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是非目光陰沉,喃喃自語。
薛白衣,如果從一個旁觀者的角度來看,我很敬佩你的所作所爲,但是,現在我們是敵人,那麼,就不要怪我心狠了。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他轉過頭,沉聲喝道:“聖天四神部衆,出來吧!”
隨着他的話,只見在那頃刻之間這套房幾乎凍結了起來,無盡的邪惡和殘酷的氣息在空中出現,並且凝固。
雖然被稱之爲四神,但是卻掩蓋不了身上那股邪惡的氣息。
陰沉,詭異。
一片黑色的霧氣出現在空中,隨着黑色的霧氣出現,在空中陡然出現四個穿着黑色的鐵甲,手中拿着冰冷的長刀的武者,他們站在那裡,就像是冰冷的黑鐵雕塑一般。
這些人的身上,根本就看不到半分的人性,有的只有無盡的殺戮和殘酷。
看到他們,就有一種被他們的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氣給撕裂的感覺。
而云是非那原本凝重的臉色,在看到這聖天四神衆的時候,眼睛之中卻是多了幾分暖色。
那張此時出現了蜈蚣紋的臉上,露出一個殘酷的冷笑。
很好!
很好!
看起來,聖主大人還不想拋棄我,他對我是認可的。
竟然將他的聖天軍團之中最爲精銳的士兵送到我的手上來。
只要有了他們,再配上我雲是非的智慧,我定會讓薛白衣死無葬身之地,以回報聖主的栽培大恩!
他的手伸了出來,只見在他的手上,竟然也同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密佈上帶着無盡的邪惡的氣息的鱗甲。
讓他看上去,更加的接近於那聖天四神衆。
而他的那雙眼睛,在得到了力量之後,開始充斥着野心。
薛白衣,你不是讓我對付那李心如嗎?
那我就如你所願!
在心如會所,李心如坐在自己的總裁辦公室之中,穿着黑色的香奈兒西裝的她,那雙絕美的臉上閃過一道意外的神色。
眼睛落在那桌子上的支票上!
而在邊上的馮琪,眼睛之中的憤怒之色並沒有退卻,反而變得越發的憤恨。
心如姐,這個薛白衣是什麼意思。
打一大棒,然後給我們一胡蘿蔔嗎?
惡不噁心,將這樣的手段用到我們這些女人的身上來。
實在太可惡了,太可恨了!
似乎這還不足以顯示她的內心之中的憤怒,手緊緊的握住。
在前面的李心如搖了搖頭。
薛白衣不愧是那個女人傾其所有愛着的男人,同樣保持着那一份高傲。
雖然這件事情,真不是他的本意所爲,他即使爲了賠償我們的損失,付出超出一般的代價,也不願意給我一個解釋。
說到這,她那張絕美的臉上,很明顯露出了欣賞的神色。
看到自己的上司兼好友竟然說出欣賞薛白衣的話來,馮琪馬上道:“這有什麼,人家財大氣粗,根本就不在乎這一點。“
只是想要噁心我們,讓我們難過而已。
不就是救下一個人嗎,用得着這麼斤斤計較嗎?
一點男子漢的風度都沒有。
不過,她此時的模樣,如嬌似嗔,再加上她動人的身體,更是散發出一股驚人的魅惑。
聽到自己的閨蜜兼下屬的話,李心如搖了搖頭。
小琪,這件事情我也想了一下。
其實他這樣做,到時情有可原的,因爲他是一個社團的老大,而崑崙的所作所爲,造成了羅網以及羅網兄弟們巨大的損失,所以,他必須給自己的兄弟一個交待。
而且,他本身看起來似乎冷冷淡淡的,其實這個薛白衣心中的熱血不比你我少。
前段時間的東瀛神廟被燒,就是這個看起來冷冷淡淡的年輕人的手筆。
不管怎麼樣,雖然他做的是社團的老大,但是風骨卻不是一般的幫派成員所具備的。
我當初這樣做,卻是有點魯莽了!
而且,我的身份十分的特別,當初保下楊崑崙,卻是有仗勢欺人的嫌疑。
每一個人都要爲自己的行爲負責,不管他的身份如何,地位如何!
