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易穹蒼緊緊的將她抱在懷裡,低頭吻上她的髮絲,音兒,我會保護你一輩子。
白無憂因爲在和絡千翔生氣,回木易家之前也沒過去看他,只是讓在意幫她捎了句話給他,告訴他她回去了。
當絡千翔聽到在意傳來的話,知道她連個護衛也沒帶就回了木易家,寒着臉坐在那,屋裡的氣溫低得嚇人,嚇得在意急忙逃了出去。
“怎麼了在意?”在路上遇到鳳三十。
鳳三十聽完之後,聰明的對在意說,“要是少爺問起我,你就說我跟去保護小姐了。”
“嗯。”在意看到他身形一閃,已經躍起上了後面的屋脊,崇拜地一直向他揮手。
木易遠雖然和木易輕音生氣,也沒忘記給白無憂派過來兩個丫環。
這兩個丫環是前些日子入府的,平時只在廚房裡打些下手,一聽說要讓她們來服侍二小姐,都很激動。
進了木易家這樣的大戶人家,如果一直在廚房打下手,就永遠都不會分到既輕鬆又月銀多的活。
管家把兩個丫環帶過來,對白無憂道,“二小姐,這是老爺吩咐給二小姐撥來的使喚丫頭。”
見白無憂望過來,管家又道,“她們才入府不到十天,小姐可以放心用。”
白無憂滿意的看着管家,這個人頭腦很靈活,知道自己不會相信府上的老人,特意撥了二個剛入府的丫頭過來。她恭敬的道了謝,目送管家出去。
“見過二小姐。”兩個丫環的身子骨都很結實,一看就是窮苦人家的孩子,從小就參加了體力勞動。
“你們叫什麼名字?”她討厭聽到木易府的彩這個彩那個的丫環名,惡俗。
“小姐,我們來得晚,又不得主子賞識,一來就進了廚房打雜,所以並沒有人給我們請過正經名字。以前在家裡時,都是我爹孃隨便給起的小名。”
小名肯定不能整天叫來叫去的,白無憂指着說話的丫環道,“以後你就叫聽風。”又指着一邊的那個道,“你就叫賞雪”
“多謝小姐給奴婢們賜名。”兩個丫頭一臉激動的跪下磕頭,這麼多年了,兩人終於有了個象樣的名字。
白無憂把兩人叫起來,叫她們先下去。
她纔剛坐下,大夫人就帶着二夫人殺氣騰騰的來了。
“木易輕暖,你害得我的音兒成了寡婦,你還有臉再回到這個家來?你給我滾出去,這裡不歡迎你。” 大夫人咬牙切齒的站在那裡叫囂,又不敢真的衝過來。
白無憂淡漠的看了她一眼,“大夫人,我回的是我自己的家,家主都沒說趕我走,你憑什麼趕我,你有資格嗎?可憐你活了這麼大年紀應該知道不是自己的東西,就算你搶去了也留不住。”
白無憂指的是什麼,大夫人自然很明白。
“我是木易家的女主人,我怎麼就沒資格叫你走?”大夫人被她搶白得臉色一會白一會紅,一臉的要吃人模樣。
白無憂冷笑,“夫人要是沒事,我就不送了。”
“我說輕暖,你這是對待我們這些長輩的態度?我和姐姐聽說你回來好心來看你,你倒趕起我們來了。”二夫人一見到白無憂就想起了自己死去的侄兒。
自己的哥哥自從闌兒死後已連納了二房妾室,可到現在她們的肚子都一點動靜也沒有。
一想到這,就恨不得把白無憂碎屍萬斷,抽骨扒皮……最好是各種折磨人的懲罰都能在她身上用上一遍。
“哦?還是二夫人比較明事理,知道木易府也是我家,哎,大夫人你可千萬記住了,我也是姓木易的。”白無憂故意誤解二夫人的意思。
