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薛白衣的車子之上,突然,他的電話響了起來。
只聽到電話那頭傳出葉破軍冰冷的聲音。
“老大,剛剛得到消息,在京城不少人,因爲你在蘇家沒有任何的舉動,殺了一個人,就灰溜溜的離開。”
他們認爲你因爲蘇老的威嚴而不敢有任何的異動。
其中更是有不少的紈絝子弟,對你來京城十分不滿,尤其是對你娶了心如大嫂很是不滿,想要找你的麻煩。
邊上的李心如聽到電話那頭傳出的話,眼睛之中閃過一道愧疚的神色看着薛白衣,她溫柔的聲音響起。
“白衣,如果他們要是敢對你有任何的不利的舉動,我絕對不會放過那些人。”
那些人仗着自己的家世,一個個鼻孔朝天,真看不清楚自己的嘴臉。
她的聲音之中充滿了深深的厭惡。
顯然是對那些人厭惡到了極點。
薛白衣聽到李心如的話,搖了搖頭道:“好了,只怕是有些人在背後點火。”
入世也是一種修煉,這些都是我修煉的一種方法而已,而且,我也快要突破到下一個層次了。
想來,這一場劫難離我不遠了。
說到這,他的聲音卻並沒有半分的凝重,而是帶着一種坦然。
只怕有些人想要利用我的這場劫難,來要我性命。
他們何嘗知道,修道並不是順天,而是逆天。
那些劫難纔是真正的逆天,既然他們要負隅頑抗,那麼,我就讓他們沒有明天。
他的聲音之中充滿了冷酷的殺機。
而在前面的那個陸叔叔,聽到薛白衣的話,臉色再次一變。
因爲他清楚的聽到,薛白衣竟然還會再次突破,他達到的層次,現在他都不知道,再進一步,將會有多麼的恐怖。
同時他也是知道劫難的,當然知道劫難的可怕,但是薛白衣卻彷彿根本就沒有將他放在心中一般,這又是何等的一種氣魄。
他轉過頭,深深的看了薛白衣一眼。
他越來越看不懂這個年輕人了。
在李老居住地方不遠的一棟看似十分普通的四合院之中,裡面的裝飾卻是內有乾坤。
看似不大,但是裡面非常之大,竟然給人一種江南園林的意境。
這是何等的手筆,要知道,在這中心地帶,寸金寸土,但是這個院子,不下五千平米。
比起那些所謂的豪宅來,這看似不起眼的地方,纔是真正的豪宅大院。
此時的大院深處,卻是坐着四個人,兩個年輕人,兩個中年人。
其中一箇中年人一個年輕人目光陰沉。
只見其中一個年輕人淡淡的道:“破陽,做人要有魄力!”
聽到那個年輕人的話,那個叫做破陽的人,擡起頭,眼睛之中竟然爆發出一股讓人動容的毅然之色。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這個薛白衣自己本身屁股就擦不乾淨,一個道上的黑社會混混,而且如此花心,怎麼配得上心如。
我一定要將這件事情告訴李老爺子,同時我要向心如求婚,我要向她證明。
只有我是最愛她的,也只有我纔是最適合她的。
說完之後,他朝着外面走了出去。
在邊上的那三個人也彼此看了對方一眼,其中剛剛那個說話的年輕人,帶着幾分淡漠道:“既然破陽這麼爺們,我們也不能不夠兄弟。”
走,給他撐場面去!
我倒是要看看,這個薛白衣,有何等本事。
在邊上的兩個人的眼睛之中也閃過一道高傲的神色。
事實上,他們的心中對於薛白衣擁有如此完美的,甚至在他們的心目之中,也是女神的李心如十分的不滿意。
當他們四人走到李老葉子的莊園的時候,那些筆挺的站在門口的警衛,眼睛之中閃過一道熟悉的神色。
但是還是讓四人停了下來,等待李老葉子的批准。
很快,一個穿着軍裝的士兵,朝着宅院之中走了進去。
而四人站在這宅院的外面,已經沒有任何的高傲的神色,取而代之的事一種發自內心的敬畏。
因爲雖然這宅院比起他們住的那宅院,少了幾分奢華,但是卻多了一種叫做權威的東西。
因爲住在這裡面的人,是一座龐然大物!
而他們站在這裡,隨着時間的推移,心中卻是多了幾分忐忑不安的神色,即使是那個叫做破陽的年輕人,眼睛之中也閃過一道凝重的神色。
雖然他的家庭背景十分出衆,算得上龍國的頂級豪門,但是要在這個曾經元勳級別的李老的面前耍大刀,他確實沒有足夠的底氣。
如果要是惹怒了李老,他一個電話打給自己的爺爺,那麼,自己就算是不死也要褪一層皮。
在那宅院之中,只見一箇中年軍官站在李老的面前,向他十分恭敬的彙報相關的情況。
李老眼睛之中閃過一道戲謔的神色,點了點頭。
“沒有想到,江家的那個小子,名副其實,還算是有點骨氣。
要找上門來,和薛白衣掰掰手腕。
當初我也是看好他的,但是誰讓我孫女喜歡!
不過,既然要成爲我的孫女婿,自然要有幾分氣魄,讓他們進來吧。
聽到李老的話,那個中年士官轉身離開。
很快一個士兵從院子之中走了出來,朝着那站着的四個人走了過去。
十分恭敬的向他們敬禮,用鏗鏘有力的聲音道:“四位,李老有請!”
聽到他的話,四人剛剛在看到他出來的時候,吊起來的心全部都放了下來。
彼此看了對方一眼,眼睛之中竟然多了幾分欣喜的神色。
作爲一代革命老人,他們的行事作風,自然有他們的深意。
而且,以他們身爲那樣的家庭之中,以對自己的爺爺的瞭解來看,只怕這件事情還有點戲。
就是喜怒不形於色的那個破陽,眼睛之中閃過一道喜意,對那個士兵溫和一笑,帶着另外三個人朝着裡面走了進去。
很快,他們的身影便消失在這院子之中。
在那院子之中,四個在黑白兩道,橫行霸道不可一世的公子哥,此時卻是戰戰兢兢,忐忑不安的看着坐在自己的面前的那個老人。
尤其是不敢看老人那雙深邃的眼睛,因爲對上那雙深邃的眼睛,他們的心彷彿要被洞穿一般。實在太凌厲了。
李老看到他們的模樣,突然笑了笑。
“破陽,你們這些小子,頗有當年我們的氣概。”
很好嘛!
既然敢上門來,那麼,在我的面前,怎麼又如此的拘謹。
這可不好!
他的聲音雖然老,但是卻十分的洪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