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的李冰兒聽到火鳳冰冷的話語,心中再也繃不住,嚇得直接跪倒在地上。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只是一個替身,我只是她的工具,我根本就不知道她在哪裡,也不知道她是誰啊!
一切都是她逼我的,一切都是她逼我這麼做的,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求求你!
就在這個時候葉破軍的聲音響起來。
這個李冰兒只怕是一個大有來頭的人物,能夠實施這樣的陰謀,自然不會落下把柄,讓我們知道她的下落,現在我們逼眼前的這個傀儡,也只是白費力氣。
但是,這個假替身的身邊,一定有這個李冰兒身邊的人,我們可以從他們入手,比起眼前這個假貨來,要有價值得多。
火鳳聽到葉破軍的話,眼中儘管滿是不甘,但是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轉過頭對蠍子說道。
蠍子,馬上去剛纔的別墅,將別墅之中的人全部控制,還有仔細查一下她的背景,恐怕這個李家也是個幌子。
蠍子滿臉陰沉的看着跪倒在地的假替身,點了點頭。
是,大姐大,我馬上將人全部抓來。
當蠍子離開之後,陳若冰的眼中滿是愧疚,看着火鳳。
不好意思,我被人利用了。
真沒有想到,冰兒竟然是這樣的人,竟然利用我,我以前只覺得她的背景十分的複雜和神秘,但是真沒有想到,她的心機會這麼深。
她從來沒有懷疑過自己的朋友,由始至終都沒有懷疑過,但是自己的這個朋友,卻辜負了自己的信任,利用了自己的信任,甚至還把自己當成是一個工具。
說到這,陳若冰眼中滿是憤怒之色。
火鳳聽到這個嫉惡如仇的美人兒居然會道歉,臉色閃現出一絲差異,隨即搖了搖頭。
沒關係!
你只是心思單純,被人利用。
你不是他們的人,自然也怪不得你。
況且。
你也是一名受害者。
陳若冰感覺到了火鳳的寬容以及大度,臉上出現一絲感動,隨即好像想到了什麼。
對了,李冰兒綁了你們的人嗎?
她和蘇家的關係不淺,我記得曾經有一輛蘇家的車,接過她,雖然她做得十分的隱蔽,但是我偶然之間發現了這個細節,不過,由於我一直把李冰兒當成是最好的朋友,從來沒有懷疑過她。
希望這點消息對你們有所作用!
聽到陳若冰的話,火鳳的臉上浮現一抹喜色,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要知道,即使抓住了冒牌的李冰兒身邊之人,要追查下去,那麼,也要花費極大的功夫和很多的時間,纔會找到李冰兒的真實身份,以及她所在的地點。
但是現在眼前的這個原本要爲李冰兒出頭的女孩,卻說出了一條捷徑。
那一邊不能放下,但是也可以根據這條線索查。
火鳳當即上前抓住陳若冰的手,感激的說道。
這一次要感謝妹妹了,提供了這樣一個無比重要的信息。
我有一個好姐妹被李冰兒抓走了,現在找不到下落,所有人都非常着急。
如果李冰兒真的是蘇家之人,那麼,妹妹就幫了我們一個大忙。
說完之後,撥通了蠍子的電話。
蠍子,查一下蘇家那些核心成員之中有沒有一個年齡大小相仿的女人,很有可能這個李冰兒就是蘇家之人。
大姐大,你放心吧!
我馬上叫人去查,想來很快就會有消息。
我總懷疑,就是那個蘇家的人做的,爲的就是對付我們老大!
蠍子聽到火鳳的話爲之一怔,緊忙說道。
火鳳掛斷電話,眼睛之中帶着深深的擔憂之色,看着那烏黑的天空,一種沉重的壓力朝着她撲面而來。
如果慕容輕葉出了事情,那麼,自己的男人薛白衣將會多麼傷心。
就在這個時候,一輛黑色科尼塞克開進別墅之中。
看到這輛車所有人眼前爲之一亮,自己的老大回來了。
而火鳳此時猶如乳燕投懷一般撲進了薛白衣的懷抱。
白衣,對不起!
我沒有保護好輕葉,對不起。
語氣之中充滿了深深的愧疚,薛白衣感覺到她的心中的內疚,眼睛之中露出了憐惜之色,溫柔的說道。
好了,沒有關係, 這件事不能怪你,只能怪我們的對手太狡猾了。
是我不好,讓你默默承受了這麼多,你放心吧,輕葉一定會沒事的。
這個時候,一道激動的聲音響了起來。
兒子,這也是兒媳婦?
