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青兒感覺有些無奈,除了感慨一句呆子之外,似乎沒有其他的辦法。
羅山鎮是他們到達四重天之後遇到的第一個城鎮,所以他們需要好好地探查一番。
只有瞭解了這裡的情況,才能夠在未來得到更好的探查,從而方便以後的闖蕩。
季漠和青兒在街上走着,他們的目光始終在周圍擺動,看看有沒有什麼新鮮的事情。
兩人發現前方有一羣人聚集着,他們顯得有些詫異,那裡爲何會有這麼多人?
於是兩人湊了過去,想要看看是怎麼一回事?
只見有兩個人在擂臺上打鬥,而剩下的人在觀看着,他們不時地喊着加油,神色間帶着幾分興奮。
“不是說城鎮裡邊不可以戰鬥的嗎?”
季漠有些疑惑。
“兄弟你是哪裡來的?”
有人聽到了季漠的話,不由有些錯愕,“比武擂臺是允許切磋的地方,其他的地方纔不允許戰鬥呢。”
“原來如此。”
季漠的老臉一紅,沒有想到自己剛剛說出來就被拆穿了。
不過他也因此得到了消息,而且覺得這種方式很有趣。
以前在三重天,他們的秩序是自身的領主維護的,領主實力不夠是不行的。
而現在根據眼前這個人解說的,是城鎮聯盟的規則。
如果有人敢在城鎮聯盟中搞破壞,那就是和整個城鎮聯盟爲敵。
想來沒有誰有那種底氣吧?
所以這種規則的執法力度是毋庸置疑的。
現在季漠只是作爲一個參觀者在觀看着,其實他也是有些手癢,但是他沒有立刻上前。
他之前就想要了解一下,四重天中的年輕修真者是什麼樣的水平,現在剛好了解一下。
在擂臺上有着一個黑衣少年和一個白衣少年,兩人對峙着,身上的真氣波動,竟然是有着十重天巔峰。
季漠心中頗有幾分感慨,在三重天中,十重天巔峰的修真者已經是處於金字塔頂端了,而在這裡隨隨便便見到的青年修真者都已經有了這個實力。
不過季漠在虛谷界中見過實力更加強大的,那是一羣來自六重天的強者,要不是他們的修爲被壓制住了,季漠根本就不可能在虛谷界中斬殺他們。
“想必他們已經記住了我的名字吧?”
季漠的嘴角勾起了一絲笑意,似乎覺得這種記憶十分地愉悅。
當然在那些人的心中是否如此,就難以確定了。
黑衣少年的手中握着一把長槍,猛然一刺,槍芒上出現了一道黑點,那是長槍運轉到了一種極快速度的標誌。
長槍很快就到達了白衣青年的身前,不過白衣青年手中的劍芒也是揮斬出去,和槍芒碰撞在一起。
“我不會輸的。”
白衣青年的臉上滿是自信,有勇氣上這比賽擂臺的都是天才。
兩人的戰鬥也十分精彩。
看着他們的戰鬥,衆人覺得很是期待,就連季漠也目光停留在上邊之後就沒有再移開過。
之前在三重天中的高手太少,現在這兩個青年儘管實力不如他,可是也有值得他學習的地方。
季漠有屬於他的高傲,可是也會謙虛。
一個小小的羅山鎮,就已經強者如雲,那麼這片四重天中到底會演繹出什麼樣的精彩呢?
季漠不清楚,但他對四重天中的生活充滿了期待。
見到自己的攻擊無效的黑衣青年,腳尖一點,在空氣中留下了一道殘影。
他退開之後蓄勢,再一次衝到了白衣少年的身邊,而白衣少年的劍再一次揮出,一道劍芒閃過。
可是在劍芒掃中黑衣青年的身子的時候,根本就沒有任何擊在實處的感覺。
白衣少年臉色一變。
虛空中出現了一道凜冽的槍芒,徑自朝着白衣少年的小腹衝刺過來。
白衣少年急忙抵擋,可是他倉促製造的攻擊威力怎麼可能是黑衣青年蓄勢待發來的強大?
兩人的能量碰撞在一起,黑衣青年精神振奮,而白衣少年後退好幾步,精神萎靡,口中溢出了鮮血。
比武擂臺是另外的一個戰場,在這裡,一個不慎就會導致受傷。
季漠看了之後,輕輕地搖頭。
白衣少年已經輸了一半。
可白衣少年是心高氣傲的主,他自然不會因此而認輸。
這一次的比武,是他興致來了邀請黑衣青年和自己戰鬥的,可是他沒有想到在這場戰鬥中自己竟然是會輸。
一股怒意在他的心頭泛起,他的血液沸騰了起來,顯然是要用底牌和黑衣青年打。
季漠微微地皺起了眉頭,以他的眼光,自然是能夠看出黑衣青年還有底牌,而現在不過是一場切磋,白衣少年竟然如此在意,拼着身體損傷也是要對黑衣青年動手,那就是意味着他的心胸比較狹隘,思想不成熟。
黑衣青年的臉上帶着幾分慎重,他就像是一棵安靜的松樹,筆直挺立。
一道劍陣將他的身體包裹住了,他的臉上也沒有絲毫的慌忙,手中握緊了長槍,一絲黑點在他的槍尖出現。
槍的力量往往比劍大,只是槍不夠靈活。
但在季漠看來,黑衣青年使槍十分地靈活,就像是長槍是自己身體的一個部分一樣。
而且他的眼力一絲極爲不俗的,從黑衣青年的攻擊中,他能夠看出幾分不對勁來,他動了,長槍在空中幻化出無數道的虛影。
他的攻擊速度很快,也不是盲目攻擊,而是攻擊在他認爲是弱點的地方。
儘管他的身上被劍氣劃出了些傷痕,可並無大礙,他的槍尖不停地轟炸在劍陣的陣眼上,劍陣已經崩潰。
“不,怎麼可能?”
見到這一幕,白衣少年臉色一變,怪叫了一聲。
黑衣青年的步伐一動,長槍槍尖點在了白衣少年的喉嚨上,出現了一點嫣紅,讓白衣少年想要說的話都吞進了嘴裡。
他明白,只要黑衣青年的長槍再往前一步,他就必死無疑了。
“你輸了!”
黑衣青年酷酷地說了一句,然後轉身離開。
唯有白衣少年站在原地,羞憤交加。
對於黑衣青年的槍法,季漠覺得着實精妙,他往前一步,說道:“兄臺請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