忽然又在自己身上撕下一大塊衣襬,用力纏在傷腿上,一個鯉魚打挺已經站了起來。
這腿剛纔不是還往外冒血嗎?難道他不知道疼?看來這人以後得多加註意了,對自己都如此狠的人,對別人又怎麼會留情。這個念頭在腦中也只是一閃而過,她現在最關心是自己怎麼從這兩人手上逃掉。
她動了一下手指,已經些微有了點力氣。將目光轉向白謹月,眼中的目光很複雜,有痛恨有悲涼。“白謹月,總有一天你會後悔如此對我的。”
雖說她現在的身子與白家一點關係沒有,可她的靈魂還是白無憂啊!他是她同父異母的親哥哥,如今他竟然連同別人一起設計她,還要讓另一個男人來糟蹋她,她只覺得全身的血液都凍住了。
白謹月殘酷的笑着,慢慢走到她身前,伸出滿是薄繭的手,在她因憤怒早就沒了血色的臉上抓了一把。“如果不是佟玉看上了你,我倒是想給你找個好去處,這姿容做個花魁也不算委屈了你。”
白無憂氣得直髮抖,恨不得抓住他那隻髒手咬上一口,再跺下來拿去喂狗。她努力裝出怕得要命的樣子,引得他又是一陣輕狂的大笑。
“佟玉,好好享受吧!我想聽她在你身下求饒的聲音。
”他慢慢走出小巷,直到看不見。但白無憂知道,他絕對沒遠走。
佟玉望了一眼幽深的巷子,臉興奮得有些微紅。“輕暖,你乖乖的聽話,你那個未婚夫反正你也看不上他,不如就跟了我。”
白無憂慢慢的後退,雖然恢復了一些力氣,也不敢表現出來,怕惹起他的懷疑。“佟玉,我連你是誰都不知道,你要我怎麼嫁?”
佟玉眼睛一亮,大步上前將她擁在懷裡,“我是佟玉,殘月教的佟玉。”
殘月教是什麼教?白無憂好像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這一走神,佟玉已經將她放到地上,身子直接壓了下來。
“佟玉,你等等。”她往旁邊一滾,身子雖然躲開,卻被他抓住了腳。“輕暖,我看上了就是我的,這是殘月教的教規。”
這是什麼狗屁教規,白無憂氣得滿臉通紅,用腳踢了兩下,發現力氣只恢復了一成,根本掙脫不掉。
佟玉這次一俯身,直接把她壓在了身下,身下的軟弱讓他的身子猛地一僵,臉忽然紅得比白無憂的還厲害,某處就起了反應。
“佟玉,你個混蛋,你快放開我。”白無憂明顯感覺某個硬硬的東西正抵在她身上,又羞又怒恨不得殺了身上的人。
“輕暖。”佟玉輕喚一聲,再也顧不得她的掙扎,滾燙的脣就壓了下來,兩隻手好像不知道放到哪裡一般,好半天才按住她的頭。
他先用雙腿緊緊的壓住白無憂的雙腿,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她柔嫩的脣,就猛地一口含住,不停的吮吻着。
佟玉,這是你逼我的。
白無憂忍住心中的噁心,將剛凝聚起來的一分真力運到手臂上,用力一抖,就有一個蠟丸從袖中滑入手掌,再一捏,然後狠狠的向着佟玉臉上抹去。
此時的佟玉正吻得忘我,這是他第一次嚐到女人的滋味。身下的女子和他想像中一樣的美好,他恨不得一直沉浸在這種飄飄欲仙的世界裡。
他分出一隻手胡亂的想要伸進她的衣服裡面,去發掘更多的美好。忽然感覺到一隻冰冰的小手以極快的速度按到他眼睛上,接着就是一陣深入骨髓的疼痛。
“啊!”疼痛難忍的他,直接放開白無憂捂着眼睛滾到了一旁。
在他張嘴的瞬間,白無憂已經給他喂下去一顆藥丸。然後無論他怎麼大吼大叫,打滾掙扎,嗓子裡都發不出一點聲音。
“佟玉,你怎麼了?”她故意問。
“你到底給我下了什麼藥?”可惜,他的聲音白無憂根本聽不到。
白無憂看到他不管眼睛怎麼疼,都不會伸手去抓,對他的忍耐力倒也佩服。