大夫人氣得連連瞪了二夫人好幾眼,瞪得她心裡惱火。冷聲冷氣的提醒大夫人,“我說大姐,你別放着壞人不去對付,衝着我使勁。”
大夫人冷哼一聲,直接坐到了白無憂的院子裡。“你要是不走,我就……我就……”
她我就了半天也沒我就出來什麼,倒是木易輕音聽說了大夫人和二夫人來找白無憂,不放心的跟了來。
“木居輕暖,沒想到你還敢回來。”木易輕音語帶陰狠,既然回來了,我就會想盡辦法把你留下,好讓你去給墨白哥哥做伴。
“我有什麼不敢的?我又沒做虧心事。”白無憂冷笑。她回來屁股還沒做熱呢,就一個兩個的來跟她較勁。
“我不但回來了,還要在這裡住上一頓日子,你們要是有什麼想法,我隨時恭候。”
白無憂笑得很真誠。那樣子就像在和一個老朋友相約,她會一直在這裡等着她,隨時歡迎她的到來。
木易輕音見她如此,趁低頭的時候,對大夫人道,“娘,裝昏。”
大夫人聽後,哎呀一聲,就倒在了她懷裡。“娘,你這是怎麼了?娘……”木易輕音慌忙大叫。
“大姐?”二夫人以爲她是真暈,手忙腳亂的幫着木易輕音攙扶着大夫人。
“要裝死回自己房裡死去,別污了我的院子。”白無憂一眼就看出來大夫人是在裝暈。
這三人以爲她還是原來的木易輕暖,一點醫術也不懂,隨隨便便就能騙住嗎?要想嚇住她,除非你是真死上一回。
二夫人聽她一說,仔細的看了一眼大夫人,這才知道她是在裝暈。
心裡暗罵她沒長腦子,竟然在醫術明顯更勝一籌的白無憂面前裝暈,簡直就是豬。
這一生氣就不再幫着攙扶大夫人,大夫人的重量一下子落到女兒身上,壓得木音輕音直咧嘴。
“木易輕暖,你還有沒有人性?我娘都被你氣成這樣了,今天我就要帶你去見官。”木易輕音吃力的扶着大夫人,第一次感覺她娘怎麼這麼重。
怕你不成?白無憂主動向前走,見她沒跟上來,好心的問,“要不要幫你找輛馬車,拉你們去。”
白無憂知道大夫人沒怎麼樣,說見官也只是想嚇唬嚇唬白無憂。
見她不害怕,又想到了大皇子對她的維護,一激動竟忘了她娘還在裝暈,氣憤的兩手一鬆,道,“娘,我們回去。”
大夫人只覺得身後一空,人就直挺挺的摔到了地上。後腦和大地親密的結了個吻,摔得她腦子裡嗡嗡做響。
“娘,娘怎麼沒站住啊?”木易輕音聽到聲音見大夫人已經倒在了地上,趕緊回來想扶起她。
“大姐,你沒事吧?”二夫人在心裡嘲笑這對弄假成拙的母女。
“如果你想讓你娘死,就馬上扶起她。”白無憂可不想大夫人死在這裡。
大夫人在地上躺了好久,才緩過神來。“音兒,你想摔死你娘嗎?”
“娘,你又沒真暈,怎麼還會摔倒?”木易輕音剛纔嚇壞了,手心裡全是汗。
此時和二夫人慢慢將孃親扶起來,攙扶着慢慢往回走。
二夫人臨走之前故意回了一下頭,“木易輕暖,希望你在木易家住得愉快。”
白無憂靜靜的一笑,很受用的道,“回自己家當然會住得愉快。”
纔剛一回來就如此熱鬧,這木易府她還就非住不可了。白無憂坦然自若的回房,翻出隨身帶的醫書看起來。
聽風和賞雪前面一見大夫人和二夫人聯袂而來,臉都嚇得變了顏色,
此時見連大夫小來了之後都灰突突的走了,激動的手拉着手在院裡又跳又蹦。
“小姐,你真的好厲害哦!”
