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頭來抱白無憂,白無憂左手一擡,有什麼東西就被她抹到了他臉上。那是白無憂剛剛捏碎的一顆藥丸,和當初在小巷子裡給佟玉下的是同一種藥。
“啊!”鑽心刺骨的疼痛讓凌北燁捂住自己的臉開始嚎叫。在一旁殺人殺得正歡的佟玉聽到他悽慘的大叫,心裡一抖,殺人殺得更麻利。
白無憂比劃了一下,看來以她現在的高度想要將手裡的那兩顆藥丸倒入他口裡,根本辦不到。
這時,三十護衛已經將皇宮侍衛殺了一大半。絡千翔衝過來,直接接過白無憂手上的藥瓶,掰開凌北燁的嘴就倒了進去。
凌北燁此時已經沒了反抗的力氣,白無憂研製的藥丸, 沾到身上先是鑽心的疼,然後身體就會慢慢的被藥效麻痹,直到服下解藥之後才能解毒。
其實當初用它來對付佟玉,也沒必要再給他吃一顆下去,她當時因爲自己失了功力,怕毒不倒他才那樣做。
至於爲什麼要給凌北燁一下子多服二顆,純屬是她和絡千翔恨他入骨纔會如此。
凌北燁直挺挺的摔倒在地上,已經和死屍沒什麼區別。那邊的侍衛也被那些凶神惡煞的護衛全部斬殺,王家家主看到這裡,已經是雙股顫顫,幾欲跌倒。
凌北燁爲了保證今天的事不被太多人知道,在宮女上完茶之後,已經將她殺了滅口。除了他帶來的這些侍衛外,皇宮裡的守衛也都被他以保護皇上之名,全部支到了前殿。
“凌北燁,沒人告訴過你輕暖的醫術很高明嗎?就算她全身無力,也一樣能要了你的性命。”絡千翔狠狠的踢了凌北燁一腳。
眼看時間將就中午,前殿的宴席馬上就要開始,王家家主識時務的站在一旁,等着一會能有人過來喊他們入席。
“你不用看了,有我們在這裡,來一個我殺一個。”鳳三十對王家家主相當不爽,騰騰騰幾步過去,捏住他的下頜就向他嘴裡扔了一顆藥丸。
“嘔!”他才一鬆手,王家家主就彎着腰拼命的嘔吐,可他吐了半天什麼也沒吐出來。
鳳三十冷笑,對付這種仗勢欺人的老東
西絕不能手軟,其實他那顆藥丸是少爺以前煉着玩要丟掉的貨,被他隨手煉了。
聽說吃下去之後,要半年後纔開始發作。半年之後每逢月圓之夜,全身就會奇癢無比。反正死不了人,忍忍就過去了。
絡千翔通過把脈和查看白無憂的舌苔眼球等,已經知道她中的到底是什麼毒。剛要帶她去太醫院找藥,就看到白無憂被銀針封住的那隻手在向她示意。
“你不想現在解?”他不滿的問,這可是毒藥,在身體裡多呆一秒鐘都會對身體多造成一分傷害。
白無憂除了這隻手外,全身其他地方都不能動。凌北燁給她下的毒倒是和她研製出來的那藥丸有很大的相同之處,就是中了這毒,都會全身麻痹。
白無憂是想讓凌厚齊和各國來使看看,她在大凌國受到了什麼樣的不公平待遇。
絡千翔也明白在這裡根本無法配出解藥,只好從身上拿出一顆解毒丹,用真力幫她服下。
他不想辜負她的苦心,對着鳳三十道,“馬上去把各國來使全部請過來,就說世家大會上有人對衆位家主下毒。”
對於凌厚齊在什麼地位接見各國來的使臣,鳳三十自然知道,他身形一閃人已經不見。半刻鐘後,他帶着凌厚齊、歐陽展笑、摘星城主沈並另外兩國的使臣回來。
歐陽展笑一進偏殿就看到地上那些死去的侍衛,就知道鳳三十說的可能是真的,眼睛一跳就急着尋找白無憂。一眼就看到她左臂上那一把份外醒目的銀針,身形一動,已經到了近前。
“輕暖,是不是凌北燁對你動手了?”他的話引起凌厚齊的不滿。“歐陽皇子這是什麼意思?”
“陛下不如問問凌北燁都對輕暖做了些什麼?”歐陽展笑清冷的看向凌厚齊。
凌厚齊這纔想起要找自己的兒子,這一找可就把他嚇了個半死,他的兒子當朝的太子殿下竟然一動不動的躲在地上。
“燁兒,你這是怎麼了,這是誰幹的?”他急忙跑上前,慌張的探測以凌北燁還有鼻息,才向着身後道,“叫太醫,快去傳太醫。”
跟在他身後
的內侍急忙以十萬火急的速度,回身向太醫院跑去。
“絡護法,你這是什麼意思?”事關自己兒子的生死,凌厚齊早就忘了收斂自己的怒氣。
“就是陛下看到的意思,如果你還有什麼不懂的儘管去問王家主,他可是你們自己人。”絡千翔譏諷地看向王家家主。用眼神明明白白的告訴他,你要是想要命,就給爺說實話。
“這還用說嗎?凌太子一直對輕暖存不軌之心,爲了得到輕暖,他可是費了不少苦心。先是休掉兩位側妃,然後又將正妃貶去偏院,這和打入冷宮又有何分別。”歐陽展笑憤怒的開口,真想馬上廢了地上這個畜生。
“你們大凌皇室培養的好太子,專搶別人的未婚妻,難道你們大凌國都沒女人了嗎?”
凌厚齊被他說得臉一會紅一會白,指着王家家主道,“你快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王家家主叫苦連天,他倒是非常想向着凌北燁說話,拋開他是太子不談,他也是他的外孫,可他不能啊!
他伸手摸了摸嗓子,把前面發生的事情一字不落的講了一遍,不過他還是故意落下凌北燁過來抱白無憂之前說的那句。
“王家家主,你是不是落下了什麼?”張墨白當時離凌北燁近,聽得最清楚,容不得他不說出來。
王家家主知道那句話一說出來,就是鐵證,就能證明白無憂所中的毒是太子下的。在他死咬嘴脣不準備說時,鳳三十對他做了個口型,“不說就等着死吧!”
他的額頭上開始向下淌汗,還是堅持着說出了最重要的那句話,“太子還說他只是想廢了木易家主的雙腿,讓她以後都不能離開他,並不是真的想殺她。”
凌厚齊覺得自己的心臟已經超了負荷,人好像隨時都會倒下一般。燁兒,你個逆子!
歐陽展笑冷嘲熱諷的對着凌厚齊道,“陛下,你還對我的話有異議嗎?你看看輕暖,看看她都被你的兒子害成什麼樣了?”
凌厚齊看了一眼地上人事不知的凌北燁,很想問問他,那我兒子就好了嗎?他現在正躺在地上是死是活我都不知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