我兒子真有眼光,這個屁股大,能生兒子。
頓時薛白衣滿頭黑線,繞不過老媽的軟磨硬泡便答應前來江浙小住幾日,蘇雨沫由於特殊情況,無法離開燕京。
火鳳聽到這話,眼睛頓時瞪大。
兒子?
這是白衣的母親?
頓時臉色一紅,平日大大咧咧的突然之間變得扭捏起來。
伯。。伯。。伯母。你好。
白素心頓時喜上眉梢,連連說好。
不住地圍着火鳳看,不是得誇讚着。
火鳳被盯得全身發毛,無比尷尬。
最後還是薛白衣開口解圍。
老媽!
你看,你都給她嚇到了。
白素心聽到兒子的話,頓時尷尬一笑。
一時激動。。哈哈。
一時激動。
很快另外一輛車也駛入別墅之中,牧天君從車上走了下來。
看到薛白衣懷裡的火鳳,頓時滿臉無語。
他媽的,我是服了。
老大不虧是老大。
但是很快,他的目光落在了站在邊上,有幾分失神,有幾分落寞和悲傷的陳若冰的身上。
小冰怎麼了,沒有人欺負你吧!
告訴你天君哥哥,天君哥哥一定會爲你出頭。
牧天君緊張的說道。
在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的眼睛卻是朝着薛白衣懷中的美人兒看了過去,臉上露出緊張的神色。
他可是生怕,欺負自己心愛的人的人,就是薛白衣的懷中的人。
如果真是的話,就算要出頭,自己也不敢也,就算敢也打不過呀。
況且那女子還是自己未來大嫂。
牧天君還是小心翼翼的問道。
小冰,不會是大嫂吧?
陳若冰同樣從牧天君那擔心的眼神之中,看到了濃濃的關切之色,當然還有幾分底氣不足,展顏一笑,溫柔的聲音在空中響起。
天君哥哥,你回來就好,讓你擔心了。
不是她了啦,我和她剛剛因爲一個不應該值得珍惜的人,有點衝突和誤會,說實話,是我的錯,錯怪了人,不過,人家沒有和我介意。
聽到這話,牧天君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拍了拍胸口。
不是她就好,不是她就好。
要是真是她,你天君哥哥我只有捱揍的份,那就是一個變態。
薛白衣不懷好意的看了一眼牧天君,牧天君頓時汗毛直立,看到這個眼神響起了那個悲慘的夜晚,緊接着身體抖了一下,慌忙轉移話題。
對了,若冰,發生了什麼事情,你怎麼會在這裡,還有你都沒有告訴我,誰欺負了你,我給你出氣。
陳若冰將事情說了一遍,在邊上的牧天君,隨着陳若冰的訴說,眼睛之中的憤怒之色越發的濃郁了起來,到了最後,甚至咬牙切齒。
那個賤女人,當初我看她就不是什麼好人,我幾次三番的提醒過你,像小冰這麼單純可愛的女孩子,都忍心利用。
等她落到我手上,我一定讓她嚐嚐我的厲害。
就在這個時候,火鳳的電話響了起來,卻是蠍子打了過來的。
薛白衣接過電話,沉聲道。
蠍子,有什麼消息了嗎?
現在而言,真正麻煩的事情就是找不到對手是誰,只要找到對手是誰,一切都迎刃而解。
聽到薛白衣那低沉的聲音,在電話那頭的蠍子先是一怔,但是很快,眼睛之中露出深深的興奮的神色。
老老大竟然回來了,這個時候老老大回來了,那麼事情就好辦多了。
老老大,那個李冰二的真身我們找到了,很有可能這個人,就是江浙的蘇家的一個女人,蘇冰兒,蘇冰冰被稱爲蘇家的智女。
但是很少有人見過她,是我們藏在他們蘇家的人在無意之中得來的消息。
這個對輕葉大嫂動手的人,很有可能是蘇冰兒。
聽到這話,薛白衣露出一副果然的神色,果然被雨沫猜中了。
很好,蘇冰兒,原來是蘇家的人。
蠍子,你們立了大功,替我謝謝孤狼和暴龍,等事情結束在獎賞你們,我給他們準備了好東西。
蘇家,很好,我還沒有對他們出手,他們倒是會找時機,竟然敢在太歲頭上動土,我要看看,他們有沒有這個本事,把這件事情兜住!