看到自己的閨蜜如此模樣,在邊上的馮琪的心中沒有來由的閃過一道緊張的神色。
但是她自己都沒有發現,在李心如說薛白衣的事蹟的時候,她的眼睛之中卻是異彩連連。
那心如姐,你說我們應該怎麼辦!
現在事情也做了,而且,我知道你不是一個會後悔的人。
李心如點了點頭!
我之所以不後悔,是知道後悔沒有任何的作用。
譬如曾經,譬如現在,都一樣。
在說出這話的時候,她的聲音一陣恍惚。
然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道:“將這支票送回去吧。“
同時,告訴宋德,讓他們開始對羅網所涉及的產業出手!
同時讓人向雲山柳家傳話,告訴他們,如果他們要是繼續和薛白衣合作,將會付出他們承受不起的對話。
薛白衣雖然坐擁數省富庶之地,但是他並沒有給自己賺多少錢,養下羅網的一大攤子人,還會照顧那些爲國默默犧牲的烈士的家屬。
那些幫派看到的是羅網的強大,但是他們看到的只是表象,真正的缺陷,是在那經濟上。
聽到李心如的話,馮琪的眼睛之中露出不解的神色。
從李心如那裡聽到薛白衣的事蹟,她對薛白衣的怨恨減少了不少。
要知道,那些爲國默默犧牲的烈士,身前無名,死後自己的家人雖然會於國家的撫卹,但是那撫卹比起那日漸高昂的物價來說,根本就是杯水車薪,薛白衣能夠這樣做,就說明,他的心中的擔當,他心中的熱血。
但是現在自己的閨蜜,竟然要從他最脆弱,也是最不應該脆弱的地方下手,給羅網致命的打擊。
正如李心如所說,他坐擁數省富庶之地,但是卻並沒有給自己留下太多的資產,所有的錢都用到了那一塊的身上去。
他原本可以不用那麼做,只要他不那麼有原則,不那麼有熱血,他根本就沒有必要承擔那麼多的責任。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心如姐,你這樣做,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
如果要從其他的方面打擊薛白衣,我不會勸你,但是你這樣做,確實不地道。
馮琪似乎根本不把自己的老闆當老闆一般,情不自禁的出言表達自己的不滿。
甚至在她那雙黑白分明,透露着幾分嫵媚的眼睛之中,甚至還有十分明顯的擔心和緊張。
她十分清楚自己的閨蜜手上掌握的力量。
也許在某些方面,比不上薛白衣,但是如果是單從經濟,或者影響力這兩塊來說,自己的小姐只要出手對付羅網,羅網只怕會馬上崩潰。
李心如看着自己的閨蜜如此的模樣,搖了搖頭,臉上閃過一道笑意。
剛剛不知道誰還在說薛白衣是一個大壞蛋,讓我出手幫忙出氣,狠狠的教訓這個薛白衣。
現在怎麼又於心不忍了?
你啊!
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心中可是心疼人家,在嘴巴上卻是說不滿。
怎麼,你讓我怎麼去報復他。
讓他愛上我,然後再甩了他!
感情的遊戲,我可玩不起。
不過,如果小琪,你有這個想法,我倒是可以現在收回我的命令。
讓你有機會,好好的報復他。
不過,現在的姐弟戀可是流行得狠。
你這身材,比起我的還要好,男人都是好色的動物,只要你肯勾勾手指,那麼,他一定拒絕不了你的魅力。
如果你們真的戀上,我也不會介意的。
這心如會所,我就當成是我給你準備的嫁妝!
聽到自己的閨蜜帶着幾分戲謔的話,馮琪臉色在頃刻之間變得通紅,甚至還有幾分羞澀。
看到自己的閨蜜如此的模樣,李心如的眼睛之中閃過一道深意。
這個薛白衣的魅力確實能夠給女人致命的一擊,要知道,自己的這個好友,對男人其實很多的時候,甚至是十分的反感的。
但是剛剛自己的試探之中,卻發現,自己的這個閨蜜,對薛白衣並沒有太大的反感和抗拒。
當初的那個女人,吸引了多少優秀的男人,現在她的男人,卻又變成了女人的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