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琪心中頓時非常憤怒。
被人誇獎多了,奉承多了的她,卻從來沒有被人這麼忽視過,就這麼當成是空氣,而且,她能夠從他那彈奏的古琴之中,聽出一種清幽雅緻的意志,就像是一個品行高潔的君子。
那些爲自己的容顏和氣質而驚豔的人,因爲這種有聲無形的琴聲,竟然開始慢慢的變得清明。
就在這個時候,馮琪笑顏如花,那白皙動人的手輕輕的拍着。
早就聽說過薛少彈得一手好琴,能夠用古琴贏過著名的青年音樂家詹姆斯,果然百聞不如一見!
聽到她的聲音,不少人感覺到一種餘音繞樑的味道,在他們的心中流淌,同時那些對這個美麗的女孩出現的原因也瞭然了。
這個美麗得像女妖精一般的女人,果然是衝着薛白衣來的。
也許只有薛白衣這樣,有才華,有能力,有背景的人,才能夠吸引這樣的美麗的女人來。
一個個男生看向依舊閉目素手彈琴的薛白衣,眼睛之中露出崇拜的神色。
不少人可是聽說過,薛白衣和歐洲來的智慧女神安琪兒有着非同一般的曖昧關係,除了慕容輕葉以外,現在又出現這樣一個美得不像人樣的女人。
這就是做男人的境界!
能夠在這音樂學院之中,家底自然不錯,但是他們泡的對象,很多都是一夜姻緣,即使有所謂的愛情,也是用錢砸出來的。
而像這樣的女人,衣着光鮮,氣質高貴,絕美傾城的女人,怎麼可能用錢可以砸得出來。
這種女人只有你有足夠的能力,足夠強大的才華,才能夠征服她們。
現在很明顯,薛白衣就已經開始邁出了征服這個女人的第一步。
一曲彈完,薛白衣擡起頭,那帥氣的臉上,那雙清澈的眼睛落在那個馮琪的身上,看到她那張讓人感覺到驚豔的臉,眼睛之中閃過一道讚賞的神色。
多謝你的誇獎,但是我想,我們應該沒有任何的交集,不知道你來找我,有什麼事情?
而且,你站在這裡了,打擾我們上課了。
語氣不濃不淡,但是卻帶着一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距離,彷彿馮琪根本不在他的心中一般。
馮琪聽到薛白衣的話,心中頓時一陣氣苦,這個年輕的男子,還是傳說之中那個色狼薛白衣嗎?
現在的她,很有將那個提供情報的探子狠狠的撕碎了衝動。
他的眼睛之中的那種淡然不是那些對自己別有企圖的人那種裝出來的淡然,而是一種事實上的淡然,彷彿自己在他的面前,就是一張白紙,或者直白點就是空氣。
她對自己的魅力可是十分的自信,沒有想到,在被稱爲色狼的薛白衣的面前,卻是徹底的失效了。
那隻色狼渾然不將她放在眼中,想到這,她頓時一陣氣苦。
天下的臭男人都是一個樣子。
眼前的這個男人,尤其可惡。
只見她的臉上露出一絲幽怨的神色。
薛少可是真無情呢,吃了就抹乾嘴巴不認得人家了,真讓人心寒。
都說男人心狠,現在我才明白過來,你還記得,在天上人間,那個被你欺負了整整一晚的那個小琪嗎?
你撇得真乾淨,我哪裡都被你認識了,甚至我還懷了你的孩子,你竟然這樣子對我。
她看着薛白衣,那樣子,根本不像是裝出來的,演技絕對是達到了一個絕高的層次。
如果真要去演戲,說不得最佳女主角獎落到她的手上,實在是實至名歸。
古人有云,女人不應該得罪,尤其是漂亮的女人。
美人如花,心如蛇蠍,越美的女人,當你得罪之後,就越恐怖。
而且,你得罪女人,只是不經意的那麼一個瞬間,譬如一個眼神,譬如一個動作。
而且,女人的心極爲難懂,再古人有云,女人心如大海針。
這些古語,用來形容馮琪,一點都沒有錯。
而隨着她的話,頓時引得一陣譁然,不少男生心中的保護欲被這個美麗動人的女人,尤其是那雙勾魂奪魄的眼睛之中的幽怨徹底的釋放出來,一個個看着坐在那裡,一身白衣,彷彿不染塵埃的薛白衣,彷彿是一個罪大惡極的犯罪分子,恨不得衝上去將他撕碎。
這樣的女人,簡直是極品之中的極品啊,但是卻被薛白衣這個禽獸糟蹋了,而且,糟蹋得十分的徹底,不單單是在對方的身體上,而且還踐踏了她的尊嚴,看到她那悽苦的樣子,真是讓他們的心沒有來由的一陣心疼。
一個個看着薛白衣蠢蠢欲動!
