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星兒慌忙有下車,急奔到薛白衣面前。
色狼,你沒有事吧!
你的頭髮。。。
沐星兒驚詫的說道。
薛白衣虛弱一笑,看着沐星兒。
沒有想到,死之前還能見到你,大美人。
至於頭髮,是不是很酷。
沐星兒翻了一個白眼,笑罵道。
都快死了,還嘴貧!
小子!受死吧!
一名聖忍大吼一聲。
頓時無盡寒冰風暴吹來,幾人頓時大驚,沐星兒舉起手槍,一槍開出。
但是飛速的子彈頓時被凍結在空中,不能前進分毫。
頓時沐星兒看到即將襲來的恐怖力量,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擋在薛白衣身前。
原本不高的溫度,此時更是寒冷無比,身體瞬間被染成白色,瑟瑟發抖。
不知道爲什麼,嫉惡如仇的她,卻對身後這個壞到極點,囂張到極點的男人充滿了擔憂。
即使無數次告訴自己,不要去見他,更不能想他。
但是當她看到他馬上要死去時候,她再也控制不住內心的關切,擋在身前。
沐星兒的身體艱難的站立在風雪之中,摔倒了,爬起來,再摔倒,再爬起來。
在短短片刻的時間之中就摔倒了五次,但是每一次摔倒,她卻更加頑強的站立起來。
此時薛白衣三人已然被凍成冰雕,但是由於溫度極低的原因,不知道爲何薛白衣的背後似有圖案生成。
一筆兩筆,漸漸的形成雛形,一朵黑色的彼岸花鋪滿背部。
天空這時一道虛影浮現,看到地下場景頓時驚呆,這是經歷了多麼大的戰鬥才能達成這個效果。
人影一眼掃過在場衆人,眼神落在地上的薛白衣,看到那滿頭白髮,但是看不清臉龐,眼神下移,頓時人影瞳孔放大,震驚的無以復加。
此時黑色曼陀羅已然顯出全態,詭異,奪目,散發着莫名光韻,似乎在治療者薛白衣的傷勢。
人影頓時激動不已,總算找到了。
再看沐星兒,不知道爬起多少次,那雙凍僵的雙手艱難的舉起手中的槍。
砰!
再次開出一槍,這時薛白衣的眼睛睜了開來,他的眼睛看着風暴之中那道孤單的身影,以前的一幕幕似動畫般一樣,一一流過腦海。
此時薛白衣的眼睛已然溼潤,嘴巴長大,似乎想要喊出聲音。
冰忍看到那個不知死活的女子殺機頓露,澎湃真氣再次加大,此時風暴來的更加猛烈。
看着這一幕,薛白衣內心怒吼,不甘,我不能死,雨沫還在等我。
這時無雙似乎聽到了主人的怒吼,藍色光芒萬丈四射,璀璨奪目。
頓時飛起,圍繞薛白衣穿梭,只見冰塊嘩啦嘩啦全部脫落。
薛白衣顧不上多想,飛奔至沐星兒身邊,緊緊的抱着她。
你好傻!
沐星兒看着薛白衣臉上露出放鬆的神色,虛弱的聲音響起。
我不傻,如果說別人,我也會這麼做,不過,我不知道,我會不會這麼拼命。
薛白衣源源不斷的輸送着真氣,生怕沐星兒支持不住,右手無雙一揮,頓時形成劍盾,紛紛將冰風暴一一擋下。
回頭看了一眼牧天君以及阿楓,此時兩人已然氣息微弱,命在旦夕。
天空虛影看到薛白衣回頭,頓時呆滯,片刻之後欣喜若狂,此時他已然確定這個人就是自己的兒子,薛天心。
薛白衣右手一掌拍出,牧天君與阿楓兩人瞬間從冰雕解脫,冰雕隨之碎裂。
薛白衣白髮無風自動,滿眼殺機,背後黑色曼陀羅散發詭異光韻,薛白衣猶如地獄魔王,雙眼血紅,咬牙切齒的說道。
你們通通都要死!
八嘎!
一起殺了他,天空虛影正要動手,只見薛白衣右手凌空一伸,無雙神劍自動飛入。
薛白衣騰空而起,天地驚動,烏雲遮天,雷光閃爍。
睜眼瞬間,風雲爲劍,黃沙爲劍,蒼天爲劍,九地爲劍,目光所致,縹緲劍意籠罩。
薛白衣手執無雙,捻指萬物,將成就真正無雙的一劍。
天地自然之力爲用,天地之力無邊無際,劍氣無邊無際,修爲亦無邊無際。
東瀛畜生!