說到這,他的眼睛之中閃過一道深深的殺機。
顯然在他們進入杭城的時候,和蒼狼會以及蘇家,有明爭暗鬥,但是有些默契,他們還是在遵守着儘量和平相處的約定。
但是現在對方公然對自己的身邊的女人動手,既然對方不守規矩,自己這方也不用守任何的規矩!
在薛白衣的懷中的火鳳的身體一顫,擡起頭,眼睛之中露出驚喜之色。
白衣,是蠍子的電話嗎?
查到了那個李冰兒的真實身份了吧!
在邊上的陳若冰和牧天君,以及白素心他們都用關切的眼神看着薛白衣。
薛白衣看到他們的目光點了點頭。
蠍子剛剛查到,李冰兒就是蘇冰兒。
既然是蘇家的人,那麼,不管是我們前往東瀛的消息泄露,還有輕葉爲什麼會被她綁架,現在都真相大白了。
只怕這個蘇冰兒的情報十分的發達,知道我們在東瀛的所作所爲,所以想要將輕葉給綁架,來威脅我。
另外因爲我在東瀛消息被泄露,導致被人無窮追殺,雨沫一怒只下屠盡了分支所有庶出成員。
不過,想要這樣做,沒有那麼容易。
薛白衣的語氣之中充滿了殺機和自信。
對蘇家的那個女人的殺機,對自己的能力的自信。
牧天君頓時口吐芬芳。
媽的!
這個蘇家的女人確實不是什麼好東西,這麼算計人,不單單利用別人的感情,現在還公然綁了小弟我最最最最漂亮的大嫂。
老大,你說怎麼辦,只要你說句話,我一定衝在前面。
這時邊上的白素心說道。
兒子,這件事一定要從長計議,現在兒媳婦在他們的手上,如果我們將他們逼急了,說不得他們會狗急跳牆。
做出對兒媳婦不利的事情來!
陳若冰一直在邊上看着薛白衣,眼睛之中時不時閃爍着鄙夷的神色。
在她看來,薛白衣就是一個花心大蘿蔔,而且,是一個很會騙女人的心的花心大蘿蔔。
甚至爲火鳳和慕容輕葉感覺到不值,因爲像他們這樣,要美貌有美貌,要氣質有氣質,要能力有能力的女人,誰遇到了,都會好好的珍惜。
但是這個花心大蘿蔔,卻是抱着一個不夠,還在擔心另外一個,而且,還公然在自己的懷中的女人面前說出在乎另外的一個女人的話來。
但是對她用這樣的目光看着薛白衣,薛白衣卻似乎直接忽視,似乎根本不在意自己有幾分鄙夷的目光。
感覺到薛白衣的不屑,確切的說是根本不在乎,陳若冰頓時有一種氣苦的感覺。
從小到大,也就這樣一個男人能夠絲毫不在乎自己的目光。
薛白衣聽到了母親的關切之意,臉色露出柔和的神色。
媽!
放心吧!
在他們殺了我之前,是不會動輕葉的,輕葉現在在他們手上是一個重要的籌碼,一個讓他們覺得能置我於死地的重要籌碼。
在動手之前,肯定對我做出過分析,瞭解過我的過往,不出手則已,出手必定是冷血無情,只有女人,兄弟是我的致命關鍵。
牧天君聽到這般話語 頓時滿臉殺機。
老大,你說怎麼做,既然將消息出賣給東瀛,那就是賣國,這樣無恥,豬狗不如的女人,簡直該死。
薛白衣冷然一笑,那雪白的牙齒露了出來,猶如一頭飢餓的獅子,終於露出了他的獠牙,而讓他露出獠牙的代價,就是他目標的死亡。
事情很簡單,既然是蘇家的人綁了人,那麼,我們就綁了蘇家所有人,直接打上蘇家!
既然雨沫屠盡了蘇家分支的庶出,那麼我就抓了所有嫡系成員。
如果我的女人少了一根毫毛,我就殺一人,跟我比狠,我還沒怕過。
這充滿了無盡的殺機的話,頓時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十分直接的感受到了薛白衣的心中的憤怒。
此時白素心看到自己的兒子,滿意的點點頭,雖然自己的兒子從小沒有接受過家族的培養,但是這份能力,燕京那些所謂的世家大少,拍馬不及。
同時也更加的對自己的兒子充滿了愧疚,想必成長到如今這般,肯定受盡了苦難。
說罷,薛白衣抱着火鳳走了出去。
牧天君頓時大喊一聲。
老大,等等我。
這樣的好事怎麼能少得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