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宮踏虛步,疊浪掌,懾魂術……”
季漠很輕鬆的說出了十幾種左寒比較擅長的武技與術法。
竹子越聽越心驚,心中已然信了季漠三分,因爲即便是她也對左寒的功法不能如此瞭解。
“光說沒用,你再練給我看看。”
竹子很謹慎,想讓她相信這個事情並不容易。
“我現在的修爲也施展不出來呀!”
季漠很爲難的道。
“比劃幾下就行!就算不得要領,至少也能形似吧?”
竹子卻不依不饒的道:“你剛纔不是誇自己多有能耐嗎,別告訴我你連形似都做不到。”
季漠只好貌似認真的比劃了幾下,他想要將前世的武技比劃出形似來,還是很輕鬆的。
“確實有那麼點意思。”
竹子心中已經很驚詫,不過她仍舊一副不太相信的樣子,又道:“很多人都能模仿左寒,雖然以你這種修爲境界能夠模仿到如此水平已經難能可貴,不過你還得拿出更爲有力的證據來才行!”
“左寒右邊屁股上有一塊紅色胎記!”
季漠想了想後說道。
“是嗎?”
竹子心中訝然,道:“這個不能算,我又沒看過他的屁股!”
“倒也是。”
季漠也尷尬的撓了撓頭,又道:“可是你逼我說的哦……前年夏天,你與左寒去過馬爾代夫,某個中午左寒午睡的時候,你偷偷親過他。”
“啊?!”
竹子臉上的震驚之色再也難以掩飾了,她難以置信的看着季漠,良久才緩過神來,坐回了椅子上。
那傢伙太可惡了,這種事情竟然也會說給別人聽!
季漠得意的笑了笑,心中暗道……小妮子,你再逼我的話,我會爆出更多的!
竹子已經不再懷疑季漠了,這個少年如果不是跟左寒關係親密,左寒如果不是非常信任這個小子,這小子絕無可能知道那些私事。
“託你帶話給我的人,難道就是左寒?”
竹子正色問道。
“是的。”
季漠點了點頭,道:“現在你可以先回答我幾個問題了吧?”
“問吧。”
竹子淡然道:“別問我關於左寒的事情,我知道的不多,很多事情我現在也拿不準,正在調查之中。我唯一能夠告訴你的是,他確實已經死了。”
此時此刻,不再驚訝的竹子,提及左寒,她心裡就會一陣陣的絞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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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左寒的死,沒有人比她更覺得難以置信,也沒有人比她更加難以接受,比她更加傷心。
“左寒在銀行裡存的錢,你知道是誰轉走的嗎?”
季漠沉吟片刻後開始發問。
“不知道。”
竹子先是搖頭,轉而又道:“我只知道不是我轉走的,而除了我,也就只能是我那三個姐妹之中的一個了。”
“蘭子與菊子現在是什麼情況,你知道嗎?”
季漠再問。
“不清楚,自從確認左寒的死訊後,我就再沒見過她們倆了。”
竹子先回答,然後反問道:“你怎麼不問梅子?”
“你能聯繫到梅子?”
季漠也是反問。
“可以呀!她是我們的大姐,承受能力比較強,她還不至於跟我們玩失蹤。”
竹子回道。
“如果以後再跟她聯繫時,你可要小心點。”
季漠若有所指的道。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梅子她怎麼了?”
竹子皺眉問道。
“我聽說,我師傅左寒死的時候,梅子當時就在現場。”
季漠眯着眼睛道。
“你聽誰說的?”
竹子其實也有些懷疑自己的大姐梅子,只不過她找不到半點證據。
“總之你聽我的就對了。”
季漠也不願去詳細解釋,他打內心裡是不太情願再爲前世的事情去爲難誰,他只是不想死的不明不白,所以有些事情他是必須要弄清楚的。
“哼!我聽你的?我憑什麼聽你的?”
竹子並不買賬,道:“真要是算起來,你還是我的晚輩兒呢!你師傅活着的時候,一直把我當妹妹看!”
“那我現在叫你姑姑,你願意嗎?你不怕把你叫老了嗎?”
季漠撇嘴道。
“不怕,你叫吧!”
竹子渾然不在意的樣子。
季漠只得悻悻的摸了摸鼻子,道:“我聽師傅說,你的一身本事多半是他教的,雖然他一直把你當妹妹看,可實際上你也應該算是他的徒弟,我應該叫你師姐纔對!”
“隨便你!”
竹子無所謂的揮了揮手,又道:“趕緊說,你師傅到底留下了什麼遺言給我!”
聽到遺言二字,季漠很是不爽,卻也不好說破,只是道:“師傅說,他如果真的遭遇不測了,他的遺產要分一半給我,另外一半捐獻出去。他說這個事情找你就行了。”
“你現在是來要錢的了?”
竹子用一種很奇怪的目光打量了一下季漠,才伸手道:“空口無憑,拿出證據來!”
季漠只是開個玩笑,自然是沒有準備證據的,只好轉移話題,道:“師傅說,他一直惦記着你和我的終身大事,所以……”
“所以把你許配給了我?”
竹子的反應很快,直接截話過來。
“是把你許配給我!”
季漠糾正了一下,又眉飛色舞的問道:“竹子師姐,我也覺得我們倆其實挺般配的。”
“你要是沒有其他正經的話,我可就不奉陪了!”
竹子瞪了季漠一眼,作勢起身要走。
“別別別!”
季漠連忙道:“師傅說,如果他真的遭遇了不測,也是老天的安排,是命中註定的劫難,讓我轉告你,千萬不要想着爲他報仇,讓你以後過安樂逍遙的日子,不要以他爲念!”
“這怎麼可能?”
竹子冷冷的道:“他死的不明不白,如果真是被人陷害,我豈能不爲他報仇?”
“如果敵人太強大呢?”
季漠心中有些感動。
“切!我又不是傻子!”
竹子道:“君子報仇十年未晚,我可以等自己強大了再去報仇!當然,如果萬一我在報仇的過程中死掉了,至少可以去陪他!至少我無愧於心!”
“逝者已逝,生者還需珍惜生命呀!”
季漠繼續勸道:“他自己並不希望你去報仇,你又何必太執着呢?”
“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
竹子指着季漠的鼻子道:“你可是他唯一承認的徒弟,你繼承了他的一身本領,怎麼能漠視他的死呢?一日爲師,終身爲父!你難道可以不報殺父之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