薛白衣惶惶天音,猶如天罰,宛如神明。
接我劍,十,三!
劍十三一出,萬物爲劍,鬼哭神嚎,無法預測的變化,劍十三應時而出。
轟!轟!轟!
人爲到,劍先至。
此乃純粹的劍意,超越人力的極限之招。
神佛難擋,鬼神退避。
柳生大藏衆人,頓時滿臉大驚,知道如果擋不住這一劍,變會死無葬身之地。
頓時大喝一聲,功力傳我。
其餘九人不好耽擱,紛紛內力源源不斷輸入柳生大藏體內。
只見柳生大藏頓時契機暴漲,飛速踏入武神之境,怒吼一聲。
絕命絕殺斬。
頓時劍光刀氣猶如彗星撞地球。
彭彭彭!
周圍方圓千里頓時以爲平地,大地紛紛龜裂,建築紛紛倒塌,猶如地震一般。
此時再看。
雲散了,聲停了,薛白衣與衆東瀛武者背背而立。
鐺鐺鐺鐺!
武器紛紛落地,發出清脆的鳴擊聲音。
噗噗噗!!
柳生大藏等人紛紛噴出一口鮮血,滿臉不可思議,眼神之中有不甘,有悔恨,有不捨。
薛白衣舊傷未愈,新傷再添,終是忍受不住,昏倒在地。
天空虛影頓時一個閃身,出現在薛白衣身邊,輕輕將他抱起,滿臉都是慈愛之色,就這樣抱着他,看着他,眼睛不由得溼潤。
甚至他都以爲自己的孩子已經死了,近乎絕望。
另外一邊,燕京蘇家閣樓。
蘇雨沫滿臉焦急,心痛的感覺越加強烈。
這時木葉走了進來。
蘇雨沫慌忙回頭抓住木葉的胳膊。
義父!
怎麼樣,有消息嗎?
孩子!
木葉欲言又止。
義父,你說吧,我能接受!
蘇雨沫已然想到了最壞的打算。
暗探到了地方之後,方圓千米飛禽走獸無一生還,全部被夷爲平地,可見大戰慘烈狀況。
而且薛白衣不知所蹤,下落不明。
蘇雨沫踉蹌後退數步,滿臉呆滯。
白衣!
頓時兩行血淚流出,悲痛欲絕。
孩子!
木葉慌忙走上前去。
是我害了他,義父!
是我害了他啊!
蘇雨沫滿臉悲慼,死志頓生,一掌伸出拍向自己天靈蓋。
木葉大驚,慌忙攔下!
糊塗!
雨沫,薛白衣只是下落不明,並不代表他死了!
如果他生存下來,你出了什麼事,我該如何想他交代。
既然已經失蹤,想必是逃走或者被人救走。
蘇雨沫頓時精神大震,慌忙點頭。
對,對!
肯定是被人救走了,肯定!
此時蘇雨沫已然方寸大亂。
孩子,無需擔心,我已然派出所有暗探前去尋找,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這時,門外傳來下人敲門之聲。
小姐!西門公子前來求見。
蘇雨沫眉頭一皺,無比厭煩的說道。
不見!
讓他走!
這時一個溫柔的聲音響了起來。
雨沫妹妹,就這麼反感在下,都不肯願意見到我?
蘇雨沫冷聲說道。
西門公子,我們不熟,煩請稱呼我名字,還有,請你以後不要前來,我與你的事,你死了這條心。
西門碎星聽到這話,頓時滿臉猙獰。
就是因爲那個鄉下賤種,你居然數次拒絕與我,他有什麼好得,論修爲,我乃燕京年輕一輩第一人,論家世,我更是燕京五大世家之一西門家的嫡子,下一任家主,他一個鄉村野夫也配?
西門碎星,我警告你,如果你再次對白衣出言侮辱,休怪我不講情面。
呵!
燕京第一人?
如果沒有你所謂的家世,你連給白衣提鞋都不夠。
你走吧!
我不想見你!
蘇雨沫下了逐客令,冷聲說道。
好!好!好!
蘇雨沫!
既然你如此看好他,那麼我就等着他來燕京,我要讓你看看你眼中的男人是多麼的不堪,多麼卑微。
西門碎星狠聲說道。
說罷人便消失在門外,只不過離開的瞬間,閣樓周圍花草全部枯死,可見怒火是何等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