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自身處黑暗中,季漠的臉上依舊是一片平靜,大大小小的風雨,他都不知道已經經歷了多少場了。
所以面臨着這種情況,對他來說只是一場家常菜罷了。
前方的路依舊是那麼地迷茫,可只要內心堅定,不管什麼樣的麻煩都是可以處理好。
黑暗之中摩擦出了些許火花,季漠的臉上愈發地慎重。
身處一個陌生的環境之中,就要做好心理準備,因爲自己隨時都是會被這一場麻煩處理好。
“我到底是在哪裡?”
隨着走向前方,季漠愈發覺得這個世界充滿了詭異。
他走進了一道光明之中,然後自己的身體就像是不受自己控制一般,意識依舊清醒,可是說的話,做的事情,都不是自己自願的。
這一世,季漠成爲了一個農夫。
他在河邊,正好見到一條鯉魚躍出來,落在岸邊,季漠隨手將鯉魚放了回去。
他回到家,事情如常,他也沒有在意。
雖然是一個農夫,可是季漠有妻子,而且他和妻子很恩愛。
妻子是何蕾的模樣,在村子裡是公認的模範夫妻。
就這樣過去了幾天,有一天季漠在路邊遇到了一個女孩,那女孩有着顛倒衆生的長相,並且是被人包圍着。
季漠雖然沒有太大的本事,但他是一個好人,見到眼前的一幕,他只覺得自己體內有一股血液開始沸騰了起來。
他握着斧頭就這樣衝了上去,對包圍着女孩的人吼道:“給我滾。”
只是那幾人不怕季漠,反而是朝着季漠衝過去,季漠胡亂揮動着斧頭,可很快就被打昏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季漠醒來,他發現女孩正在他的身前,一雙明亮的眸子望着他,他的身子想要動彈,卻發現一陣痠痛。
“你沒事吧?”
女孩問道。
“嗯,你還好嗎?”
季漠點頭。
女孩對季漠說道:“是你將那些人趕跑的,謝謝你救了我。”
“我也沒有幫到你什麼忙。”
這個女孩,是南宮雨的模樣。
季漠不知道“它”到底在搞什麼鬼,可既然身在局中那他就很難有什麼轉變,他只有是看下去。
他是人生的經歷者,也是人生的旁觀者。
季漠站起來,是南宮雨扶着他的,事情的發展也有些狗血,但他和南宮雨在一起了。
陷入愛情沼澤的男人,會比女人還要來的瘋狂,季漠帶着南宮雨回去了。
本來他是要和何蕾分開的,因爲他覺得自己的世界裡只有南宮雨一個。
但他擔心被村民們說,所以偷偷地將南宮雨帶回家。
何蕾沒有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她和丈夫恩愛了半輩子,丈夫一直老實巴交的,她也將最好的年華奉獻給了丈夫。
可現在季漠說是要和她分開。
她跪下了,她願意和南宮雨一起侍奉着季漠,面對着同甘共苦多年的妻子,他狠不下心來。
季漠還是答應了。
只是家裡有了三個人,生活不再是以前那麼和諧。
何蕾看向南宮雨的眼神中充滿了忌憚,而南宮雨對於何蕾也很不喜歡。
有一天,何蕾挑水的時候突然感覺到一股巨力,然後被推進了水中。
季漠回家的時候,發現自己家門口已經圍滿了人。
“季漠,你將何蕾害死了,現在你開心了吧。”
“何蕾跟了你那麼久,現在你不知道從哪裡找回來一個狐狸精,你說她哪裡比得上何蕾?”
村民們很是憤怒,一句句地說着季漠。
季漠沒有說話,便是一步步地走向了何蕾,這個時候的何蕾不再像是以前一樣,微笑着等他回家。
她睡着了,永遠都不會回來了。
而南宮雨唯唯諾諾地站在一邊,見到季漠將目光投遞過來,她的眼神中帶着幾分可憐。
季漠拉過她,一起離開了村子。
從此之後,季漠和南宮雨相依爲命。
南宮雨是喜歡季漠的,不然的話,她也不會選擇和季漠在一起。
只是她不想和別人一起分享季漠,所以她將何蕾殺死了。
但和季漠真正在一起之後,她能夠感覺到季漠很不快樂,不管她如何努力,季漠都不會高興。
南宮雨很想要改變季漠,可是她沒有辦法。
季漠在經歷了這麼久的思考之後,之前和南宮雨的那種激情也是消失了,他發現有何蕾在的生活顯得快樂了許多。
不過何蕾已經死了,他沒有辦法改變。
他身上的氣息變得愈來愈萎靡,他很想何蕾。
對季漠愛之深切的南宮雨,突然做了一個決定,用自己的生命作爲獻祭,然後將何蕾復活。
何蕾是她害死的,因爲她不想要別人和她搶奪季漠。
可她的本意是想讓季漠開心,結果她發現,在季漠心中,南宮雨的分量比她更加重要。
於是她決定要讓季漠開心起來,在一個深夜裡,她身上的真氣開始涌動,發光發熱,而何蕾的身形出現在她的面前。
南宮雨的身體越來越虛弱了,可是她不會放棄。
她不想要見到季漠不開心。
夜晚的一點聲響,顯得格外清晰。
季漠又是一個敏感的人,所以他很快就醒了,順着聲音,他很快就見到了南宮雨。
這個時候他見到的南宮雨,神色虛弱,而在南宮雨身邊,是何蕾。
他的臉色一變,就要往前,可是南宮雨的身體突然產生了一陣變化,等到他看清楚的時候,南宮雨已經由一個大美人變成了一條鯉魚。
記憶的深處,開始慢慢地展現出來。
那條鯉魚在季漠的印象裡變得愈發地深刻清晰。
“小雨!”
季漠掉下了眼淚,當擁有的時候,他總是不知道珍惜,只有失去了纔是覺得後悔不已。
他身上的真氣爆發了出來,生死輪迴,他還是沒有看穿。
在他的身體周邊,出現了一層漩渦,季漠再一次被席捲了進去。
“這傢伙現在還需要磨練,我再給他加把火吧。”
“它”看着季漠的表現,說道。
南宮雨在一旁,臉上滿是擔憂,但她不能夠表現出來,那拳頭已經緊緊地握着,準備隨時對“它”出手。