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宇以外可以看破自己息風之術的人,秦耀還是第一次遇到。
不過說對方是人有些不恰當,畢竟他現在在妖族的寄靈塔之中,除了他們幾個外剩餘的幾乎全都是妖族。
秦耀被對方叫破了蹤跡後也沒了什麼想要隱藏的想法,他可不是宇那樣的空間能力者躲在凹陷空間裡也能制敵,秦耀一旦開啓息風之術基本上只能當一個縮頭烏龜,被動挨打根本還不了手。
因此秦耀索性解除了息風之術,決定正面對敵。
從凹陷空間裡現身之後,秦耀終於看清了叫破他的行跡的那個聲音的之人。
從外觀上看,這是一個看起來大約二十歲左右的人類女性,以秦耀的審美來講的話,那就是相當漂亮的一個女人,渾身上下幾乎沒有一點妖族的特徵。
但是寄靈塔的妖族普遍都有幻化成人形的能力,因此不不能以此來判定這就是個真正的人類。
假如來到這二十三層的不是秦耀而是楚南的話,他一定會發出驚訝的大喊,這個女人居然長得和當初聖妖城裡至高妖聖身邊的女侍從燕燕一模一樣。
當然說是一模一樣有些誇張,兩人的容貌十分相似,但是燕燕是典型的黑髮黑瞳,而面前這個女人則有一頭十分靚麗的藍色長髮,連瞳孔都是一種攝人心魄的冰藍色。
只可惜他們之間的精神連接真能傳話,不能傳圖片,因此楚南自然無法得知此人的容貌,也因此提醒不了秦耀要小心面前這個女人。
秦耀動用自己的感知領域想要探測一下這個女人的虛實,卻發現無論自己如何探測,明明對方就在自己的眼前,卻根本在這處空間裡感覺不到一絲一毫的人形存在。
這樣的情況他也是第一次遇到。
探明不了對方的真身,秦耀也不敢輕舉妄動,只好先動用語言手段瞭解一下對方的虛實:
“喲,美女,下午好啊,吃飯了嗎?”
然而秦耀的打招呼並沒有得到對方的迴應,只聽那個女人用冰冷的聲音再次說道:“人類,請回答我的問題,你爲何出現在此?”
同她的語氣一樣,這個漂亮女人的表情也是十分冰冷,根本看不出任何的情緒。
秦耀有些受不了眼前的氛圍,他決定撥打場外求助電話。
在張靈茜構建的精神聊天室裡,秦耀的聲音突然出現:
“喂,有人在嗎,我現在需要幫助。”
“沒空!”
“我還需要幫助呢,誰有空搭理你!”
“發生了什麼事?”
以上三句話分別是張浩、楚南和宇的回答。
張浩此時正在跟西去神君展開激烈的戰鬥,這西去神君不虧是一頭水牛,一身的牛皮並不是吹的,竟然可以抵禦張浩的五行絕滅光線的侵蝕,因此這兩個傢伙正打的難分難解,根本沒空搭理別人。
至於楚南就有些慘了,在秦耀和宇兩人離開試驗後,本來應該死掉的楊樹精居然活了過來,此時這一人一妖處於對峙之中。
但楊樹精是尊級巔峰的高手,楚南根本應付不了,因此他的境遇十分危險,全靠煌光術苦苦支撐。
至於宇,他此時雖然也在跟南開神君這隻老虎戰鬥,雖然一時之間拿不下對方,但也顯得遊刃有餘,因此居然還有閒心搭理秦耀的求救。
秦耀見對方這個女人一直盯着自己,似乎也沒有要動手的樣子,便索性跟宇說明了一下現在的情況。
聽聞秦耀的說明後,宇回答:“第二十三層我也去過幾次,應該是一層接待外賓的地方,有很多房間供妖族休息之用,不過大部分時間寄靈塔並沒有多少客人,因此就一直空着,裡面也沒有多少有價值的東西。”
宇說的這通話其實就一個意思,那就是我也沒見過這個詭異的女人。
秦耀表示無奈,通過精神連接對着其他幾人說道:“那你們幾個繼續努力,我自己來解決這件事。”
隨即,秦耀將注意力放在眼前的這個女人身上。
此時他離這個女人也就大概五米遠,秦耀幾乎只需向前邁一大步便可以攻擊到這個女人。
因此秦耀悄悄握緊手中的青芒劍,向其中注入了大量五行融合能量,決定一言不合就開打。
這個女人似乎很有耐心,見秦耀遲遲不回話,便在此問道:“人類,你究竟是什麼人,爲何來此?”
秦耀決定先打個馬虎眼,回答道:“我叫秦耀,隸屬於水坎聖城的東來神府,神君叫我來這裡辦點事。”
那個女人聽到秦耀的話後,表情沒有你絲毫的變化,開口說道:“你在說謊,人類!”
切,果然行不通嗎。
秦耀在心中感嘆道,也是,對方連自己的息風都看得穿,看穿自己的謊話自然也能夠理解,雖然這兩者並沒有任何的因果關係。
秦耀繼續說道:“按照基本禮儀,在問別人身份之前要先做個自我介紹纔對吧。”
藍髮女人聽到秦耀的話後,明顯楞了一下,居然回答道:“你說的對。”
只聽她繼續說道:“我的名字叫做三號,是管理三號寄靈碑的碑靈,現在你應該做出自己的自我介紹了。”
秦耀聽到對方的話後頓時吃了一驚,沒想到寄靈碑居然還有碑靈存在,他們在之前從未聽說過。
不過這樣一來也就說得通了,寄靈碑是整座寄靈塔的中樞所在,控制着寄靈塔內部的一切系統,可以檢測到隱藏在空間凹陷裡的秦耀自然也不奇怪。
不過秦耀也只是愣了一下,他很快便反應過來,對方是寄靈碑的碑靈,那秦耀只要幹掉她,按照一般的邏輯,這個寄靈碑自然會受到重創。
想到這裡,秦耀準備動手了,他也不回答對方的問題,向前一大步後突然提起手中的青芒劍刺向對方。
五色光華綻放而出,然而秦耀這志在必得的一擊卻意外的刺了個空。
沒錯,秦耀的一劍就彷彿紮在了空氣之上,居然生生地從對方的身體中穿了過去,完全沒有傷到對方一份一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