“看她們以後還敢不敢來啦。”
其實這些找上門的麻煩,早就在白無憂預料之中。畢竟張墨白是爲她而死,這更是給了早就看她不順眼的木易輕音和大夫人一個找她晦氣的藉口。
如果可以,她也不希望張墨白爲了救她而死,可世事難料,那一切都發生得太快。
快得她還來不及眨眼,他就已經倒在了她懷裡,她想伸手挽留住他的溫度,他卻冰冷在她懷裡。
張墨白,你是我一生一世無法償還的痛。
鳳三十早就來了,一直藏在偏院的屋頂上,白無憂發現他之後沒說讓他下來,也沒說趕他走。
本來以爲回到木易家的第一天,就要這麼過去。讓白無憂沒想到的事,還有更狗血的事在等着她。
今晚月溶溶,風淡淡,夜色正好。
木易穹蒼和崔佳音兩人正依偎在一起,沉浸在這美好的夜色中。
依偎得久了,木易穹蒼的心不免微微盪漾。不知不覺間將懷中的溫軟身子摟得更緊,“音兒。”他嘆息又滿足的喚她。
“嗯,穹蒼。”崔佳音被他突然的力道抱得有點遂不及防,單手一按,正好按到了他胸前的凸起。
從來沒碰過女人的木易穹蒼悶哼一聲,覺得小腹一陣燥熱升起。
因爲此時已近六月,天氣已經炎熱起來,所以兩人都只着了一件薄衫。
崔佳音馬上知道自己按到了什麼地方,低頭紅着臉道,“穹蒼,我不是有意的。”
她的臉在月光中像熟透了的蘋果,木易穹蒼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低頭吻了下去。
“穹蒼,別……”崔佳音嘴上說着推辭的話,手又在他胸前的小點點上按了一下。
“嗯。”木易穹蒼只覺得全身的氣血都向某處彙集,瞬間就腫脹得像要爆開一般。
他抱着崔佳音直接去了自己房裡,進屋之後,直接將她壓在身下,“音兒,我想讓你做我的女人。”
“嗯,可我已經……”他聽到前面應允的嗯字,已經迫不及待的吻上了嚮往許多天的柔脣。
房間裡很快就傳出讓人臉紅心跳的聲音,伺候木易穹蒼的下人急忙躲出了院子。
兩個人在牀上翻雲覆雨的大戰了一個時辰,木易穹蒼起身在房裡點上燈。“音兒,我去打水幫你洗洗再睡。”
“嗯。”崔佳音雖然有些脫力,還是勉強坐起來,身子向後一靠,露出身下乾淨的牀單。
木易穹蒼臉色一變,驚訝的問道,“音兒,你怎麼沒見紅?”
沒想到他這一問,就把崔佳音的眼圈就紅了。“穹蒼,我就知道你會嫌棄我。”
她委屈的向後躲,一直把身子靠到牆上。“穹蒼,我還以爲我找到了能珍惜音兒的人,原來是我錯了,既然你在意那就當今晚我們什麼都沒發生過。”
“音兒,你聽我說,我不是這個意思。”木易穹蒼做夢也沒想到,她的音兒竟然已經不是第一次。
“我不會怪你的,明天我就離開這裡,然後我就去找那個毀我清白的人。”崔佳音乾脆撲倒在被子上,哭得肝腸寸斷。
木易穹蒼的心都要被她哭碎了,聽
說她是在不願意的情況下被人掠奪了第一次,恨不得馬上衝到那人面前,將他砍上千萬刀以泄心頭之恨。
急忙上牀把她抱到懷裡,“音兒,你告訴我那個人是誰,我替你去報仇。”
“穹蒼不要,你鬥不過她的,此生能夠遇到你,我已經很知足。你以後還是忘了音兒吧!”
她越是這麼說,木易穹花就越是想知道,最後她纔不太情願的把自己編出來的真相說了出來。
“木易輕暖,我要殺了你。”一聲嘶吼震徹整個木易府,連遠在偏院的白無憂都從夢中被驚醒。
我怎麼聽着好像有人在喊我的名字?她搖搖頭,以爲是做夢。
“穹蒼,不要,你不要去。”崔佳音做勢來抱木易穹蒼,想要阻止他。
木易穹蒼推開她,就跑了出去。她停止了哭聲,臉上露出冷冷的笑意,“真蠢,不過你得到了我,總得爲我做點什麼。”
她和木易輕暖商量過後,決定由她來想辦法讓木易穹蒼恨上白無憂,徹底站在她們這邊。
到於讓木易穹蒼得到她的身子,是她臨時做的決定,反正她不純潔了,做一次和做許多次的結果都是一樣的,那就是她都不是處子。
“木易輕暖,你個歹毒的女人你給我出來。”還沒等進偏院,木易穹蒼就喊開了。
屋裡的白無憂騰地坐起來,這還讓不讓人睡覺?瞪着一雙燃燒怒火的眸子等着來人進來。
可是等了半天外面竟然一點動靜也沒有,想來是鳳三十出面解決了。大半夜的她也不想耽誤睡眠,安心躺在牀上繼續睡。
等早上起牀時,就看到鳳三十笑嘻嘻的問,“小姐,昨晚上睡得可好?”
