恆王冷哼了一聲,眼中難言怒氣說道:“什麼世子妃?這般浪蕩的女人,進了我恆王府還有什麼好名聲?若不是皇上天恩我立刻就把她給攆出去亂棍打死!潑醒之後扔進柴房,給宇兒做個侍妾!”
如今只是恆王的一句話,姚慧萱就從世子妃變成了侍妾,頓時讓大家唏噓不已,不過也有些拍手稱好的!
聽見這樣的結果,君墨宇的臉上還是蒙着薄怒,可是已經沒有了迴旋的餘地,只好在一旁應了。
父親還要忌憚皇上的聖旨,不能將姚慧萱給趕出去,這讓君墨宇很不高興,這時遠處一抹亮光朝着他的眼睛射來,君墨宇循着光望去,見到了一個翩翩公子正在朝着自己淡笑。
他愣了一下,覺得這張臉好生熟悉,忽然眼中一亮認出那是她的冰兒,眼中一抹驚喜,隨後卻趕緊掩藏了下去。
這時,家丁已經打了三桶井水過來,全部從頭到腳把姚慧萱淋了一個通透,頓時讓她一聲尖叫清醒過來。
щщщ▪ тt kān▪ ¢ o
“你們這是做什麼!我是世子妃,不得欺辱!”姚慧萱好像是剛剛回過神來,憤怒的對着那幾個家丁叫囂。
“住口!從現在開始你已經不是我恆王府的世子妃了,不過是一個侍妾而已!”恆王怒吼了一聲,君墨宇卻在一旁默默不語。
此時絕不是他對姚慧萱落井下石的時候,他要在衆人的面前落下一個好印象,把所有的污點都集中在姚慧萱的身上。
上一次她的母親試圖用催情藥讓他和姚慧萱生米煮成熟飯,他忍了沒有告訴父親,這一次居然恬不知恥的跑到皇帝面前求賜婚,這個姚慧萱真是讓他厭惡到了極點。
“什麼?侍妾!公公你說什麼?”姚慧萱頭上的鳳冠已經歪倒在一旁,整個人如同剛剛被撈起來的雞一般狼狽不堪,加上那一雙瞪大了的眼睛,和已經花掉的妝容顯得格外的滑稽。
恆王的眼睛眯了起來,渾身都散發着殺氣,對姚慧萱對自己的稱呼非常不滿的說道:“公公這個稱呼你不配,你若是知趣,可以叫我一聲恆王。”
說這話時,恆王還是看在丞相府的面子上,不然姚慧萱他連見都不想見!
“不,不是的,我
是皇上欽定的王妃啊!”姚慧萱哭了起來,衝起來想要抓住君墨宇的衣服,求得一點憐惜。
君墨宇早就料到姚慧萱要耍這一招,迅速的退開。
一旁的家丁立刻就被姚慧萱抱住,嚇得家丁狠狠一腳踢開了她。
“你這個女人,怎麼到了這個時候還不知道廉恥?”君墨宇怒了,使了眼色讓丫環將姚慧萱給扶了起來。
“世子,我是被陷害的!”姚慧萱看着自己此刻的境地,似乎一下子明白了什麼,眼中帶着激動。
君墨宇冷哼了一聲,看着姚慧萱那張讓人厭惡的臉說道:“衆目睽睽之下是你自己掀開了蓋頭朝着我衝了過來,說了些不知羞恥的話,你敢說是誰掰開你的嘴說的嗎?”
姚慧萱使勁的搖頭,身體開始瑟瑟發抖,一身原本好看的喜服已經褶皺得不成樣子,水順着衣服滴落在地上,弄出一地的水跡。
她怔怔的看着君墨宇,一臉的傷心說道:“世子殿下,我對你一往情深,連皇上都感動了,給我們賜婚,您怎麼可以對我如此涼薄?”
“夠了!不要誹謗君主,否則我立刻將你送進宮裡交由皇上治罪!”恆王不等君墨宇發怒,叫人將姚慧萱給綁了,堵上了她的嘴拖進了府裡。
此時,大家一個個在門口竊竊私語,眸光裡的嘲笑頓時讓整個恆王府都蒙上了一層陰影,因爲姚慧萱,恆王府如今都成了一個笑話了,這段時間誰還願意和恆王府打交道?
夏宜冰聽見大家議論,頓時對君墨宇投去了一個原來如此的目光,君墨宇一邊把姚慧萱解決的同時,也讓自己暫時能夠得到清靜,真是一舉兩得啊。
熱鬧看完了,夏宜冰看着君墨宇隨後轉身,忽然聽見後面一陣騷動,忙回身去看。只見君墨宇摔倒在地上,慌了一衆的下人。
夏宜冰看着他滑稽的模樣,忍不住笑了出來,剛好被君墨宇瞧見,心中忽然想起一句“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
“碧玉,我們回去吧,今天的家訓還沒寫呢。”跟身邊的碧玉說了一聲,夏宜冰的語氣裡都帶着開心的情緒。
碧玉應了一聲,帶着夏宜冰一路飛檐走壁,還不忘
說道:“小姐其實你的臉上早已寫着你很在乎世子殿下呢。”
夏宜冰怔了怔,忽然臉上一股滾燙涌來,慌亂說道:“我有那麼明顯嗎?”
“嗯!”碧玉點了點頭,說得格外直接,對着夏宜冰笑了笑,轉眼便將她送回了晴玥苑。
碧雪和碧茗兩個人守着她的房門,見到夏宜冰落在她們面前,立刻屁顛屁顛的湊了過來說道:“怎麼樣?世子殿下的婚結了嗎?”
夏宜冰挑了挑眉,臉上隱隱透着疑惑的神色說道:“當然結成了啊,那可是皇上的賜婚,誰敢不從?”
頓時碧雪和碧茗倆人就像是霜打的茄子,低嘆了一聲說:“小姐你別傷心,以後我們叫世子殿下休了她!”
聽見這話,夏宜冰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說道:“她不過是個侍妾,休書這樣的東西還用不到她身上。”
碧茗和碧雪同時“啊”了一聲,臉上帶着驚訝,然後看向了碧玉拉着碧玉說清楚。
夏宜冰趁着他們糾纏碧玉的空擋,自己一個人進了房間,換下了一身男裝,恢復了女兒身,用一根白玉簪子將髮髻鬆散的攏在一起,再沒有其它的墜飾。
這時,碧茗匆匆的跑了進來,臉上透着歡喜說道:“小姐,世子殿下來了!”
拿着毛筆正在準備抄寫家訓的夏宜冰擡起頭,一滴墨水滴在了雪白的紙上,那一瞬間就猶如她心中的輕顫情緒漸漸暈染開來。
君墨宇已經換下了一身的紅衣,穿着一聲玄色的衣衫,笑容滿面的跨入門來,站在碧茗的身後。
“冰兒,你就這麼走了,也不等等我!”他的語氣裡帶着埋怨,一步一步慢慢靠近了夏宜冰。
感覺到君墨宇的眼神太過灼熱,夏宜冰將眸子移到了面前的白紙之上,那一滴墨跡格外的顯眼,似乎透露了她的慌亂。
一把將白紙捏成紙團,朝着來人扔了過去:“我等你做什麼?我一早上可都在這裡抄寫家訓,可從未出過門。”
越是這般說,夏宜冰的臉越就是紅的可疑,君墨宇被紙團打到也不惱,將夏宜冰的手輕輕握住:“冰兒,我今天可是看見了一個和你長得格外相似的公子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