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山難容二虎唄。”
季漠解釋道：“我們兩家同樣都在杭州市，如果我們季家倒了，我們的產業多數會落到南宮家的手中，他們的實力壯大了，估計話語權也會隨之增大。”
“如果南宮家族真是也對我們下手了，我們怕是……”
季榮國眉頭緊蹙，房間裡雖有空調，他還是出了一腦門的汗。
“我們家如今既缺錢又缺強者，唯有解決這兩點，才能保證不被吞食乾淨。”
季漠手指在餐桌上有節奏的敲打着。
“可這兩點都是短時間內很難解決的難題。”
季榮國苦笑搖頭，無力的道：“看來季家真是要在我手中徹底沒落了。”
“呵呵，那也未必。”
季漠則是樂觀的笑道：“這兩點並不是很難解決，天無絕人之路，興許老天會幫咱們一把。”
“都窮途末路了，除非是出現奇蹟，否則我們根本毫無翻身的可能。”
季榮國卻一點信心都沒有，而且還是一副心力交瘁難以支撐下去的疲憊模樣。
確實，沒有強者坐鎮的古武世家，很難長久維持下去。
季家缺的並不是錢，而是足以震懾一方的強者。
古武世家裡，必須有至少一位先天之境強者，才能真正算得上是古武世家。
可如今的季家，莫說是先天之境強者，甚至連一位養氣境的高手都沒有。
若不是華夏國的法律具有極強的威懾力，季家怕是早就被各大家族分割蠶食乾淨了。
“肯定會有人來幫助我們度過難關的。”
季漠仍舊是信心十足，他若有所指的道：“如果有人主動來幫我們，可千萬不要拒絕呀。”
“哦？”
季榮國很好奇，不知道自己兒子的信心從何而來。
而季漠這次回來，主要也就是爲了給季榮國提個醒。
季家的困境，季漠肯定是不能坐視不理，他會幫助季家，不過不會親自出面，不會把事情弄得太明顯。
吃過晚飯，季漠就要動身去東海市。
“小漠，明天你就要過生日了，在家裡過完生日再走吧！”
餘慧雯戀戀不捨的道。
“今天是假期的最後一天，明天上午古武學院還有課，我今晚必須要趕過去呀。”
季漠無奈的道。
“唉。”
餘慧雯也知道自己兒子在古武學院的學業爲重，不想耽誤了兒子的前程，所以只能失望的嘆氣。
“以前都過過很多生日了，不差這一次的。”
季榮國安慰自己妻子道。
“嗯。”
餘慧雯點了點頭，蒼白的臉上仍舊有不捨之色，她也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再給兒子過一個生日。
“媽，您務必要好生調養着，我一定會把您的病治好的！”
對於這位慈母，季漠也是頗爲心疼。
“呵呵，你也不用太掛念我，不等到你娶媳婦兒，我是不會走的。”
餘慧雯開玩笑的道。
季漠走了，他去了高鐵站，乘坐高鐵回了東海市。
晚上十點整，季漠回到了古武學院的校園裡，他沒有去自己的宿舍，而是去了柳月瑤的宿舍。
他有鑰匙，所以不必敲門，直接用鑰匙開了門。
大門剛剛打開，他就看到了站在門後客廳裡的柳月瑤。
此時的柳月瑤，已經穿上了睡裙，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盯着剛剛打開的大門。
她自然也看到了季漠，隨即便就起身迎了過來。
“剛到？”
看到季漠還拎着行李包，柳月瑤皺眉問了一句。
“嗯。”
季漠點了點頭，而後步入客廳，將行李包隨意的丟在了一邊。
柳月瑤將房門關上，來到了季漠身邊，迫不及待的問道：“那塊玉片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您都知道了，還問我幹什麼？”
季漠坐在了沙發上，端起了柳月瑤的水杯喝了一口水。
“你怎麼知道我知道了？”
柳月瑤奇怪的道。
“我難道還能猜不到您肯定會去查資料或者是去請教學院裡的強者？”
季漠笑吟吟的道。
“我查到的或問到的未必是事實。”
柳月瑤坐到了季漠身邊，很認真的盯着季漠，她之所以這麼晚還沒有入睡，就是等着季漠回來解釋這個事情。
“事實就是你查到或問到的那樣。”
季漠又端起了茶几上的水杯。
柳月瑤則沒等季漠再喝一口水，她就一把搶回了自己的水杯，道：“真是分神？”
“嗯。”
季漠點頭，來的路上他已經想好了要如何回答柳月瑤的種種疑問。
“你怎麼能分神呢？你才聚氣境……”
柳月瑤話沒說完就愣了愣，訝然道：“你竟然已經通竅境了？”
她的一對美眸瞪得圓大，紅豔豔的檀口也呈現了“o”型。
“柳老師，我若是告訴您真相，您肯定不會跟別人說的吧？”
季漠鄭重其事的問道。
“當然。”
柳月瑤毫不猶豫的點頭，又道：“不過你說出來的必須是真相，而且能夠讓我相信。”
“我其實已經有了先天之境的靈魂境界，或者說是有了先天之境的精神力。”
季漠又含糊的道：“之所以能這樣，其實是左寒幫我的。”
“左寒？”
柳月瑤更覺訝異，季漠雖然之前已經對她說過，左寒與季漠有試圖之誼，可她還是難以相信，左寒能讓季漠擁有先天之境的靈魂修爲。
左寒是很強大，強大到站在了這個世界的武力巔峰，可他畢竟不是神，不是萬能的。
讓一個廢材變成天才，這本身就很驚人了，而這個廢材不僅變成了天才，竟然還能有着先天之境的靈魂修爲，這簡直就是不可能辦到的事情。
如果左寒有這樣的能力，豈不是可以隨意製造先天之境的強者？
“他是預感到自己將不久於人世，所以才耗費了很大精力，甚至不惜損耗自己的境界，才用胎息之術幫我一舉將靈魂境界提升到了先天之境。”
季漠給出了一個聽起來還算合理的解釋。
而這個解釋，也是柳月瑤無法求證的，因爲這涉及到了胎息境，她對胎息境根本不瞭解，胎息境的強者們也不可能給她解釋。
“我不信！”
柳月瑤先是沉吟了片刻，而後很懷疑的道：“就算左寒真的有那個能力，他又憑什麼幫你？他既然預感到了自己會遭遇危險，爲什麼還要讓自己付出大代價來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