白無憂此時已經恢復了二分真力,遠遠的躲開佟玉,看着他在地上掙扎了一會,身子慢慢的再也爬不起來,知道是麻痹的藥丸起作用了。
這藥丸是她自己無事時製造的,沾到身上先是鑽心的疼,然後身體就會慢慢的被藥效麻痹,直到服下解藥之後才能解毒。
因爲這藥太過歹毒,她當時也只是制着玩,誰都沒有告訴,沒想到今日倒排上了用場。
解決掉佟玉,她趕緊坐到地上運功,希望真力能夠快點恢復。半晌之後,她已經恢復了五成的真力,已經足夠她逃走了。
不敢再繼續呆在這裡,纔剛站起來
。就聽到巷子外面傳來白謹月的聲音,“佟月,你悠着點,別一次玩壞了,以後她還不是任你予取予求。”
白無憂氣得臉色鐵青,白謹月,你比佟玉更加無恥,這仇我記下了。還好理智尚在,沒有衝出去找白謹月算帳。走到佟玉身前,狠狠踢了兩腳。
想了想還是不要給自己樹立一個不知道底細的敵人,至於那個殘月教,等回去後,一定要好好打聽打聽。
拿出一顆解藥,放到他手心裡。直接躍上一旁青磚紅瓦的院牆,快速消失在巷子裡。
找了個沒人的背街,先在那調息了一個時辰,直到內力全部回來。對着巷子裡的一塊青石拍了一掌,石頭頓時碎成幾塊,這才放心。
經過剛纔驚險的一幕,她想找輛馬車直接送自己去找雲在空。正好可以在轎子裡再好好觀察一下,身子是否還有什麼不妥。
來到集市上,剛和一個車伕談好了價錢,還沒等上車,忽然就被人拉住。
“小姐,真的是你?她無語地擡頭。小三十你眼睛要不要這麼好使啊!
“小三十,真是好巧。”她眼角帶笑,一點也看不出剛剛纔受了驚嚇。
“小姐,我們可找到你了,還是二十九聰明,一猜就知道小姐會來摘星城。”鳳三十扯住她一直不放。
“小三十,你什麼時候對我這麼親切了?”她的目光落到他手上,真怕他太用力,把衣袖扯下去。
鳳三十放開她,有些委屈地道,“我和小姐什麼時候不親切了?”她明媚地笑着,“這倒也是,過去的一年裡,你的劍可沒少向我揮來。”
白無憂自顧向前走,一點也沒有與人同行的意思。鳳三十一着急,直接對着空中學了聲布穀叫,很快鳳二十九就從另一條街道飛回來。
“小姐。”還沒等到跟前,已經激動的叫起來。
“姑娘,你到底還走不走了?”車伕一看她要走,談好的生意泡湯了,趕緊追過來,“要不我便宜點。”
鳳三十一瞪眼,順手扔過去二兩銀子。“她不走了。”
“嗯,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你們。”白無憂等二十九站穩,又接着道,“謝謝你們以前對我的幫助,不過我現在還有事,要先走了。”
她腳尖用力,已經展開輕功,向遠處縱去。忽然只覺得眼前人影一閃,鳳二十九已經將她攔住。“小姐,你不能走。”她氣結,三十護衛裡,要數鳳二十九的輕功最出類拔萃。
“說說爲什麼?”她以爲這兩個人是跑來想替絡千翔說好話的。那樣的話,不聽也罷。
“小姐,我們來找你,是想請你幫我們去救少爺。”鳳三十在後面趕上來,接過鳳二十九的話。
白無憂懵了一下,絡千翔武功高,醫術好,有什麼地方能需要她這個半吊子去救?臉色一冷,“小三十,你騙人的本事可真不見漲。”
“小姐,我怎麼敢拿這種事情開玩笑?”鳳三十直接跪了下去。前方的鳳二十九一見,也跟着跪下。
“你們這是幹什麼?”白無憂自認爲受不起他們這麼大的禮。嚴格來說,這些護衛都應該算是她半個師父。
她急忙向旁邊一躲,伸手去拉鳳三十,“小三十有什麼話,你起來說便是。你們給我下跪是想折我的壽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