“有你這麼忠心的護衛在,睡得能不好嗎?”她走到飯桌前坐下,鳳三十比她還快一步,已經拿了一塊糕點吃上了。
“說吧,昨晚是怎麼回事?”
“哦!小姐不說我都忘了。”鳳三十拍了一下大腿,“小姐,要不等吃完我們再說。”現在說了,我怕你氣得吃不下飯。
白無憂喝了一口粥,她有什麼吃不下飯的,不吃飯餓的人好像是她自己。
聽風和賞雪雖然只准備了一份早餐,但兩人因爲是第一次給白無憂做,不知道她愛吃些什麼,所以做的種類有點多,能想到的樣式基本上都做了一點。
所以加上能吃的鳳三十,兩個人剛好吃光。
兩個丫環轉過身去直拍胸脯,好在她們照顧到小姐的口味,纔不致於讓突然多出來的客人捱餓。
“以後做飯多做點,他也要和我一起吃,而且他很能吃。”白無憂笑着對她們道,滿意地看到鳳三十的臉變紅。
“是,小姐。”兩人領命。
“吃飽了,可以說了吧?”白無憂看着鳳三十前面摞起來的糕點碟子足足有七八個,旁邊還放着四個空粥碗,真是名符其實的吃貨。
真不知道自己同意他和在意交往,會不會害了他?等將來他們成親之後,在意每頓都給他做上可口的飯菜,他得吃成什麼樣啊?
她在腦子裡想像着一個肥得發圓的鳳三十,噗一聲笑起來。
對於她的思想鬥爭,鳳三十根本不知道,開口回答小姐的問題。
“小姐,昨天晚上的人是木易穹蒼。”
白無憂聽後反思了半晌, 果斷搖頭,“我好像從來沒對他歹毒過吧!”
“哼!這一切都是那個崔佳音編造出來的謊言,我把木易穹蒼攔住後,將他帶出了府,從他嘴裡問出來了。
總結一下就是他和那個女人上牀了,發現她已經失身。然後那個女人把一切都推到小姐身上,她說和你有過節,是你派人毀了她清白。”
白無憂聽完差點笑起來,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她確實挺歹毒,而且毒得不能再毒。
“小三十,你說我到底是哪裡得罪了崔佳音?”這是白無憂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她從惡人手上把她救下,她不感謝也不應該反咬她一口才對。這個世道到底是怎麼了?
“小姐,先別分析這個事,那個木易穹蒼,我已經把他扔在荷花池喂一晚上蚊子了,是不是該把他送回去了?”鳳三十前面說的忘了的事,就是指這事。
“他知道是你不?”白無憂問。
鳳三十嗤笑,“就他那被人耍得死去活來的榆林腦袋,怎麼會看到小爺我。”
白無憂道,“那就好,一會就會有人發現他。倒是那個女人,一晚上發現他沒回去,怎麼沒出來找他?”
鳳三十臉色一紅,說了句,“我哪知道啊?”轉身走了。其實他昨晚處理完木易穹蒼後,惱恨崔佳音竟然敢陷害小姐,溜進她房裡想把她也抓出來扔到荷花池喂蚊子。
在崔佳音的房裡沒找到人,他便向着還掌着燈的房間溜去。哪知道他一進去差點驚叫起來,崔牀音正不着寸縷的躺在牀上熟睡。
想來是前面和木易穹蒼酣戰得太累,便沒心沒肺的睡着了。
鳳三十氣不打一處來,用力向她後腦劈下一掌,既然你都不知羞了,那就這樣睡到天明吧!
白無憂覺得他的態度有點奇怪,也沒太在意。其實鳳三十不告訴她實話,主要是怕在意知道他看到了沒穿衣服的其他女人和他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