如果不是薛白衣給他們留下的強悍的印象,他們早就衝出去,一把將他給撕成粉碎了。
而那些女生則用異樣的眼神看着薛白衣,雖然女生善妒,尤其是比起自己漂亮而有氣質的女生,更是如此,但是當這樣一個被男人欺負到家了的女人出現在她們的面前的時候,卻是能夠徹底的激起她們的心中的母性。
她們自然相信那個眼睛之中帶着幽怨的絕美女人,於是乎,一本淒涼苦情的小說在她們的心中構思了出來,這個女孩變成了一個被一個禽獸到極點,無恥到極點的男人,辜負,欺騙,背叛,踐踏,總是種種不堪的東西,種種痛苦的災難都由那個女孩來承受,可以說悲慘到了極點。
而這一切都是薛白衣這個負心漢造成的,這個無恥的混蛋,踐踏她人的感情!
就在這個時候,其中女生站了起來,手中的琴譜朝着薛白衣飛了過去。
薛白衣,我原本以爲你是一個男人,但是現在我才知道,你就是一個無恥的禽獸!
這一本書開頭,不少女生眼睛之中全部露出憤怒的神色,人渣,禽獸的嘶喊聲一大片,而那琴譜就像是白蝶飛舞,朝着薛白衣狂飛了過去。
整個教師頓時亂了套了。
此時的薛白衣,整個人彷彿置身於漫天雪花之中,那樣子在外人看來,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了。
但是如果有心人仔細看,此時的那些書根本就沒有打到薛白衣的身上,而是不停的從薛白衣的身體上滑了下來。
薛白衣坐在那裡,並沒有任何的反抗,只是看着馮琪,眼睛之中露出一個無聊的神色。
馮琪被薛白衣這眼神給看得有點發毛,同時更加加深了她對這個男人的憤怒。
以前那些對她的身體十分感興趣,一心想要得到她的身體的人,她恨之入骨,厭惡到了極點,眼前的這個完全忽視她的魅力的人,卻又讓她無法接受。
女人就是很奇怪的動物,你死纏爛打,她覺得你噁心,對你滿心鄙夷,你不理不睬,反而覺得你小看她,瞧不起她。
當所有的女生和男生都發泄完,薛白衣施施然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朝着外面走了出去,當走過馮琪的身邊的時候,突然他的臉上露出一道邪魅的神色。
不管是誰派你過來的,有什麼事情,出來說,如果你真要和我玩手段,我絕對奉陪到底。
不過,到時候,你玩得起,還好,如果你玩不起,那麼!
小心把你自己給賠了。
說完之後,薛白衣朝着外面走了過去。
在他的身後,依舊是罵聲一片。
而馮琪當看到薛白衣那雙充滿了戲謔和邪氣的眼睛,心中卻是一陣沒底,心頓時慌慌的,情不自禁的向後倒退一步。
那雙眼睛之中的光芒,彷彿要看穿她的心一般。當薛白衣這樣看着馮琪的時候,在後面的那些男生和女生,心中更加認定,薛白衣就是一可惡到極點,無恥到極點,邪惡到極點的大壞蛋,看這個可憐的女人,竟然被他一個眼神逼成這樣!
但是自己的好姐妹也就是自己的老闆心如的身份在那裡,便是她最大的底氣,她故作強勢道:“好啊!你要怎麼玩,我奉陪到底!“
不管怎麼樣,我馮琪今天記住你了。
不過,我來還有其他重要的事情,我們老闆,心如小姐舉行了一個酒會,想要邀請杭城的名流參加,聽說了你在古琴上的出衆的造詣。
想要邀請你參加。
聽到馮琪的話,薛白衣的眼睛流露出詫異的神色。
心如小姐?
是誰?
不認識,沒時間,不去!
如果人人都說搞個酒會,我就要去,我豈不是很忙?
薛白衣的回答,讓馮琪直接愣在那裡,在她想象之中,原本都不可能發生的事情,現在卻全部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