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想要看看,堂堂的鴻鈞老祖想要對他耍什麼花招?
夢魘將季漠送出來,他的心中十分擔憂。
之前夢魘和老主人通天的關係就不錯,在通天死後多年未曾有過繼承人,當季漠出現之後,他將季漠當成了自己的孩子一輩那般看待。
不管什麼時候,他都是堅定地待在季漠的身邊。
可這一次對季漠似乎有着極爲深刻的影響,如果鴻鈞想要對季漠動手,到時候自己不在季漠的身邊,那麼季漠就危險了。
“主人,我想要和你一起去。”
夢魘說道,他很少這麼矯情,但這次他是真的想要去。
“不用擔心。”
季漠當然明白夢魘心中想的是什麼,他笑了笑,“我有把握鴻鈞不會對我動手,你想想,如果明知道必死之局,我會去嗎?”
以前任何的死局,在季漠參與了之後,情勢就會莫名的好起來。
想到這裡,夢魘突然放鬆了一些。
“好啦,你們送到這裡就行了,我走了。”
季漠招手,畢方帶着斗笠跟在了他的身後。
這一次季漠要參加的是一場鴻門宴,可是他的心態依舊樂觀。
他的道心從來不會因爲一些挫折而受到影響,接下來的這一場戰鬥,季漠有本事打贏。
……
鴻鈞雖然邀請了季漠,可是他覺得季漠到來的可能性不是很大,他已經絞盡腦汁在琢磨着其他的方法。
“季漠小兒如果不來的話,我是不是應該大舉進攻?”
還沒有想出好方法的鴻鈞,被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吵醒,他皺起了眉頭望向了門口,接着喊道:“進來。”
“老祖,不好了。”
那弟子見到了鴻鈞之後喊道。
“什麼事情,慢慢說來,一直這個樣子成何體統?”
鴻鈞冷哼了一聲。
“季漠來了。”
弟子只是說出了幾個字,頓時讓鴻鈞什麼問題都不想要計較了。
“季漠那小子果然不敢過來嗎?啊,我……”
他的話說到了一半,又停止了,因爲他搞清楚了,是季漠來了!
“季漠那小子怎麼敢過來?還不快點和我過去迎接。”
鴻鈞急忙站起身子來,雖然季漠的實力不如他,可是季漠的身後有“它”撐腰,並且季漠的實力也是逐步壯大了起來。
他今天讓季漠來,是想要談一些事情,而事情如果談不攏,他會趁機對季漠下手,而在這之前,他要先迷惑住季漠的心,表明他對季漠沒有敵意。
這一次親自出門迎接,也是表明了他對於季漠的重視。
“有勞鴻鈞老祖了。”
季漠的臉上帶着溫和的笑意,他以前和鴻鈞每一次面對,都是對峙的場景,老賊這兩個字他也不知道罵了多少次。
但前來赴宴見到了鴻鈞之後,季漠和鴻鈞就像是望了以前的事情一般。
別人給你三分臉,你也要對別人客氣些,你來我往纔是王道呀。
季漠的臉上帶着幾分笑意,鴻鈞也是笑臉相迎:“季漠小友客氣了。
此次季漠小友能來,老夫已覺得是榮幸之極了。
來,小友這邊請!”
活了這麼多年,鴻鈞爲人處世方面很有一套,比起剛愎自用的東皇倒是好了不少。
至少他的態度表現在這裡,季漠也覺得很是滿意。
跟在鴻鈞的身後,季漠進入了房間裡,房間裡已經擺了一桌宴席。
鴻鈞請季漠坐下,季漠倒也不客氣,坐下之後,連帶着畢方也是坐了下去。
畢方帶着斗笠,鴻鈞覺得有些訝異,他從來沒有在季漠的手下見到這個人。
“我這個夥伴有些怪癖,平常喜歡帶着斗笠,他覺得這樣子比較有安全感,老祖不要見怪。”
季漠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鴻鈞也沒有必要因爲這些小事和季漠計較,他圖謀的是大事。
到現在鴻鈞都沒有表現出絲毫的敵意,季漠也不好和他有什麼衝突,他坐了下去,根本就看不出半點的憂慮。
神經大條不是一種錯誤,它反而可以讓季漠變得捉摸不透。
“請。”
鴻鈞舉起了酒杯,對季漠說道。
同時他的一雙眼睛關注着季漠,想要看看季漠有沒有膽量。
如果鴻鈞想要殺死自己,他有的是手段,堂堂聖人沒有必要使用卑劣的手段,而且季漠對自己的實力有自信,裡邊有毒藥的話他自然是能夠問得出來。
他的嘴角勾起了一絲笑意,接着說道:“那我不客氣了。”
將杯子和鴻鈞碰了一下之後,季漠一飲而盡。
看到鴻鈞還在愣神,季漠問道:“怎麼了?莫非這酒有什麼不對勁嗎?”
“沒有。”
反應過來的鴻鈞一口喝下了酒水,接着安排歌舞。
季漠似乎對這些歌姬很有興致,他的目光緊緊地盯着歌姬,一時之間,鴻鈞倒是不好開口。
其實季漠是用餘光在觀察着鴻鈞的表現,他的心中暗笑——鴻鈞是想要了解畢方的情況的,可是季漠平常吃過他很多的虧,所以季漠不急,也沒有必要說,反而是在等待着鴻鈞沉不住氣來。
現在鴻鈞有些後悔了,如果不是自己找了這些歌姬舞姬進來,時間也沒有必要拖延了。
一邊吃着東西,季漠一邊對鴻鈞評論着這些歌姬舞姬的精妙,鴻鈞對於此道並不喜好,道家修真講究的是清心寡慾,但他不得不迎合季漠。
終於歌舞完畢,鴻鈞鬆了口氣,剛想要說些什麼。
這個時候,季漠舉起了酒杯,又敬了鴻鈞老祖一杯:“老祖,謝謝你的邀請,我季漠在九重天只是一個小角色,未曾想到堂堂聖人竟然會低下身段來邀請我。
在我看來啊,老祖你比那個狗屁東皇要好多了。
每一次我見到了他的時候,就像是欠了他很多錢似的,實際上他算什麼東西,不就是仗着修煉的時間比我更長一些嗎?
只要給我足夠的時間,老子肯定會打敗他的。”
季漠說了很多話,他是故意的,因爲他想要將鴻門宴的主權掌控。
本來鴻鈞醞釀了很多的話語,可是季漠有一句沒一句又是拖延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